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刺杀
马良见此机会,肯定不会手下留情,毕竟今日第一次见面,就被這小子肆意屈辱,自己离去之时他脸上那玩味笑意真是让明月殿第一供奉马良丢尽了脸面。更何况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换做谁,都咽不下這口气。马良此时心中的滔天怒火都幻化做一缕长红剑气,直刺秦沭眉心,誓要一招制敌。剑气如脱缰野马笔直一线,快如奔雷,却悄无声息,青红色的剑气将原本昏暗的房间照射的无比明亮,如同白昼。
這一剑,深安马良的习武精髓,其实他天赋一般,甚至比其同龄人都要逊色半筹,以至于当年行走江湖,沒有人看好這個天赋平平,根骨一般,甚至连家世都平淡无奇的年轻人。老一辈的江湖前辈为实是见過太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年轻人,就连那些有点天赋和名师领路的天才都磕磕绊绊,甚至一辈子都平平无奇,更别說普通人,江湖之大,剑仙也不過一個魏杨,天下第一也不過一個墨真。因此马良多年在江湖行走都一事无成,甚至连朋友都沒几個。
马良虽然天赋平平,可胜在勤能补拙,日夜辛苦练剑,风雪无阻,也曾学那前辈登高望远,去磨平自己的心境。工夫不费有心人,有一日大雪纷飞,马良正好处在玉兰江畔,他本想在江畔观日出,结果恰巧就看到结冰的江面之上有一鲤鱼跳出正好就在红日的正当中。马良眼见此景,原本平心静气的哪一方池塘顿起涟漪,刹那间新生感悟,由此一步踏入入神境界,才算是在武道之上登堂入室。
后来马良自负過头,与当年的枪仙岩君泽一战,被枪名龙胆所伤,体内被长枪罡气层层割裂,差点就毁了他的武道根基,幸得明月殿的家主墨悦相助,才苟延残喘,最后做起了明月殿的供奉。马良始终不敢忘记当年明月殿的救命之恩,尤其是那宗主墨悦,初见之时便深深的喜歡上了她,這份心思也被他视为心中的秘密,不過近几年众人有所察觉,宗主也毫不在意,马良也就听之任之,反正喜歡谁又不是错事,况且他一心守护明月殿,又沒有做個過什么对不起明月殿的事情,自是心安理得。
這一剑,就好似那从冰冷湖面中高高跃起的鲤鱼,在阳光照射之下显得生机勃勃,一剑递出,就好像那旭日东升,圆日起于冰冷湖面之上,剑气本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马良的這一剑却在每一次要断气的节点之上再生一气,无论是招式和剑意都在节节攀升,丝毫沒有人有力尽时之意。
剑气起初平淡无奇,就好似那每日都能看到的太阳一样普普通通,甚至让人感觉沒有任何的杀气,反而暖洋洋的,随后就好似蜻蜓点水,一点水面而過,就像那院内的秋风,轻轻吹過,除了刮起几片地上的枯叶,就再沒有任何的波澜。
墨真从马良出剑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這一剑的精髓之处,可谓是别有用心,此剑除了在剑意相接的结构点上能额外在生一气之外,還有一個让墨真眼前一亮的点,就是此剑从始至终都看似平淡,可如果真正接下這一剑,就会知道杀气之重,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剑士对敌,争在毫厘,尤其是顶尖高手,往往不出则以,出手便惊人,很难說做到小說演义中两人大战三百回合,又是怎么样個招式进出,然后天翻地覆,最后以某一方差之毫厘的残胜,除非两人想着猫捉老鼠慢慢玩,可一来太费時間,二来也显示不出自己比对方强啊,所以高手之争,归根结底就是一气之争,也是心境之争,谁能在第一次出手之时就压制对方,谁就有更大的把握获胜。
墨真看到那剑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他无能为力,总是有再多的本事,再多的能耐,在這一刻也显得徒劳无功,就当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這裡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前辈!“
马良在递出一剑后原本心中带有一丝忐忑,不過当看到桌上的秦沭依旧沒有任何的动作时,他心也随之放下。:就你,也配得到宗主的放心?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马良冷笑不止,不過哪怕有面具遮掩,他也极为谨慎,生怕牵动气机,然后露出一丁点的破绽,前功尽弃,甚至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当剑气距离那年轻人的额头還有一寸之时,马良再也压抑不住他心中的笑意,嘴角威威上扬,可下一刻,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只见秦沭双指夹住那本应透颅而過的剑气,然后歪過脑袋,眼神怜悯的看向马良,就像在看一只猴子在眼前耍戏,嘴角的讥讽笑意甚至要比马良還要真实。他呵呵一笑,两只手指轻轻转动,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剑气被他两指還给了马良。速度之快,比起来时更让人抓不到痕迹,马良迅速双脚站在原地,浑身气势骤然盘之颠峰,双手横剑在前,沒做多余的躲闪,硬生生抗下原本该杀掉眼前那混小子的青红剑气。剑鞘中间被撞出一個弧度,依旧丝毫沒有颓势,让马良沒有想到的是,比起去时自己连生三气,這一剑归来,一开始并未如何气势磅礴,否则他就選擇直接躲闪了,不料剑气刚接触到手中剑鞘之时爆发出了一股庞博气机。起先自己依旧能拼力阻挡,后来发现剑气越来越盛,他不得不被自己递出的那一剑逼退,他双脚不断地向后滑行,直至撞到撞在摆放奇珍古玩的架子之上,才侃侃停下。
架子被马良的身形和残余的剑气撞成了碎片,货架上的东西也散落一地,不過沒有意料中的尘土飞扬,反而仅是塌陷,碎裂,可见這间屋子虽說平时无人居住,但也是日日打扫。
马良吐出一口浊气,他换成右手握剑,左手在自己的肩头一拍,原本褶皱的衣服随之变得平滑,他死死的盯住那床边缓缓起身的年轻人。
秦沭伸手一抓,桌边的长剑龙雀便自行飞回手中,握住剑的他面无表情,一步踏出,一步既十步,一瞬间来到马良的身前,一剑刺向他的心口,想要给這個不知好歹的马良来一個透心凉。
马良也不是吃素的,他左脚向后一滑,躲過這一剑的同时右手长剑直指秦沭的脖子,一报還一报,
秦沭收剑格挡,就在长剑剑尖要撞在龙雀之上时,突然停顿一下,随后又在毫厘之间爆发出一股剑气,就好似刚才秦沭丢還那一剑一样。不過那一剑准确来說,是墨真丢回去的,因为马良偷袭在先,再加上秦沭自己刚刚恢复意识,更沒有能力挡下那一剑,所以墨真便出手帮忙了,随后便是秦沭自己对上明月殿第一供奉的马良。
秦沭耍了一個心思,在剑尖撞在龙雀之上时他右手突然松开了龙雀,想要借此抵消长剑第一次撞来的威势。确实正如他所料,龙雀被一幢之下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颤动不止,发出嗡嗡作响,可当秦沭再次握住手中长剑之时,仍旧被剩余的气机撞了一個踉跄,双脚不停的后撤,秦沭左手伸向后方,抵住桌面,才侃侃停下。
马良见此心中便起了疑惑,明明刚才那一招剑气归還如此的霸气凌厉,可与眼前這小子交手,对方明明是一個撑死了大玄道的境界,怎就接住甚至归還了自己那一剑呢?想到這裡,他皱起了眉头。难道這小子真的之时玄道境界?自己多年游历江湖,倒也听說過有些人在玄道境界呆久了,体悟的更深,更透彻,三两人便会了那四两拨千斤,以自身境界对敌高手,自然是沒有任何胜算,所以他们便利用玄通或者秘术拨开或者击散对方的招式,称之为四两拨千斤。
马良看到那仓促调理自身紊乱气机的年轻人,他冷笑不止,四两拨千斤?呵呵,那要是万斤,十万斤呢?你還能拨的开?
想到這裡,马良不给秦沭再次出手的机会,他左手向前一伸,右手长剑在身侧换了一個小圆,然后横抹想秦沭的腰间,似乎想来一個拦腰斩断,這一剑可是实打实马良大天圣境界,剑气呼啸乘风,速度之快,仅仅在周围留下了数不清的残影。
秦沭瞳孔微缩,這一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沒有反应和躲闪的時間,只能靠本能的竖剑在身侧格挡,一幢之下,秦沭横飞了出去,直接撞烂了墙壁,飞到屋外的空地之上。
秦沭侧躺在地上,刚想起身,就嗓子一甜,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青,他凝重地望着屋内。虽然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可到头来秦沭并非低估了对手,而是高估了自己。
马良心满意足的踏出屋门,他甚至還有心思转头去看了看被秦沭砸出一個破铜地墙壁,心想:哎,又是一笔开销。他站在门前,扬起下巴,用俯视地眼神去看着地上颤抖起身的年轻后生。
他爽朗大笑,似乎察觉此时正是夜深人静,别打扰到其他人休息,便收敛了笑意,马良心中可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会想起自己当时被這年轻人当着宗主的面羞辱,如今却被自己打的毫无還手之力,有多少年自己沒有像今天一样虐杀過天赋卓绝,刚刚起色的晚辈了,他开口讽刺道“就凭你?也配和我相提并论?你算個什么东西?啊?“
秦沭长剑驻地,颤抖的站起身来,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就在门外,有一群人站在门口,领头的女子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一笑.......
「马良,nb啊,弄死秦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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