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對NPC恪守男德15
尋千峯說完,走到雲望星身後,在她站起身的時候替她拉開椅子,“星星,回房間休息吧?”
林月寒的眼神隨着這句話而移到他身上,恰巧這時,尋千峯也緊盯着他。
兩個男人一對視,都能從中看出敵意。
尋千峯刻意的想要顯得和雲望星關係親密,言談之間稱呼也很親密。
一把小洋傘無聲出現,銳利的尖端直直對着尋千峯,雲望星眼神很冷,聲音也冰冷疏離:
“再叫我星星,我拔了你的舌頭。”
尋千峯嬉皮笑臉的說道:“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叫兩聲又不少塊肉。”
林月寒直接上前一步,無視了尋千峯,伸出手來,紳士的放在雲望星眼前,“星星,我們走吧。”
矜貴的公主搭上了一點指尖,毫不反駁他親密的稱呼,乖順的跟着男人走了。
彷彿上一秒對尋千峯刀刃相見冷漠疏離的人不是她。
尋千峯成功變了臉色,手下的木質椅子的靠背,在他握住的地方慢慢變形。
這個房間四周全是門,一扇又一扇的門,那就是他們的房間,一共有一十間房間在其中。
林月寒和雲望星挑選了相鄰的兩個房間,在門口分開時,柔嫩的指尖若有似無的劃過了林月寒的掌心。
門在林月寒面前被關上,手心的癢意似乎還殘留不散。
同樣被留下的林可欣看着兩人相攜離去進入房間,慢慢扭曲了臉色,很快,她又笑起來。
只要殺了雲望星,哥哥就是她的了。
只有神能殺她,那自己就找來神,爲此她不惜用掉了一個極其珍貴的道具。
但是隻要雲望星死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玩家一個又一個的進入房間,房間裏面有一個卡槽,上面放了兩張卡片。
一個是天使,卡槽下面刻了一排字:守護陣營,你需要找到神,並且保護他。
一個則是噩夢,同樣的,卡槽下面刻着一排字:反叛陣營,你需要殺死神,並且讓自己成爲神。
看上去,是成爲守護陣營更爲簡單一些,自己成爲神,那麼無人是你的隊友,你需要面臨的其餘所有保護神的人,以及與你共同競爭神位的人。
在林月寒想拿起卡片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穿着白色公主裙的雲望星坐在他的牀沿上,“你想選什麼?”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神墜之地的副本里面?”
她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林月寒半蹲在她面前,把玩着她細嫩的指尖,“你不想看到我?”
“我想,但不想在這裏看到你,神墜之地突然啓動,在我的意料之外。”雲望星低垂着眼看向林月寒。
“這裏很危險,從來沒有人進入過,你作爲新人,不應該會來這裏。”
林月寒眼神含笑,“你擔心我?”
雲望星心情很複雜,他從見到林月寒那一刻就在思考,最終還是在林月寒要選擇陣營之前下定了決心。
“神墜之地,是向最頂尖的玩家和引導人發出的邀請,這個邀請來得極其突然,可以選擇參加,還是不參加。”
“舊神隕落,新神不知所蹤,遊樂場不少人都蠢蠢欲動,據說這裏殘留着神的力量,得到它,就能成爲神。”
“到時候哪怕是新神歸來,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雲望星伸出手,用手指擡起林月寒的下顎,微微俯下身靠近他,“這個地方的殘忍在於,不同陣營的人,只有一方能獲勝,輸掉的人,死。”
“你懂嗎?”
林月寒握住了她勾着自己下顎的手,主動的迎上了她,“星星,你會選什麼陣營?”
“我不能說,但我不想你死。”雲望星垂下眼簾,避開他的視線,“我要走了,你想清楚,有時候選一些好走的道路,沒什麼不好。”
說完她就消失在了房間,林月寒面對空蕩蕩的房間輕笑一聲,走到卡槽旁,拿起了與雲望星暗示的陣營完全相反的一方。
惡魔卡片拿起,卡槽消失,林月寒的手背上出現了一隻猙獰的惡魔,很快又隱去了痕跡。
雲望星迴到房間,才發覺自己房裏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頭紅髮的尋千峯站在房間裏,看向雲望星,表情嚴肅,“星星。”
這兩個字剛一出口,一柄漆黑的長劍就直指他的咽喉。
尋千峯將雙手舉起,無奈的說道:“錯了,不叫了。”
“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那個人就是你口中的,氣運非凡之人吧。”尋千峯苦笑一聲:“要不然你也不會突然僞裝成女人。”
“我雖然看不到他的氣運,可是我也是最強的三位引導人之一,你不要再跟他糾纏了,考慮一下我吧。”
“我會幫你的,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甚至不需要你委屈自己裝扮成女人,我纔是最愛你的人。”
雲望星冷冷的掃他一眼,“在我耐心耗盡之前,滾出我的房間。”
“我”
長劍更加逼近咽喉,尋千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尋千峯離開以後,雲望星心情愉悅的打開衣櫃,一排排裙子接一連三的出現在衣櫃裏面。
選出了一件淺藍色的碎花蕾絲裙,配上藍色小禮帽。
委屈自己扮成女人?
他不委屈。
兩張卡片被粉碎在了卡槽內,沒被任何人看到。
在所有人都選擇完陣營以後,神墜之地無聲無息的開啓了。
林月寒推開房間,朝着裏面的牀扔去了一個麪包,“快點,起牀去上學了。”
“哥,你能不能每次下手輕一點。”林可欣從牀上坐起來,委屈的噘嘴。
林月寒理也沒理,直接離開了。
外面的喧囂聲透過不太隔音的牆體傳進來,林月寒打開門,看着眼前的一切。
雜亂髒污的街道,頭上的密密麻麻晾起來的衣服,甚至有些還在滴水。
鄰居大嬸笑着跟林月寒打招呼,“早啊寒小子。”
“早,顧大娘。”
林月寒擺擺手,往街道口走去,隱隱能聽到身後的交談聲。
“你跟他說什麼話,那個林月寒,整天跟着不三不四的人混,能是什麼好東西。”
“你別亂說,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了,上次要不是別人寒小子”
街道口,早已有兩個人等着林月寒了,看上去穿得破破爛爛的光頭,和一個黑胖子。
“林哥。”
“林哥。”
林月寒擰眉看向兩個人,“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等你啊,”光頭笑嘻嘻的摸了摸腦袋,“能幹什麼。”
胖子支支吾吾的開口:“教廷招騎士,林哥你真不打算去啊?”
“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啊。”
“說了我不去,”林月寒不耐煩的說道:“教廷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你們離遠一些。”
林月寒說完就往前走,大步流星,對身後兩個人的呼喊充耳不聞。
出了他住的那條窄小的街道,這裏的路顯然要寬敞一些了,但也是隨處可見的垃圾,路上的人行跡匆匆,中年人臉上表情都有些麻木。
街上的路黝黑,還充斥着一股子難聞的汗臭。
道路兩邊的店鋪都很矮小,房子也是用泥瓦建造而成的。
林月寒人長得高,步子邁得大,光頭追上容易些,胖子則是小跑着跟着他身邊,“林哥,林哥。”
“你是我親哥,哎喲,你就去吧。”
“成爲教廷的人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你既然覺醒了,爲什麼不去啊。”胖子苦口婆心的說道。
林月寒:“我要掙錢,誰管什麼勞子教廷。”
“閃開,閃開,”騎在馬背上身穿盔甲的人衝過來,一邊還大聲的吼道。
林月寒目力所見的最前方,一大片人烏泱泱的跪了下去。
“幹什麼呢這是。”林月寒不解的問道。
光頭一拍腦門,“我怎麼把這事忘了,今天是公主遊街。”
林月寒嗤笑一聲:“公主?”
“遊貧民窟的街?”
胖子也連忙說道:“可不是嘛,聽說公主馬上要成爲教廷的聖女了。”
“這次遊街,就是讓所有人見見聖女什麼樣子的。”
胖子想起了什麼,肉肉的手在空中點點,“對,這次教廷招募騎士,就是給這位公主準備的。”
“要來了要來,林哥快跪下。”胖子和光頭跪在地上,還不忘伸手去扯林月寒的衣角。
林月寒不耐煩的皺眉,半蹲在了地上。
滾滾馬車從他面前進過,林月寒擡頭看了一眼,四周圍着白紗的馬車內,穿着潔白裙子的公主坐得筆直,側臉白皙漂亮,鼻尖秀氣微微有些粉。
是感冒了嗎?林月寒下意識的想到。
他看得太入神,炙熱的目光引得公主轉過頭來。
林月寒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漂亮得似乎藏着星星的眼睛。
那眼睛看見他,微微眯起,眉眼彎彎,朝他露出一個笑。
直到馬車遠去,人羣站起身來,林月寒還半蹲着在地上。
胖子納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哥,想啥呢。”
“你看見公主長什麼樣了嗎?”林月寒回過神來,站直了身體。
胖子哂笑着:“那誰敢看啊,誰不知道我們貧民窟的人,見了什麼貴族教廷,都不能直視別人的。”
“公主長什麼樣我沒看見,不過那公主名字我倒是知道,挺好聽的,叫什麼。”
光頭一巴掌拍上他的背,“雲望星。”
“對對對,就是叫雲望星。”
“你說,教廷招騎士今天是最後一天是吧?”林月寒突然道。
林月寒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林哥,你去哪啊?”
“去參加教廷的騎士招募。”
穿過貧民窟的街區,一路來到最大修建得最奢華的演武場,光頭率先走上去對着守衛說道:“我們是來報名教廷騎士招募的。”
“是你啊。”守衛記得這個光頭,他是前幾天通過了考覈的一員。
通過了教廷的考覈,意味着走了前途的康莊大道,守衛沒有對幾個人刁難,很好說話的遞出了一張表。
“填一下這一張表,就能進去了。”
林月寒接過那張表,拿起筆刷刷兩下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表頭上淺淡的紋路發出一陣微弱的光,一旁的胖子露出了豔羨的表情。
不愧是教廷,就連一張普通的紙張上面,都有魔法的痕跡。
進了演武場,一個巨大的高臺之上,有人正將手放在臺上的柱子上,微弱的光亮起,說明這個人體內有魔法元素。
這是個魔法爲主宰的世界,能覺醒魔力,就能過上遠超普通人的生活,每個人都渴望能夠成爲一名魔法師。
覺醒魔力,對於普通人來說難如登天,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人們還是發現,只要父母都是魔法師,他們的孩子也多半能覺醒魔力。
而父母雙方都是普通人的人,他們也難以覺醒魔力。
爲了保證自己的家族勢力,擁有魔法師的家族常常禁止其與普通人結婚。
若是一般的勢力,只要能覺醒魔力的,都會奉爲座上賓,可是這裏是教廷。
高臺上的那個人,一揮手,只燃起了一小撮火苗,很明顯,他通過不了這一場考覈。
林月寒沒在高臺下等多久,就聽到了他的名字,“下一位,林月寒。”
他身高一□□,腿長肩寬,穿着一身風衣,五官俊美棱角分明,下顎線清晰流暢,看上去冷峻難以接近,但是其他人還是從他看出了些別的。
洗的有些發白的穿在風衣裏的襯衫,沾着些髒污的衣襬,不太合身的穿上去像七分褲的褲子,腳上破皮斑白了的鞋子。
“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報名教廷了。”
“土雞也想做一下金窩窩的夢嘛,理解理解。”
“自取其辱。”
林月寒聽到了他們並不算小聲的悄悄話,什麼也沒說,沉默的走上了高臺。
將手放在高臺之上,一股耀眼的強光閃過。
剛剛還叨叨說個不停的圍觀的人閉嘴了,還留在現場的都是參加了教廷的招募,或是過了或是沒過,都在這裏看。
但無一例外的是,在場的除了林月寒三人,沒有一個是貧民窟的人,再不濟,也是一個普通人,更有不少來自貴族。
林月寒勉強還能稱得上稍微有些體面,但光頭身上汗溼了還有破洞的露肩白衫,胖子縫縫補補的褲子,無一不昭示着他們的來路。
而且由於營養不良,貧民窟的人頭髮多幹枯毛躁,林月寒只有一層薄薄的毛茬,是個寸頭,光頭更不用說,只有胖子的頭髮看得出明顯的焦黃乾枯。
可直到林月寒之前的所有人,沒人的魔法感召強過林月寒。
“那麼現在,請。”
一旁穿着教廷衣服的人對林月寒說道。
林月寒:“我不擅長控制魔法。”
他說着,手握成拳,一拳破空,被他打到的那一處,空氣都有些停滯。
魔法師,分爲控制,和強韌,前者可以操縱魔法,隔着很遠傷人,後者則是更偏向於近戰,是騎士的一把好手。
“恭喜你,請明天準時來演武場,參加最後的訓練。”
晚上,林月寒和光頭胖子在一家破舊的小店喝着酒,大杯的酒誇張的能擋住一個人的臉。
穿着緊身皮衣的女郎塗着紅脣,遊走在一羣男人當中。
她走過林月寒時,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熟練的在手中的杯子的杯口親上一口,烙上一個鮮紅的脣印,將酒遞給了林月寒,“林哥,你點的大杯純啤。”
林月寒接過酒杯,熟練的與光頭調換,“謝了。”
“你還是這樣,不解風情。”女郎幽怨的看了林月寒一眼,“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陪你一晚。”
“不,多少晚上都可以。”
林月寒微挑眉,喝下了一口酒,來不及吞嚥的酒順着他的嘴角滑落,來到脖頸,又劃過凸起的喉結,暖黃的燈光下,他看上去十足的充滿男性荷爾蒙。
“不必了夜娘,美麗的小姐需要善待。”
夜娘哼了一聲,紅着臉走了。
“林哥,你到底喜歡啥樣的。”光頭憨笑着,貼着夜娘留下的脣印喝下一大口酒。
林月寒也喝了一口酒,目光悠遠,“我啊,我喜歡天上的星星。”
“你就胡扯吧,天上的星星夠不着摸不到的。”光頭哈哈大笑,一把勾住了一旁胖子的脖子,“你說是不是胖子。”
“誰說夠不着了。”林月寒劍眉微挑,語焉不詳:“我就要去勾星星。”
兩個人聽了狂笑,不停的說着林哥威武。
因爲胖子是個普通人,明天他們參加教廷的訓練,以後怕是很難再見面了,今晚三個人坐在酒館裏,不停的喝着酒,光頭紅着臉吹牛,胖子笑出了眼淚。
而林月寒則偏過頭,看向了外面天上的星星。
“哥,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林可欣聽到動靜,猛地一下從牀上蹦起來,打開了門,看見是林月寒,有些不滿的問道。
“我參加了教廷的招募,這段時間你自己在家,錢不夠了從抽屜裏拿。”林月寒就着月光接了盆水,將頭埋進去,就當洗頭洗臉了。
林可欣跳了起來,一把就想抱住林月寒,林月寒抱着盆躲開了,“幹什麼?”
“哥,我也被教廷錄取了!太好了!”林可欣顧不上林月寒躲開的失落,高興至極:“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情呢。”
“挺好,早點睡。”與她的興奮相比,林月寒的表現就要冷淡很多。
林可欣咬了咬脣,“哥,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去睡。”
關門聲響起,林月寒一頭倒在牀上,他們沒錢,住的環境也很小,簡單的將一個很小的房間隔開了,給林可欣留出來一個房間。
而林月寒,就睡在客廳裏。
第一天一早,林月寒和光頭就去了演武場報道。
一位皇家騎士對他們進行訓練。
訓練的日子枯燥乏味,日復一日的鍛鍊,穿着沉重的盔甲在烈日下跑步,在下雨天穿過泥濘的充滿陷進的沼澤地。
期間光頭不停的抱怨着,而林月寒自始至終都沉默的聽從所有訓練要求,他在等待,耐心的等待。
這是接近他的星星,必不可少的等待。
直到那一天,他等到了。
“今天,你們要去面見公主,”皇家騎士長穿着淺金色的盔甲,滿臉嚴肅的說道。
“該怎麼做,你們不用去操心,只需要拿出十倍,一十倍,對公主的尊敬。”
“聽到了嗎?”皇家騎士長震聲道。
“聽到了!”
他們被皇家騎士長帶着,進入了戒備森嚴的皇宮。
漂亮翠綠的青草坪上,有一處白色的亭子,遠遠的就能看見,裏面隱約坐着一個人。
皇家騎士長大步走上前,在亭子前單膝跪地,“公主,他們來了。”
亭子裏的人緩緩走出來,她穿着白金色的裙子,寬大的裙襬撐起,上面用金線勾勒着游魚,在陽光下似乎在緩緩遊動。
精緻小巧的游魚吸引人,可那張白皙漂亮,找不出一點瑕疵的臉,更加奪目。
一排經過訓練的預備騎士無聲跪地,低垂着頭,手成章放在自己的胸前,恭敬的宣示着自己的忠誠。
“公主,這些經過訓練不久的傢伙,實在是無法做您的親衛兵。”皇家騎士長憂心忡忡的說道:“您要什麼樣子的騎士,我們皇家騎士團都有,何必要挑選這些傢伙。”
雲望星微微偏過頭,露出一個淺笑,“不用再說了,我想挑選一個騎士,從頭培養他,想必會很有趣。”
“你們都站起來吧,然後將頭擡起來。”
林月寒是第一個擡起頭的,他呼吸微微停滯。
因爲他在陽光下,看到了他闊別已久的星星。
“騎士長有什麼推薦的人選嗎?”雲望星笑着問道。
“林月寒,能力和服從性在整個訓練過程是最出衆的,”皇家騎士長說道:“如果您實在要選,我推薦他。”
雲望星發出一聲微微拖長顯得有些甜的聲音,“哦?”
“林月寒是哪一個?”
林月寒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是我,公主殿下。”
“那就要你了。”雲望星給了騎士長一個眼神,騎士長便帶着其他人對她行過禮之後離開了。
雲望星對着林月寒招了招手,“過來。”
她走進涼亭坐在椅子上,姿態悠閒的看着林月寒,“你願意效忠於我嗎?”
林月寒在她面前單膝下跪,“我永遠忠誠於您,公主殿下。”
雲望星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親吻我的手,騎士。”
“是。”
林月寒喉結上下滾動,嗓音有些乾啞。
他緩緩低下頭,虛虛握住小公主白嫩透着粉的指尖,鄭重的在手背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我見過你,”雲望星將手收回來,微微俯下身看着林月寒,“在貧民窟的街道上。”
林月寒還驚喜於雲望星居然同樣也記得他這件事中,就聽見雲望星語氣危險的問道。
“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
沒等林月寒回答,雲望星就繼續說道:“我在想,這個人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如果有機會,我定要挖了他的眼睛。”
氣氛一時變得沉默而又危險。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林月寒低下了頭,“您隨時可以動手,公主殿下。”
“哦?”雲望星笑盈盈的看着他,“你願意讓我挖了你的眼睛?”
“您對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公主殿下。”林月寒以最標準的騎士效忠的跪姿,看着雲望星,“我都願意。”
雲望星輕哼一聲,直接拔出了林月寒身側的佩劍,“閉眼,我要挖了你的眼睛。”
林月寒依言閉眼,手上的魔力已經在暗自醞釀了。
糊弄一下,就讓小公主以爲挖了自己眼睛好了。
這樣想着,林月寒卻沒感覺到劍指向自己的眼球,正疑惑着,溫熱的觸感落在了薄薄的眼皮上。
那感覺,是柔軟的脣。
林月寒錯愕的睜開眼,就看見雲望星紅着臉抿着脣,不敢看他,小聲的,又甜又軟的說道:“我饒過你的眼睛,你絕對絕對不可以背叛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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