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病發
“軒轅珏,本太子敬你是個人物,也不給你客套,把人交出來。”南宮沐瑾看着眼前的人冷聲說到,如果不是他們兩個都是處於對立的局面,或許他們還可以成爲惺惺相惜的好友,只是如今卻只能成爲對手。
“這話本王就聽不懂了,不知南宮太子要本王把誰交出來?”不得不說軒轅珏裝傻可是一把好手。
“以前還以爲攝政王是個人物,英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怎麼敢做不敢當了?把唐心月交出來。”南宮沐瑾實在是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和軒轅珏打嘴仗,直接開口要人。別人不瞭解他軒轅珏,他可是瞭解的很,既然他把唐浩哲這麼晚還變相的留在驛館,說明他早就知道了月兒的身份,想借由唐浩哲的事來證明而已,不然唐浩哲下午時分便出事了,爲何要現在這個時辰才把人送出來,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實在月兒不見後才送,如果這都不能說明月兒在他這裏,打死他都不信。
“福哲郡主?南宮太子找錯地方了吧,這裏是旭日國的驛館,你要找福哲郡主應該去定國將軍府纔對。”軒轅珏溫和有禮的說到,你南宮沐瑾知道人在我這裏是一回事,但是他承認不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南宮沐瑾真的是氣的都快七竅生煙了,可是自己又拿不出實質的證據證明月兒確實實在他軒轅珏的地方,月兒的病又不能耽擱,實在不行只能硬闖進去了。
如果換做其它事情,南宮沐瑾是越是緊急時刻越冷靜,也能更快的想到辦法,但是隻要一遇到唐心月的事,他反而冷靜不下來,完全沒有了平時那個清明睿智。
“本太子不想與你廢話,先前好好的與你說只是本着我們兩國都是在他人地盤上的原則,但是如果攝政王不識時務的話,本太子也不介意硬闖了。”總之今天說什麼都要把月兒找到。
“南宮太子好大的口氣,本王倒是想見識見識了。”反正說什麼都不回讓南宮沐瑾今天把人帶走,他自己可以好不容易纔把人給帶回來的,就這麼帶走了,那他先前的那些辛苦,誰給買單?
正當二人準備開打的時候,軒轅珏的旁片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對着他耳語了幾句,就看到軒轅珏眉心一動,雖然臉色氣息上面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內心的衝擊還是很大的,揮揮手讓那個侍衛退下後,軒轅珏這纔不緊不慢的說到:“本王今天還有事,就不配南宮太子切磋了,等他日有空一定好好討教討教。”說完也不給南宮沐瑾說話的機會,就飛身下了房頂。氣的南宮沐瑾提氣就準備跟上去,這時天上突然燃放了三朵火紅的煙花,南宮沐瑾看了一眼軒轅珏消失的方向,抿着脣想了想然後才轉身飛身往煙花的方向急速而去。
軒轅珏回到房裏,一把抓過剛剛起身淨完手的白衣男子急忙問道:“她怎麼樣?”
“和你相處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緊張過,這以前那個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攝政王嗎?”白衣男子輕輕的扒開軒轅珏的手,徑直坐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了,纔不緊不慢的說到。
“少打趣我,她到底怎麼樣?有沒有事?”軒轅珏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桌前一把奪過原本還準備在給自己倒一杯水喝的白衣男子手裏的水杯重複的問道。
“沒事,舊病復發而已,過幾天就好。”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緊張的軒轅珏,搖搖頭心裏暗道,能讓這傢伙出現現在這樣的神情還真的是不容易,能讓女人破天荒的躺在他的牀上更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中了什麼邪了。
“那怎麼會現在還沒有醒?”舊病復發也不至於一直昏迷不醒吧?軒轅珏懷疑到。
“你懷疑我?”白衣男子眉毛一挑明顯不悅了。
“天樞,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疑惑是什麼樣的舊病讓她昏迷那麼久都還不醒,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很痛苦。”軒轅珏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出言解釋到,說着還不忘看一眼牀上即使昏迷着依然很痛快模樣的唐心月。
“具體什麼樣的舊病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她在復發前動用了內力,而且還受了傷,所以纔會導致她病情復發的時候,身體的疼痛加劇然後暈厥。”天樞也順着軒轅珏的眼神看了一眼牀上的人,才淡淡的開口,雖然他平時都是待在驛館不出門,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外面的事情的,加上自己的好友最近的不對勁他也是看在眼裏的,只能說自己的好友這次或許真的是陷進去了吧。
“那可有什麼辦法可以減輕她的痛苦?”軒轅珏聽着自己好友的說法,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如果早知道她病發期間不能動用內力,自己說什麼都不會和她動手的,可是天下又哪裏有早知道了,現在只能祈求自己的好友有辦法可以減輕她的痛苦罷了。
“有,除非我師兄出馬,不然就是我師父再生。”天樞毫不避諱的說到。
軒轅珏一聽更加鬱悶了,這不是說了等於沒有說嗎?天樞的師兄早在幾年前就隱居避世了,除非他自己出現,否則就連天樞都找不到他。
“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天樞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又看了看唐心月,抿脣不語,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習慣性的放在桌前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打着,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珏,你幹嘛這麼緊張這個女人?難不成你對她動心了不成?”
“對,我對她動心了。”軒轅珏看着牀上的人,大方的承認到。
“可是珏,你應該知道,她的心不在你這裏,甚至可以說她拿你當敵人,你們是沒有以後的。”天樞嘆了口氣,直白的說到。
“那又如何?我喜歡她,那是我的事。至於她喜歡不喜歡我,還是厭惡我,那是她的事。”軒轅珏直言不諱,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自己活了二十二年了,第一次遇到自己動心的人,如果對方也喜歡他,當然皆大歡喜,如果對方不喜歡他,他也不是那種強求的人。
天樞不說話了,彷彿在考慮着好友這話的意思,也是在思量,半響纔開口說到:“有一個辦法可以減輕她的痛苦,只是…。”
“只是什麼?”軒轅珏一聽有辦法,瞬間鬆開了皺着的眉頭,言語間不自覺的都帶着點輕鬆。
“用你的血在配上我開的藥,加上天山雪泉的水用小火熬開後給她服下,可以減輕她的痛苦。”
“我的血?”軒轅珏這次是真的疑惑了,雖然他的血是可以解百毒,但是沒有聽說過還可以治百病啊?而且就算別人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但是天樞是很清楚的,自己的血因爲當年中毒很深,雖然後來由天樞的師父給自己解了毒,甚至還練就了自己百毒不侵,但是由於過程中缺失了一味最爲重要的藥材的緣故,即使自己的身體現在看上去是把當年的火毒給解了,身體也百毒不侵了,但是隻有他們兩人知道,在每個月的月初陰氣最輕的時候,火毒就會爆發,只能靠天山的雪泉水才能壓制的住,這麼多年了,雖然天樞和他自己一直在找解救的方法,可是都一無所獲。現在用自己的血來救人,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起來。
“對,你的血,我剛纔在給她號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很特殊,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每次病發的前幾天開始,她的身體就會冰涼,病發的時候,身體的經脈也會因此變得衝撞起來,而你的血因爲你當年中了火毒,至今尚未解開,雖然你的身體百毒不侵,但是你的血液對她依然有幫助,雖然不能治癒她的病情,但是可以適當的減輕。”天樞直言到,雖然這件事是個祕密不能讓他們兩個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但是想到唐心月在昏迷,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索性也就無須避諱,直接說了出來。
只是讓天樞和軒轅珏沒有想到的是,唐心月雖然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但是她的神智是清醒的,對於軒轅珏和天樞的談話,她不但能聽到,甚至還聽的清清楚楚,只是她無法動彈和說話而已。
“那就取我的血,然後要多少的天山雪泉水?我也去取來。”軒轅珏一聽原來是這個原因連忙二話不說的就答應到。
“珏,我想說的是,可能她身上有可以解你身上火毒的辦法,或許你可以拿這個作爲交換,這樣你就可以不必每個月都受火毒攻心的痛苦了。”天樞見自己的好友,似乎並沒有懂得自己的意思,暗暗有些着急,開口提醒到。
“天樞,你不必說了,我只是單純的想救她,不想夾雜任何的東西在裏面,她有救我的方法也好,沒有救我的方法也好,我都不在乎。索性她現在昏迷着聽不到我們的談話,我希望她醒了以後你也不要在提起,否則別怪我不念多年的兄弟情誼。”軒轅珏在此出言說到,雖然他在其它事情上算不得好人,甚至可以說是惟利是圖,不達目的不罷休,甚至可以犧牲一切可以犧牲的東西,但是在感情上,他還是希望可以保持自己的一分純粹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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