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於心不忍
閆諾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知道看不到她的身影,閆諾才轉而看向老者。
“老者,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老者面色不怎麼好看,掃了他一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行了,這件事情以後也不用你負責了,你還是回來實驗室幫我吧。”
說着,老者便將一旁的記錄扔給他,讓他幫忙做記錄。
殷纖纖離開醫院後,直接去找了程楓。
程楓此刻正在軍事基地裏,跟K和梁齊軍圍在一起觀察集中在一起的變異喪屍體。
三人聽到腳步聲齊齊回頭,見是殷纖纖過來了,立刻給她讓出了地方。
殷纖纖看了一眼關押在房間裏的喪屍變異體,出聲問道:“你們三個看出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看出來,話說,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K聳了聳肩,看着殷纖纖一臉無所謂的開口。
聽到這話,另外兩個人也把視線落在了殷纖纖身上。
殷纖纖看着滿屋子的變異喪屍體,皺了皺眉頭:“我已經跟老者說了,不用在對他們進行實驗了,這些變異喪屍體全都殺了吧,如果外面再發現有其他的喪屍變異體,也全都剿滅,不用留活口。”
說完,殷纖纖便掏出通訊器材,聯繫了穎一,讓他帶人過來將這些喪屍變異體全都殺死,然後拉出去燒掉。
很快,穎一便帶着人趕來,將這都些關押的喪屍變異體無差別殺死後,直接在關押室周圍澆了汽油,將整個關押室點燃,燃起熊熊大火。
殷纖纖站在不遠處,看着穎一這麼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不由挑了挑眉。
好在現在天氣還沒有完全熱起來,不然這麼大的火,既有可能會引起火災。
這場大火足足少了一天,知道入夜火光才逐漸暗了下去。
等火徹底熄滅後,留了幾個人在這裏看守,以防火苗復燃,在一方面,以防有沒有殺死的變異體突然從火場裏衝出來。
幾人回到住宅區,坐在一起準備喫完飯。
梁齊軍臉色一直不怎麼好,坐在一旁也不開口,殷纖纖掃了幾人一眼,見他們好像都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不由輕嘆一聲:“你們這是幹什麼?想說什麼,趁現在,過時不候!”
聽到這話,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反倒是程楓一臉坦然,看着殷纖纖出聲道:“趕緊喫飯吧,他們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跟你說了。”
這話讓殷纖纖不由揚眉,盯着程楓看了半響,似乎在分辨他,有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污。
見程楓臉色坦蕩,一點也沒有什麼隱瞞自己的心虛,她這才收回視線。
程楓一點也不在乎,也不管殷纖纖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滿臉淡定的給她佈菜。
衆人都垂着頭,就連平常話最多的K,此刻也埋着頭努力乾飯,像是故意不跟殷纖纖有眼神交流一樣。
不多時,殷纖纖緩緩放下筷子,見衆人還是之前的模樣,冷冷勾起嘴角,起身就準備離開。
剛走到梁齊軍面前,他便猛地擡頭看向殷纖纖,正好與她的視線對上。
殷纖纖揚了揚眉,看着他再次開口:“你確定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梁齊軍看着她,愣了愣,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可半天沒有發出聲音。
見狀,殷纖纖勾着嘴角冷笑一聲,微微頷首:“行,那你們慢慢喫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食堂。
程楓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跟平常一樣,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殷纖纖漫步在街道上,一點也不着急回去,看着不遠處的居民區,殷纖纖勾了勾嘴角,擡步朝居民區走去。
居民區裏很是熱鬧,此刻大家基本都喫完飯了,都紛紛出來散步。
好多原本從A市跟過來的人,都認識殷纖纖,紛紛跟她打招呼。
殷纖纖臉上帶着淺笑,一一回應,一點架子都沒有。
走到廣場的時候,竟然還看到有一羣人自己組織起來的大媽,正在跳廣場舞。
雖然沒有音樂設備,但並不妨礙大媽們的熱情。
更有人直接現場開唱,乍一看過去,好不熱鬧。
殷纖纖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便悄聲離開了居民區。
回到宿舍,殷纖纖見程楓還跟在自己後面,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讓他跟着自己進來。
關上房門後,她讓程楓坐在單人沙發上,看着他開口問道:“你們之前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他們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誰招他們了?”
見殷纖纖終於忍不住問出口,程楓不由輕笑一聲,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梁齊軍覺得你不由分說,將那羣變異喪屍體全都殺掉,他有些於心不忍。”
這到是讓殷纖纖沒有想到,不過細細一想,她也能明白爲什麼梁齊軍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些喪屍變異體,都是因爲祁輝之前滲透進大陸時,做下的孽,嚴格來說,這份罪孽裏,梁齊軍也有份。
現在她下令將所有變異體清楚,梁齊軍自然心情不美麗。
可他最初的時候幹什麼去了?不跟自己說,也不阻止,任由祁輝滲透她隊伍內部,拉攏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壞事?
“行了,這事就揭過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若是真的於心不忍,就應該好好想想,怎麼補償回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怨天尤人。”
“我覺得,他一時間應該接受不了。”
程楓眼底帶着淺笑,看着她將自己的分析講了出來。
若按照之前來說,梁齊軍也不是什麼善茬,自然不會對這些變異體心生憐憫,可他因爲拒絕祁輝的招攬,被強行掠到了軍艦上,這讓他在心底對祁輝的行爲產生了排斥,否則也不會在臨走之前,留下日記本讓K交給殷纖纖。
這次從軍艦上回來,他也完全清楚了祁輝的計謀,也知道了祁輝就是個沒心的冷酷機器,這也讓梁齊軍徹底失去了對他能從善的幻象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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