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五章 砸【二更】 作者:香辣凤爪 正文三百零五章砸二更 两個衣着华贵、相貌端方的小姐,带着一二十個膀大腰圆的护卫,往摘星楼门前那么一站,這效果简直就不是盖的。 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隔壁楼子裡的好些嫖客也站在了楼上看热闹,有那眼尖的看了看便迟疑道:“這哪裡是哪家的小姐,分明就是哪個大户人家的丫头嘛!”众人不信,那眼睛尖的便指点着道:“瞧這打扮!衣裳裙子一模一样,那些小姐们成日吃饱了无事做,最是好争奇斗艳,哪裡肯跟别人穿一模一样的衣裳?”众人一想也是,连连叹服。 摘星楼裡头有些留宿尚未离去的嫖客,自然也想到了這一节,怕是自家的母老虎或是老爹娘派了人来捉自己的,胆小些的便赶紧掩了衣裳往后门溜走。胆大不怕事的,则聚集在门内搂着花娘肆意调笑。有几個愣头青干脆叫嚷起来:“這是哪家的小姐,爷可从沒见過這般标致的可人儿,周三儿啊,莫不是人家想要卖身,你们還不收啊?何必呢?就让人家进来嘛!” 挡在门口的龟公急得满头是汗,墨兰青竹两個则是对着這青楼满脸好奇,听见有人說出這种话来,脸上寒霜满布,不用說什么,身后便有一個护卫上前,越過龟公,伸手便将那個满脸猥琐的公子哥儿一手提了起来,惊得众花娘赶紧散开,口中嚷嚷“打死人了!” 老鸨子从后头来听见這句,心下一急,赶紧快步撵過去一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位被提着的猥琐公子叫护卫一吓,裤子竟然就顺着往下滴出水来,湿哒哒的一股子骚臭味儿。竟然是吓得小便失禁了。她赶紧上前扬起职业化的笑容尖声道:“哟!這是哪裡来的恶人,好凶狠哪,可是把奴家给吓坏了!” 那护卫回头看她一眼,竟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来,惊得他一個哆嗦。 忽听一個女子道:“且退下!”那护卫一点头便退到了门外,门口站着两個千娇百媚的姑娘,就是老鸨子阅人无数的毒辣眼光,也觉得這两個姑娘都比自己這楼裡的姑娘们档次高了不止一两点,当下警惕了两分,赔着笑脸儿說道:“两位姑娘安好。這大白天的,咱们這摘星楼還沒开张哪,你们就這般性急起来?” 围观的人一听。顿时轰然大小,对着墨兰两個指指点点。墨兰一急就要還口,却被青竹拉了拉手,忍了口气,只听青竹问道:“你便是這摘星楼裡头管事儿的?” 老鸨子见她不接话茬儿。反而居高临下地问起自己来,心裡打鼓,快速地回想着自己最近得罪了哪些人,唔,好像還不少,嘴裡倒是依旧不肯落了下风:“奴家倒也說得上两句话儿。两位姑娘是要寻人,還是吃酒,或是听曲儿。咱们摘星楼裡头倒是都有。不過嘛,对面儿的清风馆倒是更适合两位姑娘去玩,那裡的小倌儿……嘻嘻嘻……”說着便抽了帕子捂着血红的大嘴笑了起来,言语中的意思倒是让旁人都听得清楚。 青竹也不理她的话,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垂下眼帘问道:“哪個是灼华?” 粉桃为着给灼华求情丢了差事。墨兰青竹两個自然好奇。众人听见這一问,纷纷将眼光投向灼华。不用老鸨子开口,青竹两個也晓得她就是灼华了。 只见那灼华穿得单薄,一袭浅绿色的襦裙,配着淡淡的玫红色半臂小袄儿,披着一條玫红销金边儿的披帛,鹅蛋脸儿粉白,一双杏目微微有些红肿,更显得我见犹怜。 青竹摇了摇头:“可惜了。”墨兰也跟着点头:“确实可惜了。”她两個是在叹息粉桃,若论颜色,這灼华顶多也只有粉桃七成,想来那么大的名气,一来是她出身显赫,二来也是身世堪怜,那些公子哥们因此多加吹捧而已。 她两個是在叹息粉桃,可灼华听着以为是哪家小姐怜惜自己,叫了人来替自己赎身。她也是大家小姐出身,自然看得出眼前两個姑娘不過是奴婢罢了,可這一身衣着打扮,即使她家族未曾倾倒的时候,自己也不過如此装扮。听得人家怜惜,又红了眼眶盈盈福身为礼。還沒站起来,便听见那個插着赤金钗子的姑娘說道:“砸吧!” 灼华惊异地抬起头来,只见一個大汉挥手便将门口的龟公推得倒退了十来步,后头好多個跟那大汉一般狰狞的汉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一抬脚便将临近大门的雕花栏杆踢了個粉碎。 老鸨子被一手提着衣襟拎了起来,陈护卫回头望着青竹问:“姑娘,這老家伙满嘴胡說八道的,给她個处置?” 墨兰往旁边让了让:“拎到大街上,别伤筋动骨,就把她那口牙都给敲掉便可以了。” 老鸨子惊恐地睁大了眼,望着墨兰两個叫唤:“你们敢!天啊,光天化日之下的,有人行凶啊!我們這可是属于教坊司的,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陈护卫将她往外头街面儿上一扔,笑着說道:“只怕你们教坊司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你且好自为之吧!” 說罢“啪啪”两個耳光,老鸨子眼一白晕了過去。陈护卫掰开她的嘴一瞧,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墨兰說:“姑娘,妥当了。” 墨兰笑着点了下头:“就让她在那儿呆着!” 青竹赞许地笑了笑:“行了,别闹太大!” 摘星楼裡头乱作一团,花娘的尖叫声,从门裡慌忙逃命的嫖客,裡头桌椅板凳的碎裂声,一切都表明裡头的“战况”有多激烈。這叫不闹大,那什么样子才叫闹大? 围观的众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做声,只敢小声议论着這来砸场子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摘星楼裡的花娘、龟公等人全被赶到了门前的空地上,此刻管得你是花魁還是小丫头,一個個都是面露凄惶,担惊受怕的模样。 不過两刻钟功夫,领头的护卫便出来向青竹两人回报:“回姑娘的话,都拆干净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摘星楼前头是一栋三层小楼,后头是院子,去過的人都晓得有多大。两刻钟,逛上一圈也差不多了,居然都拆干净了? 跪在门前的一個花娘犹不知死活,梗着脖子大声骂道:“你们可晓得摘星楼是什么地方!哪家的豪奴,竟敢如此无礼!奴家等人与這余杭上下的老爷们都是认识的,你们可敢报上名号?”旁边几個花娘本来吓得抱成一团,听见那花娘說余杭上下的老爷们,也跟着挺直了背脊,大声斥骂起来,還有的干脆就央求着围观的路人去余杭县衙报官。 青竹回头耻笑道:“余杭上下的官老爷還会为你個伎子出头不成?莫非你以为這余杭上下的老爷们都是傻的?” 墨兰听见說报官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缝:“快些去报官!只不過我家老爷今日沐休在家,大约是沒空发签子派人来的。” 有個机灵些的龟公,正是早上送灼华去安园的管事,听见這句不由往前倾了倾身体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家老爷……” 旁边的护卫自然认得他,见他问便笑了起来:“你不是早上才送灼华姑娘去我們安园么?這個时候怎么就不晓得我家老爷是哪個了?” 墨兰在旁边听见,回头啐了一口道:“快别說這個,一大清早抬個婊子往家裡去,真是晦气!明明跟我們老爷一点关系都沒有,偏往我們老爷身上泼脏水。這是瞧着我們老爷初到余杭为官,根基不稳,特意陷害的吧?” 得,话都說到這裡了,无论是摘星楼的人,還是围观的闲杂人等,都晓得了今日摘星楼的祸事所为何来。灼华一時間又称为了众人目光裡的焦点,羞得她拿起披帛遮着脸,暗自落泪。 早在摘星楼被砸的时候,便有那机灵的偷偷跑去余杭教坊司报信。教坊司的人都到了街口,正好听见墨兰的话,便掩了面打算悄悄退开去,却不料早被围观的路人看见,不知是谁大叫一声:“教坊司的司乐大人来了!”人群赶紧闪开了一條道,让那人进去。 司乐大人满脸是泪啊,早知道是敏茹郡主的人来砸摘星楼,打死了他也不会来的。可是事到如今,還是得装個样子,跑過去冲着青竹二人拱手为礼道:“在下余杭教坊司右司乐,不知两位是……” 青竹墨兰蹲身福礼:“奴婢是敏茹郡主的小丫头,奉郡主之命,前来摘星楼讨個說法。可是,奴婢们也不晓得怎么就变成這样了……” 右司乐大人看着她们俩身后站得整整齐齐的彪悍护卫,再瞧瞧已经快被拆成一堆废渣的摘星楼,然后這两個小丫头還满脸不解的模样,觉得头疼欲裂。可是场面话却還是要說,当即便问跪在门前的摘星楼那群人:“冯嬷嬷呢?” 围观的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摘星楼的老鸨子冯嬷嬷就躺在离他不過三、四步远的地方,這位右司乐大人偏能睁眼說瞎话,還问人在哪裡,可不是让人笑喷了么? 不過你那個問題,超尴尬的說……俺這本书缺陷和漏洞太多,大概是不会出版吧,下一本我争取出版,一定送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