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登門道謝 作者:未知 “你們是?”舒心好奇地問道。 她總覺得眼前這位儒雅男子很是眼熟,但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 “我們是來上門答謝的。”儒雅男子很客氣地說道。 說完,他提了提手裏拎着的兩大包袋子。 舒心依稀瞥見不少好東西,臉上笑容頓時多了起來,連忙熱情道:“哦,那你們快請進吧。” 她以爲是姐姐幫了這男人什麼忙,所以他們纔來登門道謝。 坐在飯廳裏喫早餐的舒愁眉瞥見來者皆是陌生人,心下納悶,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趕忙走出飯廳。 舒愁眉仔細打量了幾番,見自己真不認識這對夫妻,便轉頭問舒心:“這幾位是?!” “找你的呀。”舒心聽到姐姐的問話,也納悶了起來。 難道,他們不是來找姐姐的?而是找錯門了? 此時李羨魚剛好去了廁所,沒和他們碰面,而舒心又一向看不起她這位廢物姐夫,怎可能會聯想到他身上來。 “找我的?”聽到妹妹的回答,舒愁眉頓時皺起眉頭。 這對夫妻來找她幹嘛?自己對他們可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舒愁眉忽然想起昨夜被李羨魚打傷的季然,再看那男人西裝革履的模樣,很可能便是律師上門通知她麻煩大了。 舒愁眉正驚慌失措,儒雅男子已將提着的上門禮放在茶几上,微笑着對她點了點頭,問道:“我叫鄭秋,這是賤內,林萍。” 他說着,指了指懷抱孩子的女人,繼續道:“不知您先生在家嗎?” 舒愁眉聽到他這話,心裏愈發相信自己的猜測,正準備說李羨魚不在家,可廁所門“咔嚓”一聲,已然打開。 “恩公。”懷抱着孩子的林萍,見李羨魚出現,立即笑容燦爛地喊道。 “嗯?!什麼情況?” 舒愁眉姐妹倆聽到林萍對李羨魚的稱呼,頓時感覺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喊李羨魚恩公,難不成,這傢伙還會良心發現,助人爲樂做善事? “是你啊。”李羨魚認出了林萍,正是他先前買早餐時出手相助的那女人。 他向林萍點了點頭,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羨魚心中還奇怪他們是怎麼找到自己的?旋即想想,估計是附近看熱鬧的那些人中有人認識自己,所以他們才找上門來。 “我是來向您道謝的。”林萍激動地說着,熱淚盈眶,“要不是恩公您仗義出手,我的孩子怕是已經被那兩個畜生搶走了。” “一點小事罷了。”李羨魚擺了擺手,神色淡然。 鄭秋微微搖頭,很認真地說道:“對您而言,可能只是順手幫忙,對我們而言,卻是恩同再造啊。”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誠懇地遞給李羨魚:“一點心意,難及恩情之萬一,請您不要推脫。” 鄭秋先前已仔細打量過李羨魚家中的環境,但看裝修和傢俱等擺設,都很陳舊,顯然其家境並不富裕。於是,他便將來前就準備好的十萬塊錢拿出來。 倒不是他看不起人,想拿錢來還這段恩情。倘若李羨魚家境富裕,他自然不會拿這點錢來丟人。但顯然,以李羨魚現在的境況,還是挺需要這筆錢來改善生活。 李羨魚看到鄭秋拿錢出來,微微皺眉,本想一口回絕。但擡眼瞥見鄭秋那誠懇的眼神,他想了想,最後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他現在也確實挺需要用錢的,這筆意外之財,也算得上是及時雨。 既然不得不接受,那就坦然接受,若再刻意推脫,就顯得虛僞了。 鄭秋見李羨魚收下,頓時鬆了口氣,旋即又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李羨魚:“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以後恩公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要不違背原則,就請儘管吩咐,鄭秋絕不推脫。” 李羨魚接過名片,點了點頭,倒也沒放在心上。 舒心在一旁看得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廢物姐夫到底幫了人傢什麼,自己公司的總經理對他的態度也未免太好了吧。 是的,舒心在鄭秋拿出名片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他的身份了,正是她公司裏的大領導。 她剛剛沒能第一時間認出,是因爲她只是個小職員,平日裏根本就沒機會接觸過鄭秋這等級別的領導,她只見過鄭秋的照片,所以先前纔會覺得眼熟。 舒心越想越生氣,憑什麼自己工作戰戰兢兢,都沒能讓鄭秋瞧上自己一眼,而李羨魚這條臭鹹魚無意間做了點好事,就能讓自己的領導這般禮待有加? 難道李羨魚這條鹹魚即將就要翻身了嗎? 可鹹魚翻身,不也還是鹹魚嗎?難不成,李羨魚這鹹魚還能躍龍門? 舒心真是越想,心裏就越不舒心。 都想開口向鄭秋揭穿李羨魚的真面目了。 恰在此時,舒愁眉也湊了過去,她看了一眼李羨魚手中的名片,嘀咕道:“華生集團總經理,這公司名字聽着挺熟悉的呀。” 舒心聽到自家老姐的嘀咕,小心肝兒一跳,正準備搞點動作引開舒愁眉的注意力,然而還是晚了。 “哦,我想起來了。”舒愁眉笑道:“華生集團,不就是舒心的工作單位嗎?” 舒心一聽這句話,心頓時涼了半截,暗道:“完了。” “哦,這樣嗎?”鄭秋隨着舒愁眉的目光,也看向一旁的舒心,微笑道:“原來這位女士也是我們集團的員工啊,不知是在哪個部門?” 舒心聞言,向鄭秋勉強地笑了笑,道:“我在財務部。” 此時的她,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倘若先前她沒對李羨魚冷嘲熱諷,那現在,她就能甜膩膩地直接向鄭秋討要關照。 但現在她怎敢要關照,李羨魚沒有發話讓鄭秋多給她點“重點照顧”就算不錯了。 舒心此時,心裏是又怕又恨。 卻也只能在心裏祈禱,李羨魚不要那麼小心眼。 要知道,她能進華生集團,可是花了不少錢打點關係,最後走了後門才進去的。 倘若真的因爲李羨魚的一句話而打了水漂,那她真是想哭都沒地方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