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天地三殺陣,學習飛劍術
飛鶴得意撫須:“能養出這等大妖,這其中的寶貝肯定不容小覷……而且,我已猜到這墓中人是誰了!”
蘇川眼神微眯。
楚瑤代他發問:“誰?”
“乃是當年隋朝皇帝楊廣最寵幸的妃子陳婤。”
不用楚瑤發問,飛鶴自有賣弄的心思,開口答道:“陳婤本是陳朝公主。楊廣對其寵幸程度被史書稱爲絕愛幸,取生死不絕,至死不渝的之意——正如我對師妹一般啊。”
蘇川一陣頭皮發麻,趕忙讓‘楚瑤’再次發問:“那師兄還沒說這陳婤墓中的法寶會是什麼呢?”
飛鶴點頭繼續說道:“此事還要從楊廣說起。”
“大隋皇帝楊廣,曾以盛世之國運藏於己身,對天下之民予取予奪,改變山川地勢。”
“想逆天而行,將整個隋國化作道場,既想要當人皇,又想求長生。”
“雖然最後國運散盡,功虧一簣。但其以全國之力,收集了不知道多少修行重寶。”
“而據說,楊廣這取萬民長生之法,就是陳婤所獻。”
“得其獻寶之後,本該流放的陳朝遺孤,全部得了封賞,陳婤也成爲最受寵幸的妃子。”
“所以師兄的意思是?”
“這墓中,或許奪壽長生之法。便是沒有,以楊廣對陳婤的寵愛,其陪葬又該有多麼渾厚!便是修行寶物也絕對不會缺!”
“果真如此嗎?”楚瑤聲音漸遠,飛鶴趕忙上前一步緊緊抓住。
“當然,只要開了這墓,我定能一朝結丹,到時師妹可願嫁我!”
兩人你儂我儂,蘇川卻只覺腦中刺痛。
這大夢神通持續時間一久,也會對他造成影響。
趁着還能維持,趕忙問出第二個問題。
“那師兄你找到了進入烏崖山的辦法,怎麼反而是來找這小道士?”
飛鶴看了蘇川一眼,輕淬了一口:“師妹不知,這山中陣法極爲兇險,我耗費半月只找出了一個僞生門。”
“雖說是僞的,但只要有修士性命開路,我也能夠將陣法打開!找他,也不過是爲我開路而已。”
“所以,你找他只是爲了……”
說話間,楚瑤的身形漸漸消散。
飛鶴趕忙起身想要抓住,可抓了個空,身體失衡跌倒在地,正看到一旁眼露寒光的蘇川。
“所以你找我只是爲了讓我開路而已?”
飛鶴這纔回神,明白自己不知不覺間中了幻術,一時間又驚又怒。
擡手拔出了腰間長劍,指着蘇川:“你好大的狗膽,敢侮辱我對瑤兒的感情!”
蘇川淡然自若:“就你這點手段,以爲能殺得了我?”
飛鶴嘴巴微張,卻說不出話來,被怒氣衝暈的頭腦也漸漸回過味來。
能無聲無息間將他引入夢境,探查出他心底虛實。
即便是夢境中有多處邏輯不合之處,他都沒能感覺出來!
有這種手段,面前這年輕道士,實力肯定不容小覷。
飛鶴心裏涌出各種想法,畏懼已在心底滋生,緩緩的向後退去:“今日奪寶爲重,我就饒你一次,下次再見,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小心門檻。”
飛鶴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一到街道,就快步跑開。
用了大夢神通,蘇川對烏崖山的狀況也算有了大致瞭解。
看來他那一日見到的雕像,就是前朝寵妃陳婤,這飛鶴道人的猜測,大致都能對得上。
而各方人馬齊聚山下,卻始終沒有進去只是那有陣法保護。
這飛鶴說找到一個僞門,需要用修士性命開路才能進去,蘇川卻只信了三分。
鑿山爲墓,養妖護山,又散出三玄不死功。
其中煞氣沖天,墓主、或者說能引導楊廣走上奪萬民長生路的那人,佈置的手段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找到入口。
這也是蘇川留他性命的原因,讓他繼續查,說不定能找到更多信息,或者用他自己的性命,幫蘇川試出一條路來。
這一日之後,窺探蘇川人少了很多。
不少人都看到飛鶴提着劍慌慌張張地從他房間退走,自然也明白這獨身道士不好惹了。
蘇川每日也就是放出蜈蜂,探查他們有什麼收穫,然後就在房間裏休息。
來到大梁村的第十日,蘇川又煉製了一張五猖兵將符,又用了妖魔道行,將其升階爲五猖兵將符。
接着將蜈蜂袋打開,投入的血肉已完全沒了。
一隻只拇指大小的蜈蜂飛出,背後生長出如同鬼面一樣的白色紋路,尾部的毒針散發着墨黑的幽光。
蜈蜂腹下毒液只有不到豆粒大小,可就這麼一點毒素,足以讓一個煉氣四層的修士當場斃命。
而這種四變蜈蜂,蘇川有足足五百隻!
不知不覺間,蜈蜂已經擁有了成羣的戰鬥力。
又丟進去一堆血肉,任由剩下的蜈蜂繼續進化,蘇川又繼續閉目修行。
接連煉化歸元丹,他丹田法力已近滿溢,感覺距離築基也不遠了。
當日日落,跟着飛鶴的搬山衆人回來的時候少了三人,其他幾人也個個帶傷。
估計是走了僞生門,可沒能進去。
第二日一早,搬山中走了八人,最後只剩下的九人仍跟着飛鶴。
其他幾波勢力同樣是愈發急躁,開始用各種辦法嘗試進入山中探寶。
蘇川心中同樣有些急,距離他將信送出去已經一個月零十幾天了,到現在卻仍未見到師父的蹤跡。
難道是在哪個祕境或者是遺蹟中沒能收到信件也沒有改過來?
要是這樣的話……看着身後那參天的妖物,蘇川也準備放棄了。
縱然他手段不少,但冒這麼巨大的風險也完全沒有必要。
正糾結時,遠處傳出風嘯,蘇川擡頭看去,只看到空中一個道人踩着樹梢狂奔而來。
頭髮雜亂,衣袍破破爛爛,身上還帶着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最終還不斷吐着血痰。
蘇川趕忙跑出去:“師父!”
那道人低頭看到蘇川,一躍下來,落到蘇川旁邊吐了一口血痰:“孃的,這西海龍宮的都瘋了是吧?!”
“好徒兒,有酒嗎?”
趙懷真也沒多說,下來便要討酒。
蘇川趕忙將腰間葫蘆解開遞了上去:“師父,梓州名酒。”
趙懷真狠狠灌了一口,舒了一口氣纔開口說道:“一羣瘋狗,不知發了什麼瘋!”
“師父,到屋內說。”
進了屋子,蘇川看着趙懷真一臉狼狽的樣子,也不由得開口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懷真又喝了口酒,纔開口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一個月之前,西海龍宮的人突然找過來,要跟我拼命!”
“我雖然跟西海素有恩怨,但也早過去了,一問才知道你師兄把他們的四太子給殺了!”
“孃的,當初我就不該收他,盡給我惹禍!”
蘇川面色一僵,怎麼好像是他呢?
看來那天的事情根本也隱藏不了。
當日那找來的西海龍宮使者碰見白蛇,又怎麼可能查不出他是誰。
只不過,沒找到他,倒是找出了剛剛出關四處亂竄的趙懷真。
心中猜到原委,蘇川小心開口發問。“那個師父……西海龍宮的人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說我的弟子殺了龍宮四太子,讓我把人交出來,否則他們就要鬧上茅山了!”
“我呸!成凡那孩子我還能不知道嗎,心思純善從不作惡,就算殺了龍宮太子,也必定是他做了爲非作歹的事。”
蘇川不由腹誹,剛還說不該收,現在又說心思純善……師父這護短夠可以的啊,應該不會找自己麻煩吧。
正想着,趙懷真又加上一句:“只不過還是衝動了啊,當日我碰上龍宮太子作惡,也只是剝去了一身龍鱗而已,他竟是直接殺了……”
“此事怕是不好善了,我得趕緊找到你師兄,讓他回茅山千雷崖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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