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灰城
西域將軍高清，是一個健壯而又不失文雅地中年人，祖上本來是歸化的異族人，經過幾代之後，跟仙朝本土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高清非常健談，拉住楊凡講了很長時間，最後纔在楊凡的推辭下，打消了多留楊凡幾日的打算。
西域形勢複雜，楊凡這次前來也並不是換防，換防的事情還是在帝君那裏被否決了。
帝君下令楊凡這隊人馬，直接去駐守剛奪取不久的灰城。
現在的灰城，只有一小隊軍士駐紮，是當不得陣仗的，若是去得晚了，搞不好楊凡的駐地就沒了，豈敢久留。
金吾衛，現在應該叫做灰城軍了，在取了給養補充後，就立即出城，往更西邊趕去。
一路越走越荒涼，越走越人煙稀少，直到望見一座周長不過一里的小城，楊凡知道，這就是自己這支人馬的駐地灰城了。
灰城，是一座磚石結構城堡，與其說是城，還不如說是一座戰爭堡壘。
這個地方已經歷經反覆爭奪多次了，所以也沒有居民，就是一小隊十多個人的留守士兵。
見到楊凡的隊伍來到，辦了交接，這小隊人馬就離開了。
楊凡清點帶來的人馬裝備，物質給養，現還算好，沒有什麼大的損傷。
把這些東西分別歸類放好後，楊凡把手下的一千八百人分成五隊。
其中四隊各四百人，分作兩班，駐守四面城牆，剩下一隊兩百人，作爲自己親自指揮的應急隊伍。
一切安排好後，楊凡帶着大猛，還有十幾名衛士，出城察看地形。
城外地形較爲平坦，對於守城來說，地形不夠好，對於守城來說，難度不小。
楊凡沿着城牆，把東西南北，都察看了一個遍。
還好，附近水源還算充足，養這一千多人不成問題。
看完了附近，楊凡想要再走遠點，不顧衛士們的勸說，帶着這十多人，往更西邊而去。
走了有十里地，沒有看到一個人，楊凡有些奇怪。
要說距離灰城這麼遠的地方，應該多多少少有些人了，怎麼一路上連個人毛也沒有見到一個？
“走，我們再往前走走。”楊凡就不信邪了，這裏的人都死光啦？
又走了有十多裏，大猛等人勸說楊凡，不能再往前了，恐怕會有危險。
楊凡雖然心中不以爲然，卻怕萬一真有敵情，自己這些衛士實力不高，怕是會有折損，便依言迴轉。
就在回走了一小半路途時，後面傳來了馬蹄聲，回頭一看，是一夥胡商模樣人，似正被人追趕。
楊凡停馬駐足，等這夥商人奔到跟前，纔出言問道：“你們是怎麼一回事？後面是誰在追趕你們？”
幾位胡商見到楊凡軍官模樣，連忙行禮，向楊凡解釋，原來他們是運了一批貨物，準備往宏元京都去，在路上卻遇上了沙匪。
“沙匪？”
楊凡還是頭次聽到這個稱呼。
經胡商們解釋，這才明白，原來這沙匪是這西域匪徒的別稱。
因爲這些匪徒，平時棲居沙漠，專門搶奪過往客商的財物，商人們對之又恨又怕，卻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沙匪，嘯聚成羣，來去如風，不但要財物，有時還會要人命，可以說是兇殘到了極點。
“這位軍爺，你們還是跟我們一起撤吧，這幫沙匪極其歷害，軍爺的人馬太少，怕是難以抵敵。”
楊凡只是拒絕，讓他們先走。
他想要看看，這些沙匪是如何個了不得法。
這幫胡商見勸楊凡不動，一個個連聲嘆息，用看死人的眼光看向楊凡等人，急忙上馬，往灰城方向逃去。
楊凡率領衛士不退反進，往那邊沙匪來的方向，徑直迎了上去。
不一會兒就見到天邊一片黃雲，朝楊凡這邊席捲而來，度極快，一轉眼功夫，就到了楊凡他們跟前。
“殺！”
這夥沙匪居然話都不說一句，直接開打。
刀劍往來，不過一小會兒功夫，沙匪這邊就死傷多名。
楊凡並沒有一上來，就親自與沙匪交手。
而是在一旁掠陣，看着親衛們上前與沙匪交戰。
沙匪人多，而且戰鬥經驗豐富，不一會兒，親衛這邊就人人帶傷。
沙匪們怪叫着，狂笑着，把楊凡等人圍了起來。
“青龍十八式！”
關健時侯，楊凡出招了。
楊凡一出招，立刻人頭滾滾，血肉橫飛，一幫沙匪，如何是築基強者的敵手。
這還是楊凡，爲了能夠讓手下觀摩學習，壓制了實力，否則只怕是眨眼功夫，這幫沙匪就得玩完。
等到把沙匪殺得與親衛人數相當，楊凡才收手，讓親衛們再次上前與之搏鬥。
親衛們觀摩學習了半天，又加上先前被壓着打，早就有股子怒氣要釋放。
這一下得了這麼個機會，自然是往死裏幹。
也是這幫沙匪倒黴，遇見楊凡，否則可能不會是這般光景。
直到這幾個沙匪被親衛們剁成了肉漿，這一場打鬥纔算是結束。
“收拾收拾，把人頭全部割下來，碼放在一起。”楊凡下令道。
不一會兒，一座小小的人頭京觀，就出現在了道旁。
京觀，是用以震懾敵人的東西，楊凡弄出這個東西來，可以說是故意爲之。
把戰利品收好之後，楊凡就下令回去，一幫人自然是一切聽從楊凡的指揮。
楊凡說往前就往前，楊凡說回就回。
一行人往回，還沒有到駐地，就看見那羣胡商正在前面。
這些人看到楊凡等人，雖然幾乎人人帶傷，但卻沒有什麼傷亡，不由得都大喫一驚。
楊凡卻不管他們，並沒有停下來，徑直越過胡商，往灰城行去。
“大人，大人，小的想跟大人打個商量。”
“什麼事？”楊凡問題。
“我們想請大人帶我們一路，讓我等入城休息一晚。”那胡商說道。
楊凡沉吟片刻，對他們表示，可以一路，只要跟得上。
但是卻不準這些胡商入灰城，那裏軍事重地，而且楊凡的隊伍也只剛剛入住，怎麼可能讓這幫不知底細的胡商也住進去。
“走，回去！”
楊凡一馬當先，往灰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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