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龙凤宝贝很彪悍(十)
次日一早,按照策划好的进程,慕勋慕悦分别找了两個小孩,用他们那点皮毛的易容术,将两個小孩子改头换面,谁知竟然蒙混過关。就当两個看守城门的将士,喝令众人,将那两個企图逃逸的小孩给温柔的抓住时,他们已经在這個混乱的当口,坐在何老爹驱赶的马车裡,逃了。
至于昨天雇佣的马夫,和那两個小孩,嘿,就不属于他们索要顾虑的了。不過依照着皇帝伯伯实行仁政,治理天下的理念,量那些人也是不敢滥杀无辜的。
這不,门口的守卫,终于动用温柔的武力政策,逮到了那两個哭的哇哇乱叫的孩子。为首的将领接到通知前来,恭敬的往地上一跪,就见那两孩子尿了裤子,心下自觉不对劲儿,這不,伸手一摸,才知道,着了遥王爷和乐央郡主的道儿了!
得,他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又沒了。
不仅仅是沒了,指不定這回,還得把脑袋给搭上!
這可怎么是好!
“去去去,把那两個泥蛋孩子撂外头去,老子看了就心烦!”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将领,在门外头走来走去,眼见着那两個在墙角裡抹眼泪,磨得满脸都是易容泥的小娃娃,就怒火攻心,但自己是栽在恪王世子郡女的手上,又不好說什么,更不能拿那两個无辜的黄口小儿出气,至于跪在门口,缩成一团的马夫,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儿,他就更不能迁怒。一怒之下,只能把他们全部轰走。
“是。”得令,两個手下的先锋官互看一眼,交换這眼神,這就一人拎着两孩子,一人推搡着马夫,将他们送出城门楼子。
等回来时,只见从来都是笑口常开,对什么都不怎么在意的大将,居然愁眉苦脸的蹲在地上扯头发!眼见着着左边额角一块的毛,都被他在短短片刻给扯的稀稀落落的了,他们赶紧上去,一人握着他的手,一人按着他的腰,阻止他继续自虐。
左思右想,愁得脸都快青了的大将,一個龙头摆尾,将两個先锋官甩开道:“你们两個有毛病啊,又是搂腰又是摸手的。想女人回家找媳妇去,沒有就上翠红楼去,搁我這儿寻求什么安慰啊,全都滚蛋!”
两個先锋官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哭丧着脸。他们哪裡是那個意思啊,大将,他们就算是想女人,也不能对您這……這类型的感兴趣啊!即便是眼瞎了,那也不够啊,估摸着還得感官也跟着受到障碍,才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把這满脸络腮胡子,长的比关公還要雄浑的大将当了女人。
“老大,我們這是看你心神不定的扯头发,担心你把头发扯光了,回头**夫人怪罪!”
“怪罪?娘们怪罪顶多說几句,若是這上头,因为那两祖宗问罪下来,哼,可够咱们喝一壶的!若是前些时候,這两孩子不知所踪,我們也都沒什么责任,可现如今,那两孩子在前头那個县裡头,闹腾出那么大的事儿,這郡守二话不說,隔天就给那县太爷撤了,并让我們严加防范,可我們有着明确的消息,却什么都沒捞到,這次……我們怕是真的要不了兜着走喽!”
又叹了口气,无奈的大将转眸睨了眼两個傻了眼的先锋官,又悠悠地吐了口气,哀叹自己倒霉的人生……
彼端,两祖宗高兴的不得了,沿途,轩辕慕勋這小色胚,有美人何谷雨在旁,又說又笑,好不自在。而轩辕慕悦這個不折不扣的小财迷鬼,却因之前捞到一笔,至今都沒淡定下来,手上一天到晚的抓着那块世上罕见的水纹玛瑙。說是這玛瑙有個什么名头,不過对這些东西沒有兴趣的轩辕慕勋听一次,就忘了,完全沒往心裡记,倒是一旁的何老爹,对這东西多少有点见识,和慕悦看了几句,却被這個奶娃娃给当了会儿老师,說得一愣一愣的,可這心裡十分服气。
而這一路上,小财迷鬼而是一点也沒闲着。
且先不說之前从县太爷,和那倒霉的公子哥家裡捞来的那一肥票,就是這后来一路上,从给地区收来的宝贝,也不见少,大多是因为收着的家裡并不懂這些物件,只将這东西当作给猫儿狗儿喂养的盘盘碟碟使用,而她就是有這本事和眼裡,即便是上头過了三层会,也能一眼就认出来,给這宝贝挖到手。最经典的,莫過于今天早上,路過一個小村庄裡,他们就是进入一户农家,讨碗水喝的功夫,她也能看上人家家牲口栏儿边上,插着的一块香木,硬是用十個铜板给坑了回来。
眼见着,這小马车就不够他们人做的了,裡头一角,被她堆了满满当当一小撮的宝贝。而這些宝贝,对并不懂古物的何老爹等人,就是破烂,包括她从何老爹家淘换的东西,对何老爹来說,也是一钱不值的,但到了慕悦這儿,就见這些小奶娃娃两眼冒光的宝贝着。這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为這娃娃天生喜歡拾破烂儿呢!
不過,对与矿石稍有了解的何老爹,再瞧见慕悦手中的那块水纹玛瑙后,也直感叹咋舌,直呼這东西,是個圣物,不可小瞧……
這是不是圣物,暂且不知道,也许是深信神佛的百姓,对于這种稀罕的,人间少有的玩意儿,都有一种敬畏心理的缘故。而对物只论价值,不论鬼神的轩辕慕悦更不会在乎這玩意儿是不是哪路神仙用過,听听也就罢了,继续把玩。
而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外,他们进村落时,雇佣来的放牛娃隔着帘子說:“各位贵主,再走不到三十裡地,就是你们要去的渔村了。眼见着天色也晚了,要不,今夜在此安营?”
慕勋慕悦出行皆有马有车,所以对多少裡地這种距离并沒有太大的认识,伸头敲了敲窗外,這太阳刚刚西斜,应该還能赶点路,就让他继续走。倒是何老爹,出声阻止:“莫要再走了,今天就在這块儿歇着吧!娃娃,进了村子,找個客栈投宿,你卸了马儿,赶着去吃点儿干草料,喂足了它。”
放牛娃也是個看人眼色长大的孩子,机灵得很,知道這裡头的两個年纪最小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主子,不過這老爹這样說,相比是有办法能劝阻那两個孩子,就按着老爹的话,做了。
“老爹,我們還急着赶路呢,你怎么也跟着要偷懒?”
慕悦是最计较银子的,多一天的行程,就意味着要多付一天的车马费和投宿费,這当然是第一個不乐意的。
“是啊,何老爹!這眼瞧着就能到了,何必在乎這一时半会儿,大不了,等晚些时候再渔村住店,便是了。”
相比慕悦的计较,慕勋则是因为想早些過去,他還惦念着渔村美人呢!這才說了番委婉的话,暗示何老爹,可以早点去渔村就早点去。
但何老爹直摇头,并不是被马车颠地,而是出于对两個孩子的保护,坦言道:“老爹我打小就在這渔村混生机,对与這渔村附近的事儿,比你们清楚多了。听老爹一句,這晚上,万万不可去渔村,還是在這儿休息吧,等明天一早,我們给放牛的娃子结了工钱,让他回去,老爹亲自带您们過去。”
他這一路上,算是领教了這两個小祖宗的本事,按照他的射向,他曾经想通知了官府,让人将這两個小祖宗给請回去。哪知道,這两個小祖宗什么本事都是一等一的高明,居然把他们這些大人,耍的团团转。就在前一個关卡,听闻消息的老郡守,因为腿脚不便利,指派了個最得意的师爷過来。可那狗头军师,也不成,反倒被這两祖宗折腾的跪在土山坡子嗷嗷叫,差点气的一脑袋磕死……
从一路的回忆中抽回心思,何老爹又摇了摇头,却听慕悦的声音传来:“何老爹,何老爹……我问你话呢!”
“啊?小主刚刚說什么?”
“何老爹,我是问你,這裡到渔村,是不是会遇见什么麻烦事儿!比如……鬼。”小时候经常听叶荷苏那女人的各种经历故事,以至于慕悦对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儿,有些抵触心理,不過也只是稍稍的,一些些而已。
当然,這是她說的。
闻言,何老爹摇头,无奈的笑了声道:“小娃娃,你這是从哪儿听来的浑话?老爹不让你们這时候過山头赶路,是因为這山裡头,有狼!”
“狼?!”
对与有形的东西,慕悦并不在意,反倒两眼睛晶晶亮起来,遥想着那狼皮的价值。但沒等她流口水的盘算着进账,就被了解她的哥哥给打断了。
“慕悦,你就放過那些狼吧!别忘了,我們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一本正经的說了句,這是马车已经停出了,慕勋探头看了看帘子外头,只见一個半就不新,說不上破败,确有几分萧條的客栈立在眼前。慕勋仔细的辨析了下客栈的牌匾,又看了看周围装饰,确定不会有問題后,就转头回到车内,伸手捞了慕悦的胳膊,在她耳边說:“我瞧着這客栈,還是有些古怪,会不会是母妃……咱们要小心了,别回头好不容易快到了,又被抓回去,太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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