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惡鬼美人
趙英北大驚道:“天呀!那玩意可不好惹,打又打不死,我們不如繞道吧?”
毛祥也勸道:“趙姑娘!我們只有三個,這個愣小子還不會道術,犯不着惹大批的殭屍,不如繞過德州城如何?”
趙採菱嬌笑道:“就算是殭屍,本小姐也要進城,你們兩個男人,若是害怕,就不要跟來!”
趙英北一挺道:“哪個怕了!既是菱兒想進城,天上地下,無不奉陪!牛鼻子你一個人繞道吧!”
毛祥怒道:“愣小子!你說房這話是什麼意思?再說就算趙姑娘要嫁人,也不會挑你這個愣小子,切——!”
趙採菱道:“你們兩個把話扯遠了,哪個要嫁人?”
毛祥道:“愣小子方纔不是說什麼天下地下的話來者,也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麼吊樣,癡心妄想的動着歪腦筋!”
趙英北大叫道:“牛鼻子!你是沒事找事是吧?我只是說菱兒到哪我到哪,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趙菱採掩耳道:“好了!都給我閉嘴!英北!你方纔說我到哪你就到哪,這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吧?”
趙英北傻笑道:“自一見你開始,我就想一直跟着你,只是你別嫌我傻就好!”
趙採菱嘴角眉梢,俱是笑意,一帶馬繮道:“進城!”
毛祥暗恨,想自己也是一表人才,真想不明白哪點比不上這個愣小子了,但這德州城中的鬼物,和他極有淵緣,茅山術雖狠,他不可能大開殺戒,望着趙採菱嬌俏的後影,心中實在難以割捨,牙一咬,跟了上來,心中想到:“若是這丫頭有危險,也少不得施些手段了!”
四隻巨大的雪獒低吼着走在最前面,趙英北雖是害怕之極,也只得硬着頭皮隨後跟來,趙採菱心定氣閒的走在最後,一路之上媚目四轉,察看八方的鬼物。(w-w-xs
三個人、四條狗緩緩走到城中,身周不停出現各種鬼影,試試探探,窺機下手,四隻雪獒皆是靈獸,不時的咆哮着去咬常人看不見的陰穢鬼形。
行了數裏,趙英北擡頭一望,只見滿天的黑氣,自四面八而來,旋轉着形着一個巨大的黑柱,源源不斷的往城中央空地上的一個巨大的黑鼎中鑽入。
黑鼎的前面,立着一名面色、着裝皆是詭異的美人,胸乳皆露,面冷如冰,一身的白色毛皮勁裝,手執白森森的、形如三指人手的白骨雙爪,不言不動的看着趙英北三個走近,陰森森的鬼風,吹動着那女人銀白色的滿頭秀髮。
趙採菱跨下的黃膘馬不安的一聲長嘶,前蹄高高的擡起,人立了起來,趙採菱雙腿一夾,笑道:“沒用的東西,不要吵!”
趙英北的黑麒麟也不安的發出低低的吼聲,毛祥本就不慣騎馬,一路步行而來,手執桃木劍,低聲道:“趙姑娘!不是殭屍,是隻黃眼的地煞!難對付的緊!”
殭屍、地煞雖然給人的印象差不多,但卻是兩大類,地煞的魂魄還在屍體中,言語思維,與活人無異,準確的說,既不是人也不是屍,外形象人,但體內的新陳代謝變得十分的緩慢,可以數千年不老不死,只是尋常的人間煙火,就不能吃了,必須吸人血來維護生存,若是替她拔了煞毒,她魂魄沒散,還是可以做人的。
殭屍就是三魂六魄早已散了的形屍走肉,只留着一個空空的軀殼,手腳僵硬,行動起來只能跳而不能走,也沒有言語思維,沒有視覺,只有嗅覺,見人就咬,被殭屍咬中的人,立即就死了,魂魄自入地府,變不成殭屍的。
但若是被地煞屍咬中的人就慘了,若是咬人的地煞立即還他一滴地煞血,那被咬的人魂魄根本不會散,立即變成低一級或是低幾級的地煞,有思想有意識,手腳也不會僵硬,雖然起先因體質的不同,有可能是最低級的黑眼地煞,但有魂魄不散的肉身保護,就不怕太陽。
若是不還他一滴地煞血,那被咬的人魂魄又能及時的被鬼差帶入地府的話,屍體會變成殭屍。
但若是給他在十二個時辰內咬了人,那他的魂魄鬼差就帶不走了,但沒有那一滴地煞血,他的意識不清,雖會變成最低級的地煞,但和魂魄結合的不穩定,不能見光,只有通過不斷的吸血,纔可以升級,到達灰眼之後,也就不怕光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咬的人體質太弱,魂魄被帶入地府,肉身也是平常的屍體,沒有任何變化。
地煞雖同殭屍一般的要吸人血,在人羣中和人類的唯一區別就是他不能喫米麪菜肉,只能吸血,其他方面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兩顆長長的地煞牙,也只有咬人或是打鬥的時候纔會出現,平常收得好好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在道藏記載中,把這種形態的生物和殭屍分得很清楚,地煞不是人,不是神仙,不是妖魔,不是鬼怪,不是殭屍,也不是羅剎修羅夜叉等等,而是一種三界六道之處的奇怪生物。
地煞大部分屬性和殭屍差不多,以至於會被許多人混爲一談,地煞也是世上至陰之物,但不怕太陽,而龍是世上至陽之物,趙採菱和敖鈺常待在一起,也沾了不少神龍之氣,令對面的那隻黃眼銀髮的地煞,感到渾身不舒服,抖着露在空氣中的怒聲道:“別過來,你是誰?”
趙採菱望着她兩顆近寸的、雪白的、形同殭屍牙一般的地煞獠牙,嬌笑道:“天呀!原來你是黃眼地煞,很難殺死哩!快告訴我,你是天生的,還是人工飼養的?”
對面地煞披嘴道:“人算老幾,我是烏龍聖母座下的白骨天嬌冷若冰,識相的快走開?”
趙採菱沉呤道:“烏龍?倒是少見,龍族之中,對於烏龍成見很深,神龍中的烏龍一族,早已絕跡,而其他神龍因變異而產的烏龍,都會弄死,但要是龍獸就另當別論了,龍獸智商低下,根本就不知道烏龍的危害,近千年來,並沒有神龍誕生過烏龍,想來你的主人,定是龍獸了,又或者根本就不是龍,而是其它的一種不知名的龍形妖獸!”
毛祥嘎嘎的笑道:“趙姑娘所說,乃是炎黃的文化,北方犬戎、襪歇、渤海等近百個種族,皆視烏龍爲神,犬戎的都城就叫黑龍府,再說,烏龍有什麼不好?”
趙採菱笑道:“烏龍主瘟疫、疾病,神龍之中,只有烏龍是至陰至寒之龍,受了烏龍龍氣的屍體,立即就成爲殭屍,而千萬怨毒之氣凝就之後,也會形成烏龍的龍形,天呀!我明白了,原來這世上果然還有一條烏龍,冷若冰!快告訴我,那條烏龍到底藏在哪兒?是實體的烏龍還是由怨氣凝就的龍形?”
毛祥笑道:“別問她了,她雖是烏龍聖母的手下,但一定不會知道那條烏龍在哪兒,龍族之中,烏龍的戰力最強,神通僅次於五爪金龍,趙姑娘就算找到了,也無奈她何,甚至有可能會丟了性命,我看還是算了吧!”
趙英北最怕鬼,色厲內慘、心怵的大叫道:“別嘰嘰歪歪的了,這裏冷死了,管她是活屍死屍、烏龍白龍的,開打就是了!”
冷若冰泛着黃光的妖俏煞眼一轉,看見墨麒麟上的趙英北,竟然微笑起來道:“總算給我找到了!那穿黑的小子,跟我走,我就放了那兩個人!”
趙英北哪裏肯聽她的,向後退了幾步道:“老子幹什麼聽你的?”
冷若冰道:“主人交待,找到身有龍氣且怨氣沖天的童子雞,立即帶到她處,和主人交配,可產天下無敵的魔煞九頭龍,那她老人家在龍族中就翻身了!”
趙英北退到趙採菱身後,注意看冷若冰是有影子的,不象是鬼,膽子就大了,愣小子怕鬼不怕人,怒道:“放屁!看錘!”雙腿一夾墨麒麟就衝了上去,舉起八龍赤金錘,劈面就砸。
冷若冰大驚,不敢接他的錘,閃身讓過,反爪就撩,趙英北大錘迴旋,“當——!”的一聲,冷若冰雖是地煞,力大無比,但手中的白骨爪還是幾乎脫手飛出,尖聲鬼叫道:“你們還不上來!”
一陣陰風撲面而來,黑暗中鬼影亂竄,數百隻惡鬼慘叫着上前,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趙英北魂膽皆裂,雙錘盤頭護頂,胡亂朝那些鬼影亂砸,毛骨怵然的大叫道:“你們兩個別傻站着,救救我撒!我最怕鬼了!”
毛祥卻是怕人不怕鬼,笑道:“那些只是虛影兒,你閉眼不看就沒事了!”
趙採菱翻了毛祥一眼,嬌聲道:“是虛影纔怪!你若不出手,我就出手了!別告訴我其實你們茅山無術!”
毛祥嘎嘎笑道:“小道下山之時,師祖給了小道一張壓煞的紫符,不知道好不好使?”
毛祥根本就不想救趙英北,但礙於趙採菱的麪皮,只得插了桃木劍,祭出紫符,雙手同時結起“紫微”手結,大喝道:“日出東方,赫赫大光,吾今下令,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半空中金光萬道,圍着趙英北的鬼影頓時四散,地煞冷若冰也被他的令符,打得飛了起來,小嘴邊隱隱有血溢出,毛祥喝道:“還不走?”
冷不防趙採菱大喝道:“龍神符咒,雷神震子借法,雷動九天——破!”
漆黑的天宇之中,“劈拉拉”一聲雷響,趙採菱竟然在驚蟄之前的大雪天借雷,那焦雷只一下,就震碎了空地當中的巨大黑鼎,頓時八方怨氣四散,城中立即月朗風清,鬼影全無,四周的屋上、地下全是白雪,更沒有一處腳印。
那些八方的怨靈惡鬼,沒有集怨藏鬼的黑鼎,不出三日,在陽光下定然魂消魄散。
四隻雪獒極有靈氣,也在修煉,已有妖氣,妖魔鬼怪之流,無論神通多大,都最懼神雷,這一聲響雷,直驚得它們四個伏地驚嚎不已,後腿間有液流出。
趙英北的墨麒麟雖是神獸之屬,然在未得大道之前也是妖,直驚得人立起來,趙英北忙雙腿狠命的一夾,穩住身形,大叫道:“又不是轟你,慌什麼?”
毛祥暗暗跺腳,心中暗道:“趙採菱這個死丫頭狡猾無比,騙我用符,她卻膽大妄爲的在雪天用雷,雪天打雷,會出大妖精的哩!這下怨氣皆散,再難成形,糟糕之極,老頭子!你可別怪我啊!”
毛祥用的是壓煞符,意在趕走這些穢物,趙採菱用的是雷,雷是天陽,火是地陽。雷一起百鬼避無可避,想跑都不行。
散碎的黑鼎四周,靜靜的站立着冷若冰,身後雁翅形的立着四名黑眼的地煞,也全是一等一的美女,每人手中都拿着鋼爪,再後面是三十餘隻殭屍,不斷的向外噴着污穢的屍氣,口中黃黑的屍牙暴起,手足無規則的亂動,嗷嗷叫着作勢待發。
殭屍的獠牙和地煞的獠牙雖形式一樣,但殭屍牙是黃黑色的,只能這麼齜在外面,不能收起來,而地煞的獠牙是雪白的,平日裏都收的好好的,與人類的牙齒沒有分別,只有在發怒或是吸血時,纔會露出來,更深一層的是,地煞的神通,要比殭屍大的多。
趙採菱咯咯笑道:“冷若冰!你弄這些殭屍出來,是嚇小孩子的嗎?”
趙英北卻叫道:“天呀!這世上果然有殭屍,菱兒快跑!”
趙採菱道:“真是沒用,躲到我身後來!”
趙英北果然把頭一縮,鵪鶉似的藏到趙採菱身後,毛祥笑道:“膽小鬼!殭屍而已,而且全是黑眼的,有什麼好怕?”
趙英北驚慌的道:“若是人或是什麼猛獸狼蟲,多少我也不怕,我自小就是怕鬼!”
趙採菱一指對面的冷若冰,笑道:“她雖長着兩顆長長的獠牙,但魂魄俱在,意識不差,會笑會哭,不是惡鬼,也不是殭屍,而是一種極難殺死的奇怪生靈地煞,藍眼的地煞,就敢和神鬥了,在她身後站着的四個也是地煞,不過是最低級的黑眼地煞,極易消滅!”
趙英北聽說不是鬼,伸頭道:“她們五個交給我,老子把她們砸成肉泥,看看還死不死?”說着話,又看到冷若冰身後的三十餘隻殭屍道:“那她們後面的哩?”
趙採菱冷聲道:“全是如假包換的惡鬼殭屍!”
冷若冰鬼叫道:“!你弄壞了聖母的藏屍鼎,該當何罪?聰明的乖乖和我去大青山向聖母請罪!”
趙採菱道:“大青山在何處?”
毛祥道:“大青山在黑龍府東面,啊——!我記起來了,大青山有處神祕的黑龍宮,乃是禁地,禁止凡人進入,想必那條烏龍藏在那裏了,趙姑娘!相傳大青山的烏龍,是我們北方百族之祖,就如你們的女禍娘娘一般!”
趙採菱姻體一顫,咬牙道:“你們?我們?毛祥你個王八蛋,你是北方蠻夷?告訴我,你是北方哪個種族的,說——!”
毛祥苦笑道:“難道北方百族都與大漢有仇嗎?好了好了,實話對姑娘說,我是鄂倫春族的,我族族人,並沒有隨北方大皇帝握離兒侵晉,姑娘不要把我們北方百族都當成死敵好吧?”
趙英北怒叫道:“北方各族,族族該滅!”
趙採菱回頭嬌叱道:“閉嘴——!難怪那地煞說你怨氣沖天,你給我記住,是凡身有龍氣的人,皆不可怨毒太深,否則很容易喪失理智,做出人神共憤的事來,明白嗎?”
趙英北恨道:“我爺爺、奶奶、爹爹、我娘、我姐、秀兒,整個壽陽趙家莊三百餘口,無論男女老幼,皆被犬戎兵殺死,他們能滅我族,我滅他們的族難道不應該嗎?”
毛祥擡眼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涼氣,趙英北說話時,頂門上一道怨氣,直衝宵漢,現出一道暗金色的未成龍形的龍氣來。
趙採菱道:“你敢不聽我的話?若是你不加剋制,你的元神,就會由金龍之氣變成黑龍之氣,到時你就會喪心病狂,敵我不分,對天下百姓的荼毒更甚犬戎,明白嗎?”
趙英北聞言,靜下心來,沉聲道:“我師祖也是這麼說,所以他老人家只傳我武藝,沒傳我道術!菱兒別生氣,我聽話就是!”
趙採菱笑道:“這才象話!毛道長!既是你們族人未侵我大晉,我們暫時還是朋友,能助我滅掉那三十隻殭屍嗎?”
說實話,毛祥根本就不想消滅那些殭屍,聞言眼珠兒一轉,笑道:“那些黑眼的殭屍交給我,五隻地煞交給你們,可要當心了!”
冷若冰哼道:“狂妄的人類,受死吧!”小指彎曲,放在嘴邊,打了一個響亮的唿哨,身後三十隻沒有腦子的殭屍頓時張牙舞爪的一起衝了過來。
毛祥大笑,急從道囊內掏出一把黃符來,塞在腰間,右手執毛,點上硃砂,熟練的抽出一張黃符,硃砂毛翻轉,畫出一道道“定僵符”來。
那些衝上來的殭屍,數量雖多,但全是黑眼的,若是用來對付常人,那是大大的效,但是用來對付茅山學藝下來的毛祥,根本不濟事,一張張定僵符貼在他們的臉上後,三十多隻殭屍立即不動了。
毛祥三步兩步,閃到冷若冰面前,口中唸唸有詞,也把一張定僵符貼在她的額頭之上。
冷若冰一把就扯了下來,大怒道:“臭道士!敢來撩我,找死不成!”說着話,擡爪就砸。
毛祥閃身避開,小聲道:“混帳東西,還不快跑,那丫頭若是動手,你就跑不掉了,快轉回大青山黑龍宮,見到聖母之時,就說拓拔宗祥多有得罪,今後一定設法彌補,請她老人家見諒!”
冷若冰愣了一下,後面金光撲面,趙英北大叫道:“牛鼻子讓開!”對着冷若冰“當——!”的就是一錘,冷若冰冷笑一聲,形隨錘動,化做碎片,漫天飛了起來。
趙英北愣叫道:“人呢?”
說是遲那時快,漫天的碎片化成黑色的龍捲風,把趙英北罩在裏面,趙英北舉錘亂打,那鬼風卻也是無可奈何。
趙採菱一個唿哨,招呼四隻雪獒纏住那四個黑眼的地煞,自己卻是雙手捻決,嬌叱道:“龍神符咒,火神祝融借法!”
纖指輕彈處,一個個小小的火彈,落在了那些被毛祥定住了的殭屍身上,那些火彈,不是凡火,而是道火,意念不絕,道火不熄。
毛祥跳腳,暗道:“原來她要騰出手來用火,天呀!她個小丫頭片兒,是怎麼修煉的,竟然用的是流星火雨,我可破不了!”
看似彈子大小的火彈,一落到殭屍身上,就變成了巨大的烈火火球,瞬間燒遍殭屍的全身上下,那些殭屍,本就沒有魂魄,又被毛祥的茅山術定住,雖是全身大火,還是直挺挺的一動不動,就如一根根枯樹似的由她燒,空氣中惡臭沖天。
冷若冰見不對頭,收了妖法,打了一個唿哨,招呼被四隻雪獒纏住的黑眼地煞就想跑,趙採菱冷叱道:“沒那麼便宜的事,三華聚頂、五氣朝元——!”
毛祥一閃身,擋在她面前道:“讓我來!”
趙採菱道:“礙手礙腳!”
冷若冰抓住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將身一縮,化成一隻不大不小爹蝠,無聲無息的飛入了黑暗之中。
趙英北壓力一鬆,拎起兩隻赤金八龍錘來,雙腿一夾墨麒麟,衝到被四隻雪獒死纏住的黑眼地煞前面,手起錘落,一人賞了一錘,他那錘,每隻都是一百單八斤,兜頭蓋頂的砸下去,縱算神仙也感頭疼,四隻地煞被他砸的氣消功散,法力全失,一個接一個的丟了兵器,癱倒在了地上。
趙採菱媚眼一轉,對毛祥道:“你爲什麼要攔住我,意欲何爲?”
毛祥陪笑道:“只是想爲姑娘效勞,不想反倒便宜那廝,也是意料之外的事,趙姑娘莫怪!”
趙採菱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招回四隻雪獒,趙英北笑道:“以後老子也不怕鬼了,一隻一錘,還不全部了帳,原來縱然是鬼,也怕我的大錘嚇!”
毛祥臉色古怪的道:“愣小子!你看你身後!”
趙採菱嬌聲道:“快過來!”
趙英北迴頭一看,魂飛天外,只見被他大錘砸死的四隻地煞,只在呼息間,就沒有了全身的皮肉,變成了四具白森森的骷髏,此時正一個接一個站了起來,伸手伸腳,尋找進攻的目標。
毛祥驚歎道:“烏龍聖母果然法力無邊!”
趙採菱哂道:“弄些骷髏出來,也只好嚇嚇英北,龍神符咒,木神韋護借法!”雙手凌空一劃,黑沉沉的天宇中,憑空出現了無數的巨木,都有水缸粗細。
毛祥也不是不會“巨木咒”,只是他法力不高,祭起茅山巨木咒來,決沒有趙採菱喚來的厲害,心下暗道:“完了!這些地煞也是該死,既知這個丫頭會龍族的令法,早該走開纔好,這丫頭恁的狡滑,看來要想和她雙修,還真得廢些手腳了!”
“乒乓”聲中,漫天的巨木劈頭蓋臉的對準了那四隻骷髏猛砸,幾下過後,那些鬼物受不了龍符喚來的靈木攻擊,化做齏粉,形神俱滅。
整個德州城中,此時一片寂靜,毛祥嘲笑道:“趙英北!出來了!沒鬼了!”
趙英北一臉的不好意思,從趙採菱身後探出頭來,趙採菱安慰他道:“惡鬼無形,常人怕它們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你不必感到難堪!”反手抓住他的手,又道:“我們找一處乾淨的房子,天明之後,再上路不遲!“
趙英北被她抓住虎掌,感覺渾身舒服,一股異樣的感覺,從身體最深處升了起來,緊跟着褲檔底下,又支起了一個大大的帳逢,難受之極,有棱有角的俊臉憋得通紅,吶吶的道:“菱兒——!”
趙採菱一愣道:“怎麼了!放心,沒鬼了!”
趙英北小聲道:“我好難受!”
趙採菱大驚道:“不會是方纔受了什麼煞了氣吧!哪兒難受,快告訴我,看看我有沒有辦法!”
若是換了毛祥,定不會好意思說出來,但趙英北愣啊,看着檔間低聲道:“這裏!”
趙採菱一看,頓時明白了,這小子雖愣,然食色性也,他一定是對自己中意之極,這纔會有如此反應。
毛祥怒道:“小色狼!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無恥下流,下流無恥!”
趙英北暴跳道:“臭道士!什麼意思?”
趙採菱笑道:“他這是本能反應,毛道長那裏,就沒有一點兒反應?”
毛祥尷尬的道:“唔——!這個——?貧道修道之人,對於這種事情,是要避諱的,嘎嘎——!咕咕——!”
趙採菱心中暗道:“假正經!難道我爹爹就不是修道之人嗎?還不是左一個姨娘,右一個婕孃的弄回家嗎?”嘴上卻笑道:“那太好了!勞煩毛道長去找一處乾淨的地方來,我看看英北到底怎麼了?”
毛祥差點兒要抽自己的嘴巴,心中暗道:“該死的丫頭,你是真聰明哩還是假聰明,這小子擺明了想哩,只是太愣,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而已,若是你跟他獨處一室,這乾柴烈火的,不燒翻天才怪!”
趙英北傻笑道:“菱兒,這倒不必,只是脹的難受,等會兒一定會好的!”
趙採菱自小這種事情偷看的太多了,人又冰雪聰明,知道不替他放一炮出來,他隔一會兒又會難受了,而且只要她在他眼前晃悠,趙英北會一次比一次難受,而間隔的時間,也會一次比一次短。
聞言笑道:“別傻了!快跟上我,我靈識感覺到前面就有一處大宅,應該是這些地煞先前住的,地煞不是鬼物,乾淨的很!”
毛祥不甘心的道:“不如我們去常興的大營,要軍中醫生給他看看吧!”
趙採菱白了他一眼,這一眼嬌媚橫生,妖惑之極,毛祥褲檔底下的東西,“騰——!”的一聲也起來了,趙採菱卻是看也不看他,粉腿一夾黃膘馬,當先就走,四隻雪獒當先開路,趙英北雖然難受,也跟了過去。
前面的這處大宅,卻是以前的知府衙門,地煞冷若冰把這滿城的男女全宰光了,官衙之中,當然人形皆無。
趙採菱也不下馬,讓趙英北直接砸開大門進去,官衙的後花園,果然是冷若冰住的,佈置的極爲雅緻,更證明了地煞不是殭屍,而是有血有肉的一種奇怪生物。
趙採菱下了黃膘馬,微笑道:“道長!反正你是修道之人,子時也要打坐煉功,不如就在那邊的廂房安歇吧!英北!你過來,讓我看看你哪裏不舒服!”
毛祥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咬着牙恨恨的去了,一入廂房,立即找到牀鋪坐了下來,撩開道袍,翻出怒挺的,不顧天氣寒冷,自顧自的打起手槍來,連兩三次,方纔感覺好受了點,身體一歪,倒在錦被上酣聲大做,睡夢中,只見趙採菱笑語盈盈的走來,輕輕的褪落身上的墨青勁裝,露出雪也似的怒挺,不由分說,把雪乳上的一隻粉紅色的梅粒塞入他的嘴中,毛祥感覺腰間一酸,又一通,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然就是不願醒來。
趙採菱令趙英北去尋些木柴來,把廂房中的銅爐點燃,好替他脫衣查看,趙英北哪有什麼耐心去尋柴火?直接跑到園中,將水榭邊的八角涼亭生生的拆了,打斷雕欄畫柱,用來升火,趙採菱聽到園中一聲響,就知道傻小子又做愣事了。
那邊毛祥許是真累了,早已入睡,趙採菱自小心細,待爐火升起之時,在門裏門外,佈置了一些示警的小玩意,防止人鬼妖物偷窺亂闖,方纔踱進溫暖的裏屋,輕輕褪去外面的勁裝,露出裏面穿着的暗青色的錦鏽胸圍子來。
趙英北看得“咕咚——!”一聲,嚥下了一口口水,下面剛剛軟下來的東西,又如鐵般的硬了起來,死頂着褲檔間的棉布,一點點的空隙也沒有,丫處的褲子又緊繃了起來。
趙採菱若無其事的嬌笑道:“自己將褲子慢慢的脫了,坐好,拉下錦帳,我馬上就來!”
趙英北一疊聲的答應,伸手就去脫褲子,不想他的太大,粗如鴨卵,硬挺時,那褲子很難褪得下來,一不小心,褲頭皮帶勒住暴漲的,疼的他“哎呀——!”叫了起來。
趙採菱嗔道:“小心點!那地方太多,若是用力太猛,折了可沒處接去!”
趙英北不解的道:“菱兒你知道我哪裏有毛病?”
趙採菱先天道體早成,不畏寒暑,外面只穿着一套墨青色的勁裝,說話時又脫了外面的褲子,蹬掉小蠻靴,只穿着一條胸圍子和一條褒褲,光着兩條雪白的跟着爬來,胸圍子勒着她雪樣的,擠出上面兩團高高的雪白奶肉和一條深深的,兩條修長的,燭光中閃着粉糜的光輝,嬌笑道:“我當然知道,你脫光之後躺下來,我替你治一治,就沒事了!”
趙英北尷尬的道:“菱兒!這樣不好吧?”
趙採菱笑道:“有什麼不好?你以爲我替你怎麼治?嘻嘻——!”
趙英北的心怦怦直跳,他雖傻愣,卻是本能感覺,這樣與趙採菱相擁一處,快活已極,此生此世,似乎不可能離開她了。
趙採菱自小耳濡目染,當然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一回事,翟蕊等人,見她生得一天比一天的嬌美,又不是曹霖親生,感覺曹霖遲早會收了她,多多少少會教她一些房中之技,她又天生聰明無比,任何東西,一教就會,一學就精,先前看趙英北的元神,竟然是一條未成形的五爪金龍,就有些明白了出來之前,喬公望、安自在對她所說的緣份在北方的話。
趙英北認爲神祕之極的某些事情,在她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須略施小計,就可將這名身有金龍之氣的無敵大將,牢牢掌握在自己的身邊,永世不會離開。
曹霖身邊妻妾如雲,趙採菱知道一個女人要想萬無一失的擁有一名中意的男人,應該要如何去做!
趙採菱其實不姓趙,她當年認曹霖爲父時,曹霖自稱趙五,她自己的生父,其實姓花,但這麼多年下來,吳越的好漢們,一直都習慣性了她的這個姓,她也就順其自然,懶的再改來改去的了。
趙英北赤身躺在錦被之上,跨下的沖天拔地,足有一尺多長,粗如鴨卵,難怪他挺起時,塞在褲子中難受,的微微的翻起,露出一點點紫紅色的龜肉。
是凡,處的都不能完全翻到底,看不到根部的冠溝,的最多隻能翻出一半,要完全翻到底,就要進入牝戶捅插,一次之後就可以將翻到底,完全露出了。
趙採菱輕輕的坐在他的身邊,用溫涼涼的柔荑,柔柔的撫着他的粗長、滾燙的杆兒,微笑道:“這樣舒服嗎?”
趙英北渾身顫抖,啞聲道:“太舒服了!”
趙採菱輕笑了一下,是凡象他這種未經人事的雛兒,極好滿足,根本就不必用嘴,只須用手,就可完全擺平他。
趙採菱一隻手撫着他的杆兒,一隻手伸到他的胸前,撫着他雄壯胸肌上的,靈巧的輕捻慢挑,趙英北只感到一股從來沒有幸福感傳遍全身,哀聲道:“好菱兒——!”雙腿一夾,就將趙採菱的小手,夾在腿檔間。
趙採菱由他夾了一會兒,復抽出溫涼的小手來,不緊不慢的起他的來,手掌時緊時鬆,時快時慢,看似全無章法,實則大有文章,她的這套手法,出自大內,經過禁宮中的無數訓師千篩萬選,方提煉而成,兩年前,舔痔狐胡媚兒被她纏得焦頭爛額,無奈傳給了她,別說趙英北這個未經世事的雛兒,就是日萬B的帝王,也會消受的舒爽無比。
趙英北被她的快活,幾次想射,都被她按住底下的管,強行止住,不讓他很快的暴出,這樣到最後時,方可獲得最大的快樂。
趙採菱一心想收住趙英北的心,所以極盡心思,若是一個女人不能讓男人在牀上得到最大的快樂,是留不住那個男人的。
可憐傻小子趙英北,從未經過人事,被她整治的白眼直翻,卻又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快樂,只感到身體中有一股東西,強烈的要出來,但趙採菱偏偏不給那股東西痛快的出來,每到關鍵時,都停下手來,壓住杆下面的管子,把那股東西硬逼回去,半晌過後,才又恢復,揉捏握轉,旋挑套翻,無不快意。
上面捻的手,也是時快時慢,章法有序,趙英北直感到渾身似被烈火燃着一般,心底深處,再難割捨去趙採菱的影子,快樂中雙手亂抓,正撫到趙採菱尤如凝脂般的根處,卻被趙採菱伸手打開,嬌笑道:“不到時候,只准我碰你,不准你碰我,明白嗎?”
趙英北氣喘吁吁的道:“那要到什麼時候!好菱兒!就讓我碰一碰吧!”
趙採菱嬉笑,果然伸出一條修長的粉腿來,由他姿意撒野,趙英北撫着撫着,上的那種感覺又來了,趙採菱笑道:“真是沒有,一次比一次時間短!忍住了,不要輕易出來,實在憋不住時再出來才叫爽呢!”
趙英北求道:“好菱兒!不要停,就讓我出來吧!”
趙採菱根本不理他,又用纖指壓住他的,再一次把快到的大股逼了回去,趙英北被憋得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欲死去。
杆兒更加燙如烙鐵,比鐵桿兒還硬,趙採菱捉狹似的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微露的頂兒上,輕舔了一下。
趙英北如遭雷殛,那股被逼回去的,在輸管中狂怒的又掉回頭來,如大江之水一般狂涌而出,趙採菱壓了又壓,那股再不肯回頭了,中不可抑制的彪出幾梭子乳白色的來,若不是趙採菱躲得快,就彪到她的臉上了。
趙英北俊臉如火,雙目盡赤,大叫不已,趙採菱知道是時候了,壓在他上的雙指一鬆,只聽“滋——!“的一聲響,乳白色的濃膩,如箭般的狂彪出來,疾掠過趙採菱的俏頰,直射出一丈多遠,把畫堂前的屏風,打得盡溼。
趙採菱剛要調笑,趙英北的第二股跟着又彪了出來,前後有六股之多,一股比一股的力道弱,等到第七股出來時,再也彪不起來了,順着他的丫兒,流得滿牀都是。
趙英北七股射完,如死雁似的,“啪嗒——!”一聲,落在牀上,渾身無力,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半晌方纔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道:“娘呀——!爽死我了!菱兒!從今之後,我不能沒有你!”
趙採菱披嘴道:“這樣就爽死了?更爽的你還沒試過哩!你若能和我指天爲誓,永遠留在我身邊,我就給你試試更爽的!”
趙英北食髓知味,忙爬起身體道:“好呀好呀!我心甘情願的永遠留在你身邊,指天爲誓沒有問題,只是要試更爽的,今天就不行了!”
趙採菱嬌笑道:$$“沒用的東西!也罷!待我教會你雙修之術後,你就沒這麼累了!現在坐起來,跟着我念!”
趙英北雖覺渾身無力,還是勉力坐起,和趙採菱並肩跪了,跟着趙採菱念道:“不願同生,但願共死,千秋萬世,永結同心!”
趙採菱道:“傻小子!你給我聽到,無論如何,你都不許在我先死,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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