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祕密
“怎麼了？是有人欺負你了嗎？”感受着懷裏陳緒微微的顫抖，陳以學緊張的問道。要知道陳緒一直以來情緒表達都很隱晦，就算對着父母爺爺奶奶情緒外露但也一直沒做出過特別親密的舉動，現下這種情況在陳以學看來就是在外面受到了欺負。
陳緒從懷抱中退出來搖搖頭：“我聽曉麗說了微博上的事，爸,謝謝你。”
陳以學懂了,有些好笑的揉了揉陳緒的頭髮，又將她頭髮揉成一個雞窩才肯罷休：“家人之間談什麼謝謝，對了,你們培訓今天結束吧？剛好,我接你回去。”
陳緒點頭：“應該是兩點鐘吧。”他們培訓兩天，通過這兩天做的試卷最後選出60名學生進入最終的國家集訓隊。聽說進入國家集訓隊的60名學生基本上都能拿到AB大的保送資格。
陳以學看樣子是很忙的,但他怕昨天的事情影響到陳緒,所以還是過來了。幾天沒見哪怕每天都和白芊芊視頻通話，他也還是想念的緊。工作嘛，擠擠總會有空閒的，不然他養着公司裏面那羣人是來幹嘛的,白給工資的嘛！
和李教授打了個招呼後,陳緒跟着陳以學出去喫飯。李教授也告訴她在兩點前回來就好，到時候會公佈最終結果。
兩人,哦不,存在感較低的助理先生從頭到尾都擔任着司機的職責聽着後座父女倆的交談,偶爾從後視鏡裏看一眼就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原來陳董還有這樣的一面啊。話說陳董的女兒真好看,不過也好優秀，吾等凡人配不上。
一起去私家飯館吃了飯，助理去取車，陳以學又帶着陳緒去了最大的購物中心——給白芊芊買包。
出差這麼多年，他已經完全掌握了討女人歡心的祕訣，沒有什麼是一個包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
陳緒也習慣了，兩人去了一家知名奢侈品店，陳以學看着貨架上擺放着的包包，陳緒看着玻璃櫥裏擺放着的手錶手鍊等物。
再過不久就是白芊芊的生日了，她從小到大也攢了一筆錢，大多都是逢年過節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給的壓歲錢還有自己這麼多年的獎學金，應該夠給媽媽買手錶吧。
看着手錶的價格，陳緒摸了摸自己背後揹着的小包包，卡里的錢應該夠吧。
她看了很久，準備看到心滿意足的手錶，那是一對情侶手錶。
“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嗎？”陳緒問道。
導購態度很好，絲毫沒有因爲陳緒是一個高中生就瞧不起她，她將男款和女款都拿出來擺放在櫃上，笑道：“您是自己戴還是送人？”
近看陳緒更滿意了，她拿出來比劃了一下：“送媽媽。”媽媽的手和她的手差不多粗細，戴上應該會合適吧。
導購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有心了。”
陳緒扯了扯嘴角不甚熟悉的笑了笑，看的出來她還是很開心的。
詢問了腕錶的價格，導購又承諾可以給她打九折時，陳緒拍板將它買了下來。導購沒有動手，而是朝陳緒呶呶嘴，有些好笑：“和你一起的是你爸吧？他看上去有些羨慕你給媽媽買了沒有給他買。”
陳緒一聽，回頭，陳以學正耷拉着臉目光垂涎的看着她手上的表。
陳緒：“......”
糟糕，錢不夠。
藥丸。
陳以學拿着一款他選中的包走上前，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哦，這是給芊芊買的嗎？呀，居然還是情侶款呢。”
陳緒沉默不語。
陳以學拿起男士手錶詢問導購自己可以試一試嗎，導購回復後他將腕錶戴上，伸到陳緒面前：“這款手錶挺好看的，緒緒，你覺得爸爸戴上好看嗎？”
陳緒抿了抿脣，乾澀的回覆：“好看。”
不過手偷偷摸了摸身後的包，錢只夠買一支手錶。買了媽媽的就不能買爸爸的，可是，爸爸現在就在眼前......
陳緒很爲難。
陳以學是什麼人吶，他就是人精一個。一看陳緒的動作就猜到陳緒手裏恐怕沒錢，也是，他們雖然給陳緒零花錢，但從來不會給特別多，而這款手錶也不便宜。想到這，陳以學掏出一張卡遞給陳緒：“緒緒，爸爸突然想起這個月的零花錢還沒有給你，”沒等陳緒開口，他又接着說，“而且你數學競賽獲得一等獎爸爸也沒有獎勵你，拿着。”
陳緒接過去後，陳以學像是剛想起什麼來，突然一拍腦袋，特別明目張膽：“這張卡里的錢好像剛剛能買這支男士腕錶呢。”
陳緒：“......”
她，她還能說什麼，話都被爸爸說完了。
得了男士腕錶的陳以學當即就將自己手腕上的手錶取下來，然後將陳緒送給他的戴上，戴好後還炫耀的在陳緒面前晃了晃。
陳緒：“......”我的爸爸不可能這麼幼稚。
將包包付賬後，陳以學又帶着陳緒去了隔壁一家服裝店，給陳緒買了兩套衣服又給白芊芊買了兩套，買完準備下樓時他瞥見一家男裝店，剛好模特身上穿着的一套靛藍色西裝很好看，陳以學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陳緒：“爸爸這件很好看，你買吧。”
陳以學搖頭，戲精的吸吸鼻子：“這件衣服...不，不好看，爸爸不喜歡。爸爸穿差一點也可以的。”
陳緒冷漠臉：“哦。”
陳以學演完後又驕傲的擡頭：“不過芊芊疼我，我讓芊芊買了送給我。”
陳緒：“...哦。”
拒絕這碗狗糧。
然後陳以學掏出卡：“這是芊芊的卡，她讓我喜歡什麼就隨便買。”
陳緒：“......”連哦都懶得說了。
出去的時候系統666高興道：“緒緒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陳緒眨眼：“什麼？”
“我今天都忙着高興忘記和你說了，”系統666蹦蹦跳跳的，“我們的羨慕值突破五萬了！！！你直播粉絲也有三萬多了。”
“怎麼回事？”
系統666解釋道：“因爲你上那個微博熱搜，所以好多人關注了你，他們都誇你智商高，數學棒呢！”
陳緒瞭然的點點頭，說到底還是明星效應。不過，想到系統666，陳緒忍不住對着陳以學道：“爸，我要告訴你一個祕密？”
“什麼？”
陳緒看了眼擁擠的商場，拉着陳以學的衣袖往一邊的咖啡廳走去，“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陳以學直覺這件事很重要。
等陳緒跟他交代之後，陳以學面目有些怔楞：“你說，有個外星產物在你腦子裏？”
哪怕陳以學看不見，系統666還是忍不住挺着胸膛忐忑的接受陳以學的檢閱。
陳以學：“這個叫666的對你身體有損害嗎？”
陳緒搖頭。
“那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沒有。”
“哦，”陳以學懂了，“那你需要給它賺取羨慕值讓它擁有實體，但它什麼都不能幫助你？”系統666表示不服：“我可以讓一個學渣變成學霸，我很有用！”
陳緒轉述666的話。
陳以學呵了一聲：“我說話它聽得見嗎？”
陳緒點頭。
“哦，明白了，那我要對它說句話，”說着他看向陳緒的頭頂，似乎那裏真的有一個什麼東西，“辣雞！！！”
陳緒：“...嗯？？？”
系統666委屈臉：“？？？”哭唧唧。
被兩人遺忘在停車場的助理：“？？？”
回到訓練營李教授召集他們集合，然後宣佈了這次的最終名單：“在座的各位都是各省十分優秀的人才，能夠與你們一起共處兩天我受益匪淺。接下來就是分別的時日，先恭喜以下六十名同學獲得進入國家集訓隊的機會。”
話音剛落，李教授就感受到三百道熾熱的目光，他努力忽視掉這些期待的眼光，道：“這六十名同學分別是陳緒、李健楠、王昭華...李悅、胡珂...沈文強、李紫婷...恭喜這六十名同學。”
臺下瞬時掌聲雷霆。
被念道名字的人表情很是放鬆，沒有被叫到名字的雖然失望但也釋然。這次一中被選中的六十名選手中有五人，也算是可喜可賀了。
臨分別時李教授過來加了陳緒王昭華等人的聯繫方式，然後答應陳緒等他回B大會給她介紹權威的醫學教授。
回去的時候陳緒沒等校車，不過她和帶隊錢老師說了一下就跟着陳以學走了。回家之後她收到李教授給她發過來的Q|Q號，是B大醫學系的林教授。
發完後李教授還可憐唧唧：“你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啊，什麼時候你來一下B大吧，我帶你領略一下數學系的魅力，說不定你會從此愛上數學。”
陳緒謝了他的好意然後加了林教授的聯繫方式。
李教授還在垂死掙扎：“其實B大平時的課不多，你要不要選修一下數學？很簡單的，學過的都說好。”
陳緒：“...我會想想的。”
李教授：“那就一言爲定了。”
陳緒：“......”
他們的休息時間並不多，學校給他們放了兩天假，過幾天他們就又得收拾行李去參加國家培訓，可以說時間很急。
至少陳緒這段時間都是將自己看過的醫學書然後做的筆記以及一些盲點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後發給林教授。以防萬一，她既發了文檔又發了郵件，然後接着泡到圖書館裏。
因爲沒有臨牀經驗，很多東西光靠看是完全不行的。陳緒開始迫切希望能上大學，能進行實驗，這樣很多東西她就能明白。
不過還有一年，哪怕被保送B大她也必須上一年高三，不過好在被保送的學生可以回家自習，聽說是爲了避免刺激高三生。
陳緒扳着手指頭，高三...她可以去上京，高中知識她有十成把握，高考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那這一年時間她可以去上京學習，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去醫學院聽課。
想到這，她翻身下牀，給李教授發信息。
林教授的消息還沒有回，不過李教授說是正常現象，畢竟林教授平時一呆研究所就呆上十天半個月的，有時候連飯都喫不上，說到這，李教授繼續推銷自己的數學系。
“你看他們醫學院的工作強度賊大，而且期末考試賊難過，研究所也特別難申請，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容易禿頭，你看我們數學系就不一樣，不僅有深度而且數學系多的是帥哥，保證你吃不了虧。”
陳緒：“......”她差一點就要信了。
不過哪怕是這麼說，李教授對於陳緒的要求還是很盡心盡力的，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很欣賞這個小姑娘，要是能拐到數學系就更好了。
“林教授電話沒有人接，我到時候去他研究所找他，要是有消息再告訴你。”李教授嘆了口氣，“至於蹭課你來，我到時候給你借圖書卡，你可以先看看基礎知識，林教授喜歡勤奮的孩子。”
謝過李教授的好意，陳緒垂眸看向絲毫沒有動靜的林教授Q|Q，嘆了口氣。
在等待中，國家集訓隊訓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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