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遇綠猴子
程卦坐我旁邊,此時正抱着一袋薯片在咔嚓咔嚓的喫着,時不時還給我投喂一片。一邊喫一邊問我:“小唐,你怎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伸手掐了掐他肥嘟嘟的小臉,無奈的說道:“都讓你別跟過來,偏偏不聽,這一趟都不知道有多危險!”
“唉,有啥好怕的?”程卦無所謂的說道:“你是怕我最後那道大劫沒解,在這裏丟了小命是吧?安啦,所謂的命定劫數,不管怎麼躲都沒用的,不是這次也是下次,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氣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啥死不死的,呸呸呸!”
程卦聳聳肩,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彷彿小命不是他自己的。
其實我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只是難免會擔心,畢竟人的感情很多時候都不能由自己所掌控。一想到此行可能會讓程卦殞命,就難以接受。但是又不得不去,因爲這件事關乎我們整個華國的國運龍脈。
崑崙山脈的面積非常大,還好我們有一個特定目標,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瞎跑。
飛機飛到那附近區域時,我突然聽見從下方山脈中傳來一道高亢嘹亮的龍吟之聲,那是山脈的浩瀚龍氣所凝聚成型發出的。與此同時,一股無比純正濃郁的龍氣從下方直衝九霄,連我在飛機上都感受到了。
我是利用龍氣進行修煉的,恐怕在場衆人中,就數我對龍氣的感知最爲敏銳了,頓時就覺得神清氣爽,好像一個電力耗盡的充電寶被瞬間充滿電的感覺。
下飛機後,這種感受反倒是變淡了許多,估計是剛纔飛機恰好飛過山脈中龍氣濃郁之處吧。
我們在附近找了個酒店先安置,再在附近找個熟悉山路的嚮導領進山。至於進山之後的事,只能隨機應變了。
雖說程爻已經給我大概畫出崑崙龍脈七寸所在之地,但那範圍還非常大,我們得實際進山考察之後,才能更好的判斷出何處適合佈陣。
然而事情並沒有我們所想的那麼順利,主要是嚮導太難找了。
那龍脈七寸之地,可以說是整個崑崙山脈中最爲兇險所在,根本就沒有進去的路。更何況這些年來,大部分附近的居民都進城打工了,已經很少有人進山打獵,對於裏面的地形也並不熟悉。哪怕我們給出高薪誘惑,也沒人敢接這個活兒。
連續找了幾日,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但我們也沒時間一直在外面耽擱了。
“算了,咱自己想辦法開路進去吧。”闞大山率先說道:“哥這些年走南闖北啥地方沒去過?而且你看我這名字,闞大山,反正不管哪裏,只要是山都歸我管,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問題不大!”
雖然他這純粹就是在吹牛皮,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沒人願意領路,我們總不能拿刀架着他們脖子逼着帶路吧?畢竟我們可都是文明人!
我們帶齊裝備,便選了一條路開始進山。
每人身上都揹着一個很重的包,就連程卦這個小孩子也不能例外,因爲這一趟進山也不知道要待多久,會遇到什麼狀況,揹包裏可都是能夠讓我們保命的東西。
第一日還在山脈外圍打轉,沿途有不少人類活動過的痕跡,也沒什麼大型猛獸出沒,還算安全。
晚上,我們找了塊還算開闊的荒地開始紮營。帳篷帶的不多,一共只有四頂,每3-4個人合一個帳篷,湊合着擠擠。
在場只有曲恬恬一個女生,但現在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了,只能和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一起擠擠。好在這姑娘也不矯情,大大咧咧的喊道:“侍寢人選本姑娘要自己選,我要找幾個帥的!”
就見她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在我們這十幾個大老爺們身上轉了半天,最後將目標鎖定到巫河身上,美滋滋的說道:“我要這個。”
巫河看都沒看她一眼,也不回話,就當沒聽見似的,默默的把自己和我的行囊放進了一個帳篷裏。程卦見狀,也速度奇快的將自己的揹包也給塞了進去。
對着巫河,曲恬恬也不敢太囂張,見人家不搭理她,迅速轉移目標,直勾勾的看向小白,笑眯眯說道:“小哥哥,你長得好帥啊!是哪國的?今晚咱們睡一個帳篷好不?”
“不要。”小白想都沒想的直接搖頭說道:“我不喜歡你,我喜歡閒閒。”
說完就要帶着他的行李和我們擠一處,在門口的時候和闞大山撞上了,兩人開始打起來搶名額。
曲恬恬有點傻眼,難以置信的大喊道:“特麼你放着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不要,去喜歡一條鹹魚?而且他是公的!”
小白一邊跟闞大山打架還一邊抽空回她:“對呀。”
曲恬恬:“……”
我簡直哭笑不得,這到底有啥好爭的啊?這些傢伙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幼稚。
最後的分配結果是,曲恬恬跟張禹遠還有釋懷兩人擠到一起了,她在帳篷裏嚎起來:“特麼給我分配一個和尚一個道士算怎麼回事!!”
我們在外面聽得好笑,但也沒人敢吭聲,迅速鑽進自己的帳篷裏。
至於闞大山和小白兩人,跟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擠一起去了。
帳篷裏,我捶捶走了一天痠痛無比的腿,然後將自己的揹包打開,再清點一遍物資。
今天只消耗了一點食水,其他物資暫時都沒怎麼動。但後面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找到真正的七寸之地,所有的資源都得省着點用纔行。
程卦也在整理自己的揹包,長吁短嘆道:“唉,一點零食都不能帶,我後面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這小子,嘴是一刻都閒不下來,這次確實是難爲他了。但也沒辦法,在生存面前,零食什麼的還是放一邊吧,能夠快速填飽肚子的東西纔是最緊缺的。
巫河沒說話,將自己的揹包放到一邊也沒有清點。片刻之後他又走出帳篷,在周圍轉了一圈。我知道他這是在查看周圍環境,排除一些隱藏的危險因素,估計還弄了一個簡單的守護法陣。這傢伙平時雖然話不多,但還挺靠譜的,有他在身邊安全感滿滿。
其餘幾人也各自從帳篷裏出來了,我們升起篝火,簡單吃了點東西。
闞大山拿一根樹枝戳着火堆,隨口說道:“再往裏面走,海拔越高,溫度也越低,接下來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嗯。”我在他旁邊坐着,點了點頭應一聲:“到時候我們挨着走,別離得太遠。雪地護目鏡也戴上,以免患上雪盲症。”
爲了應對雪地環境,在來之前我們可都是做了功課的。但理論是一回事,真正會遇到什麼危險,還得實踐了才能知道。
曲恬恬這姑娘又從帳篷裏蹦躂了出來,張禹遠和釋懷兩人默默無語的走在她身後,估計也被這姑娘給折磨得夠嗆。
“唐閒,你說那些倭國人真會來這裏抽龍筋嗎?”曲恬恬好奇的問道:“程爻老道長有沒有教你抽龍筋的辦法啊?要不我們自己先把這崑崙山脈的龍筋給抽了藏起來,讓那些倭國人找不到,也省得在這裏佈置什麼陣法了。”
“胡鬧!”她身後的張禹遠冷哼一聲說道:“崑崙乃我們華國第一神山,萬山之祖,龍筋豈能說抽就抽?”
曲恬恬吐吐舌頭,瞪了張禹遠一眼,“哎呀,我就開個玩笑嘛,你那麼認真幹嘛?”
“謹言慎行!”張禹遠說着走到離她最遠的位置坐下,曲恬恬朝他做了個鬼臉,看來這兩人不太對付的樣子。
釋懷默默的跟在張禹遠的身邊坐下,茅山派的周愷看了眼幾人,笑着走到曲恬恬身旁坐着,還給她遞過去一顆小果子。
曲恬恬驚喜接過,在衣服上擦了擦灰就往嘴裏塞,一邊喫一邊朝周愷說道:“你竟然還帶了水果這麼奢侈的東西進山,太讚了!”
周愷看着她,笑道:“在路上隨手摘的,也不知道有毒沒毒,先讓你試試看。”
說着,又從兜裏掏出幾顆更紅豔的果子,自己吃了起來。
曲恬恬:“……”
她以一種悲憤無比的表情,對着我們指指點點道:“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的,十幾個大老爺們,沒一個懂得憐香惜玉,活該一個個都打光棍!”
其他人都低着頭不敢吭聲,畢竟打光棍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而且和個姑娘吵架也沒什麼意思,只能忍氣吞聲讓她鄙視一番了。
我笑着搖搖頭,問曲恬恬:“你家猴哥呢?怎麼不一起帶過來?”
“這裏太冷了,我怕它受不住。”曲恬恬無奈的攤攤手說道:“以爲所有靈獸都跟你這隻小龍崽一樣嗎?尋常靈獸適應不了這種極端天氣的。”
聽到自己被提起,龍金金不由得把小身板給坐端正了,對曲恬恬說道:“對呀,我就是最厲害的龍,比猴子厲害多了。”
曲恬恬哼了一聲倒是沒反駁,因爲龍金金確實是比較逆天的存在。
其實這一趟崑崙之行,龍金金也是至關重要的。因爲它是龍,和這裏的龍脈之氣能夠互相感應,能夠幫助我們更快的尋找到七寸之地。而且在高原雪山這樣的極端環境下,若是遇到失溫的嚴峻情況,還得龍金金的龍息來給我們提供溫度呢。也是因爲有它的存在,我們這一次纔有勇氣走進這十萬大山裏。
此時,這隻無憂無慮的小龍崽,正把自己的尾巴當成燒火棍,在火堆裏捅來捅去的,時不時掀起一串火星子,玩得不亦樂乎。
原本沉默不言的釋懷,突然問了一句:“你們說這崑崙龍脈,有沒有可能幻化出真龍?像龍金金這樣的,這種生物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呢?”
這個問題還真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難倒了,雖然我們華夏民族自詡龍的傳人,但這一直都只是一個概念而已,大部分人還是不相信有龍這種生物存在的。龍到底是如何誕生的,又是來源於哪個世界?沒人說的清楚。
至於龍金金,雖然之前在那古樓裏有過一本手札,上面記載了龍金金是一位女護珠人和一條金龍所生,但也無可考究不知真假,反正我們去古樓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了。
而地脈山川能否化爲真龍,這更是沒人見過。
如果說龍是來自於更高級的位面世界,是由能量體組成的神奇物種,那麼地脈山川會不會也可以釋放出某種我們目前科學所不知道的能量,從而凝聚成龍呢?
若真能化龍的話,那麼這崑崙山脈所化成的真龍,又會何等龐大,具備怎樣的威能?
光是暢想一下都覺得無比神奇讓人心生敬畏,這宇宙星球間,還有無數的奧祕是我們人類目前不能得知的。
我們圍坐在火堆前聊了會兒天,便各自回帳篷裏休息了。
因爲人數較多,守夜的問題倒是比較好解決,三班倒都能輪好幾天的,以保證每個人都能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我雖然走了一天的路雙腿痠痛,但其實精神還蠻好的。或許是因爲這裏龍氣充沛,我體內的靈力得到源源不斷的補充,並不覺得累,所以申請了第一輪守夜。
我之前也在大山裏過夜的經歷,但是在這樣的雪山還是第一次。周圍白茫茫的雪,反射出篝火的光,四周看起來並不幽暗,反倒有種聖潔無瑕的感覺。
現在這裏的雪還比較淺,等再往裏走,走得更高些,估計行軍就會更加困難了。
手機沒信號,但有我這個移動充電寶在,永遠不愁沒電,這或許也是我們這次進山的另一個依仗吧。只要有電力提供,就能夠做很多事情。
我拿手機玩着切水果的單機遊戲,難度不算高,但連續玩了幾次都過不了關,一直跳出提示讓充錢,偏偏這裏還沒網絡,讓人有點心煩氣躁的。
“啥破遊戲!”我狠狠吐槽了一句,直接將遊戲界面給關了。
看了下時間,我守了有快兩個小時,開始有點睏意。
下一輪是巫河,我揉了揉眼睛,準備進帳篷裏叫他。
剛拉開帳篷的拉鍊,就見到巫河坐了起來,正看向我的方向。
“醒了?”我對他勾勾手指,“輪到你守夜了,出來吧。”
“嗯。”巫河應了一聲,披上外套鑽出帳篷。其實守中間這班是最難受的,因爲不前不後的,天氣還冷,一下子從溫暖的睡袋裏鑽出來到外面的大雪夜裏,確實讓人難以接受。不過當時是巫河主動提出守中間這班的,再加上他的身體素質極強,大家便沒什麼意見,就這麼安排了。
我跟巫河錯身而過,剛準備鑽進帳篷裏休息,他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低聲說了兩個字:“等等!”
“怎麼了?”我不解的回過頭來看他,問道:“難不成是長夜寂寞,想我留下來陪你啊?”
“火堆。”巫河指了指那個燒了許久的篝火,再次重複了一遍:“火的顏色不對勁,你剛纔沒發現異樣?”
“啊?火的顏色?”我撓撓頭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剛纔確實一直在玩遊戲沒有怎麼留意那個火堆,但是在我守夜期間,也確實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過來啊。
我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那個火堆,除了橙紅色的火焰外,偶爾還冒出一兩簇綠色的火苗來,確實不像是尋常火焰發出的顏色。幸虧巫河心細及時發現了,否則這綠色的火焰燒一整晚,難保不會出其他事。
我這會兒睡意也消了,跟巫河一起湊到這火堆前仔細查看,希望能夠發現些端倪。
很快我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從火堆裏挑出一塊像石頭一樣的綠色玩意兒,對巫河說道:“你看是不是這個東西,導致火焰顏色變異的?”
巫河湊過來看了看,點頭說道:“有可能,氣味也不對勁。”
確實如此,這塊東西有點像石頭,但沒石頭那麼硬,還發出一種混合着青草泥土和某種腥臭味,聞起來就像是……
“這是綠猴子的糞便!”巫河突然臉色一變,迅速將我拉開,同時把手指放到脣邊,吹了個嘹亮的哨子。
哨聲響起後,在四周被黑暗遮蓋的密林中,突然響起了此起彼伏類似狒狒的叫聲。
而我們這邊,所有人也都警覺的醒了過來,迅速穿上衣服鑽出帳篷查看。
這時藏匿於黑暗中的那些怪物也全部鑽了出來,體型像大猩猩般高大健碩,渾身綠毛,一雙紅色的眼睛,耳朵向上豎起,上面還各自有一簇白毛,手腳附近的毛髮顏色也是白的。
“這是……綠猴子?”從帳篷裏出來後,凌莫冉率先驚呼了一句。
他身旁的楊天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這種怪物?”
凌莫冉點點頭回他:“之前曾經帶隊去一座大山裏尋龍,見過一次,沒想到這裏也有。這綠猴子的智商非常高,糞便有致幻效果,通常會先用糞便使敵人迷失神智,然後再集體出動。這東西邪性的很,喜歡挖各種生物的眼珠子來喫。”
又是眼珠子,我們這段時間真是跟眼珠子槓上了,來趟雪山都能遇見喫眼珠子的猴子。
這種綠猴子應該是羣居動物,我粗略的數了一下,估計有四五十隻,正密密麻麻的圍在附近。它們似乎是在權衡我們雙方的實力差距,準備動手了。
若不是剛纔巫河及時發現不對勁吹哨預警,任那綠猴子的糞便燃燒一晚上味道擴散開,恐怕我們所有人都會中了幻術,被這些畜生把眼珠子給挖出來喫掉。
而且這東西竟然能夠躲過巫河所佈下的法陣,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確實邪門的很。
這些綠猴子數量不少,動作靈活體型魁梧,而且這裏是它們所熟悉的地形,真打起來我們也佔不了優勢,只能先拖延一下時間,摸清楚它們的戰鬥路數再說。
“各位要小心。”凌莫冉出聲提醒道:“這玩意兒介於生物和鬼物之間,那身綠毛能夠抵禦一部分術法攻擊,眼睛也有致幻效果,注意別盯着它們的眼睛看。”
在凌莫冉說話的功夫,那些綠猴子湊得更近了,完全把我們給包圍在它們的族羣裏。
我也不等它們動手,先發制人朝最近的一隻綠猴子揮出一道雷電。
這些綠毛怪物果然具有一定的術法抵抗能力,連我的雷電過去之後,都只造成了輕微的麻痹效果,無法最大程度的對它們造成傷害。
其他人也是各自法寶盡出,和那些綠猴子戰成一團。但是這玩意兒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而且動作又快,密密麻麻的圍上來,讓人一時間難以招架。
那些綠猴子似乎有點怕火,龍金金便要噴出龍息來燒,被我給攔住了。因爲在這種極度乾燥的環境裏,若是起火的話極難撲滅。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放火燒山,牢底坐穿。我們可不能幹這種事,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在場衆人裏,似乎只有巫河跟凌莫冉見過這種怪物,我便焦急的問它們:“這些綠猴子有什麼軟肋嗎?到底應該怎麼對付啊?”
“銅鈴!”巫河快速說道:“它們害怕銅鈴的聲音。”
一旁的凌莫冉也趕緊補充了一句:“對對對,這東西介於生物和死物之間,特別怕那種能招魂的銅鈴聲,害怕這種聲音會把它們勾進陰曹地府。”
我們幾人聞言面面相覷,銅鈴?誰隨身攜帶那玩意兒啊!
突然二師兄金錢子喊了一句:“銅鈴我有!”
說着他快速從兜裏掏出一枚古樸殘舊的銅鈴鐺,一邊搖晃一邊唸咒。
我差點忘了,這二師兄修行的是請鬼術,這種招魂類的法器他自然也是不少的。
果然,銅鈴鐺一出,那些原本和我們打得有來有回的綠猴子,突然驚慌失措的往四周逃竄開去,不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我們剛想鬆口氣,凌莫冉便說道:“這玩意兒記仇的很,估計還會回來,我們要繼續提防纔行。”
我們都無奈至極,沒想到來這裏的第一晚,就被這麼麻煩的東西給纏上了,這以後的路估計更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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