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和軒轅珏談條件
“來人啊。”
守在門口的丫鬟聽到司馬娉婷的叫喚,連忙進去:“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告訴小彩,讓她從驛館回來的時候,順便去悅藥堂請個大夫回來。”悅藥堂裏面的大夫可是比宮裏的那些太醫來的都高明,以前好幾次就能夠把一個只有一口氣的人給救活了,相信她這個小紅點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這些紅點一會就可以治好了,心情就非常的好,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過幾天才能好好的和歐陽二皇子約會,讓他對自己的映像更加的深刻。
這邊的司馬娉婷在打着她的如一個算盤的時候,唐心月卻在這幾天花時間好好的把她要的東西給研製了出來,看着自己手中的黑子小瓷**心裏一陣滿意,不錯,雖然很長世間沒有研製這個藥了,但是好在總算是被自己給研製出來,也不枉她這幾天幾乎不眠不休了。想來如果南宮沐瑾要是在的話,估計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麼胡來的,也好在是這裏天他不在,而司馬娉婷也在病種沒有出來蹦躂,她纔有這個時間了。“紫衣,你待會喬裝打扮一番,帶上這個去一下旭日國的驛館,把這個交給守門的侍衛,說你要見軒轅珏。”唐心月從懷裏掏出那天軒轅珏的玉佩遞給紫衣說到。
“小姐,爲什麼要見軒轅珏啊?”紫衣接過唐心月遞給她的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很是不解的問道。
“叫你去你就去,本小姐自然有本小姐的用意。”唐心月佯裝生氣的說到。
“是,可是小姐,我去見了軒轅珏說什麼啊?”紫衣犯愁了,總不能見到軒轅珏以後就那麼定定的看着他吧。且不論軒轅珏受不受得了,反正她是絕對受不了的。
“就說,我約他亥時三刻在他驛館的房頂上見面。”本來她是相約到福悅樓見面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約在他的地盤見面比較好,反正也只是還她一個人情而已,別引起誤會的好。
“是。”紫衣張張嘴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是最後還是隻說了一個是以後,選擇退了出去。
軒轅珏接到紫衣送來的消息的時候很是意外,原本他以爲以唐心月的性子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在和自己見面的,想不到現在她居然還主動約自己見面,讓自己很是震驚了一下,前幾天他可是一直都知道的,她一直都在逗那個司馬娉婷玩,而且還玩的很開心,難道是因爲這幾天司馬娉婷生病了,她無聊,所以想找些東西來玩不成?但是也不應該啊。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內心裏面其實還是很期待和唐心月見面的,心裏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盼着天黑的時候。
“珏,珏。”一身白衣的天樞看着走神的軒轅珏出聲叫到,今天的軒轅珏很是反常,自從見了那個唐心月的丫鬟後就一直神不守舍的,自己說什麼估計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嗯?什麼事?”軒轅珏回過神來看着自己的好友問道。
“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魂不守舍的。”天樞實在忍不住的問道。
“哦,沒什麼,在想一些事情而已。”軒轅珏敷衍道。
“你在想唐心月。”天樞直接肯定的把軒轅珏的心事說了出來。
“有這麼明顯嗎?”軒轅珏悶悶到。
天樞無語的擡頭看天,這哪裏是明顯,是非常明顯好不好,就差額頭上刻着唐心月三個字了,唉…。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自己這個鐵血無情的攝政王王爺居然會被唐心月這人給喫的死死的,難道真的就是人們常說一物降一物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軒轅珏一轉頭就看到好友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這麼明顯你都沒有看到嗎?典型的嫌棄,非常的嫌棄,以後出去不要說你是我天樞的朋友,丟人。”天樞起身擡手撫額,難得說起了冷笑話。
軒轅珏不解,自己怎麼就被莫名其妙的嫌棄了了?真是奇怪的人。軒轅珏搖搖頭把這個事情就拋諸腦後去了,靜靜的等着時間的到來,不管唐心月要見他幹什麼,反正自己是非常高興可以見到她的。攤開手心裏的玉佩,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了亥時,軒轅珏猶如入定了一般的人瞬間彈跳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換了一身平時不怎麼穿的白衣,然後便飄然的上了屋頂等着唐心月了。
等到唐心月到的時候於是就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名白衣男子迎風而立的站在月光下,白色的衣服打在他的衣服上給人一種飄飄入仙的感覺,可是這樣的感覺完全沒有美到唐心月,反而讓她渾身一抖,滿身的惡寒,這軒轅珏是抽什麼風,居然穿成這樣出來。
“你來了?”軒轅珏悠悠的轉身對着唐心月淺笑道。
“軒轅珏,你沒事吧?”這樣的軒轅珏太不正常了,難不成是發燒生病忘了吃藥,不然怎麼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平時不是都一副嗜血陰冷的樣子嘛?見到她更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這個樣子的軒轅珏還真是讓人喫不消了。
“我很好啊,怎麼了?”軒轅珏平舉雙手很淡然的說到,有點不明白唐心月爲什麼會這麼問?或者說他是明白的,只是不想讓自己明白而已。
“沒事,上次不管什麼原因你把我印出來,但是你救了我是事實,謝謝。”唐心月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說到。
“呵呵,還是第一次聽你對我說謝謝了,還真是不容易了。”軒轅珏也不耍帥了,乾脆席地而坐一隻腳伸直一隻腳彎曲,自己的手肘放在那隻彎曲的腿上,很是愜意。
唐心月不語,最要是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前不久他們還是生死的仇人,這一刻居然成了救命恩人,一時之間有點轉換不過來,站了一會的唐心月,索性也走到了軒轅珏的身邊坐了下來和他一樣靜靜的看着遠方,彼此都不說話。
軒轅珏不說話是因爲在享受這樣靜宜的時刻,在他的人生中從來都是謀算,暗殺,爭鬥,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靜靜的坐在屋頂上看着遠方,賞着月亮,這樣的感覺很平靜,平靜的讓他不忍打破。可是不忍歸不忍始終也不能真的這麼靜靜的坐着吧,就算他想,唐心月也不一定想,索性率先開口問道:“今天突然找我何事?”
“諾,這個給你,我這人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這個就當作是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了。”唐心月把原本就捏在手裏的黑色瓷**扔給軒轅珏,頭也不回的說。
“這個是什麼?”軒轅珏伸手接過唐心月丟過的東西,一看居然是個小小的瓷**,突然有些不理解了。
“寒心草。”唐心月看着天邊明亮的月亮,聳聳肩隨意的說到。
“寒心草,你怎麼知道我需要寒心草?難道那晚…。”軒轅珏看着手心裏的東西,心裏很是震驚,她怎麼會知道自己需要寒心草,突然又想到一個可能,自己唯一說出需要寒心草的那晚是她躺在他牀上昏迷的那晚,不然她跟不會知道,那麼現在她知道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晚上她根本就沒有昏迷。
“那晚我確實昏迷了,不過我身體與常人不同,即使我發病昏迷了,但是我的意識確實清醒的,只是不能說話,不能動彈而已,對於你們的談話,我是光明正大聽到的。”唐心月解釋道。
該死的!那這麼說來,他和天樞所說的所有的話,她都聽到了?軒轅珏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臉刷的一下紅了,呼吸也有點微亂。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那晚的話你都聽到了?”
“都聽到了,包括你喜歡我的那句。”這纔是唐心月比較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前一分鐘還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後一秒卻說很喜歡自己。這也是爲社麼她在糾結了之後又糾結才決定把這個藥給他的原因,或許軒轅珏本性並不壞吧。只是身處高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而且她這麼做也有她的死心。
額!軒轅珏有些硬捏,這話讓他怎麼接?一個女孩子說話這麼直接真的好嗎?隨後一想暗暗的唾棄自己,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他一個大男人在那裏彆扭個什麼勁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這個藥我已經配置好了,等你下個月在病發的時候喝下,然後在寒泉裏面泡上一晚就會痊癒了。”唐心月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別的自己辛辛苦苦研製的藥,結果被這個人給亂服了,她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
“爲什麼?爲什麼要救我?”軒轅珏緊緊的捏着手裏的瓷**問道。以唐心月的性子即使知道自己火毒發作,也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她不但知道了,還給她配了解藥,完全沒有想過趁自己毒發之際殺了自己,畢竟她可不只是唐心月,她還是毒仙兒身後有着很強的勢力。
“我說了還你的救命之恩,同時想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不管你想對景國做什麼,或者說你想利用皇甫奕華得到什麼,我都不管,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動我的家人,否則即使魚死網破我也會和你拼到底,不死不休。”家人是她的底線,至於什麼家國情懷在她這個行不通,她要的只是她的家人平安僅此而已。
“你都知道了?”軒轅珏失笑,是啊,以她這麼玲瓏剔透的人,加上身後的勢力,這裏又是她的地盤,她想要知道自己的目的的確不是什麼難事,難怪他就說嘛,他當初的那些算計那麼的隱祕,知道的人就那麼幾個,怎麼自己每次行動都好像被她掌控在手中一樣,每一步都算無遺漏,剛開始還以爲是內部出了問題,有人出賣了他,現在他才知道,哪裏是有人出賣他,完全就是她早就知道了計劃,只是沒有行動而已,只是防守。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唐心月才懶得回答他這個白癡問題,如果不是她知道了,她會這麼說嗎?
“如果我拒絕了?”軒轅珏試探性的問道。
“那今天晚上將是我們最後好好相處的時刻,從今往後你我就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是毒仙兒,那你肯定也知道了,我的勢力可能不及你在朝廷上的勢力,但是也不是誰想拿捏就可以拿捏得了的。”唐心月轉過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可是我不想和你做敵人,也不想最後你我之間是你死我亡的下場,好像除了答應你,我完全沒有別的選擇。”軒轅珏看着手裏的**子喃喃的說到。
唐心月聽到這話才舒心的一笑,能夠兵不血刃的解決這些無畏的鬥爭是最好的不是嗎?如果可以和平,誰又願意打仗了。
“軒轅珏,謝謝你。”這是唐心月今晚上說的最真誠的一句心裏話。想了想又說到:“你放心我也是說到做到,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對付景國,但是我答應你,我只要我的家人平安,其它的我不會阻止你,而且甚至在某些時候,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一把。”至於幫忙什麼,唐心月沒有說。一個國家的覆滅很多時候並不是因爲這個國家不夠強悍,而是因爲這個皇帝不再睿智。
“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的謝謝。”軒轅珏露出一陣苦笑,雖然早知道沒有結果,但是卻不想這麼快。
“以後你是我的朋友。”也只能是朋友,只可以是朋友,這也算是變相的回答吧。
“呵呵,朋友。”也好,總比是敵人,是陌生人的好不是嗎?而且只要她沒有成親,她就還有機會不是嗎?誰說朋友以後就不可以發展成戀人和夫妻的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睡美容覺了。”唐心月起身伸了個懶腰。
“那我以後,可以去找你嗎?”軒轅珏也連忙起身,問出自己想問的答案。
“當然。我既然說過把你當朋友,就自然是朋友了,但是有一個條件,你不許告訴別人我是毒仙兒的事,不然別怪我翻臉。”不是不能說,而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你的條件還真多,我就是那麼不值得信任的人麼?”軒轅珏這次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如鷹一般的眼前,笑起來居然少了那種陰狠的感覺,多了一絲柔情,很是耐看。
“果然也是個妖孽,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張的比我這個女人還好看,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唐心月看着軒轅珏然後低着頭小聲的嘀咕道,然後擡起頭說到:“我走了。”然後飛身就離開了。
軒轅珏看着飛身離開的唐心月,心情非常好的笑了,對於唐心月剛纔那笑聲的嘀咕聽的清清楚楚,想不到一向淡漠冷情的她,原來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剛纔的那句話,是在誇獎他吧?真好!從來不知道原來被人誇長的好看,也可以讓人如此的愉悅。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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