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勝利者的姿態
“敢問周掌櫃,這種繡法是有什麼獨特之處嗎?”說話的是剛開始在門口和唐心月說話的夫人。此刻的她哪裏還有剛開始嘴裏眼裏崇拜司馬娉婷的模樣。
“這位夫人問的好,我悅錦閣的這種繡法名叫雙面繡,因爲現今這個世上會這種繡法的繡娘不超過三人,而非常有幸得是這三位繡娘現在全在我悅錦閣任職,因爲這種繡法非常考究繡孃的手藝和手法故而非常難得,所以我悅錦閣的所有衣服只能讓這些繡娘繡繡衣袖而已。”周掌櫃直言不諱的說到,一是爲了更加的打響悅錦閣額招牌,二來也是爲了告訴那些隱藏在人員當中看熱鬧的同行,即使你想模仿我悅錦閣,也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天啊,居然是雙面繡,那個就算是皇宮裏面的娘娘都想要穿上一件的上面繡,想不到我居然如此有榮幸可以穿上雙面繡的衣服,即使只是衣袖處,那也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不行我要趕緊在定幾件衣服纔行。”一個商甲出生的夫人因爲常年和丈夫在外面奔跑,所以算得上是比較見多識廣,立刻爆發出她那驚歎的聲音。
“這位夫人真是見多識廣,雙面繡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絕技了,這三位繡娘還是我們東家尋遍了大江南北才偶然找到的。所以對於司馬小姐等人剛纔冤枉我悅錦閣的事,純粹是屬於子虛烏有的事,大家可以完全的放心購買我悅錦閣裏的所有東西。”周掌櫃開始了他那最擅長的推銷手段,完全不去看司馬娉婷早已如鍋底灰的臉。
“既然如此倒是本小姐冤枉悅錦閣了,沒什麼事本小姐就先回家養病了,告辭。”司馬娉婷勉強維持着自己已經開始扭曲的表情扶着丫鬟的手就要往外面走,心裏狠狠的想,小奴這個該死的吃裏扒外的奴才連她的衣服都敢掉包,害的自己今天如此的丟臉,看來是自己昨天收拾她收拾的太輕鬆了,今天不活活的把這個丫頭給打死了,簡直無法泄自己心頭之恨。
“慢着,司馬小姐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哼,無話可說了?想走?管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是她唐心月的場子,今天都沒有那麼容易說想離開就離開。
“不知郡主還有何事?娉婷實在體力不支想回家休息了。”說完還故意用手扶額搖晃兩下故作要倒下的樣子。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剛開始本郡主說過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造謠者,雖然今天這事司馬小姐也不知情,但是怎麼說也是因你而起,你就這麼走了,不怕寒了大家的心嗎?那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司馬小姐可不是個知錯不改的人哦。”一大頂高高的高帽子就這麼扣在了司馬娉婷頭上,讓她僵在了原地,真的很想就這麼昏倒過去,對啊昏倒過去不就沒事了嗎?
“司馬小姐你可先別暈,不知道得人認爲小姐是真的體力不支病倒了,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小姐不堪當面認錯道歉故而用逃避的手段來逃避責任。”唐心月一看就知道她司馬娉婷想的什麼,二話不說就直接揭穿了司馬娉婷接下來的想法,讓她想暈都不能暈。
司馬娉婷那叫一個心火旺盛,怒氣騰騰,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從牙齒縫裏憋出那麼兩句話來:“今日之事是娉婷對不住了悅錦閣了,沒有調查清楚,就擅自冤枉了悅錦閣,還誤導了大家,對不起。還請大家以後放心購買悅錦閣的衣服。”
那個在門口被攔住的張小姐和李小姐見司馬娉婷都開口了,也連忙開口說道:“對不起,今日之事是我們的錯,還請郡主和掌故的原諒。”
“幾位小姐客氣了,誤會解開了就好,今日之事如果換做是草民也會這麼做的,畢竟這個衣服不論是從顏色款式上都模仿的極像,不是專業之人還真的是分辨不出來,也難怪了幾位小姐會被矇騙。”瞧瞧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指周掌櫃了,你冤枉我的時候那麼理直氣壯,現在怎麼也算是把這個惡氣給出了,被自己的貼身丫鬟騙得不僅丟看錢財,還丟了顏面,偏偏無法說出來,那種感覺足夠氣的她們幾天喫不下飯的了。爽啊!
“既然掌櫃的都這麼說,那幾位小姐可以走了,還請回去好好的管教管教你們身邊的人,別的再鬧出這樣的笑話來,畢竟自己的貼身丫鬟鬧出這樣的事,是很見不得光和丟主家顏面的。”唐心月神補刀的說到。
司馬娉婷幾個人只得硬着頭皮應了一聲,轉身就氣氛的離開,只是剛走了兩步,唐心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對着門口的司馬娉婷說到:“司馬小姐還有一事還請勞心一下,昨日在您家船上游湖的時候,本郡主帶的羊脂白玉的耳墜丟了一隻,相比是司馬小姐你被你家丫鬟失手掉下湖裏的時候,本郡主心急訓斥了你丫鬟幾句然後又叫人下湖救你,混亂之間掉在船上了,還請司馬小姐回去以後幫本郡主找找,謝謝。”其實她的耳墜壓根就沒有丟,只是藉此故意氣一氣司馬娉婷,誰讓她那麼愛冤枉人的,她也來冤枉她一下,讓她嚐嚐那種味道。
“娉婷回去定當吩咐人好生的尋找,還請郡主放心。”司馬娉婷已經不能用七竅生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完全可以用天雷滾滾來表達她此刻的心境,這個該死的唐心月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要把她的醜事在如此公開的場合提出來嗎?這簡直就是報復,**裸的報復。
“嗯,畢竟那個耳墜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的,在您的船上丟了,實在是不該。”唐心月點點頭裝作無意的說到。
這話說的司馬聘婷差點直接吐血了,最後只能憤恨的轉身快步地離開,免得一會又被唐心月莫名其妙的叫住,她還真怕自己待會一個忍不住直接上前用雙手把唐心月給掐死。
再戰告捷,而且是完勝,舒坦啊。
“郡主英明,真乃是我女兒家的典範。”人羣中想起了不少這樣誇讚唐心月的聲音。
唐心月則是笑而不語的點點頭,如果這事不是發生在她名下的產業,而這個人又剛好是司馬娉婷,她才懶得管了,直接交給掌櫃的就能搞定了。
這不周掌櫃又開始收買人心了:“各位夫人小姐,爲感謝大家對我悅錦閣的支持和信奈,但凡今日買我悅錦閣布匹,衣衫,或者是定做衣衫的全部都可以打六折優惠。”周掌櫃話還沒有說完就想起了一陣的喝彩聲,周掌櫃不得不大聲的再次說到:“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聽周某把話說完,本店現在還推出一個優惠,現在雙面繡可以定製整件的衣衫,但是都必須提前兩個月預定,大家也知道雙面繡的難得,我店以後每個季節可以定製三件,而且必須先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價格自然也就會比一般的雲錦蠶絲衣要貴上不少。需要預定的夫人或者小姐們,一會可以來我這裏登記,選花型,款式和顏色。”話音一落,場面瘋狂了,一個個夫人小姐,只要有點家底的都趕緊圍着周掌櫃,要求他趕緊幫忙登記了,而那些買不起的,則是都去看普通的衣服和布匹去了,趁着機會難得趕緊多挑幾件。
唐心月見場面如此火爆也就沒有在說什麼了,只是對周掌櫃的點點頭,告訴她自己晚點再過來,就帶着紫衣紫竹和輕風輕塵四人走了,反正都已經出來了,趁着時間還早順便去看看其他的店鋪的情況,這麼久自己都沒有去看過了,去看看怎麼樣也好,雖然放心自己的三哥,但是這幾天三哥不在嘛,自己作爲真正的東家,偶爾還是需要去慰問慰問自己的屬下的嘛。
“小姐剛纔你沒有司馬娉婷那個臉啊,都可以去唱戲了,估計她這次回去真的會被氣的病個十天半個月沒有辦法出來蹦躂了。”紫衣只要一想到司馬娉婷剛纔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我看啊,司馬娉婷的那個丫鬟估計是在劫難逃了,先是推自己的主子下水,現在又偷換自己主子的衣服,害的主子生病又在大庭廣衆之下丟臉,以司馬娉婷的性子,那丫鬟估計要受盡折磨了。”紫竹一語道破重點。
“那是她們主僕的事,該頭疼的也是她們,你們呀就別操那個閒心了。”唐心月看着左右兩邊說着閒話的二人,開口道。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唐心月自己卻走在前面抿着嘴輕笑,今日之事本來她還以爲是司馬娉婷故意來找事了,誰知道還只是意外,說來她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穫了,白白的又讓她今天狠虐了一把,如此還不算,還無意間幫她提升了她悅錦閣的名聲和銷量,更加的突出了她悅錦閣優勢,今日之後她悅錦閣的名聲將會推上史無前例的高峯,而還順帶的把她司馬娉婷的名聲給臭了一臭,身邊的左膀右臂也給斬了一支,真的是怎麼想怎麼爽,簡直就比大冬天凍得直哆嗦的時候喫一擡熱呼呼辣爽爽的火鍋來的還爽。
這時候不得不再次感嘆一句,自己以前怎麼就這麼想不開了,這虐人的感覺簡直是爽的不要不要的,和以前的那些冷漠和無視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這邊的唐心月心情是好的無以復加,那邊的司馬娉婷一回到自己房間厲聲地吩咐人去把小奴那個賤人給她帶進來後,就開始砸東西,各種砸,一時之間司馬娉婷的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雞飛狗跳的。
“唐心月,你個賤人,賤人,簡直應該罪該萬死,我司馬娉婷那點不如你?身份比你高,人也比你漂亮,學識比你厲害,可爲什麼是你做郡主,而不是我,爲什麼?爲什麼?賤人,賤人。”司馬娉婷一邊砸東西,一邊破口大罵,完全沒有往日了溫婉賢淑的模樣,有的都是因爲憤怒而扭曲的面容。
“小姐,小奴帶來了。”司馬娉婷的奶孃領着被兩個粗使婆子拖來的的小奴喊道。
“把她給我帶進來。”司馬娉婷這才停止了砸東西,轉身在自己桌子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辮子喊道。
“把她給小姐帶進來。”這個時候的小奴在昨天回到國公府以後就已經被司馬娉婷打斷了手,後有沒有請大夫來醫治,此時雙手是無力的垂着,昨天一晚上又被丟在柴房裏面一晚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喫,水也沒有喝一口,現在早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模樣了,拖進屋子裏以後又被兩個婆子無情的往地上一丟,斷掉的雙手碰在地上,痛的小奴淒厲餓的慘叫一聲,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結果小奴不叫還好,一叫更是把司馬娉婷的火氣給擡了起來,司馬娉婷兩步上前直接一腳踩在了小奴斷掉的手臂上,痛的小奴差點昏厥過去。
“你個該死的賤婢,本小姐平時代你不薄,想不到你不但不知道報恩,反而還恩將仇報,居然敢將本小姐的衣服拿去典當換成劣質的衣服給本小姐,害本小姐今日丟盡了顏面,你簡直死不足惜。”說着今日本唐心月羞辱的場面再次浮現在眼前,以及那些門口看熱鬧的人隱忍的笑意和眼裏毫不掩飾的嘲諷,那陣無名火就瞬間竄到天高,又狠狠的踩的踩了小奴一腳,直接把小奴給痛暈了過去。
“來人,拿水給我把這個賤婢潑醒。”這麼容易就暈過去了,她還沒有解恨了,那就那麼容易放過她。
婆子連忙跑到外面的井口出處打了一桶水進來,毫不留情的潑在了小奴的身上,小奴這才悠悠的轉醒,一醒過來就用自己嫉妒虛弱的聲音說道:“小姐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小姐饒命啊,看在小奴平時盡心侍候你的份上,繞過奴婢吧。”
“饒了你?你想的美,本小姐今天要把你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司馬娉婷冷笑的說到,放過她這個賤婢,那她丟了的臉面怎麼找回來?她受過的氣怎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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