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除非我死
只見，程楓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的眼神一片冰冷。
殷纖纖心頭猛地一跳，看着程楓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講話，卻被他搶先一步。
“你跟我來。”
說完，他便猛地跳了下去。
殷纖纖猛地上前一步，看着程楓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跟着跳了下去。
跟着程楓，鑽進了M城外的一片林子裏。
不知道在林子繞了多久，程楓才停了下來。
殷纖纖看着他的背影，一時間沒有上前，只是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着他。
又了過片刻，程楓才轉過身，看向殷纖纖，淡淡出聲：“如果我一直是喪屍的形態，你要怎麼辦？”
不知道爲什麼，這話讓殷纖纖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不是源於別人，而是源於程楓本人。
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程楓突然說這個，但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我想，這個問題，我很早之前就回答過你！”
片刻，殷纖纖掩掉眼底的情緒，看着程楓淡淡出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闡述事實。
反倒是程楓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後蹙眉出聲：“什麼意思？”
見他沒懂自己的意思，殷纖纖不由上前兩步，走到他面前，不足一米的位置停下，直直地望進他眼底。
“我很早之前就說，不管你是人，還是喪屍，你都只能是我的人！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最後一句，殷纖纖一字一頓地出口，看着對方的眼中寫滿了認真。
程楓張了張嘴，半天沒有發出聲音，最後只是默默錯開了視線，沒有迴應。
“現在可以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麼？”
殷纖纖再次開口，篤定了他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沒什麼，今天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吧。”
說着，程楓便要與她錯身離開。
殷纖纖拉住他的手腕，硬生生逼停了他的腳步，在他耳邊輕聲開口。
“話題都已經打開了，沒有半途終止的道理，你若不肯說，我就去問其他人，總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不能確定在程楓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小事情。
而且這個事情，很有可能跟他體內的喪屍病毒有關，不然他反應不會突然這麼大。
她不想靠猜測來得知他的情況，也不想從別人口中得知他的情況，她要他親口告訴自己！
程楓沉默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喪屍病毒解藥，對我沒用……”
這話讓殷纖纖瞳孔猛地一縮，她沒想到回事這個結果。
明明上一次問他，他還說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就注射解藥，而這一次，他卻直接……
他什麼時候揹着自己偷偷去注射了喪屍病毒解藥？爲什麼沒有來告訴自己？
殷纖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猜測，將他拉到自己面前，逼着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她不想猜，她要直接問！
“你什麼揹着我去注射的？這件事情有誰知道？”
程楓認真觀察了一下她臉上的表情，見她只是凝重，沒有生氣，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
“三天前，這件事暫時只有老者一個人知道，他也無法解釋，爲什麼喪屍病毒解藥對我沒有用。”
說着，程楓緩緩垂下頭：“對不起，我不應該瞞着你的。”
殷纖纖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是她逼得緊了，她壓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發展。
伸手將他抱住，讓他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我早就說了，不管你是人還是喪屍，都跑不掉。”
說着，殷纖纖勾起嘴角，放開他捧着他的臉，認真地看着他灰白的眸子：“程楓，這話我只在今天說，只說這一遍！”
“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是我認定的人，任何人任何事情都無法改變！除非我死！”
“還有！這件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們已經領證了，就算沒有法律認同，我們彼此認同就夠了，現在回答我，知道了沒有？”
程楓微微頷首，他此刻彷彿能感受到自己心臟跳動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有激動，有複雜……
程楓擡手將她擁入懷中，深吸了兩口氣：“我知道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跟你說。”
見他終於不再奇奇怪怪，殷纖纖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心中的確介意程楓到底是人還是喪屍，但這並不妨礙她對他的感情。
當初決定跟他綁定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兩人之間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她不可能始亂終棄，況且，就如她所說，不管如何，她都不會放手，除非她死！
等兩人回到宿舍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殷纖纖靠近他懷中，閉上了眼睛，卻遲遲無法入睡。
等她剛入睡，便聽到房門被人急促地敲響了，緊接着門口響起了穎一的聲音：“老大，祁輝在關押室受傷了。”
聽到這話，殷纖纖猛地睜開了眼睛。
正想起身，卻被人一把拉住，按着她重新躺了回去。
殷纖纖側眸看向程楓，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怎麼了？”
“繼續睡……”
程楓閉着眼睛，淡淡出聲。
她剛睡了不到兩個小時，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將她放出去？
察覺到程楓難得的強勢，殷纖纖勾了勾嘴角，挪了挪身子，閉上了眼睛，忽略掉外面的聲音。
穎一在外面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迴應，忍不住有些焦急，正要擡手繼續敲門，旁邊的門卻被人打開了。
“不用敲了，一宿沒回來，估計剛睡下。”
梁齊軍手中拿着外套，站在門口一臉平靜。
殷纖纖和程楓回來的時候，他剛剛睡醒，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這個時候，估計正睡着。
穎一微微一愣，心中有些疑惑，但卻沒敢在出聲。
伸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示意他先離開再說。
梁齊軍微微頷首，關上門後，跟着穎一離開了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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