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對狐狸恪守男德28
他們去了碧藍的海,腳印在細軟的沙子上留成串。
也去了寒風都溫柔的水鄉,林月寒划船,帶着黎疏星走遍大街小巷,在夜晚煙花絢爛時,俯身往河裏放上一朵漂亮的河燈。
黎疏星專注的看着河燈飄遠,手卻被人拉住。
頭上的煙火燦爛而又盛大,他們在煙花下接吻,吻得深入而又纏綿。
因爲喜歡這座城,林月寒帶着黎疏星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他手裏有錢,但念着日子還長,還是做起了捉妖的行當。
黎疏星推開窗戶,看向遠方的山,看着看着就嘆了一口氣。
他關上窗戶,又在桌邊的凳子上坐下,坐着坐着又嘆了一口氣。
等到林月寒回來,就看見他正端着茶盞小口小口的喝着茶。
“要去喫飯嗎?今天海盛樓有賣糯米雞。”林月寒問道。
海盛樓的糯米雞是限量供應的,而且經常不會賣,因爲口感滑嫩,汁水豐富,所以廣受好評。
黎疏星留在這裏的原因,糯米雞就佔了很大一部分。
聽見林月寒的話,黎疏星遲疑着點了點頭。
海盛樓人依舊絡繹不絕,林月寒和黎疏星兩個人去的時候,都快要沒位置了。
這裏的小一已經記得這兩個每次糯米雞一賣就必定回來的樣貌皆是絕佳的男人和少年,看見兩人來了,笑着問道:“一位客官,還是一份糯米雞?”
“一份糯米雞,一壺桃花酒,再配兩個其他的小菜。”林月寒給了錠銀子,表情平靜的說道。
小一習慣了這位看上去極其冷淡的客人的樣子,也知道他就是這個性格,依舊笑呵呵的,拿了銀子就去張羅了。
黎疏星坐在座位上,戳着碗裏的糯米雞,悄悄看着林月寒。
糯米雞的口感沒變,他卻有些難以下嚥。
好像,這段時間以來,林月寒都再也沒有跟他有過親密接觸了,只是偶爾有過幾次蜻蜓點水的吻。
在氣氛適宜時,也會深吻。
可是黎疏星知道,兩個人最親密的時候,能做到什麼程度的。
一頓飯兩個人都很沉默,林月寒是習慣了沉默,只是看他喫得少,關切的問了一句:“怎麼了,是不合胃口嗎?”
黎疏星搖了搖頭,咬着筷子悶聲道:“可能是喫太多了。”
雞沒有喫多少,酒卻一杯一杯的喝。
林月寒很少看見他喝酒,見他一直喝,想着他好歹也是大妖,應該也無妨,便沒有阻攔。
直到兩個人回家以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黎疏星可能是醉了。
黎疏星乖乖巧巧的坐在牀邊,看着林月寒來來回回的端水,往桶裏倒。
看着看着,他癟了癟嘴,“嗚”的一聲哭了出來。
聽到聲音林月寒一愣,轉頭看過去,就見黎疏星眼淚撲簌簌的掉,哭得身體一抽一抽的,鼻頭微微泛着紅,哭聲哽咽。
“怎麼了?”林月寒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半蹲在牀邊,牽着他的手溫聲問道:“哭什麼?”
“你,你,你,”黎疏星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因爲頭暈,指了半天指尖都沒對準方向。
林月寒握住那一節透着粉意的指尖,替他對準自己,聲音含笑:“我怎麼了星星?”
黎疏星將他拉起來,一把把他推倒在牀上,跨坐在他身上,哭着說道:“我餓了!”
林月寒眉頭微微皺起,思索了片刻:“剛剛是喫得有點少,要不然我給你做點喫的?”
“家裏還有一隻嫩雞,應該夠你喫的了。”
黎疏星搖了搖頭,嗚咽着:“不是,不是。”
他拉着林月寒的手往下,哭腔中帶着羞意:“是這裏餓了。”
林月寒眸色頓時變深,聲音暗啞:“寶貝,下來。”
“不要。”黎疏星俯身胡亂吻上他的脣,像小狗似的舔來舔去,不得章法。
他扒拉着林月寒的衣裳,卻因爲醉酒,衣服扯得很亂,一點都沒拉開。
“警告警告,宿主禁止與伴侶進行婚前行爲,請立即停下,請立即停下。”
“警告警告,宿主禁止與伴侶進行婚前行爲,請立即停下,請立即停下。”
“警告警告,宿主禁止與伴侶進行婚前行爲,請立即停下,請立即停下。”
警報的聲音一直在腦海裏響,正當林月寒想要不管不顧的時候,系統又一次的警告來了。
“警告警告,覺察到宿主有婚前行爲的念頭,嚴重違背男德,電擊懲罰x1,請立即停下,否則將加重懲罰。”
渾身襲來密密麻麻針扎一般的尖銳疼痛,林月寒額角冷汗直流,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指尖幾乎陷進肉裏。
這種疼痛,不管不顧根本不可能。
黎疏星自己努力了半天,一點成效都沒有,哭得更厲害了,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可憐兮兮的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眼眶通紅,秀氣的鼻尖也紅紅的,長而翹的睫毛被淚水打溼,看上去脆弱可憐。
林月寒用舌尖頂了頂上顎,又閉了閉眼,這才低聲說道:“你不是會入夢嗎,對不對,乖星星?”
“入夢試一試?”
系統急急忙忙跳出來,連忙說道:“宿主你想幹什麼,守男德啊宿主!”
它一句話剛說完,遲鈍的黎疏星終於反應過來林月寒的意思,下意識將他拖入了夢境中。
夢裏一片寂靜,周圍的環境卻讓林月寒極其意外。
他們在第一次,他遇到受傷的小狐狸的山洞裏面,外面還下着與那時一模一樣的大雨。
可山洞裏沒有受傷落難的小狐狸,只有醉眼迷濛的狐耳少年。
漂亮白皙的狐耳少年微微咬了咬脣,強忍着羞意轉過身,露出白色的毛絨絨的尾巴,囁喏的說道:“我記得你喜歡這個。”
林月寒閉了閉眼,只覺得心頭火起,一把熊熊燃燒的火,幾乎將他整個人點燃。
心中的火需要宣泄,林月寒選擇拉着另一個人,沉淪火海。
熱浪將兩個人包裹,外面雨聲陣陣,吹進山洞的風帶着下雨時的涼意。
可這點涼,遇到兩個人時卻變成了熱風,山洞裏的溫度一點一點升高,天地在搖晃,風雨在飄搖。
一條尾巴慢慢變成了兩根,三根,因爲主人承受不住刺激,最後九根尾巴齊齊露出了頭。
其中或許還包括一根相比其他尾巴來說,短短的,有些秀氣的第十根尾巴。
林月寒低聲笑道:“你看,我也有尾巴。”
“加在一起,我們有十一根尾巴。”
黎疏星淚眼婆娑的往他身後看,什麼也沒看到,一臉困惑的看着他,“沒唔沒有啊。”
林月寒壓低身子,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一句話惹得黎疏星紅透了一張臉,崩潰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小聲的罵道:“你這個人好不要臉。”
“假和尚,不正經。”
林月寒低笑着:“我本來就不是和尚,我。”
黎疏星費力的撐起些身子,堵住了他的脣,防止他再說些羞人的話,林月寒眼中含笑,順應着加深了這個吻。
“乖,把小舌頭吐出來一點。”他低聲誘哄着。
黎疏星乖順的伸出顫顫巍巍的一截軟舌,溫熱的舌還沒來得及被微涼的風侵襲,就被含進了另一個人的口中。
林月寒含着那截軟舌,輕咬□□,惹得黎疏星從脣角流出透明的津液,沾溼了脣,又順着滑下脣角。
極盡纏綿的一吻,林月寒終於放過了那可憐兮兮的軟舌,順着黎疏星的下顎一點一點往上舔吻,舔過那些晶瑩的津液,又留下些許自己的痕跡。
林月寒是個合格的愛人,另一半說他餓了,他便盡職盡責的餵飽他。
以身飼狐,義無反顧。
第一天黎疏星醒過來時,呆呆的看着頭頂的房頂,又偏頭看了眼林月寒,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
“爲什麼非要在夢裏?”黎疏星想了想,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後面的話他有些難以啓齒,是厭棄了現實裏的他嗎
被子下面貼着溫熱的身體,可是黎疏星感覺得到,兩個人都穿着衣服。
林月寒挑了挑眉,半真半假的說道:“養大我的住持說過,以後就算當不了和尚,也只能和與自己成親之人做那種親密的事情。”
黎疏星一言難盡的看着他,“夢裏做了,你覺得就不算嗎?”
“而且那一晚”
林月寒表情淡然:“夢裏只是夢而已,那一晚不過是情難自己,以後不會了。”
如果黎疏星是現代的人,就知道他此刻想按在林月寒頭上的兩個字叫做渣男。
可他不是,又不知道怎麼說,拳頭都捏緊了,就聽見林月寒說道:
“我只會與你成親,你一日不與我成親,我便等你一日。”
黎疏星抿了抿脣,那股火氣下去了些,“那我如果一輩子不跟你成親呢?”
林月寒將他攔在懷裏,用下顎摩挲過他頭頂柔軟的髮絲,聲音溫柔:“那我就等你一輩子。”
“等我的一輩子。”
黎疏星在林月寒胸膛動了動,聽着他沉悶的心跳,一言不發。
“夢裏那個場景,你是不是記起來一些了?”林月寒見他不說話,換了個話題問道。
黎疏星擡眼看他,搖了搖頭,“沒,那個場景怎麼了?”
林月寒想了想,便慢慢給他講,之前不講,是想着算了吧,何必用自己幾十年傷害黎疏星漫長的時光。
現在講,是希望他想起來,想起兩個人共同的回憶。
兩個人在水鄉呆了很長時間,呆膩了,又繼續走,去了沙漠,看到了黎疏星口中的大漠孤煙。
他們在沙堆上接吻,彼此吃了一口沙子,呸呸呸的直吐着沙,看向對方卻不約而同的笑開了。
在邊城,他們還被熱情的當地居民邀請着參加了一場婚禮。
邊城的百姓日子過得辛苦,婚禮也稱不上盛大隆重,但每個人臉上都是深深的笑意。
這裏成婚不講究蓋蓋頭,林月寒和黎疏星兩個人都能看見新郎新娘臉上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種幸福帶着感染力,四處都是熱鬧至極的樣子。
林月寒送上了一份禮,吃了一頓簡單的飯菜,他們沒有去鬧洞房,而是悄悄離場了。
此時夜幕初下,天上還能看得見一些雲彩,漫天的繁星也亮了起來。
林月寒牽着黎疏星,兩個人慢慢走在街上往他們暫住的酒樓的方向走,黎疏星幼稚的後退一步,走在林月寒身後。
一下一下踩着他的影子。
踩着踩着,黎疏星突然停了下來,“我們成親吧。”
林月寒微怔,轉過身看着他,皎白的月光照在黎疏星的臉上,他漂亮得一如林月寒初見他時一樣,忍不住的爲他心動。
“想好了嗎?”林月寒靠近兩步,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輕聲問道。
“成親了,可就不能後悔了。”
黎疏星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眼神亮的任誰都看得出他的開心,“嗯,我們成親吧。”
“我不怕情劫了,我想和你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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