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對人魚恪守男德18
魏董事長和魏泗兩個人站在別墅門口,身後停着的是他們的車,爲了以示誠意,他們並沒有選擇坐在車上等,而是像罰站一般站在門口等。
一門之隔,鏤空的柵欄處還能看見時不時視線掃過他們的安保。
魏董事長的臉上的表情快要撐不住了,他有多久沒有這樣低三下四的登門求見別人了。
如今雖不是盛夏,但是也時過五月,林家別墅建造在幽靜之處,更是處處樹蔭遮蔽,流水潺潺,花香不絕,可那是別墅內部。
別墅的大門前,可是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魏家兩父子站在這裏已有半個小時,額角冒着汗,上門拜訪,需要處處周到,他們穿着兩件套的西裝服在太陽下站了許久,後背已經有些打溼。
魏董事長在太陽下微微眯着眼,他有許久都沒有這般狼狽過了。
他心情浮躁,自然沒有發現,站在他旁邊的魏泗,表情中的扭曲。
林月寒將最後一顆草莓喂進許星嶼嘴裏,估摸着時間,這才慢悠悠的對管家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管家點了點頭,態度恭敬:“是,小少爺。”
他出了別墅,卻沒有去大門迎接,而是直接用對講機告訴門口的安保。
安保收到消息,打開了門,態度不冷不熱:“請進。”
由安保開車,帶着魏家兩父子的車往裏走,魏泗坐在駕駛位上,手越握越緊。
不會的,那種情況下沒有人可以活下來,林月寒也不會例外。
絕對不會的。
魏泗不斷的說服自己,可是心裏卻越來越慌,除了他做的事情暴露了以外,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會突然引來林家這麼明顯這麼不留餘地的打壓。
別墅內,林月寒親了親許星嶼的脣角,“寶貝避一避。”
許星嶼這張跟人魚時候七八分相像的臉,不適合暴露在見過他幾次的魏泗面前。
“嗯。”許星嶼從鼻腔發出應聲,水潤的眼自下往上的看着林月寒,乖乖的點頭。
他也知道他的臉不適合出現在魏泗面前,不過快了,只要他的能力再上一層,除了氣運滔天的林月寒,其餘所有人都不會記得他身爲人魚時的模樣。
但是提升能力的辦法
許星嶼飛快的扭頭在林月寒脣上親了一口,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小貓看見了能讓它健康成長的小魚乾。
林魚乾月寒揉了揉許星嶼的頭髮,語氣雖然是疑問,但脣角上揚明顯是受用的,“怎麼了?”
變出人類模樣的漂亮人魚搖了搖頭,輕快的哼着不成形的調子走了,沒有走遠,因爲他還要守着他美味的小魚乾。
等魏家父子進來時,就看到一個身形挺拔,五官俊美,輪廓鋒利猶如刀裁的少年坐在沙發上。
少年穿着簡單的t恤,眉眼卻凌厲又疏離,他似冰天雪地裏一棵屹立不倒的雪松,但就算他看上去讓人難以接近,也無損他的俊美。
這副長相,在魏泗看來,與俊美毫不沾邊,只覺得如同厲鬼。
魏泗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瞳孔因爲受驚而放大,十指緊握成拳,強行控制自己不要拔腿就跑。
他們站進來以後,客廳就一直沉默,沒有人招待他們坐下,更別提給他們倒杯水。
魏董事長輕咳一聲,笑着說道:“這是月寒吧,都長這麼大了。”
林月寒擡眼看過去,語氣很平淡,“魏董事長,我不認爲我們有熟到你叫我月寒的地步。”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攀關係叫得那麼親近。
平淡的語氣像最大力的耳光扇在了魏董事長的臉上,幾乎讓他臉上的笑意繃不住。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魏泗,想讓他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卻看見一向機靈的魏泗此刻表情僵硬,額角有汗水不斷往下滴。
魏董事長下意識看了眼遠處運轉中的空調,心想有那麼熱嗎。
但是此刻的情況,他也無心再關注魏泗,勉強笑道:“我年紀跟你爸爸差不多,叫你一聲月寒也不爲過。”
林月寒臉上一點笑意也無,眼簾垂下不再看魏家父子,態度極其輕慢,“如果魏董事長是來這裏擺長輩的譜,還是請回吧。”
“不不不,”魏董事長連聲說道,他不想再跟林月寒糾纏,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關鍵還是要找林運乾,“林少爺,你爸爸在嗎,我是專程來拜訪他的。”
林月寒長腿交疊,端起面前擺放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我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
魏董事長有些驚訝,但是這是林運乾獨子說出來的話,他的喜勝過驚訝,“真的?”
茶杯放在茶托上,二者相碰發出的輕微脆響,在這客廳裏分外明顯,那一聲不像是磕在茶托上,而像是磕碰在魏家父子的心上
林月寒擡眼掃過魏泗一眼,只一眼,就讓魏泗腿肚子不受控制的開始哆嗦。
然後心急如焚的魏董事長,就聽到了一句讓他怔住的話。
“關於爲什麼針對你們企業,這個原因魏董事長恐怕就要去問問你的好兒子了。”
魏董事長扭頭看向魏泗,猛地一腳踹在魏泗身上,額頭青筋暴起,怒氣衝衝的問道:“你做了什麼?”
“還不給林少爺道歉。”
魏泗被這一腳踹翻在地,順勢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神情惶恐,可他嘴上卻說: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得罪林少爺的事情,我這個人做事愚鈍,如果哪裏得罪了林少爺,林少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他不要命似的磕頭,咚咚咚的沉悶聲音一聲不停,很快地步就見了血,魏泗害怕是真害怕,可他還存着一份理智,他絕對不能承認或者說出他做的事情。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請回吧。”林月寒眼神厭惡,對管家說道:“送客。”
“林少爺,林少爺,這個渣滓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
“林少爺,我真的不知道”
最終魏家父子是被安保轟出別墅的。
許星嶼從暗處走了出來,皺着眉看着大門的方向,“不知死活。”
他說完這四個字,看向林月寒,聲音又輕又低暗藏着危險:“要不要我去”
雖然沒有說完,但他話語裏面未盡的意思,任誰都明白。
林月寒搖頭,拉過他的手,把玩着那一雙修長細白,如玉如竹的手,語氣有些愉快的說道:
“這麼漂亮的手,就應該永遠乾淨這種髒活累活,就交給我爸幹就好了。”
遠在辰遠集團董事長辦公室的林運乾打了一個噴嚏,捏了捏眉心,繼續看手上的報表。
許星嶼抿了抿脣,沒再開口,微涼的手指被充滿暖意的手包裹着,手指上傳來令人舒服得想要喟嘆,可他的心卻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沉進冰冷的深海里。
乾淨嗎
許星嶼眼神暗了暗,可他從來不是一個乾淨的人,就連他和林月寒拍賣場的再遇,都是他算計來的。
他有他不可推卸的,沉重的責任。
“怎麼了?”林月寒牽着他的手,手上微微用力,帶着他在沙發上坐下,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是不加掩飾的關心,“心情不好?”
許星嶼一愣,既驚訝他的敏銳,又因爲他的關心而感到情緒複雜。
他湊上去在林月寒脣上親了親,沒有章法的伸出舌頭胡亂的舔着脣瓣,溼熱的軟舌一下一下掃過林月寒的脣瓣,像討食的小貓。
林月寒眼神一暗,聲音有些微啞,“餓了?”
許星嶼感受了一下肚子裏的感覺,又在林月寒脣上啾了一口,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林月寒高深莫測的看着他,眸子裏似有暗潮涌動,“不,你餓了。”
一點也不餓的許星嶼被林月寒牽到樓上,品嚐了一份盛大又美味的魚宴。
那是開在樓上林月寒房間裏,不招待外賓的高級餐廳,由林月寒主廚,爲這裏最尊貴,也是唯一一位客人奉上最精美的餐點。
漂亮的藍色大尾巴上有銀光點點,隨着魚尾的擺動,反射出好看的波紋,如海浪一般美得讓人沉醉。
主廚滾燙的手撫過魚尾,一寸一寸,細細的感受魚的鮮美,他的手太燙,猶如炙烤魚尾的鐵板,引得還存活的魚不停的發顫。
許星嶼躺在牀上,眼裏水光粼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眼尾泛着薄紅,長而翹的睫毛根|部都沁着水汽,漂亮白皙的臉上出現了飛霞,紅得嫣紅,看上去可憐可愛。
他嗚咽着,好像是喫撐了,求着主廚不要在做了,可是主廚的卻執意讓他品嚐自己的廚藝。
鐵石心腸的主廚沒有因爲他的低泣而放過他,動作越來越快,疾風驟雨一般烹飪着一道至味魚宴。
許星嶼哭得一抽一抽的,臉上有一道溼漉漉的水跡,頸脖周圍卻散落了許多藍色珍珠,那是他給主廚的酬金。
終究還是心軟,主廚林月寒低下頭,一點一點順着淚水滑落的痕跡吮吻,溼熱的吻落在眼尾,吮落一顆藍色珍珠。
他含着那顆珍珠,脣覆在許星嶼柔軟的脣瓣上,用舌抵着珍珠,撬開脣瓣,將珍珠送進了許星嶼的口中。
舌尖和舌尖相觸,另一根軟舌被迫和有力的舌共同圍着那顆藍色珍珠糾纏。
深深的一吻結束,許星嶼失神的輕啓脣瓣,吐出了一顆溼漉漉的珍珠。
良久過後魚宴結束,許星嶼被困在林月寒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被揉着腰。
感受到體內涌動的能力,許星嶼勉強接受了這次的魚宴。
但是,他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林月寒爲什麼只對魚尾情有獨鍾。
難道是……戀異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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