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期望、寄託、彷徨……
對於殭屍來說,即便是至尊級的青木山,也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孫長老再次再度無奈嘆口氣,這時他看到蕭葉蹭一下站起身來,一臉激動的朝着傳送大陣的方向跑去。
他扭頭望去,只見黑色漩渦銀色光芒閃爍,一個身穿奇怪的高領風衣的青年從裏面走了出來。
“難道他就是蕭葉的朋友?怎麼可能?”孫長老滿臉難以置信,被捲入空間風暴一個月了怎麼可能還活着。
“終於到了,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時間……”姜君目光掃過廣場,突然發現有人朝自己這邊跑來。
“主上!”蕭葉一臉激動,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蕭葉?!你怎麼在這裏?嬴兄呢?”姜君微微一愣,他萬萬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到蕭葉。他目光向身後望去,卻只見到自己的分身,並未看到嬴紹的身影,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蕭葉眼眶一紅,悲痛欲絕地說道:“在馬上要出空間通道的時候,嬴兄的空間木船突然炸了,障壁破了一個洞,把嬴兄吸走了。”
“吸走了!”姜君面色大變,他知道那障壁外是數不盡的空間風暴,沒有至尊境的肉身強度,幾乎是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他臉色慘白,心中一陣劇痛,拳頭也不自覺地緊握起來。
“血帝,你說過除非發生奇蹟,否則必死無疑,是嗎?”姜君在心中向血帝問道。
“不錯,但那個叫嬴紹的小子是天生真玄,又身懷皇極霸體和天階皇道血脈,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夭折。”血帝捏着下巴,緩緩說道。他作爲準帝大能,在第一次見到嬴紹時就已看穿了對方的底細。
天生真玄,擁有天階皇道血脈,同時又身懷罕見的絕體,但又被更罕見的皇極霸體所抑制。
他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上面記載只有帝體才能徹底解除絕體的束縛,不過皇極霸體是比帝體更罕見的武道體質,帝體從上古時代到今天也出現過七種了,可皇極霸體只在很久之前有過。
這種體質雖不如帝體,可也是僅次於帝體的武道體質,既被列入天階,又超越天階,對絕體能夠起到很強的抑制作用。
便是這樣一位集諸多特殊於一身的嬴紹,未來的路,既佈滿了荊棘與挑戰,也有着無限可能。
“真的嗎?”姜君心中一激,生怕這是血帝安慰自己的話。
“天生真玄之人福緣深厚,同時又身懷天階皇道血脈和比帝體都罕見的皇極霸體,這樣的人哪怕放在我的那個時代,也是萬年不遇的絕世天驕,足以競爭帝位,會受到天道的眷顧。”
“對別人來說十死無生的局面,對這種人都會有一線生機。”血帝繼續說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也不敢保證。畢竟天道眷顧這種東西,太玄乎了。”
“如果嬴紹能夠活下來會在何處?”
血帝沉吟道:“那就和上次逆流挪移大陣一樣,隨機出現在某個地方。”
姜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九死一生也比十死無生好,他希望嬴紹能夠化險爲夷。一旁的蕭葉見姜君沉默不語,也重重地嘆了口氣,再次陷入悲痛之中。
他想不通,嬴兄的命運爲何如此多舛,身負血海深仇,大仇未報,就這樣稀裏糊塗地沒了嗎?
“孫長老,這段時間叨擾了。”蕭葉來到孫長老身前拱手說道。
孫長老也是明白了,原來此人並不是蕭葉要等的朋友,就說嘛,真王境武者被捲入空間風暴一個月,怎麼可能還活着。
姜君朝着孫長老拱了拱手,隨即帶着蕭葉離開了這座簡陋的城池。
“主上,您這次來西部是?”
出城後,蕭葉恭敬的朝姜君問道。
“西部有一個地方有可以讓我變強的東西,正好你隨我一起,那東西對殭屍有莫大的好處。”蕭葉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連忙道謝:“謝主上!”
屍谷是位於西部一座名爲萬劫山的山脈中,處於西部的極西之地,與他們所在的青木山脈有着不短的距離。
整個西部的至尊境強者沒有幾位,而且全部都是至尊級勢力青木山的強者。
在一座城池中買下一頭飛行妖獸,一路飛出青木山的地盤後,姜君終於可以進行二次變身,拎着蕭葉全速朝着萬劫山飛去。
…………
西部某處的一條大道上,空間微微扭曲,掉下一道漆黑的人影。
人影衣衫頗爲破爛,滿身鮮血,鼻尖呼吸極爲微弱,若非其胸膛還有着點點起伏的話,恐怕誰都會以爲這是一具被拋在路邊的屍體。
就在這道身影墜落之後,一旁的空間猛然裂開一道縫隙,一位身穿紫色星辰袍、頭戴玉冠的老者緩步走出。
老者望着地上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感慨道:“真是命運多舛的小傢伙啊!”
自嬴紹出世被他得知之後,他一直在損耗心神不斷推算嬴紹的劫數,爲嬴紹一次又一次地擋下隕落之劫。
相比之下,劍帝斷楓的轉世之身倒是順風順水得多,無需他過多操心。
而且比起劍帝斷楓和玉帝端木明蒼時代的天機子,他這個天機子可困難太多了。
老者袖袍一揮,一枚散發着濃郁丹香的丹藥便沒入了那道身影的口中。隨即,他背後的空間再次裂開一道縫隙,老者緩緩步入其中,消失不見。
“都快點成長起來吧,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未來的元啓大陸還需要你們來守護。”老者的聲音在空間中迴盪,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與寄託,以及……彷徨……
在老者離去不久,那具滿身鮮血、原本沉寂如死的屍體,突然細微地顫抖了一下。緊接着,那緊閉已久的眼眸,緩緩地睜開了一絲縫隙。
此時,體內的藥力開始發揮作用,一股難以抗拒的倦意涌上心頭,使得他剛睜開的眼眸又逐漸變得沉重,緩緩閉了上去。
而在他閉目之際,似乎隱約間,耳邊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以及驚呼聲,如同夢幻一般飄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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