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葉知寒盜竊團伙
我在這之前,就感覺到這個金甲人的身上不對勁。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厲害!
那個黃大仙剛纔猝不及防,居然被金甲人手裏的“骨朵”一下子就給打飛了出去,現在還生死不知。
這也還不算什麼,畢竟黃大仙他是毫無防備。可是那個蟒四卻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抽出兵刃來,剛剛和金甲人硬碰了一招。就被人家把兵刃轟的粉碎,連他自己都受了重傷,這可就厲害了!
由於角度的關係,我連蟒四手裏拿的什麼兵刃都沒看清楚,他就敗了!
按說這些仙家的身上都有法術護體,變成人形以後更是靈體的狀態。所以別說普通的兵器了,就連機槍都打不中他。
更何況,他們老仙兒身上的兵器,怎麼可能是塊凡鐵?
就像常如冰身上的月輪刀扇(扭秧歌的那把扇子)和白蓮刀陣(兩隻白手絹)一樣,那都是被她們祭煉過的法器!
這樣靈體加法器的組合,居然一招就敗在對方的手上,而且還在對方的兵器之下身受重傷!這個金甲人,到底是個什麼鬼?
我擡頭看了一下,只見石室中間,那些沒受傷的四位仙家圍成了一個半圓形,如臨大敵的對上了那個金甲人。
那位蟒四退到了牆角,正貼着牆根兒那裏靠牆坐着,除了像音樂噴泉那樣一口一口的往外噴血,什麼也幹不成了。
至於那個胖子黃大仙,他現在像個倒立的青蛙一樣窩着脖子,臉杵在地上,屁股還貼在牆上呢!
“趕緊走!”我一看金甲人被他們引到了寬闊的石室中間,立刻意識到,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我用手一撐牌匾的上沿,身體就從牌匾上面翻了下去,等到我雙腳“咚”的一聲落地的時候,正好落在了門口。
我想都沒想,一個箭步就跳到了門裏面。
等我百忙之中一回頭,只見那四個全須全尾的仙家,都是兩眼冒火的看着我,一副恨不得活吃了我的表情!
而那個金甲人渾身一震,似乎他也能感覺到,有人進了他一直把守了千年的那扇石門裏面。
只見他單臂一揮,石室裏,立刻就是一陣惡風呼嘯!
兩米長的狼牙棒(就是骨朵)畫了個大圈,以雷霆萬鈞之勢,掃向了他對面的四個人!
“你們繼續,我先撤了!”我顧不上看這些神仙打架,回頭就往石門裏面跑。
天知道那個金甲人的腦袋裏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回頭衝着我來?趁着這機會不跑,我還等什麼?
“哎我去!嚇死爹了!”等我跑進石門後面的黑暗中,我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剛纔被金甲人和老仙兩面夾擊,我差點就死在了外頭!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打開電筒朝着四周照了一下。只見我的前方,似乎是個極大的院子。
當中一條寬闊的青磚甬道,兩邊擺放的是荷花缸、石燈籠、青石桌凳、假山石。
這要是再栽上兩棵石榴樹,那就跟北方的四合院兒沒什麼區別。
我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那個金甲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猛?”
“看來這傢伙,生前也是個厲害角色。”常如冰說道:“這裏可沒有什麼天雷擊他,所以他死了以後,五百年過去,就變成屍魔了唄!”
“這傢伙也太狠了!幸虧剛纔咱們仨沒冒冒然的往裏闖!”我慶幸的說道。
“這還狠?”常如冰撇了撇嘴:“這還沒到一千年呢!要是屍魔過了千年,成了旱魃,那你就知道啥叫厲害了!”
說到旱魃的事,我不由得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黃九如。只見她也正在看我,我們兩個人目光一碰,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神。
“眉來眼去的,切!”常如冰的眼睛多尖,一下子就看見了我倆的眼神兒,鄙視的說了一句。
“咦?”我發現有點不對勁兒,轉過頭去上下打量了常如冰一眼。“你身上,怎麼還是一股子奇楠香的味兒?”
“我看那大牌子你挺喜歡,就使了個袖裏乾坤的法術,替你收起來了。”常如冰得意的揚了揚眉說道。
“那可太好了!”我一聽之下,立刻就是眉開眼笑,朝着常如冰豎了豎大拇指。“常姐好手藝!”
“我也沒閒着哦?”這時候,黃九如笑呵呵的,朝着我伸出了一隻手。
我定睛一看,只見在黃九如白嫩如玉的手掌上,赫然託着那個彎月形的荷包!
“你…你從金甲人身上,把這玩意兒給摘下來了?”我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
“對啊!”黃九如笑着說道:“反正我吃了紅妝丹,他們也看不見我。那個金甲屍魔也感覺不到我身上的妖氣,我就上去順手牽了個羊…”
“太好了!”我上去一把抓住了黃九如手上的荷包。“這個荷包和畫上的神祕人,跟這個墓的女主人似乎有着很深的聯繫。現在每一條線索,對咱們來說都很重要!”
這個時候,就聽我挎包裏的劍靈笑着說道:“這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小子你看你這倆手下,人家挺好的女娃跟了你以後,這都成撒(啥)了麼?一說偷東西,都是一堆一堆的往回偷啊!”
“哈哈哈!”我和黃九如常如冰一起大笑,劍靈也跟着笑。
鬧了一會兒,我們還得接着幹正事兒。我用手掂了掂這個荷包,發現手頭輕飄飄的,裏面似乎沒多少東西。
我解開了荷包,伸手進去一掏,從裏面掏出了一張紙疊成的一個小方塊。
鬧了半天,整個荷包裏面,就裝着這一樣東西。
只見這張紙已經陳舊得發黃,在反覆摺疊的紙上,邊角都已經被磨損得十分厲害。
看起來,這東西不但年代久遠,它的主人也是曾經反覆的翻看過它不知道多少回。
我打開這張紙,只見上面用清秀的字體,寫了幾行字。
老天保佑!我一眼就看見,上面寫的是漢字,不是那鬼畫符似的契丹文!
只見上面寫着:
“愁與西風應有約,年年同赴清秋。舊遊簾幕記揚州。一燈人著夢,雙燕月當樓……”
這張紙似乎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撕掉了。
在這張紙上寫了這半首詞。既沒有擡頭又沒有落款,還沒有印鑑,看起來簡直是莫名其妙。
在我的旁邊,黃九如和常如冰兩個腦袋湊了過來,拱到了我的胸前,把我的視線都給擋住了。
這種豎行的繁體字還是行草,對她們兩個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兩個人朝着紙上面看了一眼,就一起轉過頭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這是幾個意思?”黃九如眨巴着眼睛問我。
“這段話是一首詞的一半兒,沒頭沒尾的,讓人想不明白。”我搖着頭說道:“不過看這一燈人著夢,雙燕月當樓的這股子騷情勁兒。看來我是想錯了!”
“咋想錯了?”倆女的一齊看着我。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爲,畫上的這個神祕男人,天天在暗中窺視這個女人,是憋着什麼大陰謀來的。”
“看來這裏面不像是有陰謀,倒像是有姦情啊!”我拿着這張紙,若有所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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