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作者:未知 “那按每五天見面一次推算,十日前,我與你見過?” 言歡莞爾一笑,嘴角似事而非的意味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沒錯。” 男子嚥了咽口水點頭肯定道,藏在袖間的修指卻不覺捏成了一團。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演技雖然勉勉強強過的去,但是整件事兒的策劃邏輯完全是漏洞百出,好像在哪兒見識過? 很快一個人的名字就在腦海裏浮現,言歡內心不甚可笑的意味更濃。 “可十日前的晚上,我明明在府中準備第二日的醫學大賽,府中有不少人可以作證。” 言歡站起身來,移着菱步正對男子,花眸裏的清冷視線帶着穿透人心的審視意味咄咄地與其對視, “那夜,我可是都沒有出過府,均有人證據。” 男子眸光微亂,眉頭一鎖,正想說些什麼,言歡紅脣掀起的話語又將他所說的話給堵住, “莫非是說白天?可我白天也有認證說明我在府裏呆着。 如果要是記岔了,按每五天一次的算法可是不容易。” 衆人一聽,皆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兒,有些人還不時偷瞟了女子喝男子,似乎有所懷疑。 女子見周圍人的眼光有所不同,心頭一慌,面兒上更是不屑地冷言, “都是你府裏的人,又有誰敢否認主子的話?” 羣衆一聽,好像也有道理,紛紛低語點頭, “嗯,確實如此。” “那你說的話又有什麼可信力度?二人打雙簧,說不定受人所託罷了。” 要不是爲了等到背後更大的魚出現,這種小人物,還不值得言歡費大勁兒去鬥。 “讓一讓,快讓一讓......” 珍珠在人羣中劃出了一挑道,她後邊還跟着一個穿着郎中服的男子。 “誒,王朗中怎麼來了?” 這位王郎中在街裏街巷還算有些名聲——因醫術不錯,而且幫治病收取微薄銀兩,遇到貧困的,乾脆不收錢,所以有些人稱他爲王菩薩。 言歡對於這樣的人,心中還是充滿幾分敬意,眉眼含着幾分尊意向王朗中點了點頭, “聽說王朗中醫術高明,不知能否幫眼前的女子診脈一番,是否容易受孕?” 女子不知言歡打着什麼主意,心裏卻很是惶恐,腳步往後退了幾步,手也往後面放,但身子還未立穩,珍珠用手架着其臂膀從後往前一推,然後腳邊再撩過身旁的凳子,其便被按壓在凳面兒上。 “你要幹什麼?” 女子臂膀被往後架得生疼,面色也泛着幾分憤怒的潮紅。 “我問你,你的孩子現下多大了?” 言歡上前幾步,微微蹲腰對上其視線。 “我憑什麼告訴你?” 女子眼珠子往上翻了翻,很快有覆上了幾抹鬱氣。 “是不想說,亦或是不敢說?” 言歡素指輕輕沿着女子臉頰的輪廓拈了拈,花眸亦是攜着幾分冷魄, “我懷疑你根本沒生過孩子。” “什麼?” “不會吧。若真是如此,侯府的二姑娘又怎麼會知道?” 人羣中低語的聲音又開始一陣陣地泛起,被簇在中心的男子臉色也有些不自在。 “莫非你作爲孩子的父親,也不記得孩子出生的日子?還是拿了別人的錢,卻忘了把詞兒給背好。” 言歡的腳步又開始向男子逼近,素手更是向前將他的衣領給拎起, “怎麼心虛了?否則半天還是說不出話來?” “對啊,說啊,說啊......” “連孩字多大都不知道,這還是親生父親嗎?” “這孩字不會是隔壁老王的吧?” 人羣聲越來越躁,男子直覺着腦仁發疼,精神一鬆,眸光往下一散,言歡便抓準時機再次逼問, “說孩子到底是一個月大,還是兩個月。” “兩個月大!” 男子被逼急了,聲音也大了些。 “確定是兩個月大?別回頭說又忘了?兩個月和兩年雖然只差一個字,但是卻差了個腦子?” 言歡眸光微厲,嬌臉上佈滿的嘲諷能夠直擊一個男子內心最底層的尊嚴, “是兩個月!” 這小娘子長的挺漂亮,怎麼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毒...... “好,王大夫麻煩,您給這位女子診脈一番。” 男子先前被言歡激得有些微微動怒,嘴上也開始掀起嘲諷, “莫非,王大夫還能診出我夫人多久前生了小孩?” “這肯定不能啊.......” “但看侯府姑娘這架勢好像接下來要揭開什麼.....” “噓......別吵,別吵......看戲,看戲。” 王朗中細細地給用線給女子診脈,眸眼思索間又帶了幾分深沉,好一會兒纔對上言歡的視線。 “王大夫,可看出些什麼?” “醫術高明的王大夫不會真能診斷出女子剛生下孩子的時候?如若這樣未免太過神奇。” “王大夫,給大夥兒解解答。” 言歡紅脣微提,梨花的娟秀面容含了幾分不可揣測的意味,眸光卻緊盯着王朗中手上的動作。 “該女子已經懷孕三月有餘。” 王大夫有些冷漠地背對女子,對於這種撒謊訛騙之徒,他的眼裏只有鄙夷。 “什麼,竟然懷了三個月?” “那她剛生出來的孩子豈不是造假?” “此女子肯定是極度歡姑娘美麗,這才向人潑髒水。” 議論聲一時響起,女子的指尖微微發涼,眸裏也帶着幾抹狠意緊緊盯向男子,心裏暗暗腹誹,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瞎說些什麼.......” 男子看着女子,心裏更甚不屑, “都懷孕了三個月了,還出來瞎折騰......事情破敗能怪的上誰!” “我生沒生過孩子和你勾沒勾引我的男人是兩回事兒!” 女子臉面兒一擡,眸光裏硬撐了幾分底氣,心裏卻在慢慢祈禱着, “李大娘和同福客棧的掌櫃倒是來一個。” “我作證,他二人的確在同福客棧私會。” 熟悉的聲音響起,言歡身子倒是端坐在位置上,還伸手倒了一杯茶, “該來的人總歸是來了......” 心中低語的自喃很快被一道惡毒的眸光給打破。 “慕小姐,你又來了?敢情,你特地從揚州過來就是專門來找我麻煩?” 爲了對這種人好好地打壓一番,言歡索性掌握主動權,站起身,端着咄咄氣勢說着, “如若你作證同福客棧一事,那基本上沒什麼可信度。一個在珍寶閣連錢欠了都不給的人,一個因嫉妒而污衊他人欺騙的人,不知說出的話,可有讓人信服的理由?” “珍寶閣欠錢,我好像聽說過這個慕姑娘。” “還有今早上,我好像也確實聽說過慕姑娘爲難侯府姑娘的事兒!” “敢情,這兩個慕姑娘是同一個人。” 漫天蓋地的懷疑,不滿,更甚指責幾乎一同朝向慕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