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外來客
曹達真氣將竭之時,一把沒有拉住曹霖,被他跑了出去,曹霖大叫道:“斷叔叔!快救救我們!”
馬上的曹斷冷哼一聲,大喝道:“來人!替灑家拿下這個逆種!”
曹霖聞言,驟然停來,驚恐的道:“你不是來救我們的?”
曹斷道:“灑家奉旨,拿你這個小畜牲回去問斬,哪個是來救你的,灑家只忠心於當今聖上,曹猛叛逆,其族當誅!”
曹霖見不對頭,一個漂亮的後空翻,間不容髮的避開兩個密探抓向他的鬼爪,順勢一個大旋身,從兩個密探的近身處竄過,就想往回跑。
一個密探獰笑道:“小兔崽子!身手不錯嗎!在老子面,還能跑的掉?還見了大頭鬼了!”
曹霖卻不是簡單的逃跑,忽然回身一個掃膛腿,掃起了地上大片的積雪,濺的兩個俯身向下想抓人的密探,一頭一臉的全是白雪,小小的身體如兔脫星逝,和兩個密探瞬間拉開了距離,邊跑邊恨恨的罵道:“曹斷你個醃狗!忘恩負義,若能過了今日,小爺定饒不了你!”
曹斷在馬上看的明白,大喝道:“廢物!難不成抓個小孩子,也要灑家親自動手麼?”
兩個西廠密探在上司和從同事面前,一再失手,更是惱怒,暴喝一聲,雁翎刀一左一右的揮出,卻是用的是刀脊,不約而同的拍向曹霖的小腿。
曹霖根本沒想到看身後,眼看那刀脊就要捱上他的小腿骨,忽然身子一輕,被人凌空提了上去,技巧性的將他遠遠的拋出,曹霖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站在雪地上。
身後傳來兩聲慘叫,曹達用的戰場刀法,豪無花哨可言,刀出必傷人,兩個西廠探子身首異處,鮮血將雪白的大地染的一片血紅。
曹霖雖是將門虎種,但畢竟年紀太過於幼小,雖這一日已經不是第一次看曹達殺人,但此時也嚇的小臉蛋兒煞白。
曹達真氣已盡,頭腦中感到一陣眩暈,兩耳內嗡嗡作響,勉強用刀支住搖搖欲倒的虎軀,強壓住胸腹內狂翻亂卷的鮮血,外強中乾的低吼一聲:“下一個!”
所謂困獸猶鬥,西廠的百餘名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想上前去惹這條行將斃命的瘋虎。
曹斷冷哼一聲,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上啦!難不成你們上百名高手,就怕了這個傷重之人?傳揚出去,你們這些人的這臉往哪擱?”
內中有有低低嘀咕一句:“站着說話不腰疼!要上你個上哪!別拿我們這些當差的不當人!”
曹斷俊目一翻,已然聽見,冷哼道:“蠢貨!四下散開,替本公公圍好了,別叫煮熟的鴨子飛了,看本公公出手,拿下這一大一小兩個叛逆!”
曹達噴了一口鮮血,狂笑道:“曹斷!你個醃狗,還真是有種,想趁老子有傷時揀便宜嗎?你們這些沒的看好了,就算老子有傷,也一樣一刀斃了這條醃狗!”
內中有名是太監的高手回罵道:“大膽曹達!死到臨頭還敢罵人,看我也醃了你!”
說歸說,就是不衝上來,這世上凡是被醃過的雄性,脾氣好的很,都沒有什麼鬥狠的心了。
曹斷實則也不想冒冒然衝上去,這曹達左右是個死,若是給他在臨死前抓住自己墊棺材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慢慢靠至近前,拉了幾個架式。
曹達拄着雁翎刀,雙眼望天,理也不理,因用力過猛,傷口上的血又開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漸漸的凝結起來,結成血冰。旁邊的西廠高手們在大風雪中等了半天,也不見曹斷撲上去,有人實在等的不耐煩了,叫道:“我說曹公公!我們早就把他的退路封死了,你倒是大展一下神威給小的們觀摩學習一下啊!”
曹斷不好意思在手下人面前丟臉,一咬牙,“惡虎擒羊”抓上了曹達的肩頭,骨碎的聲音傳出,曹達卻是動也不動。
曹斷一愣,急收了虎爪,倒翻回來,卻見曹達依舊保持着那個拄刀的姿式,慢慢的向後倒在了雪地上,原來已經力盡死了。西廠衆人長喘了一口悶氣,復又回過兇狠的惡目,一齊看向年幼的曹霖。
曹霖起先不知道怎麼回事,等看到曹達倒地一動不動時,小小的心靈中也明白了過來,紅着雙眼,忍住哭腔,雪地中“大鵬展翅”拉開了架式,準備和這些西廠的高手們拼命,北風吹動他小小的衣襟,大地一片寂靜。
就算死,也要死得象個人樣,自大晉開國以來,曹家世代大將,決不會輕易被這些五體不全的醃貨拿了去丟人現眼的。
一瞬間,西廠的百餘名高手,忽然從這具小小的身體裏,感覺出一種悲壯,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傲骨,北風冽冽中,曹霖屹立如山,尤如沙場上橫刀立馬的大將軍,威風凜凜,氣吞山河!
有人忍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有點齷齪啊!怎麼我感到我們這些大人,反不如一個小孩子?”
曹斷狂亂的大叫道:“閉嘴!叛臣逆子,人人得而誅之,還不快上?”
一陣眩目的白光閃過,曹霖身後的雪地上,忽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圓盤形的銀白色東西,有兩層樓高矮,方圓三四丈大小,巨大圓盤的自動門無聲的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三名身着服裝的絕色美女,走在頭前中間的一名美女嬌聲呤道:“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日人已滅,今日水尤寒!你們這麼一大票人,竟然好意思合夥欺負一個小孩子,真是卑鄙無恥的緊!”
西廠衆高手們齊用手護住眼睛,炫目的亮光閃過後,定睛再看時,齊齊的發出了一聲讚歎,雖說晉陽皇宮中美女無數,但和這三名美女比起來,都是了,甚至連當今皇帝晉宣帝寵幸的陳婕妤,也遜色多多。
衆人目瞪口呆之際,曹斷最先反應過來,外強中乾的在馬上怒叱道:“朝廷緝拿叛黨,閒雜人等,不得多事!”
跟在頭前那名美女身後的,瓊鼻中穿着銀亮鼻環的高佻美女,恭身向前面的那位呤詩的絕色美女嬌聲道:“二主母!主人吩咐了,不許我們多凡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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