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換皮再現
爲此大賽組委會特意發了告示,讓各位參賽選手儘量別單獨行動,還給每人都發了一個報警器,只要遇到危險,立刻按響報警器,巡邏隊會迅速趕至。
幾大門派還專門成立了聯合調查小組,揚言要在比賽結束之前,將背後那邪祟給揪出來。
房間裏,我拉着程卦和闞大山叮囑道:“你們倆要注意一點,一個天生道體,一個天生神體,說不定正是那妖怪的目標!”
程卦毫不客氣的吐槽我:“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活唐僧。”
聽他這麼說,我頓時又不敢吱聲了。背後那邪祟目前下手的目標沒有特定規律,還真說不準還真就是衝着我來的。唉,我這運氣也是沒誰了,連打個比賽都不能安生,到底有啥事兒不能等比賽結束之後再說呢?死妖怪!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巫河,都不放心的叮囑一句:“少出門,帶上我。”
“嗯嗯!”我趕緊點頭,巫河可是強力保鏢,落了誰也不能落下他。我朝他說道:“咱們二十四小時鎖死了吧!”
巫河沉聲應了一句:“好。”
再贏一場就能夠進入十六強了,我可從未離冠軍那麼近過,在此期間絕對不能出事!
“啊,對了,還有小紅!”我突然想起來,趕緊對幾人說道:“小紅現在經過三次進化之後,體質也比較特殊,說不定會是背後那妖物的目標,我們得把她接過來這邊住。”
小紅現在和其他那些不死民一起,住在大通鋪中,離我們這內院弟子的住處還有一定距離,若是出事了恐怕不能及時響應。
想着,我給小紅打了個電話,讓她收拾一下包裹過來這邊住。
小紅也爽快,掛斷電話之後二話不說就去收拾行李了,沒一會兒就扛着一個大包裹走過來,問道:“我睡哪?”
她畢竟是女孩子,雖然外表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但是和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睡一起肯定不合適。我們現在也是兩人睡一間,房間本來就有點緊張了,給她挪位置也確實有點麻煩。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大山跟巫河分散開,在我和凌莫冉他們房間擠一擠,給小紅騰出一間空房來。”
兩人倒是都沒意見,就是在分房間時,巫河趁着闞大山傷勢還沒好,動作不利索的空檔,迅速把他的行李搬進了我跟程卦的房間裏。闞大山無奈,只能去跟凌莫冉、楊天呈兩人擠一間。
房間裏原本已經有兩張小牀了,放不下第三張,程卦迅速把他自己的小被子拖到我牀上,生怕被人給搶了。
巫河冷冷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沉默的把被褥放到空出來的那張牀上。
我見狀也是哭笑不得,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喜歡黏在我身邊呢?連睡覺都要貼着!看來我這特殊體質,不僅對妖魔鬼怪有用,對人也有用?
程卦成功搶到位置,對着巫河吐舌頭嘚瑟道:“咧咧咧……我不止能和小唐睡一張牀,還要抱着他睡,你是不是羨慕死了?”
說着,他吧唧一下撲過來,肥嘟嘟的小身子使勁兒往我身上擠,跟條肉蟲子似的。
巫河看着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找死!”
他平時並不怎麼跟程卦計較,讓他佔點嘴上便宜,現在看來竟然還真有點動怒的樣子。
程卦立刻朝我告狀:“小唐,你看他欺負我一個小孩子!”
我有點頭疼,對這兩人說道:“要不我自己睡一張牀,你們兩人睡一起?”
兩人齊齊搖頭,異口同聲說道:“不要!”
說完還彼此嫌棄的瞪了對方一眼,將頭扭到反方向。
“那就別折騰了,趕緊休息,明天還要打比賽呢。”我瞪了他們倆一眼,恐嚇道:“再吵吵就把你們都趕出去!”
程卦趕緊閉嘴,黏着我美滋滋的睡着了,還打小呼嚕。這小孩倒是挺無憂無慮,幾乎是秒睡。
我看向巫河,笑着對他說道:“晚安。”
巫河目光沉沉的望着,也沒說話,就是點了點頭,平躺下去閉上眼睛。我把牀頭的燈關掉,不一會兒也漸漸睡過去。
第二日我們起來之後,去食堂喫早餐,路上又聽見那些選手們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昨晚又死了一個人,據說還是少林的弟子,死的時候還衣不蔽體呢!”
“哎喲我去,那不會是個女妖怪吧?連和尚都不放過啊!”
“那可不!我猜測是狐狸精什麼的,專門吸食男人的精血,畢竟目前死的幾個都是男的。”
幾人議論着從我們面前走了過去,我們聽了之後也是心中一沉,沒想到昨晚竟然又出事了,那背後的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何能夠這麼悄無聲息的害人性命呢?而且不會引起門中其他大佬們的注意,修爲得高深到什麼程度?
我在心中猜測着,那妖怪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雖說修道之人的精血裏面蘊含充沛能量,但是它這麼肆無忌憚的行兇,是能夠確保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嗎?
會不會……
我心中突然有一個非常不妙的猜測,背後作祟那東西,會不會是來自我們內部?否則若是從外面來的山精野怪,很難突破十幾位大佬們同時佈置下的陣法結界。
只有在比賽之前,就隨着參賽選手們一起混進來,纔有可能從內部突破,謀害那麼多人的性命。
那又會是誰呢?不會是在暗中修煉什麼邪門的功法,需要術士的血肉爲引吧?
我將自己的猜測和夥伴們說了,幾人倒是都認同我的猜測,背後作祟那邪物,極有可能是來源於我們術士內部。只是這一次單單參賽者就有一千多人,還不包括那些過來觀戰的門派弟子,或者選手家屬等等。人數實在太多,想要一一篩查,難度極大。
而且現在鬧得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收拾東西離開了,不敢再繼續留在龍虎山上。若是那邪物在害了幾個人之後,也趁機逃走呢?那就更加無從查起了。
一旁的程卦說道:“我師父他們也猜測到邪物可能來源於內部,已經下令將龍虎山封鎖起來了,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無法輕易離開。”
我聞言稍微放心些許,但是龍虎山這次這樣強硬的做法,可能也會因此得罪其他的門派。希望能夠儘快解決此事,讓比賽能夠順利進行下去吧。否則這一屆玄術大比,恐怕還沒決出冠軍,就要提前終止了。
喫完早餐,我們走去比賽場館,發現今天的安檢排查更加嚴格了。不僅是參賽選手,就連前去看比賽的觀衆們,都要先搜身,確保沒有帶任何危險物品,才能夠進去場館裏面。
對於這樣的流程,雖然不少人心生怨言,卻也只能乖乖配合。因爲那邪物也不知道到底藏在哪裏,若是讓它混入觀衆裏面突然發難,那到時候這場館裏面上千人,有可能會發生大混亂,到時候場面更加難以收拾。
我們幾個倒是積極配合,經過嚴密安檢後,進入到比賽場館中。
今天我們都是參賽選手,雖然經過這一輪之後,可能會被淘汰掉幾個,比如說我。但能夠走到這一步,我也心滿意足了。只求今天的比賽能夠順順利利的,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
我今天的對手是一名峨眉派的女弟子,不是曲恬恬,而是她的師姐,據說名叫曲尤,今年也剛滿二十歲,在術法修煉上卻頗有天賦,是峨眉山這一代中的佼佼者。
這一屆玄術大比,其實女選手不算多。我打這麼久,之前曲恬恬是作爲我的隊友一起參賽,但對手的話,這還是第一次碰上。不過比賽就是比賽,不分男女,我可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憐香惜玉起來。
巫河這一局竟然遇上了龍虎山的一位師兄,也是這一屆的冠軍候選人之一,他們倆之間勢必要被淘汰掉一個了。雖然那師兄人也不錯,但我更看好巫河能夠獲勝。
至於程卦的對手不算太強,應該能成功晉級十六強。
凌莫冉和楊天呈那邊,也各自遇上了相對強勁的對手,只是憑他們的本事,應該問題不大。
總的來說,只有我這邊是最難的,我也做好了被淘汰的準備。反正原本就是來打醬油的,能夠走到這一步已經算很好了。更何況那個曲尤也是我們華國人,就算真的輸給她也沒什麼。
今天我是第一個出場的,其他人的比賽都排在後面。
在比賽之前,我曾經給曲恬恬發過信息,詢問她師姐那邊的情況,想趁機探聽一些有用信息。
也不知道這曲恬恬是有意隱瞞還是真不知道,只說她這師姐是位冷美人,平時沉默寡言獨來獨往,跟她們都不算太親。至於實力嘛,在峨眉山年輕一代中,能夠排進前三,武器就是一把拂塵。
見無法探聽到更多內幕消息,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去直接打了。
我先走上的擂臺,等了一會兒後,那曲尤才姍姍來遲。
她長的很漂亮,身材高挑婀娜,估計有一米七出頭,一頭烏黑亮麗的黑色長髮,就是臉上冷冰冰的沒什麼情緒。
這種冷又跟巫河的冷不太一樣,巫河是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觸,有點內斂怕生那種,對着我們幾個小夥伴還是有情緒的,性格甚至還有點呆萌。
但這個曲尤,她給我的感覺很怪異,就好像站我面前的壓根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臉上沒有任何一絲活人該有的表情變化。
原本漂亮美豔的外表,卻因爲她這冷到極點的氣質,不但無法形成吸引力,反倒是看起來有點嚇人,讓人完全不敢靠近。
她和巫河之前最大的區別,或許就是人氣兒。
不知怎麼的,我看着她只感覺遍體生寒,有一種從骨子裏升起來的害怕牴觸情緒,甚至都不想跟她打,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擂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我膽子沒有闞大山那麼大,但也不算小吧。畢竟經歷過那麼多事,多兇險的我都熬過來了,沒理由會無端端的害怕這個曲尤,她不就是氣質冷了一點嗎?又沒有對我做什麼事,爲什麼我會那麼怕她?
我努力想壓下心頭的恐懼,卻發現連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不對勁!
我感覺對她的這種恐懼是來自於某種求生的本能,就好像是小動物突然見到一隻大型猛獸一樣,甚至連靈魂都顫抖起來。
可是比賽規則是點到爲止,不允許傷人性命,這個曲尤再厲害,也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把我殺了吧?爲什麼我會怕成這樣?
我真的很想直接認輸算了,但是這麼多人看着呢,打都沒打就認輸,那也太丟臉了。
在場外的巫河也察覺出了我的情緒變化,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怎麼了?”
我有點不太好意思,但還是對他如實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有點害怕這個曲尤。”
“害怕?”巫河不解說道:“她實力還沒我強,你怕什麼?”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繼續在腦子裏和他溝通:“反正就是怕。”
巫河:“那不比了?”
“不,我還是要比。”怕是一回事,若是就此認輸,恐怕我在玄術界也混不下去了,他們肯定會偷偷笑話我的!
巫河無奈,只能說道:“別怕,有我在。”
“嗯!”有他這句話,我確實安心許多。深呼吸一口氣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時比賽哨聲也吹響,我因爲剛纔的恐懼情緒,動作稍微慢了一步,只能被迫迎接曲尤的猛烈攻擊。
她的打架方式也和人一樣,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可言,一招一式之間凌厲無比,也沒有留任何情面,似乎只想致我於死地。
難不成這女人之前還跟我有仇?
總不能是情債吧!
想我唐閒這麼多年來清清白白,從不和任何女人撩騷,連在網上說話都是規規矩矩的,不可能招惹上什麼人啊。而且還是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菜,我喜歡熱情火辣的!
還是說,這女人的打架方式就是這樣,不管是對上誰,都不會給人留活路?
峨眉山那邊,應該都算是出家人吧,不都講究慈悲爲懷嗎?爲什麼她這麼狠?
不過現在的江湖門派,可能跟以前也不太一樣了,畢竟那曲恬恬還到處無物色帥哥想嫁人呢,也不知道她們門派那邊現在到底是啥規矩。
我狼狽躲避着曲尤的攻擊,發現她不僅速度很快,而且力氣也非常大。很多次那拂塵打下來,就好像泰山壓頂般,我根本招架不住,只能選擇躲避,不與她正面硬剛。
好在我的雷電術法對她也是起作用的,而且她似乎很怕我的雷電一樣,每次都快速躲避掉,從來不敢接。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我們這打起來場面看着就很怪異。她的招我不敢接,我的招她也不敢接。於是觀衆們看到的就是:我們倆互相朝對方打一下,然後又躲一躲,接着又出來打一下,再躲一躲,跟鬧着玩兒似的。
“到底能不能行?”觀衆席上衆人不滿的喊道:“直接正面剛啊,你們躲什麼?這是比賽,又不是躲貓貓!”
罵我的更多:“那個誰……唐閒是吧?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見到個美女還躲躲藏藏的,不行讓我上!”
我當然知道這是比賽,但是沒辦法啊,只能這麼打了,現在就看誰更猥瑣,能夠苟到最後吧。
我有點鬱悶的想着,怎麼我對上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呢?上一場和那個倭國的石原太郎,是要拼誰血更厚。而這一場對上曲尤,則是要比誰更猥瑣。
我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能贏就行,過程神馬的不重要!
我們倆就這麼你來我往的打了一會兒,比賽時間拖得很長,觀衆們已經沒眼看了,就連評委裁判們,都開始嗑起瓜子來。
不過比賽中還有一條規定,若是超過兩個小時還沒人倒下,則視爲平局。
這我倒是能接受的,平局總比輸了的好。
而曲尤那邊似乎也無所謂,她對於比賽名次並不太看重的樣子。
可是這也很奇怪,既然不看中名次,她爲什麼要來比賽呢?像我這樣的鹹魚,都想盡量再往前挪一挪,爭取個好名次。難不成這個曲尤當真無慾無求,沒有一絲人類該有的情緒?
我們雙方又繼續纏鬥了許久,我越發覺得這曲尤的身法有點怪異。雖說她的武器是拂塵,但是使用武器攻擊的時候並不多。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如同野獸般,利用身體本能進行攻擊。好幾次還像貓一樣,四肢匍匐在地,對着我低吼。
總之就是跟她對打,我感覺自己在和一隻大型貓科動物幹架一樣,無法用人類的慣性思維來揣測她的招式,應對起來更加困難。
甚至有好幾次,我感覺這個曲尤好像不太適應自己的身體一樣,她的好幾次攻擊都落空,卻又能夠及時調整回來。若不是近身攻擊,其他人很難察覺她的不對勁。
這種感覺可能類似於打羽毛球,你原本是會打的,但是許久沒打過之後,身體協調反應跟不上了。有好幾個球,明明感覺自己能夠接住的,將球拍揮出去後,卻接了個空。
我在心中猜測着難不成這個曲尤之前的攻擊方式不是這樣,這像野獸般的招式,是她最近才學的?
可像這樣的大型比賽,臨時學的新招肯定沒之前好用,她到底是怎麼想的?若是她不重視這次比賽的話,又爲什麼要特意去學習新招式呢?總之這個女人真是怎麼看怎麼怪異,難以用常理去理解。
就這樣,我們互相拖着,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很快就要拖到比賽時間結束,到時候就能夠平局。
這時,巫河的聲音再次在我腦海中響起,並且非常急切:“唐閒,快認輸,回來!”
“爲什麼啊?”我有點不服氣,在腦海中問他:“雖然我打不贏,但也能苟個平局吧,爲什麼要認輸?”
“聽話!”巫河的聲音前所未有的焦急:“那個女人很危險,快回來!”
他估計是觀戰這麼久之後,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所以纔出言警告。
一開始我確實特別怕這個叫曲尤的女人,但是和她打了這麼久,我也有點麻木了,害怕之情減退許多。現在都苟了一個半小時,眼看就能夠平局了,這時候認輸放棄,我多少有點不甘心。
不過巫河會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不是什麼叛逆小孩,一定要跟他對着幹。
就在我準備舉手跟裁判說要認輸時,原本一直苟着的曲尤,突然像只豹子般,猛的朝我這邊躥了過來,然後一把將我按在地上。
她的動作太快,我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她給困住了。
我匆忙的朝她揮出雷電之力,卻發現這股力量竟然不再對她產生作用,或者說產生的作用很小,難不成她之前那麼怕我的雷電,都是裝出來的?
還是說在這一個半小時的纏鬥裏,她已經漸漸適應了我的雷電之力?怪不得她要跟我纏鬥那麼久!
這真的是人類嗎?適應能力也太強了!
我感覺此時就好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樣,怎麼都無法將那女人給掀下去。
而且不止是身體被控制住,我感覺自己好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想要張口呼救,卻發不出聲音,整個人就好像被罩在一個無形的結界中。
這時,壓在我身上的曲尤,不再是之前那面無表情冷冰冰的模樣,她竟然勾起嘴脣朝我笑了笑!
只是這笑容看起來無比滲人,還有股非常熟悉的感覺,我被嚇得頭皮發麻。
這是……這是……這個人不是曲尤!
我心中大駭,總算想起來這股熟悉的感覺到底來源於誰,天女魃!
她是天女魃!
因爲之前從來沒有設想過這種可能,所以差點將這個怪物給忘記了。一隻殭屍,到底是怎麼在那麼多大佬的眼皮子底下混進來的?而且她是通過什麼方式,換了這張人皮?原本的曲尤應該是已經遇害了吧?
這段時間裏,那些選手離奇失蹤遇害,應該都是她乾的。
隔了那麼久沒見,也不知道她到底吸食了多少人的血肉,現在又強大到什麼程度,竟然追着我到這裏來了。
我跟她在比賽場上相遇,彼此還是互爲對手。現在我被她壓制着動彈不得,也無法呼救,不知道其他人能否察覺出來?
我只能在腦海中嘗試呼喚巫河,不知道消息能不能發得出去。
就見天女魃湊近我,嘴裏的兩顆牙齒變長,就要朝着我的脖子咬下來。我拼命掙扎卻是無濟於事,這個女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或許已經活了上萬年,修爲不知道高深到何等程度,甚至敢無視那麼多玄門大佬直接闖進來。憑我現在的能力,不可能對付得了她。
就在她咬上我脖子的瞬間,突然一道雄渾的號角聲響起。
我頓時感覺有某種奇怪的桎梏被解開了,也能夠開口說話,連忙喊道:“認輸,我認輸!”
裁判銀蓮子立刻走過來,看了我一眼,隨即高聲喊道:“峨眉山曲尤獲勝。”
巫河的聲音再次在我腦海中響起:“唐閒,什麼都別說,快點回來。”
我不知道剛纔那個過程有多少人看到,會不會顯得很怪異,那些大佬們發現了曲尤的異常嗎?天女魃現在頂着曲尤的人皮,在沒有足夠證據之前,我若是貿然指控她,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會信。
於是我只能聽巫河的,迅速離開擂臺。
巫河已經在擂臺外等着了,他一把抓起我的手,捏了捏我冒汗的手心,輕聲說道:“深呼吸,別怕,跟着我走。”
“嗯。”我點點頭,讓他牽着走,回到觀衆席上。
走着走着,還感覺後背發涼,估計是那個天女魃一直在盯着我。
若說我後面無論遇到什麼妖魔鬼怪,都比不上那個女人恐怖。因爲她是我第一次接觸玄門世界時,遇到的第一個怪物,而且也是至今爲止最爲強大的存在,還一直對我念念不忘惦記着我的血肉。
或許還有我前世的某些事情,總之我對她的害怕恐懼,那是深深刻進靈魂深處的,無法輕易克服。
回到觀衆席後,闞大山擡手摸了摸我的臉,關切問道:“這是怎麼了?臉都嚇白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小聲對他說道:“那個曲尤,是天女魃!”
“什麼?!”闞大山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一旁的程卦也是瞪大了眼睛。
楊天呈和凌莫冉兩人都沒見過天女魃,不知道我們所說的到底是誰。不過現在在外面,人多眼雜的,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等比賽結束之後,回去再說。
接下來還有巫河程卦他們的比賽,我只能克服住內心的恐懼,繼續留下來看他們比賽。
在這裏總比自己回去住處好,那樣可能會更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