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對魅魔恪守男德8
少年耳朵尖尖紅透了,戴着口罩,一步不落的跟着林月寒。
他回味着那一個親親,脣貼着脣,彼此之間呼吸那麼近,越想臉越紅,卻又忍不住繼續想。
只親了一次,所以他還剩下一次親親,少年口罩下的嘴角上揚,一點都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
“想跟我回家?”
一片靜默當中,林月寒無奈的開口問道。
少年瞪圓了眼,“可以嗎?”
林月寒看了他一眼,“可以。”
畢竟就算自己說不可以,看這個架勢,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還是第一次,小怪物經過了同意走進這個房間。
房間很小,燈光昏暗,比它自己住的地方差了很多,但是它卻高興得不得了,東看西看的。
“喫過飯了嗎?”
這個年紀的少年多少都有些虛榮心,如此簡陋的房間,若是被旁人看到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堪,可林月寒表情很平淡。
他甚至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沒什麼看的,再說你不是進來過嗎?”
少年一慌,警惕的轉過了身,一雙眼睛努力的睜大讓自己顯得無辜,“沒沒有啊,我怎麼可能進來過。”
他只有一次,因爲偷拿了林月寒的外套,接着因爲愧疚走進過這個屋子。
林月寒一看他的反應,什麼都明白了。
真進來過。
“我是個很有禮貌的人,沒有別人的邀請,我不會隨便走進別人家門的。”少年見他沉默,急切的補充道。
林月寒伸手揉上他的頭,泄憤似的揉亂,“有禮貌的人不會偷窺別人的生活。”
“你有點禮貌,但不多。”
少年皺了皺鼻子,不開心的說道:“你說我沒素質。”
林月寒嘆了口氣,目光平靜的直視他。
他什麼都沒說,卻像是什麼都說了。
林月寒的家裏沒有椅子,只有一張牀可以坐人,少年走到牀邊,眼巴巴的看着林月寒,“我可以坐嗎?”
牀是非常私密的一個地方,林月寒卻絲毫沒有猶豫,“坐吧。”
他說出這句話之後,自己都微微有些驚訝。
少年開心起來,鄭重其事的說道:“你看,我問了你之後才坐下的,我是個懂禮貌的人。”
林月寒對着他澄澈的目光,有些想笑,又笑不出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什麼狗血電視劇裏的大反派一樣。
可是天知道,他只是說了一句變態小狗不懂禮貌。
竇娥冤,他比竇娥還冤。
“你叫什麼名字。”林月寒知道禮貌這件事說不通了,非常識時務的換了個話題。
少年搖了搖頭,“我不能說。”
他伸手拉住了林月寒的衣角,仰着頭看向林月寒,“等你來夏悅星生日會那天,我就能告訴你啦。”
爲什麼非要是夏悅星的生日會,那個地點,就是夏悅星的家。
一瞬間,林月寒腦子裏閃過某個極其不可思議的想法,這之間的聯繫很少,只有一個夏悅星,可他問了,
“夏悅星家裏,那個被關上的四樓,裏面住的是你嗎?”
少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林月寒的猜想被證實,眉頭卻擰得更緊,“他們爲什麼會把四樓鎖上,是爲了把你鎖在裏面嗎?”
少年蹬掉了自己腳上的鞋子,像個小鴨子一樣蹲在了林月寒的牀上,他環抱着自己的膝蓋,眼眸低垂,“沒有爲什麼。”
他不敢說,不敢說自己是個怪物。
就像他一直不敢在林月寒面前摘下他的口罩一樣。
雖然他一直說着自己是個小怪物,可是他很怕,很怕從林月寒口中聽到那兩個字。
林月寒靜靜的看着他,回想着這麼久以來的經歷。
幾乎無時無刻,少年都只能自己做了什麼,在幹什麼,和什麼人聊天。
他來過自己家,自己毫不知情,他每天給自己送早餐,全班無一個人能看見。
那天突如其來的吻,世界都漆黑的昏暗,以及和那雙眼睛對視時,自己有一秒鐘的恍惚,在林月寒用手肘試圖攻上去時,突然消失的身影。
以及今天,突然出現在巷口,速度快得遠超常人的身影。
能做到這一切的,真的是人類嗎?
“是因爲你,”林月寒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他,“不是人嗎?”
少年鼓着腮幫子,幽怨的看着他,“你怎麼又罵我。”
“太過分了,沒有一個親親我不能原諒你。”
林月寒瞠目結舌,好氣又好笑的跟他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你還在罵我不是人!”少年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林月寒,“我要生氣了。”
林月寒放棄了跟他爭辯,頗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氣。”
“兩個親親。”少年伸出了兩根手指,他好想林月寒能摸一摸他的尾巴呀,可是不行。
他不想林月寒覺得他是怪物。
林月寒目光幽深的看着他,“接吻不是你那樣的。”
“只有小孩子纔會那樣親。”
少年蒙了,“那那要怎麼親?”
“我教你。”林月寒道,“你不想我看見你的臉,我們可以關燈。”
一心想和林月寒有真正的親親的少年糾結起來,但是糾結的時間沒超過一分鐘,“好。”
林月寒關上了燈,少年小心翼翼的揭下了一半的口罩,他將剩下半邊口罩摁在臉上,滿懷期待的看向林月寒。
先是屬於林月寒的薄脣覆上了他的,舌尖舔上了他的脣瓣。
少年眨了眨眼睛,暗自嘀咕着這個跟他的親親也沒有區別呀。
很快,他就知道區別在哪裏了。
那舌尖掃過了他的脣縫,撬開了他的齒關,深深的闖入了進來。
少年的眼睛猛地瞪大,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口中,另一個人的舌在其中橫衝直撞,屬於林月寒的氣息侵|佔了他的口腔。
舌根被舔|弄,裏面怯生生的舌被勾着,舔吻吮吸,極盡纏綿。
一個吻,吻得越來越深,少年的雙眼變得迷離,充斥着水霧,迷迷糊糊間,雙手勾住了林月寒的脖子。
漸入佳境時,突然,少年急促的喘了兩聲,伸手去推林月寒。
力道之大,直接將林月寒推下了牀。
“砰——”的一聲巨響,林月寒捏着自己的眉心坐在地上,心頭充滿無奈,很想嘆氣。
可是這是,少年慌忙的把半邊口罩帶好,淚汪汪的看着林月寒,“我,我,我肚子好燙。”
“你的口水是不是有毒啊?”
活了十八年快十九年,林月寒第一次聽說自己的唾液有毒,但是現在顧不得這些。
他從地上站起來,眉頭微皺,有些擔心,“怎麼了?”
“很燙,”少年的淚流了出來,又有些傻乎乎的笑道:“但是不痛。”
只是突如其來身體從未有過的變幻,讓他慌了神。
少年將衣服撩起來,困惑的看向了自己軟乎乎的肚子。
在兩個人的視線下,肚子上浮現出一個淺粉色的紋身,是玫瑰花的樣式,但是兩邊帶有翅膀。
很好看,在白皙的肌膚上的淺粉色的紋路,莫名帶着些情|色的意味。
“這是什”林月寒一邊說着一邊擡頭看向少年,頓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柔軟的黑髮當中,露出了兩根短短的黑色犄角,形狀和樣式都像極了惡魔的犄角,卻因爲短小,而顯得可愛了些。
一根毛茸茸的尾巴,黏糊糊的纏上了林月寒的手腕,尾巴是黑色的,很柔軟,尾巴尖有些像倒三角形,線條又不那麼直,粗粗的看上去,也有些像個不那麼規整的愛心。
一隻手捏住尾巴,唰的一下收了回去,“沒沒什麼。”
少年慌慌張張的將手背在身後,顧不得穿鞋就要跑,“我我我先走了,我記得家裏的飯要糊了。”
林月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如炬,“你的犄角也露出來了。”
少年頓時更慌張了,他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角角,可是一隻手要抓住違背主人心意想纏上林月寒的尾巴,一隻手被林月寒抓住。
qaq,手太少了,根本不夠用。少年欲哭無淚,整個人慌張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個什麼物種?”林月寒斟酌着語句,儘量讓少年覺得他沒有在罵人。
少年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整個人委屈又無助,“就算,就算,我長角又長尾巴,你也不能罵我不是人呀。”
天地良心,自己真的沒有罵人。
林月寒無奈至極,“那你的尾巴和角是怎麼回事。”
察覺到林月寒的眼神沒有害怕更沒有厭惡,少年的不安被平復了些許,只是水盈盈的眼中,淚水還是滑落了下來。
水汽太多,眼眶承不住。
“生下來就有的,我也不知道。”少年失落極了,侷促的站在原地,淚水一滴滴的往下落。
林月寒拉着他坐回牀上,“是因爲這個,才把你關在四樓的嗎?”
“差差不多吧。”聊起這個,少年的情緒更低落了些。
林月寒見狀,也沒有深問,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頭頂圓潤的犄角劃過他的掌心,被他好奇的捏了捏。
入手冰冰涼,光滑又不咯手。
“很可愛。”他說道。
少年眼睛慢慢睜大了,聲音輕輕的,“真真的嗎?”
“真的,”爲了證明自己的話,林月寒在他的犄角上輕輕吻了吻。
少年臉上紅紅的,哪怕帶着口罩,都能看出他的臉紅,暴|露在外的耳垂更是紅得滴血。
“那你能摸一摸我的尾巴嗎?”少年期期艾艾的看向他,充滿期待的,渴望的,“我很想被你摸一摸尾巴。”
“很想很想!”
他咬了咬脣,極其不捨的說道:“你剛剛親了我一下,巷子口也是一次,所以你還欠我兩個親親。”
“我可以用一個親親換。”
林月寒喉結上下滾動,被他發紅的眼尾,殷紅的耳垂,水光淋漓充滿期待的眼神,以及勾人而不自知的話語逼得心頭一跳。
見他不說話,少年露出了狗狗似的被拒絕的委屈表情,他聲音帶着哭腔,聽上去難過極了,“那那我用兩個親親換,可以嗎?”
最後三個字還帶着鼻音,拖得很長,裏面的期待和渴望被同意的感情,溢於言表。
“不用。”林月寒聲音暗啞。
少年肉眼可見的失落下來,那根毛茸茸的被他抓在手上的尾巴也無精打采的垂下。
“不用換,親親和摸尾巴,都可以有。”林月寒低笑着說道,滿意的看見少年在他的話下迅速的高興起來。
一條毛茸茸的尾巴被伸進他的手上,少年的聲音還帶着哭過的痕跡,卻又興奮不已,“你摸摸看,很好摸的。”
林月寒捏了捏毛尾巴,順着油光毛亮的尾巴尖一路摸下去,尾巴在他手上打着顫,搖曳如旗。
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一聲顫抖的聲音,接着傳來羞惱的怒斥:
“尾巴根不能摸!!”少年紅了臉,像受驚的貓一樣跳到了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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