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作者:未知 “娘,你不是說外頭的人手足夠能夠確保我的安全?現下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荊冠玉那兒,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 李若依也漸漸從打擊中緩過來,眸底皆是藏着對言歡狠辣的毒意,心中蔓延的怒火一下也延到了蓉姨娘那兒。 “依兒,這事兒是你受委屈了。昨個兒娘就應該攔着你。 荊冠玉那兒,娘不會讓他活過今晚。你就放心好了。 至於你的婚事,娘最近也會給你訂下,圓房之時,也有本事讓你的清白在未來的夫婿面前保住。” “言歡那兒,你打算怎麼出處理?萬一她和顧莞月將此事宣揚出去,那可怎麼辦? 流言同樣是把殺人於無形的刀子。 要嫁,我也只嫁給季殤,我不介意過去做平妻。娘,你可要答應女兒的這個願望。” 李若依嬌臉上隱隱現着楚楚可憐的委屈,這事兒的確也存着蓉姨娘的疏漏,所以若是能用喪失的清白換回一樁和季殤的親事,那也值當。 她可不像李若顏一般,遇到事情只會咋咋呼呼,有些事情既然無法改變那就要從破敗的局面中尋找有利的一面似乎扳回一局。 “這......” 蓉姨娘想起原哥兒前幾日才爲李若依挑選了一個好人家,現下將她嫁給季殤做平妻,恐怕兒子第一個不答應。 再者女子嫁人,本就是變相地爲兄長鋪前程的路。季殤明顯是跟李煦一夥兒,有命活多久那還難說。 先前答應女兒有朝一日讓她嫁給季殤,那也不過是緩兵之計。 “娘,你就連這件事兒都不肯答應女兒嗎?那女兒還不如死了算了。” 李若依也是個慣會使狠手的人,腦門朝牀沿邊兒上一磕,還真就撞出個血印子來。 “誒喲喂......依兒,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蓉姨娘哪兒有不心疼的道理。 “阿孃要是不讓我嫁給季殤,那就我一頭撞死。 我雖沒有決定自己婚事的權利,但有決定自己生死的權利。” 李若依的話很快戳中了蓉姨娘的心思,她知道自己在孃的心裏永遠比不過大哥,但有些事情,她也絕對不會妥協,否則還真就沒有機會和季殤在一起。 蓉姨娘也較爲清楚大女兒的性子,季殤就是她的逆鱗,只要一觸到這條線,女兒骨子裏的倔強就和染了無盡的瘋狂似的,什麼都做不出來。 可兒子那兒也不是好交待的。 所以眼下蓉姨娘也只好先糊弄着, “依兒,這事兒要從長計議。你也要給娘一些時間,好不好?” “好,我相信娘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李若依也懂得點到即止,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急,往日裏溫柔乖巧的女兒形象一下子又回到了面兒,似尋着溫暖般體貼地擁入了蓉姨娘的懷裏。 ....... “小姐,你猜方纔,我見着了誰?” 珍珠一臉興沖沖地回來說道,眼神裏不時閃過狡黠的星光, “衛家夫人和公子。而且我還瞧着衛家夫人對着蓉姨娘冷言冷語,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衛離墨也來了?我怎麼覺着,他今個兒是故意來的。” 言歡對於直覺的事兒一向很準,這個時候守門的丫頭喚了聲道, “歡姑娘,有人遞了張紙條給您。” 接過紙條仔細一看,衛離墨居然約自己在花園裏見面,不得不說,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但言歡還是想看看這衛離墨究竟想要玩些什麼心思。 於是言歡和珍珠一塊赴了花園。 “言歡姑娘,有段時日不見,愈發出落的美豔大方。如今一雙腿也好了起來,看來我的眼光不錯,你的確是我中意的妻子人選。” 衛離墨貴氣眷充的俊臉噙着一副調侃似的笑意,表現出一副對言歡極有興趣的模樣。不過那冷至寒墨的眉骨卻潛着一副若有若無的怨氣。 “衛公子的丫鬟懷了孕,最終還是落了個慘死的結局,我一個膽小的姑娘家又怎麼敢去自尋死路?” 言歡嬌臉上的梨花淺窩微微映着,柳葉細眉躍着清風悄然上揚,紅脣婉婉卷勾,一副小白兔單純的懵懂樣兒。 可仔細往她花眸裏的光去瞧,裏邊好像又有許多說不出的故事。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衛離墨很久沒有找到一個這麼讓自己感興趣的人,許是征服的慾望蒙上了頭,他的桃花腳步往前跨了跨,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臉便攜着笑意道, “你不是她們那些個胭脂水粉。來我這兒,或許能找出條活路。這揚州還沒有我娶不了的女人。不信咱們來打個賭。” 這衛離墨似乎像個瘋子一般咬定了自己,不過,他走近自己,估摸着也不是爲了一般的興趣這麼簡單。 “好啊,那就拿命當賭注吧。” 言歡將話說出來的時候,似乎把命當成一個無足輕重的玩意兒,但那花眸裏掠着的幾分霸氣似乎又有着志在必得的把握,一副只會是衛離墨丟了性命的模樣。 “別怪我沒提醒你,記得準備好嫁妝。侯爺很快便會應下你我的親事。” 他敢用這般篤定的語氣,言歡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似乎安南侯在外包養的那個女人就與他有關。 畢竟,如珍要想埋到安南侯身邊,就必須要有一個人去幫她。 衛離墨似乎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步子踱回房間後,一個鬱黑的身影就馬上將她覆住,熟悉的龍誕香味兒一下就讓言歡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你把我弄疼了,放開。” 今天李煦手上使的勁兒特別大,仿若和吃錯藥了一般。 不過仔細想想,言歡似乎知道這大醋缸生氣的原因。 “我剛剛去見了衛離墨,你都知道了?” “爲什麼去見他?難不成,後悔沒和他成了親事?” 李煦的修指扼住她的臉頰,迫使其視線與自己相對。 一張俊美如玉又閃着翩翩灼氣的臉迅速在言歡的眼裏不斷放大,那對濃墨如雲的劍眉又似含着委屈一般緊緊蹙着。 “有這天下第一大俊美男在這裏,我又怎麼會瞧的上別人?” 言歡也懂得適時地放軟,嘴角更是露了一絲討好的笑容。 據話本子上說,男人都對女人的這一套心軟。 “還算你有點眼光。” 李煦手上的勁兒不覺鬆了些,桃花幽眸裏也多了一分喜滋滋地柔意, “那還差不多,算你有點眼光。 不過我可告訴你,衛離墨你給我遠着些。他可是個不簡單的人,而且和韓滔私底下有比較深厚的情感。 據說那隻瞎了的眼睛邊是爲韓滔所擋了一箭。 我父親在外包的女人,我也找人往裏瞧過了。 其在外畫的像與我記憶中的如珍應該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