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對魅魔恪守男德11
“我要去做一點事情,”夏隱星戴着口罩,彎了彎眉眼,“你先回家吧?”
林月寒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他,“你叫我來,就是爲了利用我給夏悅星當衆難堪的。”
“你知道,她喜歡我。”
夏悅星那麼明顯的表現,林月寒當然也能看出來,在學校裏他就或多或少的看出了夏悅星對他和對旁人的不同。
所以才一直冷淡對待,就是不想給夏悅星錯覺或者希望。
面前的少年身體似乎微微有些僵硬,手不自然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像小孩子做錯了事情卻還想盡力隱藏的那樣,“沒沒有啊。”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名字。”夏隱星說道。
林月寒卻在這時柔和了眉眼,夏日金黃的陽光灑在他身上,遠處是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他就像是詩畫裏描繪的少年,此刻將要歸還回壯美的畫中世界。
夏隱星下意識抓住了他,很怕他就此離開。
“我想說,以後遇到事情了,”林月寒目光溫柔,“也要想起我來。”
低沉的話語給了夏隱星莫大的觸及,林月寒不會離開他,哪怕知道他並非一個很好的人,也會堅定的留在他身邊。
心甘情願。
夏隱星咬了咬脣,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卻被口罩間隔,只摸到了手感粗糙些的口罩。
他眼神堅定了些,擡頭笑着跟林月寒說道:“好。”
兩個人就此分開,林月寒慢慢走在寂靜開闊的林蔭小道上,他想,自己應該是喜歡夏隱星的。
哪怕看出了他拙劣的利用,自己也心甘情願。
很奇怪,說起來,他和夏隱星的認識並不算久,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夏隱星單方面的窺視。
可自從見到那張照片起,自己的態度就有所軟化。
一次又一次的見面,更讓林月寒的態度一次比一次軟,就像是
一見鍾情。
樹梢上的白鳥受驚似的飛起,羽翼展開,穿梭在交錯的樹幹之間,身穿白色t恤的少年走在林蔭道上,略微清涼的風一陣陣吹過,少年突然笑了。
凌厲的眉眼因爲笑意而變得柔和,身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被打破,林月寒心裏的想法繁雜,卻也震驚於自己是會一見鍾情的人。
說見,都有些不合適,比較那張臉的全貌,林月寒至今沒有看到。
可他的小狗,直率得可愛,讓人很難不喜歡。
至少林月寒不能。
跟林月寒分開的夏隱星,隱匿了身形回到了夏家,或者說夏家的上空。
他身後的翅膀撲棱撲棱的扇着,夏隱星眼神冰冷的看着這間自己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
原本,他還想過要不要給他們留一線機會。
可是他今天,被夏悅星扯着衣袖帶下樓的時候,被夏悅星介紹給衆人,用的名義是,遠方親戚。
多麼可笑。
夏隱星在半空盤腿,凌空而坐,他伸出手,從他的手指開始,無數黑色的鏈條一樣的東西開始蔓延,速度極快,看上去極其可怖。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禁錮在夏隱星身上的契約。
而這個契約的簽訂,不是因爲夏家請了多麼厲害的人,而是因爲
三歲的夏隱星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他頭頂有兩個圓圓的鼓包,那是還未成型的犄角。
準確來說,那個時候,他還不叫夏隱星,他沒有名字。
“怪怪啊,”夏媽媽一臉憂愁的蹲在他面前,手握上了他的肉乎乎的小手。
如果那時候的夏隱星稍微成熟一點,就能看出夏媽媽隱藏在憂愁之下的厭惡,可那個時候,他才三歲,什麼都不懂。
“媽媽,”小小的夏隱星張開水嘟嘟的脣,乖乖巧巧的叫着媽媽,“眉頭,皺皺飛飛。”
他已經知道,皺眉的時候,代表一個人心情不好,他不想媽媽心情不好。
軟乎乎的小手摸上了夏媽媽的額頭,似乎想要撫平額頭上的皺紋。
“妹妹的身體不好,只有怪怪能救妹妹,”夏媽媽眼淚出來了,淚眼婆娑的看着夏隱星,“怪怪願意救妹妹嗎?”
妹妹,是那個比他更小的,軟乎乎的幼崽,是媽媽非常在意的人。
“救,救。”小小的,尚且沒有名字的小怪物,憨憨的露出一個天使一樣的笑容,“乖乖要救,媽媽別傷心。”
夏媽媽扯了扯嘴角,迫不及待的,讓他在一塊紅布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如果不是那位大師說過,要這個怪物自願按下去,她纔不會在這裏裝模作樣。
怪物就是怪物,哪怕叫他怪怪,也掩飾不了他是怪物。
從此以後,小怪物有了自己的名字,夏隱星。
因爲妹妹叫夏悅星,而他,就叫夏隱星,註定要被藏起來的,暗淡的,被掠奪走了光芒的星星。
回憶戛然而止,夏隱星身上的鐵鏈寸寸崩裂,無數黑絮從他身上飄下,落至半空又消失。
哭過一場此時倒在沙發上生悶氣的夏悅星無知無覺。
她胸口的紅寶石散發着她看不見的光,那塊寶石就像是化爲了霧態,一縷一縷的,向空中飄去。
紅色的霧融進了夏隱星的身體裏,那是他的天賦。
半個小時過後,夏隱星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身後,小巧的羽翼急速增大,迅速向外蔓延着。
夏隱星站了起來,黑色的羽翼在一瞬間展開,羽毛光滑蓬鬆,漂亮的羽翼大到能牢牢遮住一個成年人。
這纔是他,真正的翅膀。
躺在沙發上的夏悅星突然心裏一慌,就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她而去了一樣。
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她心裏還是很不安。
來參加生日宴的同學已經被傭人客氣的請離了,夏悅星皺着眉,乾脆給一個最近一直熱烈追求自己的富二代打了個電話。
她漂亮家裏又有錢,無數人喜歡她,林月寒遲早會後悔的。
懷揣着這樣心思,夏悅星整理好情緒,嘴角帶着笑出門和那個富二代約會去了。
半空中,往林月寒家的方向飛的夏隱星,飛到一半停了下來。
頗爲憂愁的撈起了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肚子上因爲收回力量而出現的玫瑰羽翼的淺粉色紋身。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魅魔。
夏隱星被剝奪的天賦和氣運被他收了回來,他自然也知道了自己的天賦。
魅魔,以勾引聞名的惡魔,天賦是任何人見到他,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
而且,據說魅魔的欲|念強盛,會忍不住的和人交|纏。
若是遇上自己真心喜歡的人,這欲|念會被放大無數倍。
夏隱星嘆了口氣,又往前繼續飛。
飛着飛着,又停了下來。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下去。
光是想到林月寒,身體就會發熱,這可怎麼得了啊!
令人害怕,不對,是令新生魅魔感到害怕。
夏隱星的手光是貼在臉上,都覺得手心發燙,如果現在有鏡子,他一定會被鏡子裏的自己嚇到。
他眼中水光淋漓,眼神流轉之間,自帶一股情意,或者說,魅意。
瑩白的臉頰透着粉,脣色豔紅,眨眼睛,似乎帶着期待,期待他想到的那個人,親吻他的脣瓣。
只是,夏隱星幽幽嘆了口氣,他臉上的黑色紋路,沒有好。
那是他簽下那個契約,付出的代價。
魅魔都是漂亮的,身材臉蛋,無一不是頂尖。
而他,是個殘缺的魅魔,醜陋的黑色紋路佈滿了他的半邊臉,夏隱星害怕林月寒會因此疏離他。
夏隱星不可能一輩子都戴着口罩面對林月寒,他還是想告訴林月寒,將他的殘缺,他的醜陋,展現在林月寒面前。
就這樣,待在家裏看書的林月寒,收穫了一隻從窗戶鑽進來的暈乎乎的小魅魔。
光是想到林月寒,夏隱星身體就發熱。
此刻真人就在面前,他感覺自己簡直腦子都不好使了。
整個人像醉酒了一般,撲進了林月寒的懷裏。
林月寒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夏天,大家都是穿的短袖。
他敏銳的感覺到,懷裏人因爲這一次的肌膚相貼,顫慄了一瞬間。
林月寒:?
怎麼了這是,不過是手背和手臂一小塊皮膚的觸碰。
夏隱星的反應就像是自己碰到哪裏碰不得的地方了一樣。
原本想要好好跟林月寒說的人,此刻暈乎乎的,狗狗眼一樣看着林月寒,不停的用腦袋在他身上蹭啊蹭。
犄角和尾巴通通冒了出來,尾巴黏糊糊的,自覺地纏上了林月寒的手。
林月寒不擼它,它就自動的,在林月寒的手腕上,手指之間,掌心之中,來回的蹭來蹭去。
毛茸茸的觸感,讓林月寒感覺自己在被貓擼。
對着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他又覺得是在被狗狗擼,被他的變態小狗。
可是那雙眼睛很快暗淡了下去,委委屈屈的看着林月寒,“嗚”
“怎麼了?”林月寒有些擔憂的問道。
真的奇怪,雖然平日裏,他的小狗就很粘人,但是像今天一樣粘人,還是從未有過。
“你都不摸摸我。”夏隱星癟着嘴,“我想要一個摸頭。”
他伸出手指,不是一根,是三根。
“我還要一個親親,”他黏糊糊的在林月寒身上蹭,像小狗給自己的領地沾上氣味一般。
柔軟的黑髮掃過林月寒的胸膛,掃過林月寒的臉頰,掃過林月寒的脖頸。
“然後,我還有一個祕密要告訴你。”
林月寒眼神含笑,伸手揉上他的腦袋,夏隱星直感覺自己肚皮上的玫瑰羽翼紋身在隱隱發熱,有點舒服,又有點燥|熱。
“什麼祕密?”
被摸頭摸得舒服得哼哼唧唧的小狗坐直了身體,正襟危坐,嚴肅的表情沒有繃住兩秒,就垮掉了。
他露出一個要哭不哭的神情,“你可以先親親我,再問這個祕密嗎?”
夏隱星很怕,很怕林月寒看見了,就不願意親他了。
“別哭”林月寒從善如流,適時的問道:“要閉眼嗎?”
他伸手撫上夏隱星的眼睛,粗糙的拇指在夏隱星的眼尾揉了揉,像是要將眼中的水汽揉到消失。
又像是在眼尾,曖|昧的打圈。
夏隱星癟了癟嘴,“要。”
他有些難受的摸了摸被林月寒摸過的眼尾,感覺那塊皮膚燙得嚇人。
難受是因爲,只有那一點被林月寒碰過,他的其他地方,通通叫囂着不滿足。
林月寒閉上了眼,柔軟的脣瓣覆上了他的,他輕車熟路的被夏隱星歡欣的迎進去。
怯生生的軟舌忍着羞迎合他粗糲的舌。
兩個人在狹小的房間裏,彼此交換着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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