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內敵外患

作者:水臨楓
第五章內敵外患

  應天城中,本有大、小兩處紅山,其中大紅山左臨燕雀湖、右倚玄武湖,背靠大江,地勢雄奇,易守難攻,曹霖兵馬大元帥的幕府,就設在大紅山中,依山靠水而建,自此天下人都將大紅山,喚做了“幕府山”。(飛速www/

  幕府山的大元帥府,連綿數十里,牆高池闊,已經具備了皇宮大內的完全形態,只是差了一層金牆碧瓦而已,午朝門、鳳儀門、玄武門、天安門四門俱齊,四門外就是金水池,五步橋,大元帥府周長三十六裏,牆高二十丈,宛如紫禁城。

  大元帥府以外,就是周長八十一里的、類似於皇城的高大堅城,設有水西門、通濟門、挹江門、聚寶門、武定門等一十八處水、陸城門,城牆高有十五丈,貫通三十丈寬闊的金川河、秦淮河,每處城門之中,還有三層重門,城牆之間又有無數的藏兵洞,牆腹之中,可伏雄兵二十萬。

  再向外,是麒麟門、姚化門、江東門、高橋門等等水陸城門三十六處,城周長一百零八里,皆是依山當路而建的雄關,

  又建朝天宮,以爲祭天地之像所,把武定門的東園和水西門的西園連成一片,高樓飛架,畫棟雕樑,以爲成羣妻妾美婢之所,宛如阿房宮,更勝銅雀臺。

  守衛一百零八里應天城的,是龍驤、鳳翔、虎賁、鷹揚四衛精兵,十八萬餘人,又跨江設立龍江左衛,扼守合州,在老巢姑蘇設立龍江右衛,三座大城互爲犄角,六衛水、步、騎、車、炮精兵共是三十八萬,又在應天城的集合村處屯了二十年的糧草,若不是城中自亂,外敵要想恃強硬攻破應天大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實際上,應天城已經成爲了天下第一的龐大都城,街市中,遍佈了世界各地的商賈,人流穿息中,白人、黑人、大流士人、波斯人、埃及人,紅頭髮綠眼睛的,黃頭髮藍眼睛的,什麼人都有。

  這些來自天下各地的人,不分白天夜的把大晉的物產茶葉、瓷器、絲綢、兵器、棉布、服裝,甚至性具器等等販運到世界各個角落,同時又把世界各個角落的各物東西,再源源不斷的往大晉販運,每日裏,從淞江府到應天城的千里大江上,白帆如雲,三桅、六桅、十二桅的鉅艦往來穿梭,其中尤以大晉江南的鉅艦最爲雄奇,是凡大晉江南的海艦,都有三十五丈寬,六十五丈長,高達十五至二十丈,每艦運數百萬擔的物資。

  從桃葉渡到長幹裏,連綿數十里,全是紅粉飄香之地,處處高樓飛桷,夜夜笙歌不斷,勾欄畫棟之間,天下各色美女都有,說不盡的風流華麗,比不盡的羅裙春衫。

  正是冬去春來的季節,東園中紅杏才試春雨,莫愁湖上,海棠剛露嫣紅,春暖閣中,樊若蘭雲髻高聳,一雙腮兒,微吐暈紅,耳邊掛着長長的明亮珠環,一雙細眼如鳳,兩彎長眉如柳,高高的瓊鼻中間,掛着一個小小的環兒,那小小的鼻環之上,卻有暗紋,印着曹傢俬妾的暗記。

  一雙如藕般的玉臂之上,着一對長長的水紅水袖,那一對水袖到大臂中部的時候,就沒有了,的香肩之上,佩着兩個向上飛起的同色雲角,香肩以下,直到跨處,除了金玉珠翠的佩飾外,就是白花花、肉乎乎的軟玉美軀。

  兩隻大如香瓜般的嫩長、肥碩怒挺,頂尖之上,一雙紅紅肉梅兒微微上翹,肉梅兒中間,各有一個閃亮的環兒穿過,兩個奶環之上,亦有暗紋標記,向下的美臍上,也穿着一個環兒,連着一串玟麗的臍鈴兒。

  嫩白細滑的香頸之上,被扣着一條不粗不細的皮質項圈,項圈上連着五個鋼環兒,前面最粗的鋼環之上,連着一條五六尺長的、食指粗細的精鋼鏈子,鏈子的一頭鎖在一根一人合抱的紅柱上的怪獸嘴中含着的鋼環中。

  香鼻處的鼻環,玉頸上的鋼鏈,說明這名天下排名第四的絕色美人兒,是有主的香畜,私人的麗獸。

  本來,只有牲畜才被人穿鼻環,代表那隻牲畜歸誰所有,然絕色美人實在太少了,是男人都想據爲已有,爲表明一個男人絕對的佔有權,所以在大晉,美女如牲畜般的被穿鼻環,歷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更何況除了玉頸之上的項圈、鏈子,隱在長長水袖中的一對玉腕,也戴着長長的皮銬,皮銬上都有環鎖,以代表她的主人,可以隨時佔有她身體到靈魂的所有地方。

  完露的後背,粉妝玉琢,被刺了一整幅的“玉女梨花圖”,紋身用的是彩針,每針都入美肉三分,就算百年以後,也絕不會褪色,紋身的底圖用的是絕妙的工筆現法,那在新月梨花下跪伏在地的美人兒,以一雙纖長的玉手,把弄一根男人的粗長簫管,微吐,媚態橫生,每一根青絲都栩栩如生。

  左右兩側的,都有一斷細鏈,連着絲織的片裙,那裙兒只有八寸長短,只夠勉強遮住個美牝,渾圓的粉股,將那片裙兒襯得緊繃繃的,從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兩半隱在裙下的妖臀。

  兩條修長挺直的白生生的暴露在空氣中,左的外側,被紋了一朵色彩豔麗的牡丹花兒,一雙精緻的鹿皮靴兒,直穿到肉膝上一寸處。

  樊若蘭的對面的錦榻之上,半躺半坐着曹霖,頭完全靠在落美清和鳳銜鈴疊起的之上,將四團嬌嫩的粉團兒,壓的向內陷下,透骨周湘湘、軟玉垂香葉垂香分跪在左右,一齊伸出丁香小舌,使起平生的本事,努力的舔着曹霖的兩個。

  曹霖的雙胯之間,也是青絲亂動,伏着一個極美的人兒,卻是當年令天下英雄聞風喪膽的千葉散花教聖母、冷麪修羅、江山美女榜上排名第六的姜雪君,此時溫馴的跪伏在榻前的踏腳板上,用一雙玉臂,從曹霖的下穿過,緊緊的抱住他的兩條,小嘴努力的張到最大,含住曹霖的粗大。

  曹霖正在興頭上,一手摸捏着葉垂香內側的軟肉,一手揪住姜雪君的青絲往跨下緊按。

  曹霖的本就粗長,直衝姜雪君的喉管深處,姜雪君被嗆的眼淚直流,發出嗚嗚咽咽聲音,卻不敢私自躲避,反而玉手用力,將自己的俏臉向曹霖的跨間貼得更緊,曹霖越動越快,被捏着香肉的葉垂香和含着他的姜雪君都知道他要來了,忙更加的配合起來。

  曹霖舒服的大叫一聲,一泡,全射進了姜雪君的小嘴裏,姜雪君忙伸長玉頸,不停的把射到小嘴的嚥進肚中,這種活兒她已經習得精熟,並沒有一滴漏了出來。

  曹霖心滿意足的鬆開姜玉君的青絲,順手拍拍她的妖靨,笑道:“雪君!近來這口技練得不錯嗎?”

  姜雪君仰起頭來,張開小嘴,依例讓曹霖查看了一下她的小嘴,然後嬉笑道:“若是不用心練習,怎麼能得到爺的常常疼愛?”她媚笑盈盈,臉若桃花,在曹霖面前,哪有一絲絲冷麪修羅的威風?

  曹霖大笑,伸手拎住她鼻間的鼻環,就在榻前取了一根不長不短的細鏈兒,姜雪君已知其意,忙微擡妖靨,瓊鼻前伸,以便於讓曹霖方便的將那條細鏈從她的鼻環孔中扣住。

  曹霖熟練的按下細鏈一端的活釦鎖,套住姜雪君瓊鼻處的鼻環間隙,手一滑,滑至鏈尾,隨手向上一拉,姜雪君立即如一頭母牛般的被他拉起身來,入眼處白光剌眼,卻是姜雪君一身雪也似的白肉,除卻環佩之外,一絲也沒有。

  姜雪君的兩團,卻是曹霖擁有的衆女當中最大的,驕傲的高聳在胸前,尤如兩個小西瓜般,還一絲兒都不下垂,兩粒兒大如櫻桃,似是冒着熱氣般的微微上翹,肉乎乎、嫩、顫悠悠的兒之上,也穿過兩枚閃亮的環兒,環兒上亦有曹家特有的暗紋標記,以言明她是曹家的私用之物。

  曹霖把姜雪君拉到膝上,丟了鼻鏈,伸手摟住她的小蠻腰兒,低下頭來,就去舔她胸前那一對奶環兒,姜雪君被他的舌尖撥弄着奶環,癢得“咯咯”妖笑,妖軀亂動之際,掛在牝蒂上的一串兒牝鈴,被她的身子帶得“叮鈴鈴”亂響。

  樊若蘭忽然跪下道:“賤婢有緊要的事,想向爺稟報!”

  曹霖笑道:“若蘭有什麼事儘管說,這裏哪有外人?”

  樊若蘭也笑了起來道:“爺——!你摟着雪君自然是心猿意馬,哪有心聽賤婢的事兒,爺——!賤婢說的,可是正經事兒!”

  曹霖從姜雪君的深遂的之中擡起頭道:“好——!你說說看,若不是正經事兒,我可會打的。”

  樊若蘭笑道:“賤婢早已是爺的香畜肉鼎,爺想對賤婢做什麼,還不是隨爺的高興?爺——!賤婢的生父,爺早是知道的,乃是北地槍王樊定國!”

  曹霖點頭道:“是——!你家武學淵博,若你是男兒之身,又能習得樊家槍的精華,恐我也不你的對手。”

  樊若蘭笑道:“爺不必自謙,賤婢是說,家父生前,雖沒有子嗣,卻有兩個徒弟,也是槍法精奇,武藝高強,因爲家父的原故,大晉成帝姬策之時,再不能夠在大晉爲官,被罷了官職,卻也不願做那升斗小民,受那些個不平之氣,所在家父被東廠拿入獄中之後,就跑到西涼的龍首山,佔山爲王,落草爲冠,卻也落個逍遙自在!”

  曹霖笑道:“垂香過去,解了若蘭的鏈子,把她牽過來!”

  葉垂香應“是——!”,跳下榻來,過去解了獸頭嘴中含着的鐵環扣鎖,牽着樊若蘭玉頸中連着項圈的鏈子,把她牽了過來。

  曹霖伸手接過,把她拉到自己的另一條腿上坐下,將鏈尾的扣環與姜雪君鼻環上連着的鏈子扣在一起,騰出手來,繞過樊若蘭的結實修長的根兒,從她的裙底,探入她的,用手指夾弄着她的穿着牝環的媚肉兒捏玩。

  樊若蘭見曹霖要玩她的牝物,忙叉開一雙肉腿,將靠近曹霖的一條美肉粉腿微微上擡,一隻手勾住曹霖的頸項,由着曹霖肆意翻玩着她的私嫩媚肉,繼續說道:“當年爺大敗薛政龍,可知薛政龍怕被朝臣彈劾,並沒有逃回晉陽,而是回到了薛家的私地?”

  曹霖笑道:“我怎麼不知道?薛家怎麼說,在當年也是權傾朝野,手下兵將極多,他敗走之後,我怕他家再生什麼事端,於我江南不利,特意令黃炳派密諜盯着他哩?他若不是躲在呂梁山中的臥虎城,晉陽陷落之中,他說不得也被戎人俘去了,如今明在晉陽陳術處,實又和臨安的姬玳勾勾搭搭,我若是稍有鬆懈,被薛政龍和姬玳兩個在我背後插一刀,也大有可能哩!”

  樊若蘭媚笑道:“爺——!如今有機會,能反插薛政龍那廢物一刀呢!”

  曹霖笑道:“這話怎麼說?”

  樊若蘭笑道:“就是我爹的兩個徒弟,因原舊晉的綏遠指揮使殷破敗,帶了薛政龍的許多金銀並二十名美女來遊說,故暫時投了薛政龍,現在就在臥虎城!”

  樊若蘭說起原舊晉的十八路指揮使之一的綏遠指揮使殷破敗,曹霖不由懊惱道:“說起來可恨,這殷破敗老兒,本是我爹生前帳下的大將,前些年我依了董叔之意,誠心誠意的相招於他,不想那個老兒,自稱是大晉皇帝的戰將,不是曹家的爪牙,反把我的使者哄了回來,不想卻是幹願做漢奸,去投了薛政龍。”

  姜雪君插話道:“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如今薛政龍帳下,除了殷破敗之外,還有田開山、豐四海、韋不敗等幾個老鬼,要知事情端倪,可要好好令人打聽了!”

  殷破敗、豐四海、韋不敗、田開山四個,俱是當年曹家麾下一十八路指揮使,曹霖的老子曹猛在世之時,一十八路指揮使,都是大晉少見的正三品武將,更有兩名都指揮使陸霸、連闖,更是藝業了得,如董方平、呼延豹、姜鐵山、朱渾、史堂等將,當年隨曹猛伐西夏之時,俱只是遊騎尉、雲騎尉之流,官不過七品,可是令曹霖感到奇怪的是,這些當年追隨他家老子征戰的高級將領,竟然沒有一個肯歸到他麾下的,倒是當年如董方平等中、下級軍官,反而願意重歸到他曹家旗下。

  樊若蘭披嘴道:“你們兩個還想不想聽下文了?”

  曹霖笑道:“當然想!”邊說邊在樊若蘭的美牝中,深深的掏挖了幾下,引得樊若蘭水漣漣,浪哼了半晌,方纔喘着氣道:“薛政龍蹲在晉陽,沒有大難之時,根本就不回臥虎城,臥虎城中,只有他家的家祠大法師青雲子和我爹的兩個徒弟樊崇、蓋延,領着三千薛家親兵看守,前日裏有投降犬戎的漢將張遠、張速,送那個美畜太后李淑賢回來之後,繞道臥虎城,那張遠、張速,原來也是薛家的家將,從二張嘴中,知道賤婢隨了大元帥,因此願意獻上臥虎城,以爲進身這功!”

  樊崇、蓋延是樊定國的徒弟,這事兒張遠、張速兩個並不知曉,否則的話,曹霖早得了臥虎城了,曹霖聞言沉呤道:“若是就此得了臥虎城,切斷薛政龍的退路,倒是妙極!”

  樊若蘭笑道:“爺——!豈止如此啊!我那義兄樊崇,不唯藝業了得,也是個足智多謀之將,爺可以如此這般,李代桃僵,不是更妙!”

  曹霖大笑道:“妙啊!只是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須找個伴當同往,我才放心!”

  姜雪君扭了扭噴香的妖軀笑道:“不如賤婢同若蘭妹子一同前去,依計賺開臥虎城可好?”

  曹霖笑道:“雪君手段高強,又慣會裝神弄鬼,就許你帶你的老屬下四大金剛範巖魔、周清法、金剛許必山、金不壞,並四斧將宣揚、酈扛、勞薦、鬱圖,祕領三千虎賁精兵同往,勿必一擊成功!”

  樊若蘭、姜雪君一齊跪伏道:“是——!賤婢應命!”

  曹霖又道:“你們兩個前去,可便宜行事!”

  二女又磕首應“是——!”

  數日後,臨安城中,被送回來的大晉小公主姬春桃,經太后李淑賢辯認,竟然是假的,當即被獻帝斬首,以儆效尤,一時間朝野議論紛紛,有從北國被贖回來的美女私下放言,說是太后李淑賢也曾被戎人俘過,並給戎人做過母畜牝獸玩弄過,也曾和姬春桃共侍過同一個戎人,爲遮自己的醜,所以纔將真的大晉小公主害死。

  宮闈之中,也發生了一件令獻帝極其震怒之事,駐守臨安的大將鮑守信,竟然在大晉的正宮皇后尉遲凌的寢宮中出現,雖然因尉遲家專政,獻帝藉着尉遲凌曾遭犬戎大將的非禮,有意冷落於她,但堂堂正正的一個當朝皇后,和地痞出身的鮑守信公然調情,這臉也無處放了,就算他的不管用了,但尉遲凌也不能便宜其他不相干的男人。

  鮑守信被獻帝的心腹宮人撞到後,公然不懼他這個皇帝,上馬帶着親兵揚兵而去,鮑守信是曹霖從姑蘇帶出來的鐵桿兄弟,手上又有重兵,獻帝暫時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並海王尉遲一家,目前也是權傾朝野,在除掉曹霖之前,獻帝姬玳的人身安全,還指望着他家哩,無奈之下,聽從了太后李淑賢、寵妃周香媚的建議,招來了杜海量、管政濟、周珞三人祕議。

  祕殿之間,杜海量清了清嗓子道:“陛下!爲今之計,只有先除尉遲家,再除曹霖,纔是一勞永逸之計。”

  姬玳嘆氣道:“朕何曾不想如此,只是除了尉遲家,朝堂之上,還有卿等與朕謀化,但若除了曹霖,這臨安誰人來守,犬戎何人來退?難道你們以爲,真的能指望薛家嗎?實話對你們說,這薛家早在我父成帝之時,薛政君執掌三廠,他老薛家就想篡位自立,薛家、曹家,朕一個也不相信。”

  管政濟笑道:“老臣回來之時,曾奏請君上下祕旨,請原綏遠指揮使、大刀殷破敗回朝效忠朝廷,事隔多日,不知這事陛下做了沒有?”

  姬玳道:“管愛卿所奏之事,朕自是上心,立即令宣政使万俟窩,拿了朕的祕旨,化做一個做小買賣的跑了一趟殷破敗的老家,不想那老兒立即就奉詔了,朕既得此人,怕又生事故,不敢讓他立即到臨安來,就遣他去薛政龍處暫時候命,只是朕不明白,這殷老兒本是當年曹猛麾下的大將,曹霖起事已有許多年,他不去效忠曹霖,卻奉了朕的祕旨,這其中不會有詐吧?”

  管政濟笑道:“皇上啊!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年曹猛麾下雖有精兵七十萬,戰將上千員,但真真實實的屬於他曹家的嫡系部隊並不多,充其量只得二十萬而已,其餘部隊,皆是我兵部奉宣皇帝的聖旨,從各地調配給他用的,所謂的一十八路指揮使,全是我大晉各個方面部隊的高級將官,這十八個高級將官,在軍中資歷,人人都與曹猛不相上下,如殷破敗等幾人,其軍中資歷,更是在曹猛之上,若是沒有我大晉皇帝的聖旨,他們如何肯聽曹猛的?更不用說在他們眼中的乳口小兒曹霖了,只是武人將兵,宣皇帝到底不放心,在剪除曹家勢力的同時,順手也把這些一十八路指揮使整治了一番,能尋到實在由頭的,都被斬了頭去,實在尋不到實在由頭的,都被罷了官職,回家務農,如今活在世上且還能上陣的,不多不少,還有十人,其中尤以陸霸、連闖兩人最爲驍勇,聖上若能招來,可守敵曹霖,可守臨安!”

  姬玳猶豫道:“那爲什麼如董方平、呼延豹、姜鐵山等曹家舊日將領,肯死心塌地的跟着曹霖哩?”

  管政濟笑道:“董方平當年是曹家的親兵統領,官不過遊騎尉,呼延豹、姜鐵山等,當年也只是飛雲尉、散騎尉之流,現如今深得曹霖看中的大刀朱渾、黃散等舊日軍官,在曹猛死後許多年,才被兵部提撰爲尉官,其資歷威望,哪能與當年一十八路指揮使相提並論?實際上,那些指揮使們雖然被貶,然心中還是希望能再執戈上陣,效忠我大晉皇朝的。”

  杜海量點頭道:“管大人說的很是,陛下可立即下旨,招回這些老臣,但如今皇后這檔子事,陛下與兩位大人可有腹謀?”

  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寵妃周香媚忽然插話道:“皇后之事,可使我爹去應天,說動曹霖,設法令曹霖轍去守在臨安的這八萬精兵,換掉鮑守信,改以我們的人替代。”

  周珞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滿臉尷尬的道:“這-這-這-,恐怕不行吧?曹霖如何肯聽我的,轍掉守在臨安的精兵?”

  周香媚不理他的眼光,接聲道:“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說實話,父親大人自從北國回來,並沒有尺寸之功進獻皇上,若是這點兒小事都辦不成,日後哪有臉面站在這朝堂之上?依小女看,父親大人還是去吧,若是說得動曹霖,父親大人自是大功一件,若是說不動,曹霖也不可能斬了父親頭去。”

  管政濟拍手笑道:“周娘娘說的很是,我看周大人,您就跑一趟應天吧,若曹霖轍掉了守在臨安的精兵,我們正好以招回的殷破敗,又或是其他的某位老將守衛臨安,那我們的手腳就放開得多了!”

  姬玳也是滿目希冀的望着周珞。

  周珞嘆氣道:“去了應天,我可怎麼對曹霖說呢?”

  周香媚笑道:“很簡單!就說鮑守信那廝,不顧禮儀,調戲皇后,現在臨安城中,朝野憤怒,必要斬了鮑守信那個混蛋,才能平民憤,聖上顧念大局,與他這個曹元帥做個交易,只要他曹元帥肯轍去臨安的曹家駐兵,鮑守信之事,聖上可以不問!”

  姬玳哼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如斬了鮑守信,以滯吾憤!”

  周香媚披披小嘴道:“皇上現在手中沒有兵權,是斬不了鮑守信的,再說,就算皇上斬得了姓鮑的,曹霖必又會派張守信、李守信來,只有就此事,逼曹霖讓步,我們才能真正的掌握臨安,爲以後的事做些準備!”

  杜海量撫掌笑道:“妙啊!想不到娘娘竟然是位足智多謀的美人兒,我大晉有幸了,皇上,就依娘所奏,以此事逼曹霖讓步,那鮑守信是從姑蘇跟着曹霖出來的鐵桿兄弟,若是傷了此人性命,曹霖不紅眼纔怪?時候未至,我們可不能不顧大局,冒冒然的和曹霖翻臉!”

  周香媚又笑道:“回頭我再去椒房殿,以此事逼尉遲凌自請退位,到個什麼地方閉門思過!”

  姬玳瞪大眼睛不信道:“愛妃果有此本事,事成之後,朕記你們父女兩人頭功如何?”

  周香媚笑道:“頭功倒不必了,只是我父親回來多日,皇上連個官職都不肯封,也恁小氣了!”

  姬玳無奈道:“不是朕不肯,而是尉遲家父子三人刻意阻撓,朕也是沒辦法呀!小親親,不如你再想個妙計,除了尉遲家如何?”

  周香媚妖笑道:“這陷害忠良之計,臣妾可是想不出!”

  杜海量笑道:“其實這除去尉遲家之計,臣已經有了,可如此這般這般——!”

  姬玳邊聽邊點頭道:“好,好,除去尉遲家之後,朕的朝堂就坐穩了,再同犬戎議和,我大晉中興就有望了!”

  姬玳懷中摟着的周香媚,邊聽邊微露出一絲絲的冷笑。

  就在趙採菱在北國大鬧黑龍府之時,萬里之外的臨安,也出了起翻天覆地的變故,曹霖爲保全非禮皇后的鐵桿兄弟鮑守信,在大晉舊臣周珞的遊說之下,迫不得已,撤掉了守在臨安的八萬曹家精兵,做爲回報,獻帝答應,不再追究鮑守信。

  鮑守信交出臨安的兵符之後,被曹霖遠遠的調到河南的澠池府,以新歸順的戰將眥牙虎李登高、醜太歲婁洪爲副,只將雜卒三千,明確的是被貶了。

  皇后撥雲攬月尉遲凌,自請免去皇后的封號,去句容大茅峯出家修道,獻帝准奏,既去了尉遲凌,當即以新寵周香媚代之爲後。

  尉遲凌乃是獻帝的結髮夫妻,從晉陽一路保着獻帝南來,這些年來爲獻帝出生入死、披肝瀝膽,在舊晉的老臣之中,口碑頗好,忽然被廢,朝野之中,頗多微詞,尉遲一家父子三人,更是憤憤不平,尉遲兄弟欲找尉遲凌問個究竟,但尉遲凌已經人去樓空,追之不及。

  這邊尉遲凌一出臨安城,就有百餘名來歷不明的勁裝美女,騎着烈馬,悄悄的在官道邊等候,接到尉遲凌馬車之後,叱退原本的宮人太監,擁着尉遲凌的車駕唿哨而去,人皆不知其所終。

  臨安城中,獻帝復招回了原十八路指揮使之中的田開山、豐四海,許以兩人國公之位,令其領宗族子弟及舊屬三千人,組成成新的皇城禁衛軍。

  韋四海又舉薦昔日揚州道節度使張俊、淮西節度使劉光世、直隸節度使楊沂中三人,言其三人在晉軍中,資歷甚深,手下都有數萬親信子弟兵,若招三人還朝,可敵曹霖。

  獻帝深以爲然,曹霖說到頭,其班底只是一羣草寇,自他曹家被誅族之後,數十年來,曹家在朝中根本就是無影無蹤,張俊、劉光世、楊沂中三人之名,獻帝以前也曾有所耳聞,晉陽被困之時,因聖旨不能送出,所以三人手中雖有精兵,但沒有聖旨,輕易不敢來朝,當即准奏,令人飛速去招張俊、劉光世、楊沂中三人。

  卻說張俊,其麾下人人皆剌文身,然可笑的是,其紋身皆在腿部,大晉人稱“花腿軍”,自犬戎入晉以來,張俊帶着他的那一票人東躲西藏,並不敢和戎人開戰,獻帝使人來招之時,他正帶着七、八千人,在龍王坪面對湯林的圍剿,生死之時,接到聖旨。

  滾地龍湯林本欲不理什麼鳥聖旨,無奈應天的曹霖也使人傳來將令,要湯林放過張俊那數千花腿軍。

  大帳之中,正中虎皮交椅上坐着湯林,左右坐着何當、施平、熊闖、嚴忠等十幾員副將,湯林費解道:“張俊敗忘在即,大哥忽然令我們退兵,你們衆位看怎麼辦?”

  何當笑道:“上將軍儘管領命,大元帥素來精明,外有安、喬兩隻老狐狸策劃,內有譚熙婷、翟蕊兩隻妖精參謀,料不會做什麼賠本的買賣!”

  施平接聲道:“然也!我們人少,雖然張俊部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但若是打得他痛了,往北面退卻,鑽入白馬尖的萬山叢中,我們雖能敗張俊那廝,但要想全殲這股鳥人,也不可能,更難捉到張俊本人,張俊自戎人入侵以來,仗打得一B吊糟,但這跑路的本事,卻是了得,一旦張俊逃入山中,我們精騎兵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元帥既然要我們收兵,自有他的用意,我們奉令就是!”

  湯林點頭道:“只是我們征戰了二個月,此時放手,實在可惜,也罷,待我回去,問過大哥之後,自會明白!”當即傳令退兵。

  張俊危急之時,白撿了一條狗命,自是慶幸不已,幾乎就在同時,被楊文勇、董方平圍剿的劉光世、楊沂中的殘兵,也因聖旨,逃出昇天,三路殘兵糾合在一處,也有二萬之衆,逶迤向臨安進發。

  獻帝既得了張俊、劉光世、楊沂中三人和這二萬多殘兵,自認爲防衛臨安,是綽綽有餘了,而遠在應天的曹霖,竟然對此一點反應也沒有。

  獻帝見曹霖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得寸進尺,依杜海量之計,封張俊、劉光世、楊沂中三人皆爲元帥,令張俊守臨安、劉光世去淞滬將軍,看住曹霖在姑蘇的龍江右衛,楊沂中去揚州鎮守,看住曹霖的在合州的龍江左衛。

  消息再傳到應天,曹霖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獻帝等人更是大喜過望,他既掌控了臨安的兵權,立就想到了剪除尉遲一家,令新升的監察御史万俟窩,蒐集尉遲一家謀反的證據。

  恰恰就在此時,吳國公史柱將拿住的大榮國左相鬼巴禮,使人送交至獻帝處,鬼巴禮之事,杜海量早就和獻帝說過,這是做好了的,獻帝在朝堂之上,當着衆臣之面假意一問,鬼巴禮當即不打就招,說是尉遲家欲與犬戎搶先結盟,滅了大晉、事成之後,犬戎將會助他尉遲家稱帝,並世世修好。

  獻帝故做大驚失色,定山老王爺氣得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尉遲朋舉起手中玉圭,跳過去就想打鬼巴禮,鬼巴禮早有準備,閃身避開。

  獻帝大怒喝止,當即令執殿將軍田開山拿住尉遲父子三個,交與大理事監察御史万俟窩處審問,並下聖令張俊去抄尉遲父子三人的家,張俊去抄尉遲家,自是做好的把戲,當然抄出龍袍鳳襖無數,尉遲家坐定了謀反大罪。

  從此之後,朝中政事,全由杜海量、周珞、管政濟三人把執,獻帝封杜海量爲大晉首相、襄國公,管政濟爲大晉左相、坤定公,周珞爲太師、右相、朝寰公,又令人去招韋不敗、韓質、相全忠、劉從徵、張潛等昔日大晉的指揮使回朝聽用。

  又修好晉、榮兩國世世和好的書信,悄悄的放掉了鬼巴禮,贈以美女金銀,乞其北歸,信中姬玳寧願向北稱臣,認犬戎大皇帝握離兒爲叔父,並應允年年進貢,歲歲去朝。

  至此,獻帝認爲大事已定,只要除了曹霖,就可穩坐江山了,然應天的曹霖,兵強將狠,不可小覷,雖說如今獻帝自己也有些兵將,但他也有自知之明,憑他手中的這些殘兵敗將,萬萬不是曹霖的對手。

  管政濟獻依,可趨狼逐虎,暗許晉陽的薛政龍爲大晉一字並肩王,並把晉榮議和之事,祕通於他,與薛政龍約定,可與他裏外夾攻,消滅曹霖。

  這邊獻帝春風得意,謀劃甚急,那邊黑龍府中的握離兒暴跳如雷,焦頭爛額,非但趙採菱等人沒有追到,還被人從心窩上狠狠的插了一刀,不但兩個兒子失蹤,老婆、老孃和祖母還被人生生的砍了頭去,以往非常信任的美女宮奴呂芡、昭露在急要關頭,竟然逃之夭夭,宮中犬戎本族之人,被宰了個乾乾淨淨,頭號馬欄中的一十三匹大晉、大烈國的嫡系皇昨馬,也跑了個乾乾淨淨,說是沒有內應,鬼才信哩?

  而內應絕不會是他們犬戎人,可以毫無疑問的肯定,就是那些看似誠心歸服的三千宮奴,其中有人反的水,現在反水的宮奴也不必查了,逃走的那一百多名宮奴肯定就是了。

  然事已至此,盛怒之下的握離兒再不相信漢人,下令將剩下的宮奴,全部處死,宮奴們一起叫起曲來,握離兒哪裏肯再聽她們辨解,手一揮,二萬鐵甲精兵齊上,彎刀舉起,一個個漂亮的頭顱飛了起來,皇宮之中,血流飄杵。

  黑龍府的街市之中,更是一塌胡塗,趙採菱紅葫蘆裏放出的鐵嘴火鴉,放的根本就不是凡火,而是可怕的三昧真火,水是撲不滅的,直到烏龍聖母聞訊趕來,方纔用其黑水,滅了趙採菱放的火,然黑龍府中,已經白地了,人口死傷不計其數,哀嚎遍野。

  再者,握離兒誘殺了渤海族首領葉赫鬼,以至於令抹摺、息慎、挹婁、勿吉、鄂倫春、飛猱等北方各族人心惶惶,在黑龍府大亂之時,就有盟族帶人遠遁,發誓再不和犬戎爲伍,遠遠的逃避了禍端。

  與犬戎人數相當的渤海族,因葉赫鬼之死,更是亂得一塌胡塗,好在握離兒早與其皇叔拓拔宗望、拓拔宗祥祕謀渤海族的事情,處理起來倒是有些章法,不出數日,就收伏了渤海一族,依計劃斬了渤海族的大小頭目,將餘衆收爲犬戎別枝。

  然曹霖實在可恨,不立即出兵剿滅,實在難消握離兒心頭的大恨,本欲立即御駕親征,先下川陝,再滅江南,無奈國中事情實在太亂,根本不可能此時興兵,當即準了大相萬斯隆一箭雙鵰的奏摺,下旨令陳術的僞楚打頭陣,先消耗消耗曹霖的戰力,等黑龍府事情稍定,再帶兵全殲曹霖。

  拓拔宗望、拓拔宗祥雖仍覺漢不可敵,然事到如今,犬戎又退回到了一窮二白的境地,捨生一戰,或許還有生機,若是龜縮,就只能餓到死、窮到死了。

  至此,曹霖在犬戎國內的所有謀劃,已經全部實現,犬戎實際上已經陷入了非戰不可且是非攻不可的地步,而臨安城中,晉獻帝的狐狸尾巴也漸漸露了出來,統一天下,一血國恥,也是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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