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作者:未知 其實,言歡知道這幅畫卷被李煦進行偷樑換柱,因爲上面的景緻已經有所變化,雖然添上去的彩墨還幾乎一致。 “是啊,但沒想到你會這麼輕易地告訴我。” 宋宣幽眸一深,玩味兒的不可一世又從骨子裏散出。高挺冷冽的鼻峯也似是擁着暖意往前進了一步, “這是不是代表,你願意逐步信任我?” 真不知道宋宣究竟是真蠢還是假蠢,腦回路竟然歪到另一邊去了.....原本還以爲他會懷疑自己所說的話。 “對了,剛剛來遞給畫卷的人是誰?可有看清楚?” 宋宣幽光一凜,又向侍衛瞥去,俊美如鑄的臉頰鋪滿了凍人的殺氣。 “沒有,但是留了一張紙條,要想知道更多,王爺可到花神廟後院。” “哈哈哈.......” 宋宣突然自顧地笑了起來,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嘴角凜着的寒意似乎勾起了一抹毒意,眼眸往言歡身上一深,便放緩了語氣, “看來,歡兒還是挺受歡迎的。這麼快便有人救你了。” 言歡知道這是李煦一行人設下的計策暴露了,但又有些想不明白,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挨猜中...... “王爺,紙條的背面還有一句話。” “什麼?!” 這侍衛不把話一次性說完看來是活膩了。 “就是......說王爺明日貪贓滅屍的奏摺已經被送至了皇上那兒。” 宋宣的狹眸忽地眯深成一條線,節骨分明的手指往前果斷一深,侍衛無辜的性命便了卻在他的手上。 言歡儘管重生了一世,內心還是震了震,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就和喪失了心智的魔鬼一般,隨時不滿意就要施行暴虐。 “歡兒別怕,待會兒我會找人送你回府。” 儘管宋宣幽眸已褪去一些戾氣,但刻意放柔的語調還是會讓人感到有些寒涼。 “嗯。” 言歡輕聲應了應,心裏卻出現更不好的預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難不成他明日有十足的把握會將李煦的人馬進行一網打盡? 不管怎麼說,能逃離這裏,纔有法子想進一步的對策。 ....... “睿王,歡小姐回府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煦,季殤和言武都驚呆了,面兒上均是不相信的神情。 “我覺得那人或許是被易容了.......嫂子這會兒按理說不可能安全回府。” 季殤口裏所說的嫂子還是讓言武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往裏握了握,只不過現在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既然是這樣,不如一起回去會一會她。” 李煦濃墨如煙的劍眉一籠,面兒上便透着似是而非的神情,嘴角中勾着的狠辣也似是一把隨時給人上刑的大砍刀。 “嗯。” “我也同意。” 就這樣三人便一起回到了言歡所在之處。 因爲想着是假言歡,所以也就不顧男女禮節,偷偷翻了窗闖進去。 這時,李煦的脖頸後遭到重重的一擊,窗口便正準備翻過一個小身影。 “救命啊,救命啊!” 完了,真是本尊。 李煦忍着疼趕緊將她擁入懷中,在其耳邊低語道, “是我。” 話說完,手背上的疼痛才減輕了一些。 面兒一轉過去,就見言武將房裏的燭火點亮, “不錯,還挺有防範意識。” 言武淡淡地說了句,眉眼間將心中意外之喜的欣意藏的嚴嚴實實。 “你們三個怎麼在這兒,還有那個.......” 被嚇了一跳的言歡心緒雖然一時沒有平復,但是眼下還是正事兒要緊。 可言武在這兒,她又不好將話說透。 “是畫卷對吧?” 這小丫頭對一羣外人比自己還信任,看來那畫卷估摸着也是她偷去的。 上回二叔的被打事件現在想來也算說的通。 “嗯。” 餘光見李煦和季殤沒有異樣,言歡自是點點頭回應。 “你先說說是怎麼從那兒出來的?” 李煦現在最擔心的是言歡落了什麼命脈在宋宣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地將她的玉指一籠,眉眼間便充滿了星星點點的關心之意。 “他看了畫卷以後,突然決定放我出來。” “這就奇怪了。” 季殤的面兒上也開始覆滿了狐疑的陰沉,有時候,暴風雨前的平靜纔是激起人內心最原始的恐懼, “原本我們還打算明天給宋宣奢伏的。” 因爲今夜將米折連夜呈交,就算證據鏈不完整,但是也可以讓皇上對宋宣心存疑惑。 再加上,他明天順理成章地失蹤,那一切便會隨着朝野李煦暗中的勢力所驅向。 “什麼意思?” 言歡希望知道更多的計劃,眸裏存着星星點點的期待。 季殤正要往下說,李煦便冷冷地插了句嘴, “夜已經深了,讓她休息吧。” “嗯,咱們幾個先撤吧。” 言武也附和了李煦的意思,因爲他倆的想法兒一樣—— 朝堂傷的陰險不想讓一個小姑娘知曉的太多,對她本身來說無論是哪個方面都不好。 “好,那我們先走了,再會,歡......” 季殤的話還沒說完,雙臂幾乎是被李煦和言武使勁一同攜出去的,腳下連摔了兩個踉蹌,依舊還是沒有人關注。 如果有下輩子,自己一定要回姑娘,被人保護......嗚嗚嗚....... 言歡嘴角無奈地笑了笑,好奇卻沒有被倦意給打破,房門一掩便拿着筆在紙上畫畫。 只有真正將心靜下來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可以理清很多思路。 大約過了好一會兒,天都要濛濛發亮,倦意也逐漸籠了上來,紙張上的陰影卻突然晃了晃。 還沒等疑問從口中掀出熟悉的味道便將心安了安,精緻的眉眼也多了幾分愜意。 “怎麼又回來了?” 語氣裏釀着淡淡的嫌棄,微微黛着青影的杏眸卻忍不住回頭觀望。 “我還以爲你睡了。” 李煦見着言歡微微慘白的面色,心裏泛起了心疼,幽眸也微微縮了縮。 許是擔心焦急地忙了一夜,今個兒的李煦也沒有精力像往日那般玩世不恭地耍起油嘴。 “我這不是來等你告訴我昨夜發生的事情?” 言歡輕輕握住李煦的手,看見上面清楚分明的牙印,又不免有些心虛,擁護指腹掩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