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那是暱稱
久戰不下,那將級鬼王還直接讓闞大山給控制了,這時候再想阻止巫河的行動已經不可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將陣法給佈置完成。在陣法中的巫河,那可是近乎無敵的存在,這羣倭國人再難逃出生天。
巫河低聲喊道:“唐閒,退後!”
我聞言連忙迅速朝後退去,巫河進入陣法中,啓動其中幾個法門,冷聲喝道:“滅殺!”
幾乎是一瞬間,這個陣法被激活,裏面狂風呼嘯,形成一道道鋒利的刀刃,切割在裏面的一切生物。
華國的陣法和倭國的也有相似之處,畢竟一脈同源。但是巫河所用的可是來自遠古的大陣,少有人能夠破解。更何況這些人擅長的是請鬼術,對於陣法一途可能就是一知半解,更不可能短時間內解開巫河所佈下的滅殺陣。
有幾個抵抗力較弱的,已經在那猛烈的風旋中受傷。那老頭暫時看起來還沒事,估計是他那法寶在起作用。但是這陣法以巫河的法力爲引,只要他的法力沒有耗盡,陣法就會一直運轉。
而巫河是誰?那可是遠古大神啊,哪怕現在已經失去神格,但也遠非現在的人類能比。那老頭想要和他拼誰的法力更深厚,那無異於班門弄斧。
現在是我們這邊取得壓倒性勝利,那幾人在陣法中驚慌失措想要逃出,卻無論怎麼橫衝直撞,都只能在原地打轉,而我們幾個則是在外面,看着他們無頭蒼蠅般亂轉。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就連那老頭也有點支持不住了,終於開口求和。
“放我們走。”老頭無奈的說道:“條件可以任你開。”
我原本也沒打算真的殺了他們,畢竟在華國殺人可是犯法的,後續處理起來很麻煩。但這幾個倭國人在我們華國大肆收集龍氣,若是就這麼將他們給放了,肯定還會後患無窮。
我想了許久,纔對他們說道:“這樣,你們將收集到的龍氣悉數交出,還有身上的各種法寶全部上繳,最後再自廢法術,我就可以將你們給放出。”
“不可能!”聽我這麼說,那老頭臉色頓時就變了,不悅說道:“前面兩個還好說,但最後一條,若是就此廢去修爲,那我這一輩子不白練了嗎?”
對於玄門中人來說,要他將修爲盡數廢去重新做回普通人,卻是非常難以接受。但這是我的硬性條件之一,沒得商量。
我對那老頭冷聲說道:“想活命就乖乖照做,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要命還是要修爲,自己看着辦吧。”
那老頭的孫女,也就是倭國隊伍裏唯一的女性,她受傷也不輕,勉強擡起頭來看向巫河跟闞大山,又看了我一眼,臉色不善的問道:“真的只要自廢修爲就能放我們走?你能做主?”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笑了,難道我這一家之主的身份還不夠明顯嗎?這一米八的氣場還不夠逼人嗎?
懶洋洋的對這女人說道:“你問問看,我能不能做主。”
那女人又看向巫河跟闞大山,眼裏有詢問之意。
闞大山此時已經將身上那紅金色的光芒收斂,那隻鬼王也讓他給趕回去了,此時走過來搭着我的肩膀,對那女人說道:“我們家喫飯可以沒有鹽,但不能沒有小糖糖,你懂吧?”
倭國女人:“???”
她估計難以理解這句話,更不知道闞大山那惡趣味,我明明是個身高一米八的硬漢,他偏喜歡喊我小糖糖。
那倭國女人又看向巫河,她估計也看出來了,我們這羣人裏巫河的實力是最強的,以爲他纔是做主的那一個。卻不料巫河完全對她的目光視若無睹,連話都懶得回一句。
之前我一直以爲巫河是因爲性格靦腆內向,所以纔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但現在看來,這傢伙懶得說話的原因壓根不是啥靦腆害羞,而是他覺得那些普通人類,壓根不配讓他開口說話。
最後那女人又將目光落到程卦身上,似乎還想徵求一下小孩的意見。
“不是,你什麼意思?”我頓時就怒了,氣呼呼的對她說道:“難道我看起來那麼不厲害嗎?你連個小孩的意見都要問,就是不敢相信這個家裏是我做主?”
“家?”那女人目光在我們幾人中來回遊走着,還看了看龍金金和叉燒,最後說道:“你們這家庭成員關係還挺複雜。”
“哪裏複雜了?”我反駁她:“我們這個家就是物種豐富了點而已,關係單純着呢,大家都是好兄弟,是吧巫河?”
說着我看向巫河,誰知道這傢伙竟然冷着臉搖搖頭回了兩個字:“不是。”
“???”我一臉懵逼,特麼這正和敵人對峙中呢,你這時候拆我臺,到底幾個意思?是不是不想處了?
龍金金也搖搖頭說道:“不對呀,閒閒,你不是我爹地嗎?”
我一陣無語,還爹地呢,這小龍人到底哪學來的稱呼?這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
我又將程卦和闞大山撈過來,問他們兩人:“你們一個是我弟,一個是我哥,這總沒錯吧?”
兩人笑嘻嘻的點頭:“對對對,沒錯。”
叉燒將豬頭湊過來問道:“那我呢我呢?”
“你就是個寵物。”我拍拍它的豬頭說道:“咱們不一直是玩主僕play的嗎?”
“哼,討厭!”叉燒高貴冷豔的哼了一聲,自己鑽進小葫蘆裏了。
估計是我們幾個的笑鬧有點刺激到那個老頭了,他厲喝一聲說道:“夠了!別的都好商量,但是要老朽廢掉畢生修爲,免談!”
這老東西還沒認清楚現實呢,都這時候了還在那裏拿喬,竟然還敢跟我擺起臉色來。
我剛準備懟他兩句,卻不料某巫·人狠話不多·河,一個箭步衝刺上前,就準備啓動滅殺陣的第二層。那老頭萬萬沒料到,話都還沒說完呢,巫河這傢伙竟然是真下狠手了。
這是因爲老頭剛纔給我擺臉色,把巫河給惹怒了,要知道這傢伙可是真把我當成眼珠子一樣護着呢,從來沒對我說過一句重話,又怎麼會容忍別人那麼對我。
我連忙拉了拉巫河,小聲對他說道:“先別動手,我龍氣還沒騙過來呢。”
若就真這麼將這幾個傢伙給弄死了,那多可惜。
聽到我的話,巫河及時收手,不過冷冷看了那老頭一眼,直接將他看得抖了一下。這老傢伙,還想倚老賣老呢,要論起年紀來,巫河可不知道比他年長多少,身上那氣勢又豈是他能夠比擬的?
我嘚瑟一笑,對這羣倭國人說道:“現在知道誰是一家之主了吧?”
誰知我話音剛落,那羣傢伙齊刷刷的看向了巫河。
豈有此理,這一羣沒眼力見的東西!
這下我是真生氣了,懶得再管,撒手將巫河給放了進去。
“等等!”那老頭終於坐不住了,看着巫河如同看着一尊大殺神般,甚至不敢和他對視。就見老頭咬咬牙,像是痛下了什麼決心般,也終於意識到了我一家之主的地位,擡頭對我說道:“除了龍氣和護身法寶外,我再給你一件半神級的法器,你將我們放走如何?”
半神級法器?我一聽頓時眼前一亮,要知道在這個末法時代,別說半神級的,單單是夠得上珍寶級的法器都很少了。這老頭竟然還能有半神級的法器,不會也是從我們華國搶過去的吧?
如果真有這麼一件寶物的話,倒確實比要老頭這一身修爲划算。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對那老頭說道:“先把那件法器拿出來我看看。”
老頭見我態度堅決,顯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終於捨得將他那件半神級法器給拿了出來。就見他在兜裏掏了半天,最後拿出來一個白色瑩潤的東西,小小的一顆躺在他掌心。
我瞅了半天也看不懂這到底是什麼,便問他:“什麼玩意兒?”
那老頭微不可察的翻了個白眼,似乎覺得我不識貨,片刻之後才說道:“這是一顆舍利子,曾在佛前受過供奉的。像這樣級別的舍利子,世間僅存三顆,我這便是其中之一。”
能夠達到半神器級別,那這老頭所說的佛,可能不是指那些普通的出家人或者得道高僧,而是真佛,或者是修爲達到極致後,接近真佛的存在。在幾百年前還有可能,但是在近代,特別是工業革命後,人類過於依賴機械,天地間的能量也漸漸減少,已經再無僧人能夠修成佛了。
所以像這樣的舍利子纔會僅存三顆,確實是極其難得的寶物。
以倭國那彈丸之地,怎麼可能孕育出這麼一個珍稀的寶貝來?不用說肯定是從我們國家搶過去的,現在將它收繳那也算是物歸原主。
雖然暫時不知道那舍利子對我來說有什麼用,但既然是半神級別,那就先拿過來再說。就算我用不着,那不還有個大和尚朋友嗎?就少林寺的那個釋懷,話說也好久沒聯繫過他了,也不知道近況如何。這舍利子對他來說應該算是致命誘惑吧?有這麼一個玩意兒在手,還怕他以後不乖乖爲我賣命嗎?
“你先將這東西給我扔過來。”我對那老頭說道:“先讓我看看這東西到底值不值錢。”
那老頭似乎有點肉疼不太捨得,反倒是朝我說道:“你先答應放了我們。”
“行。”我爽快說道:“若這東西真能達到半神級別,再加上我之前提的那兩個條件,全部交出,我就將你們放了。”
出道之人所說的話是有術法約束的,聽我這麼說之後那老頭稍微放心些許,將東西朝我這邊扔了過來。
我快速接過,拿在手心打量了片刻,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乾脆拿到嘴裏咬了咬,就好像在咬個鐵疙瘩似的,牙差點沒崩了。我捂着腮幫子嘟囔道:“還挺硬。”
那老頭見我這麼糟蹋寶物,差點沒給氣厥過去,我沒搭理他,又捏着這舍利子湊到巫河面前塞給他,“你看看。”
巫河也不嫌棄這上面沾了我的口水,拿過來端詳片刻後,點點頭說道:“確實是半神器,還不錯。”
能讓巫河說出‘不錯’這兩個字,那這東西看起來確實很好了。我滿意的點點頭,擦擦那上面的口水,將它給塞進兜裏藏好。
“再將你那護身法寶還有龍氣給一起交出來吧。”我笑眯眯的朝那老頭說着,畢竟剛收了人家一件半神級別的寶貝,可不得態度稍微好點嘛,這樣才能夠忽悠出更多的寶貝不是?
那老頭哼了一聲,不過這次倒是爽快不少,畢竟連那麼珍貴的寶物都交出去了,其他的倒是比較捨得放手。
很快,他就將那件護身法寶給交了出來,龍氣也被法寶給吸收在裏面了。
那是一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毛筆,筆頭上的毛掉得差不多了,看起來稀稀落落的有點寒磣。不過這東西既然能夠被老頭當成護身法寶,而且還能夠收集儲存龍氣,那肯定也是好東西。哪怕不能達到半神級別,那品級也不會差了。
我又將這破毛筆給接了過來,吸收裏面的龍氣,並未感覺到太多阻力,很輕鬆就能夠將之吸收了。我又試着朝裏面注入一股雷電之力,或許是因爲我的電本身也帶着龍氣,所以竟然能夠順利注入,並且通過這支毛筆給凝聚揮發出去,且威力更深。
我不由得眼前一亮,比起那顆半神級別的舍利子來說,很顯然這根破毛筆更適合我!
別人揮劍我揮筆,放在古代那多少也算是個書生了,不對,應該有個更響亮牛逼的名字,那叫儒仙!
我美滋滋的點點頭,滿意不已,將這支破毛筆也給收了起來。
那老頭冷聲問道:“東西都收了,現在能放我們走了吧?”
我大手一揮,對巫河說道:“放人。”
在巫河心中可沒有太多是非對錯,他聽我這麼說後,二話不說在陣法的幾個方位快速施法,不一會兒,那法陣就原地解除了,裏面幾人得以出來。
那幾人除了老頭稍微完好一點之外,其他幾個都受傷嚴重,互相攙扶着走出來。
那女人走到特意走到巫河旁邊,對他說道:“你這麼強,爲什麼願意聽那個弱雞的話?而且他還罵你傻子!一點都不尊重你。不如跟我去倭國吧,待遇肯定比你現在好千百倍。”
這女人竟然就這麼水靈靈的看上巫河了?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巫河這傢伙長得不錯,又強又帥,很難讓人不心動,我若是個女的我也得看上。
不過她誇巫河就誇唄,爲什麼還要順帶嘲諷我一下?特麼的這禮貌嗎?而且我哪裏弱雞了,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贏呢!
再說了,我朝巫河喊傻子,那也不是什麼不尊重,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而已,因爲巫河有時候是真傻。
我還沒來得及想出好的詞彙給diss回去,卻見巫河冷冷的瞟了那女人一眼,難得的開口朝她說道:“你不懂,那是暱稱。”
那冷淡的語氣裏,爲什麼還稍微透出了那麼一丁點的……嘚瑟炫耀?
這炫耀的點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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