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作者:未知 “不知,徐郎中可願前去言歡姑娘那兒看上一番?” 李煦風光霽月的俊臉上皆是星光點點的誠意,一貫肅殺冷酷的斜鬢入飛的濃眉此時也貫着少有的溫和。 “宮中勝過在下醫術之人實在多之甚多,草民去了,恐怕也是於事無補。” 言歡製作的蝴蝶香,徐滄還是有些許印象,雖然醫學技術不算特別強,但這份巧思也足以讓人驚喜。 但,自己冒冒然地前去醫治,萬一弄不好,鋒頭畢顯,反倒違背了來京城參加醫學大賽的初衷。 況且,那言歡是個受貴人重視的,想來爲她治癒的可能性也較大,不缺自個兒上前摻和一腳。 “徐郎中過謙了,本王早就你對你有所耳聞。見着你順利參加醫學大賽,本王也尤爲高興。” 李煦若有所指地說道,宛若雕刻師精心雕刻的五官此刻未顯着咄咄的逼人之意思,斜鬢入飛的濃眉更是醞着深沉的溫和。 眼下,他雖救人心切,但也不願以權勢相逼,否則日後拉攏總是不美。 徐郎中雖然爲人性子剛直,不擅於與人交談,但腦子對察言觀色這塊卻也有幾分慧意,結合李煦的話仔細回想,自己能夠順利參加醫學大賽,想來也離不開他的幫助。 無論,他目的如何,暗中幫了自己,先前卻不告知,想來也算是欠了他份情。 “王爺話說到這兒,草民也不必裝僞。人,草民可以代爲一治,但結果如何,只能說盡力而爲。” 徐滄略一思忖了一下,最終還是清了清眸光答應道。 “那便謝過徐郎中。” 李煦如醇酒般溫厚的聲線徐徐想起,斜鬢入飛的濃眉往兩邊一側,更是誠意十足地鞠了個晚輩謝禮。 “王爺,這可使不得。” 幾分被尊重的感動還是如春水蕩波瀾般逐而在徐滄的心裏盪漾,略一感慨後,逐而還是說了句, “草民答應盡力而爲自是會做到,況且王爺也不欠草民什麼,此舉也算還了王爺的進賽恩情。 可有一點要求,草民醫治可以,但不能白日相去,而要王爺攜草民夜晚蒙面而去。” 徐滄提出的這一要求,也與他不想爭奪光彩,過於矚目,惹來不必要是非的性子有關。 畢竟,言歡的性命要於他手治療,且傳揚開來,得了皇上的青眼,想來也會被置於風口浪尖上。 而且這樣一來,也難讓徐滄成爲私人特用的郎中。 “行,本王答應你。” 於是,李煦便不再打擾,讓其稍作準備,今晚來接他前去治療。 ...... “睿....” 見到李煦偷摸地翻窗進來,珍珠還是有些許驚訝,但被其一記冷沉的眼神很快住了嘴。 此刻房裏只有珍珠一人守着,言二爺和言二夫人不宜在宮中多呆,先前也回了府去。 “出去。” 李煦淡淡地說着,斜鬢入雲的濃眉透着冷冷的漠意,一雙深如幽潭的眸子也沉着幾分逼人的凜冽。 這樣的睿王,珍珠還是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下意識的一哆嗦,又想着他對小姐的好,終究是沒再多言,讓出位來,在門外守候。 見着躺在牀上憔悴蒼白,不會說話的安靜人兒,李煦的心泛着一絲絞痛,修指拈着柔意輕輕地描畫着她翹而婉轉回旋的眼線,薄脣便不由勾起一抹弧度的微笑,澀意中含着幾分難以言說的苦楚, “歡兒,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也不要休息太久,不然,我的心裏話恐怕可要和別的女子相說。到是吃了味兒可不要找我。” 李煦故作俏皮的語氣縈在嘴角,幽眸裏的光澤卻逐而暗淡,斜鬢入飛的濃眉也不覺往裏蹙了蹙。 “還有啊,在我心裏,大業很重要,你卻更重要。 如果你想換一個遠離是非的生活,等我處理好事情便和你一起去。” 左右,父親還年輕,日後也能生的出子嗣。幫他奪回剛有的大業,盡了爲人子的孝道,想必也可以放寬心和言歡去過想要的生活。 “當然,你要有其他想法,也可以和我說。 我都依着你,好不好?” 李煦微微抿了抿脣,倦態比先前更甚,瞬而輕手輕腳地鑽到另一頭被窩裏,將佳人摟在懷裏,髮絲上的溼氣傳來鼻息中,心中泛着的疼痛更是隱隱作祟。 “慕小姐,現下,你還不能進去,小姐.....” 珍珠忙前阻攔,由於幾日沒睡好,手上的力氣一時也不足以抵擋。 “這丫頭連話都不會說,本小姐現下可是睿王妃。” 前兩日,“慕成雪”和李煦的確按着禮數在府裏小辦了新婚禮,如今她自稱王妃也屬應該。 “讓她進來。” 李煦淡淡地掀着薄脣,宛如雕刻師精心雕琢的五官也覆上了冷容。 “不讓。” 珍珠想着這個叫着慕成雪的女人竟然上門看小姐的笑話,睿王不但不阻止,甚至還爲虎作倀,心裏的憤怒便更甚了。 睿王又不是自己的主子,憑什麼可以使喚自己。 “如果想讓你家小姐得以治癒,你現下就必須聽我的。” 要不是念在珍珠是言歡視爲佳人的人,李煦早就直接點她昏穴,好讓她不再多廢話。 珍珠雖然氣惱,但睿王好像真的每次都幫小姐解局,想來...... 思緒還未反應過來,門已經被冷冰冰地關上,身旁的“慕成雪”也已經沒了蹤影。 “王爺,鎮陽王待會兒要來府上,屬下怕露出馬腳,特來請王爺往回走一遭。” 真的慕成雪已經死了,現下的這個“慕成雪”其實是叫沈茹玉,她一直是李煦的暗衛之一。 “嗯,我知道了。以後對外面的那個丫頭客氣一點。” 李煦空洞而幽沉的眼神冷冷地向沈茹玉那兒瞥了瞥,轉而覆上柔情在凝向言歡恬靜的玉臉。 “她方纔稱呼本就錯誤,若無不憤怒糾正,恐怕便不是真正的慕成雪。 況且,那不過是個丫頭罷了。” “那不只是個丫頭,是歡兒的親人,也是季殤喜歡的人。 所以,說她是你的主子也不爲過。” 沈茹玉的眸底閃過一絲嫉色,轉而很快覆上了平靜, “屬下的主子只有睿王一人,也只受睿王所使。 既然主子有交代,日後尊重着她便是了。” “希望如此。現下打道回睿王府。” 李煦的幽眸裏有些依依不捨地看向言歡,薄脣更是抿着一絲淡淡的嘆氣覆在她有些偏冷的耳垂上, “乖乖休息,夜裏再過來看你。” 沈茹玉的餘光裝着這一切,眸底已經結成一片冰冷,剛做好的美寇花甲更是深深地嵌入皮膚裏,隱隱的疼痛感繞着內心沉沉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