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龙凤宝贝很彪悍(八)
“臭要饭的,蹭脏了本少爷的衣服,還想跑!继续,给本少爷往死裡打!”
叫嚣的声音,穿透人群。
跟在锦衣华服公子身后的一帮子小狗腿子,各個抡圆了拳头,或是甩弄着棍棒,就朝何老爹身上招呼。左一拳,右一棍,偶尔還来個上勾拳,或是“当头棒喝”,只听“哈啊啊啊——”一声浑厚的声响,手上握着少說也有口海碗粗细的棍子的狗腿子,劈头就朝何老爹的脑袋砸下去。
而這时,冲破了围观人群的何谷雨疾步挡在了何老爹的面前,双臂张开,用一副不可侵犯的神色,怒瞪着眼前的狗腿子,冷声道:“住手!我爹是老实人,你们凭什么打我爹,還有王法嗎!”
其实,别太在意何谷雨她有沒有這個不畏强权的胆子。
若有,那也是被现状逼急了的,因为她說着话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在抖,抖得和筛子似的!不過,她還是把這话给喊出来了,也算是对她爹的一种安慰吧,至少,這闺女,真沒白养!
下狠手要打人的狗腿子,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了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這模样俊的,可比他们那個母老虎似的少夫人好看多了,只是,這身段,逊色了些,毕竟還生嫩着,不過假以时日,這女孩一定是個名动十裡八村的美人儿!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手上的力气沒法子卸下,這棍子就顺势回了出去,紧跟着,人也摔倒在地。
而那棍子,好巧不巧,刚好在在他家公子的轿门上,硬是在轿门上砸出了一個碗大的坑,木头屑儿也落了一地的。
见势,那穿了一身牡丹花,彰显着自家富贵的公子哥,吓得连忙**跳,往后推开半丈远。可等這边刚回神,他就立刻注意到了,挡在那糟老头子前头,模样俊俏的小女孩。则,应该是個還沒及笄的姑娘,瞧上去也就**岁的模样,身形還沒张开,脸庞還很生嫩。但就這样,這张脸就已经够勾人的了,怎么看都比自家那個悍娘们强。說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呸,金砖沒抱到,他倒成了那女人的金库了……想想就觉得晦气,那是家丑,不提也罢,還是想想面前這小丫头吧!
她刚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好像說什么来?哦,說打她爹了。
她爹?
她爹。
她爹!
富家公子哥,仿佛被雷劈了似的,跳了下。
他想到了!
感情真是够巧的,看着小丫头抖的還怪厉害的,那糟老头子,也不是個有势力的人。若是他借此机会,把這小娘子骗到手,让着小娘子,回家给他当個小丫头,他不就能大肆的吃豆腐了嗎!
得意的想着吃嫩豆腐的种种,公子哥的這张脸,笑的都快比他锦袍上那花团锦簇的牡丹花更明艳了!但心动,不如行动,這不,他就动了——
“哟,谁家的小娘子啊,瞧這小模样,俊俏的……啧啧,這老头子是你爹?可真不巧,你爹弄脏了本少爷的衣服,你瞧瞧,你瞧瞧,這是北燕的冰火蚕丝,价值万金呢!說罢,怎么赔!”
公子哥身为无赖,目光淫邪,动作中带着三分调戏,但若加上那七分他自己拿捏得画虎反类犬的“风流”劲儿,那就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了——二!
那整個不叫风流,而该叫做——流氓!
不,說他是個流氓,都侮辱了流氓。
這货分明就是個,张了副风骚的淫贼嘴脸,一身上下穿金戴银,裹得比厚葬的地主老爷還要精贵的,腹内无货,面上无光,目光短浅,横看竖看都一无是处的,傻缺!
见着有人要调戏自己看上的小娇娘,费力的从越来越厚的人墙中穿過的轩辕慕勋,差点沒跳起来,给那人胖揍一顿。但想想,他和妹妹现在在外头,势单力薄,随身也沒有人保护,凭他一個人的那点儿功夫,撂倒一两個已经是极限了。别介回头偷鸡不成,還蚀把米,那就不划算了!
這老话怎么說来着,匹夫之勇要不得,为计,還靠智取!
于是,他就想,想,想——
便向,這目光還是离不开那被何老爹护在身后,无助的像只需要他保护的小首似的颤抖着的何谷雨,越看越急,以至于,脑海空空,只想着朝前冲。
不過,就在那傻缺的牡丹花衣二货公子哥,朝嫩嫩的花儿般的小谷雨伸出“脏手”时,他憋不住了,抬脚就要往前冲。而這时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還拽這個人儿,猛地一冲,在這么一停,轩辕慕勋這才刚回头,這脑门子就和妹妹慕悦的撞在了一起。
“哎呦!慕悦,你丫头是铁疙瘩做的嗎!”
這么扬声一吼,中气十足,不過依旧是泛着奶音的童声,又嫩又腻。
不過,也全拜他们這么一撞,一吼,倒霉的傻缺货,直接被撞得朝一旁摔了個趔趄,差点点就抹上谷雨的贱爪子,也沒碰上那生嫩嫩滑溜溜的白皙肌肤。最合了他心意的是,一個念头,闪电似的,辟入脑海!
“他娘的,那家的毛孩子,敢挡老子的道!還撞老子!”
刚站稳的傻缺公子哥,朝着两個一身素色锦袍的小……少爷吼了句,转即又宝贝的抬手去抖他那件了不得的衣服上的灰,直呼晦气。转念一想,這两個小孩子穿的還不错,家裡应该有点底子,便有耍起无赖,板着脸,一伸手,就朝两個孩子要钱。“你们两個小王八羔子,把老子衣服弄成這個样子,就别想跑了!赶紧叫你们家裡人来,陪老子一万两,這事儿就算過去了,不然,老子就去报官,到时候,把你们全部抓起来!你们……”
根本不理会那傻缺货的话,轩辕慕悦揉着摔疼了的小屁屁,转而有抬手揉揉脑袋,心裡還计较着哥哥的话,张嘴就朝他吼回去:“死慕勋,臭慕勋,你的脑袋才使用铁疙瘩做的呢!你看,你看,我這头铁定被你给撞红了!我——”
“我是哥哥,你要听我的,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是妹妹,你该让着我,尊老爱幼,是自古以来的良好传统!”
……
這两人屁大点儿事儿都能吵上半时辰。
不過這次,两人目光一对,皎洁的犹如狐狸似的光影,从彼此眼底划過,那模样,绝对像足了凌姿涵或是轩辕煌,在打着坏主意时的神态。不過旁人并看不出来,只有熟悉彼此的,才能从那仿佛怒色洋溢的目光中,探究到默契的狡黠。
就在這两人的争吵,从刚开始的辩论,升华到不带脏字的互骂时,一旁越听越不是滋味的傻缺二货,怒了。
“啪”的打开了扇子,一横,扇面就将两人挡在了两边。而他也朝着那边走了過去,搁中央那么一站,沉声呵道:“你们把老子当什么了!還不快叫你们下人叫家长去,老子還等着你赔钱呢!别磨磨唧唧的,否则老子把你两给卖到伢婆手上去!”
对与他的恐吓,轩辕慕勋根本不买账,上翘的凤眼儿一番,嗤笑道:“你還想当老子?你连给本少爷的老子提鞋,都嫌你手脏,個矮,够不上本少爷家的门槛!哼,穿了一身花牡丹,真当自己百花齐放了是吧!你看清楚,睁大眼睛瞅瞅,你刚才打的,是本少爷的未来岳丈,你想当街调戏的,那是本少爷未過门的美人老婆……”
“岳丈?老婆?”傻缺货着下更傻缺了,他先是张了张嘴,想說什么,却沒說出来,而是一阵狂笑,笑得弯了腰,捂着肚子,肩头耸动,就差沒原地打滚了。而两边跟随的小厮、狗腿子,更是傻缺中的傻缺,一個個的见着自家主子笑的那么高兴,立马也跟在后头笑,那模样,笑的比去了媳妇還高兴,最后笑的嗓子干的冒烟,笑的哑的沒法子吭声,還在笑。最夸张的当数其中一個個头顶顶小的小厮,居然笑趴在了地上,打起了滚。
嘿,還真有打滚的啊!
“少爷,既然這糟老头子是那小子的岳丈,那么這小子家想必也沒什么钱。倒不如,让奴才给他们抓了,回头成双的买到一品阁去,那裡专门收娈童,价格可比伢婆子高多了!”为首的狗腿子,在旁出谋划策,目光在慕勋慕悦脸上转悠,绝对不怀好意。
“好主意!本少爷准备了。不過這小娘子,你们给本少爷抬好了,带回府裡去,也算是弥补本少爷今天被弄坏了這件衣服的一点利钱。”說完,他转头又朝谷雨抛了個媚眼。但沒等他媚眼抛完,一旁一直攥着小拳头的慕悦,說了句话,差点让他眼皮抽搐,脖子扭筋!
“什么冰火蚕丝,小爷家的冰火蚕丝多的用来铺地,就算是瞎了也能认出来!你身上穿的這個,叫木蚕丝,别說冰火了,就是天蚕丝的零头都比不上,傻货!”奶声奶气的声音,請着几分不爽的怒意,冷冰冰的,带着份嘲讽。說着,慕悦从随身的小包包中,抽出一叠银票,扬了扬手道:“你不是让小爷赔嗎!来,小爷赔你,连同你身上的這件破衣服,一起买下来,回头给爷上马时垫脚用。還有,刚才你打何老爹的,咱也得算上。”說着,她脚朝慕勋屁股上踹了一脚,朝他扬了扬下巴。
慕勋立刻会意,从她手中抽出几张银票,望天空上一抛,扬声道:“乡亲父老,看热闹的也好,想要钱的也罢。今天给大家赚一票,来,一拳五两银子,两拳翻倍,以此类推,五十两封顶!今天,谁最后能给這些龟孙子打趴下,這一叠银票,就都是你们的了!”
话音落,不是很静,也不是哄笑,而是——众人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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