第24章 對厲鬼恪守男德
有人嘗試竊取商業機密被抓了。
被抓的人是公司裏的一箇中層管理,平時在公司裏不溫不火,能力算不得突出,但是人緣比較好。
原本他有可能成功的,但早在林月寒發現他從系統那裏接受的劇情與實際有很大出入時,就對安保進行過升級。
原劇情有這樣的一段,“林月寒”竊取了他人的商業機密,卻把蘇白荷拉出來頂罪,導致她鋃鐺入獄。
這也是導致兩個人最終be的其中一個大因素。
林月寒自認爲自己不會也不需要盜竊,所以他猜想,系統給的劇情都對蘇白荷的行爲做了美化,會不會是本身就是蘇白荷竊取了商業機密。
現在看到被抓的是公司的人,林月寒還有些驚訝。
“林先生,被抓的人招供出了另一個人名叫蘇白荷,說一切都是被她威脅的,我們也確實找到了她威脅此人的證據。”
“蘇白荷將會竊取商業機密罪和敲詐勒索罪等等被量刑。”
林月寒將泡好的茶放在前來公司的警察面前,聞言道:“那她會被判多少年?”
“數罪併罰可能會判七年以上,但是蘇白荷說她和林先生您是戀人關係,說你不會起訴她。”
林月寒平靜的看着面前的兩位警察,一句話敲定了蘇白荷的生死:
“我和她沒有任何除了曾經的僱傭關係以外的關係,我們公司的律師團隊會跟進這個案子,讓違法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不起訴?他有最好的律師團隊,不用豈不是浪費。
等警察走後,林月寒心情愉快的決定翹了這一天的班,去探班莊沉星。
看着時間差不多,林月寒給莊沉星發了個消息:“寶貝,我現在還在公司,半個小時以後會到劇組。”
對面很快回了消息,就簡短的一個字“煩。”
“又是你愛人?”一旁臉上抹了血的女人聽到莊沉星的手機響起,頓時好奇的問。
眼前這個漂亮又待人疏離的冷美人一進劇組就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豪車接送還有單獨的化妝間,中午喫的飯都是專門從星級酒店訂的。
經紀人是娛樂圈裏最有名的金牌經紀人,身後跟着好幾個助理。
但唯有一點他們不明白,如果莊沉星真的受重視資源好,高巧萃又怎麼會給他安排鬼片的戲。
就莊沉星這個臉,去演一部偶像劇,再炒作一下,基本可以一炮而紅。
不少人都在猜他的身份,更有許多想貼上去的,卻在莊沉星進組第一天就知道他已婚的事。
莊沉星聽到一旁的問話點了點頭。
“你和你老婆感情真好,是新婚吧?她這麼離不開你,每隔一個小時就給你發一次消息。”女人像是沒看出他的冷淡,接着說道。
她驚訝的發現,在她說完這句話後,一向冷淡的莊沉星突然笑了,他眉眼彎彎像初雪消融,似明月落凡,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捧住這一彎月。
“是,我老婆什麼都好。”莊沉星忍着笑說出這句話,“就是太粘人了。”
他和女人聊了兩句,助理走過來對莊沉星說道:“下一場該你拍攝了,差不多可以過去了。”
莊沉星點了點頭,起身往場地走。
突然,原本在邊上安靜等着開拍的莊沉星表情一冷,轉身就向外面走。
“你去哪?開拍了!”導演眼尖的看到他,高聲喊道。
“不拍了!”
丟下這句話,莊沉星飛快的離開在衆人視線內,在無人處他的身影閃爍,消失在原地。
莊沉星表情很冷,帶着些慌張,他感覺到他的印記動了。
與此同時,林月寒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個碩大的血手憑空出現,五指呈彎曲狀接觸地面,形成一個弓形,嚴嚴實實的將他保護在掌心。
時間回到幾分鐘之前,他從公司出來,司機小李已經將車停在公司門口等他了。
林月寒剛走到車門前,一輛失控的麪包車直直衝上路邊,朝他撞過來。
路人的驚叫聲,車快速衝來帶起的風的呼嘯聲,林月寒失了常率的心跳聲。
車速太快了,他避無可避。
那瞬間林月寒想的是他死了,莊沉星怎麼辦。
會有人再與他相遇,和他相愛嗎?
在麪包車即將撞上他的一瞬間,憑空出現了一隻碩大的血手,嚴嚴實實的護住他,車輛與血手相撞,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駕車的司機因爲巨大的衝擊力,一頭撞向了方向盤,昏死了過去。
在路人眼中,就是這輛車及時的剎住了車,只撞到了路燈,及時避開了行人。
“林總,林總你沒事吧!”司機小李連滾帶爬的從車上下來,到林月寒面前,“幸好他剎車及時,您沒事吧?”
林月寒擺擺手,“報警吧。”
他說完這句話,就朝着街對面走去。
“哭什麼,嚇到了?”林月寒伸手擦了擦莊沉星臉上的淚,將人抱在懷裏。
莊沉星垂在身側的手擡起,回抱住他,手越抱越緊,悶聲悶氣的說道:“纔沒有。”
“我說過的,我會保護你。”
我相信我的能力,卻承受不起一點失去你的可能性。
……
“肇事司機已經醒了,他堅稱是意外,並且他說他已經及時剎了車,沒有對人造成傷害。”
何祕書跟警察交涉了走過來,沉着臉對林月寒說道。
莊沉星的手一直抓着林月寒,聞言手握的更緊,力氣大得讓林月寒都感覺到隱隱作痛。
“絕對不可能是他及時剎車。”他的印記受到過猛烈的撞擊。
那個撞擊的力度如果不是撞在了他印記上面,林月寒就會……當場死亡。
林月寒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手,“別擔心。”
莊沉星轉過頭,當着何祕書的面親了親林月寒,“我會讓他說話的。”
他的頭上冒出了一個小小的糰子,蹦蹦跳跳的從頭頂跳下來,落在林月寒的掌心,依戀的蹭了蹭,消失了。
在醫院接受警察盤問調查的司機不耐煩的說道:“我都說了,是車出了問題。”
“是,我是衝向他了,但是我也及時剎住了車,爲了這個我自己還撞傷了頭。”
他身體往後一躺,“警官,聽說差點被我撞到的人特別有錢,我這也算救了他的命吧,”
“你問問他,這不得給我點錢好好感謝我?”十足的無賴像。
負責記錄的警察“砰”的一聲把筆扣在本子上,“我警告你,給我老實點。”
司機突然瞪大了眼睛,喫驚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警察身後的陌生男人,他的眼神變得驚恐,下一秒卻又迴歸平靜。
“我說,我什麼都說。”
“是一個人找到我,給我了一張照片,要我撞死照片上的人,給了我一萬塊錢定金,事成之後會給我五十萬。”
警察雖然驚訝他怎麼突然老實了,但是還是趁着他開口,仔細盤問。
因爲司機傷勢不重,且已經認罪,警察安排了他出院,第一時間提審了他以後,將他關在了看守所。
今夜,空氣都帶着一絲沉悶,看守所一點夜風也無,從看守所裏狹窄的窗戶看出去,月亮似乎都帶着血色。
“別,別殺我!!”
“你是誰,你是誰,滾開!”
“救救我,救救我!”
看守所的一處房間內,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表情驚恐的亂喊亂叫。
整個人在裏面不停的跑,手和腳不斷的揮舞,打着面前空無一物的地方。
最開始還會大聲的叫罵,求饒,後來只能一聲一聲的喊着救命。
淒厲驚恐的叫聲,響在整個看守所,卻奇怪的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看守所死一樣的寂靜,只有無望求救直到漸漸發不出聲音的男人。
“什麼?他死了?”刑警隊隊長不可置信的看着手底下的人。
肇事司機死了,自殺身亡,臉被自己的指甲挖爛,指縫裏全是他的碎肉。
眼球被他挖出,手指從眼眶裏穿入,死相悽慘。
沒人知道,他死的時候,一個淺淡的人影靜靜站在房間內,看着他嚥氣。
外表再漂亮,再光風霽月,都不能掩蓋莊沉星是厲鬼的事實。
他自願被林月寒用愛裹脅,帶上鐐銬,不意味着他是無害的。
有人妄圖傷害厲鬼的心上人,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等莊沉星迴到別墅時,卻發現林月寒坐在牀上等他。
牀頭櫃上開着一盞暖黃色的小夜燈,林月寒一半的臉隱在暗處,另一半被光照亮。
林月寒就坐在那,平靜的看着莊沉星,好似知道了他去做什麼。
莊沉星表情微滯,心裏多少有些忐忑,“你還沒睡?”
林月寒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
“我還沒洗澡,我先去洗澡了。”他表情越平靜,莊沉星心越慌。
他有些逃避的進了浴室,林月寒聽着裏面嘩嘩作響的水聲,輕嘆了一聲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的門被打開,灌進來微冷的風驚醒了莊沉星,“你怎麼進來了。”
“我再不進來,某個小哭包眼睛都要哭腫了,”林月寒聲音低沉溫和。
莊沉星不自在的偏過頭,擡起手臂擋住微紅的眼睛,“水打到眼睛裏了,纔沒有哭。”
“沒哭沒哭,寶貝纔不會哭,”
林月寒抱住他,後背就被輕輕砸了一拳,“你哄小孩子嗎。”
“沒有哄小孩子,”林月寒低笑一聲:“哄我的星星。”
他一下一下輕柔的拍着莊沉星的背,低聲的哄他,“沒事了沒事了,我好好的。”
莊沉星悶着頭,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你的衣服…會被水打溼的。”
嘴上這樣說着,拽着林月寒衣袖的手卻捏的緊緊的。
淋浴的噴頭在兢兢業業的工作,熱水不斷從兩人頭頂落下,又順着地板流進水漏口。
林月寒把埋在自己懷裏的臉挖出來,一點一點吮吻掉莊沉星臉上的淚珠。
溫熱的、鹹的,混合着淋下來的水珠。
他的脣在莊沉星眉眼流連,又輾轉到眼下,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莊沉星臉上,換來他小聲的抱怨:
“都是你的口水,煩人。”
林月寒沒說話,含住了他口是心非的脣瓣,用牙齒輕咬脣珠,再一點一點用舌尖描摹脣形。
最後撬開齒關,勾着裏面羞怯的舌糾纏舔|弄。
林月寒從莊沉星的齒關退出,拇指碾磨過脣,帶走晶瑩的水漬。
莊沉星雙眼迷離,水汪汪的似乎含着春水,臉上桃粉一片,脣色更是嫣紅。
這時他聽見男人帶着笑意的聲音:“煩人?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就不親了。”
莊沉星癟了癟嘴,熱氣上涌,淡色的粉從脖頸一直蔓延到耳後。
“嗯?”林月寒發出一聲氣音。
莊沉星漂亮的眼睛瞪大,兇巴巴的看着林月寒,“煩人!”
“星星覺得我煩人,我倒是覺得星星很是可愛。”
林月寒擡着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莊沉星不用再擔心林月寒的衣服會被打溼了,溼透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主人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沒有…潤…”
“這個沐浴露的味道,我想你會喜歡。”
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上模糊的印出兩個人的身影,“砰—”的一聲響,一隻細白修長的手撐在了玻璃門上,清晰的顯現出來。
那隻手指尖粉嫩,手掌白皙,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手。
它在玻璃門上指尖時不時蜷縮,又像是受到大力撞擊而撐開。
浴室的水聲很大,偶爾的一兩句破碎的哭|吟,被嘩啦作響的水聲掩蓋。
第二天一早,林月寒醒來時,莊沉星還在熟睡,牀頭櫃上的手機嗡嗡的響着。
莊沉星似乎在睡夢中都不堪其擾,秀氣的鼻尖皺了皺,悶頭往林月寒懷裏鑽。
林月寒伸手捂住他露在外面的耳朵,另一隻拿起電話把聲音關掉。
他看了眼熟睡的莊沉星,低頭在他額頭落下輕吻,便掀開被子想起身接電話。
一隻手緊緊的拽着林月寒的衣襬,他以爲人醒了,低頭一看,卻見莊沉星還在睡夢中。
只是像是睡得很不安,眉頭緊蹙着,攥着林月寒衣襬的手越來越緊,似乎想將他抓住,極其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林月寒見狀又躺了回去,心裏有些酸漲,車禍的事情,把他的星星嚇壞了。
手上的電話還在震動,林月寒接通了電話,聲音壓低道:“說。”
“老闆,案子破了。”
何祕書憑藉良好的職業素養,敏銳的覺察到林月寒那邊壓低的聲音,也自覺壓低聲音,難掩興奮的說道。
“這麼快?”林月寒倒是有些驚訝。
何祕書壓着聲音說:“有人買兇想殺一個上市集團的總裁,情節太惡劣了,一有突破口警察就加班加點的挖出來了。”
“只是……”
她有些遲疑,最後還是說道:“背後的主謀是…林彥君,他經了幾手找到了那個司機,但是還是被警察找到了證據。”
林彥君?這不是他的那個便宜弟弟嗎。
懷裏的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睜着黑亮的眼睛,仰頭看着林月寒。
林月寒低頭和他接了個吻,“早。”
他伸手拿過一旁的玫瑰,遞給莊沉星,道:“今天的玫瑰,喜歡嗎?”
林月寒從牀上坐起來,穿好衣服,就聽見莊沉星問道:“你什麼時候去摘的?”
“昨天晚上你累昏過去之後,”林月寒說着說着笑了,“寶貝昏過去了還在說不要了,真可愛。”
莊沉星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花,捨不得扔,便掰斷一節花杆砸在林月寒身上,“不要臉。”
“寶貝要回劇組嗎?還是跟我去看我的便宜弟弟。”林月寒含笑問道。
莊沉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跟你去看你弟弟。”
“寶貝,他是我弟弟,就讓法律懲罰他,好嗎?”林月寒拉着莊沉星的手,在他額頭親了親。
莊沉星抿了抿脣,林月寒果然知道了……
他偏過頭不敢看林月寒,聲音小小的,聽上去有些可憐:“好。”
林月寒揉亂他的頭髮,聲音低沉卻很溫柔:“你在擔心什麼?”
“我早就知道你是厲鬼,一直都沒怕過你,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見莊沉星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林月寒又悠悠的說道:
“我又怎麼會害怕一個在牀上被我做昏過去的小可憐呢。”
莊沉星一把捂住他的嘴,表情羞憤:“好了你不要說了。”
坐到林彥君對面時,林月寒的心情倒是很平靜,他跟這個便宜弟弟沒什麼感情,倒也不會有心寒。
林彥君看着他,先笑了,隱隱有些癲狂:“沒撞死你,真是可惜。”
林月寒及時壓住了莊沉星的手,對他搖了搖頭,這才說道:“爲什麼?”
“爲什麼,哈哈哈哈哈,你問我爲什麼?”林彥君的手砰的砸在桌子上,卻被鐐銬束縛不能在向前。
“同樣是他的兒子,老頭子把什麼都留給你,我呢,我得到了什麼!”
林月寒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得到了價值五個億的不動產和每個年幾千萬的分紅。”
坐在外面監聽的警察聽得眼睛直跳,咋舌道:“這麼多錢這個林彥君都還不知足?”
“還問他得到了什麼,嘖嘖嘖。”
林彥君仰頭笑起來,“不夠,不夠。”
“我原本只想着,偷你那個機密的文件,通過它拿下房地產項目,我只想拿到它讓我的資金週轉起來而已。”
“可是那個蠢貨失敗了,美色和金錢,我都給他,他跟個傻逼一樣失敗了。”
“所以我只能選擇弄死你,這樣你的資產就會有我的一份。”
林月寒站了起來,“就算我死了,我的資產也只會就給我的愛人莊沉星。”
“林氏集團你給不了,那是爸爸留下過遺囑的。”林彥君發狠的盯着他。
林月寒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哦?是嗎。”
“好好在牢裏改造,爭取重新做人。”林月寒落下一句將林彥君氣的半死的話,拉着莊沉星就走。
莊沉星眯着眼回頭看了一眼林彥君,一個小毛球團子從他頭上蹦到林彥君上空。
小毛球團子停在空中,圓滾滾的身體在空中抖了抖,落下了一些細小的毛毛。
做完這些,它咻的超莊沉星衝來,在撞上莊沉星身體的一瞬,消失不見。
警察攔住了他想離開警局的腳步,“林先生,因爲您既是受害者,又是犯罪分子的家屬,所以我認爲您有權利知道。”
“林彥君參與賭博,輸了大量的資金,因此導致了他的公司週轉不靈。”
“還有,在您來的路上,蘇白荷得知了林彥君落網的消息,把他捅出來了,她竊取商業機密的行爲,也是受林彥君指使。”
林月寒點了點頭,有些驚訝但沒有太過驚訝,他隱隱有感覺。
畢竟蘇白荷沒錢沒員工沒公司,她就算偷到了那些東西,也沒用。
“林先生,”警察伸出手來,“謝謝您對我們警方調查的配合。”
林月寒看了眼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眼一旁茫然不知的莊沉星。
他大力地握住了警察的手,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壯烈。
“不客氣,應該是我謝謝你們。”
“警告,與非伴侶以外的人肢體接觸,電擊x1”
林月寒的話和系統的聲音同時響起。
那警官遲疑着鬆開了林月寒的手,握個手而已,不至於顫抖吧……
還流冷汗…這個林總,該不會體虛吧…
“你想去看看蘇白荷嗎?”莊沉星有些猶豫的開口。
林月寒轉頭看他,“怎麼了,你想看?”
莊沉星點了點頭。
林月寒頓時危險的眯起了眼,他怎麼沒看出來,莊沉星這麼關心蘇白荷。
他跟着莊沉星迴到警局內去看蘇白荷。
蘇白荷一見到林月寒,整個人都很激動,她想撲上去,將她手銬在桌上的鐐銬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林總,你是來救我的嗎?”
“帶我出去吧林總。”
“我知道錯了,我會好好愛你的。”
她哭的崩潰極了,頭髮凌亂,皮膚粗糙,再看不出一絲以往乾淨清純的樣子。
林月寒看着她,眼神平靜而又冷漠,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也僅僅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蘇小姐,我想你誤會了。”
“你的愛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蘇白荷崩潰的捂着臉痛哭,一聲一聲的求他,
“都怪林彥君,都是你的弟弟害我!”
“我本來能有好的生活,我有那六百萬可以好好過日子,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拉着我去參加,”
林月寒冷冷的打斷她,“是你太貪了。”
他對蘇白荷和林彥君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不感興趣,挑眉看向莊沉星,“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林月寒知道莊沉星不是那種喜歡踩着別人的痛苦落井下石的人,所以他纔不明白莊沉星爲什麼要來看蘇白荷,
他的醋罐子都快打翻了,嘴上還很淡然。
莊沉星搖了搖頭,“走吧。”
門口的警察見他們從審訊室出來,便送他們到警局門口。
警察再一次伸出手,“林先生,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聯繫我們。”
剛剛纔被電擊過一次的林月寒:…
他很想像對其他人一樣直接忽視,但是他對人民警察是有尊敬的。
林月寒一咬牙握住了他的手,“感謝你們。”
“警告,宿主與伴侶以外的同性握手,電擊x1。”
林月寒收回來的手都在打顫,額角冷汗直流,勉強的笑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每天一遍,系統傻逼。
等兩個人坐在車上,莊沉星纔開口說道:“蘇白荷身上的氣運消失了。”
“你是去看她身上的氣運的?”林月寒訝然問道。
莊沉星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然呢?”
林月寒笑着搖頭,扶穩了心裏的醋缸。
“她身上的氣運,已經連大部分的普通人都不如了,”莊沉星繼續說道:“這種氣運,她明天走在路上摔死都有可能。”
林月寒不關心蘇白荷,聞言只淡淡的說:“就算摔死了,也是摔死在她自己選擇的路上。”
名校畢業,長相加分,如果踏踏實實上班,也能得到大部分人的豔羨。
偏偏要走下三濫的手段,最後得不償失。
林月寒給過她機會的,按照系統的要求包養卻送她去挖礦,在蘇白荷暗示自己能陪上牀時送她去洗菜。
按照約定給了六百萬以後林月寒再也沒主動找過她,六百萬足夠一個人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蘇白荷想盡辦法回來,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兩個人都沒再提蘇白荷的事情,一個回了公司,一個去了劇組。
……
投影布上面的光線一暗,血色開始蔓延,一個人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
一節紅色的綢緞穿過他的胸膛,綢緞的頂端纏繞包裹着一顆仍然在跳動的心臟。
下一秒,綢緞“咻——”的往回縮,那顆心臟落入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上。
手的主人把玩着不停跳動的心臟,嗓音陰森,故意拖長着調子說道:
“負心人的心臟,就是這麼骯髒,腥臭。”
說完,五指鬆開,心臟“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他的臉暴露在光亮之中,漂亮卻陰氣森森令人膽寒。
在其他人驚恐萬分的表情中,有人笑出了聲。
“不許笑!”
莊沉星緊繃的神經被這一聲笑扯斷,他惱羞成怒的撲到林月寒身上捂住他的嘴,“不許笑了。”
林月寒嘴被捂住,便悶聲的笑,莊沉星在他懷裏,感受着他胸膛的震顫,臉越來越紅。
“不要笑了,你好煩人。”
莊沉星泄憤似的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我只看了我的那段劇情,我哪裏知道整個電影這麼弱智。”
今天本來是莊沉星的電影首映,林月寒包了一場,兩個人一起來看。
隨着電影的放映,林月寒時不時的掐一掐腿,用舌尖頂一頂上顎,控制自己不要笑出聲。
直到剛剛,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莊沉星的臉色越來越黑,隨着越發羞恥離譜的情節,表情越發的僵,在林月寒笑出聲以後,一瞬間變得通紅。
莊沉星的手捏成拳,不輕不重的砸在林月寒的腿上,漂亮的眸子擒着火,兇巴巴的說道:“叫你不準笑了。”
林月寒指腹掃過他的眼尾,視線在他伸直的脖頸,漂亮的鎖骨上流連。
“好,不笑了。”
大手掐上細瘦的腰肢,聲音低沉的說道:
“你要用什麼封住我的嘴呢,嗯?”
莊沉星身體一顫,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可是在電影院,你瘋了。”
“我知道星星是最厲害的,”林月寒突然沒頭沒腦的誇起莊沉星來。
莊沉星有些懵,但聽到心上人的誇獎還是有些得意:“那當然的啦。”
“所以也一定有辦法屏蔽掉電影院的監控,”林月寒笑着說:“噓,我知道你可以的。”
“林!月!寒!我可是千年厲鬼。”
“知道了寶貝,腰再擡高一點。”
電影院回來以後,莊沉星就把家裏的劇本扔進了垃圾桶裏,再也不想看見跟這部電影有關的任何東西。
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恥的。
林月寒私下也給高巧萃打過電話,希望能選好的劇本給莊沉星。
高巧萃接到電話一個頭兩個大,但是這又是她最大頭的老闆,只能好聲好氣的解釋鬼片的現狀,
“不是我不想挑好的,莊沉星只想演鬼片,這已經是矮個子裏跳出來的高個子了。”
但是令莊沉星、林月寒和高巧萃都沒有想到的是,莊沉星因爲這個角色火了。
有人將他在裏面一身紅衣出場的畫面發在網上,還配了一張修過的臉不那麼死白的正常版的照片。
“姐妹們!!《鬼嫁》這部電影,裏面的男鬼也太好看了吧!”
“演的真好,看到他的時候就有周圍都冷下去的感覺。”
“雖然他掏人心窩子,但我還是喜歡他!”
“我感覺他的顏值秒殺所有男星。”
“這麼好看的男星,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姐妹們,電影太難看了,我堅持不住了,誰來告訴我,他爲什麼掏人心窩子?”
“我看完了,我也沒懂,還專掏負心漢的心窩子。”
“狗屎一樣的電影出了一顆鮮花。”
莊沉星火的突然,出色的顏值就算演鬼片也吸引了一衆顏狗。
等網友們深扒他,才發現這人就演了這一個角色,是個徹頭徹尾的糊咖。
“看不到鬼鬼的第一天,想他。”
因爲莊沉星在裏面扮演的是個厲鬼,所以粉絲們都叫他鬼鬼。
“鬼鬼太糊了,連微博都沒有。”
“一人血書跪求鬼鬼出來發照片。”
“小糊咖可能連經紀公司都沒有吧。”
高巧萃反應及時,迅速給莊沉星開通了微博,並且用自己的微博艾特了他,“新人,莊沉星。”
配圖是莊沉星電影裏的形象。
“我是不是眼花了,來個人打醒我。”
“鬼鬼竟然是金牌經紀人手底下的新人。”
“糊咖盡是我自己?”
“但是,爲什麼會安排鬼鬼去演鬼片,按理說高巧萃能拿到更好的資源纔對。”
高巧萃專門回覆了這條評論,短短几個字,說盡了無奈,“我盡力勸了,但他喜歡。”
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偏偏喜歡演鬼片,莊沉星迅速竄火了。
這個時候,網上卻開始有了一些奇怪的言論。
“長得倒是可以,只可惜人品太差。”
“傍金主,耍大牌,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這時這部劇的男二,在網上公開指責莊沉星耍大牌,將整件事推向了高潮。
“長的好看就可以耍大牌,讓整個劇組停工等你一天,遭受的損失誰來賠?”
他配上了一段,讓粉絲無法反駁的視頻。
視頻裏面導演急切的問莊沉星去哪,莊沉星頭都不回語氣很衝的說道:“不錄了。”
莊沉星的粉絲還沒有規模,只是一些被顏吸引而來的路人粉,面對這樣一段視頻,大部分人都脫粉了。
高巧萃拿着視頻找到林月寒,“林總,該怎麼辦?”
林月寒問一旁拍完電影回到辦公室陪他上班的莊沉星:“你喜歡拍電影嗎?”
莊沉星看了看那條微博,“算不上喜歡,但是拍電影很好玩。”
林月寒揉亂他的頭髮,笑着道:“那就拍到覺得不好玩了爲止。”
“把我給這部電影的投資發出來,這部電影我佔了百分之九十的份額,讓整個劇組等一天,又怎麼樣,停工一天,工資也是照常發。”
第二句話是跟高巧萃說的,“而且我對電影拍攝不瞭解,以星星的戲份,他不拍了會停工一天嗎?”
高巧萃搖頭,“不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只是林總你和莊沉星的關係,恐怕就瞞不住了。”
“沒事,我來公開。”林月寒道。
這天,許久沒有動態的林月寒的微博突然更新。
“這是我給星星搭建的黑幕,任由他在其中閃耀。”
配圖是林月寒和莊沉星的合照,以及他在這部電影裏的投資佔比。
莊沉星轉發了這條微博,配文則很簡單,“我亮了。”
高巧萃也發了微博,專門嗆聲男二,“以莊沉星的戲份,就算一天不錄,劇組也不會到停工的地步吧,當然你要是不錄了,上一秒走,下一秒就能換新人直接開拍。”
也有路人發了遠遠拍攝的車禍的視頻,說出了莊沉星那天突然離場,恐怕是得知了林月寒出車禍的消息。
網友們就像是在瓜田裏上躥下跳的猹,幾個人的微博開回跑。
在林月寒的微博底下感嘆,
“我對象要是這麼好看,別說背男德,我踏馬踐行。”
“有沒有可能林總就在踐行。”
“太好看嗚嗚嗚,想…”
“big膽,那是林總老婆!”
在莊沉星的微博底下畫風突變,
“不,亮的不是你,是我,我是閃閃發亮的大燈泡。”
“我幾千瓦,照亮整個房間。”
“我亮度堪比太陽,照亮夜空。”
“你亮了,我也亮了。”
“看到這顆碩大的燈泡了嗎,啪,它亮了,對,是我這個冤種燈泡涼了。”
在高巧萃的微博底下則都在嘲諷男二,在路人那裏則直呼驚險。
莊沉星徹底火了,成爲了第一個只拍了一部鬼片,露臉不過十分鐘就火爆全網的男星。
林月寒在他火了之後,在莊沉星的微博底下留下了一條評論。
“你們喜歡他的演技就好,而我,喜歡他的人。”
這條評論被頂上了熱評第一,而第二條熱評則是,“什麼,鬼鬼還有演技?”
林總,我們也想只喜歡他的演技,但是,鬼鬼他沒有這個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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