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要那些錢有什麼用,你又無人繼承
“我現在要去看看誰在借命,你就守在這裏。”
羅盤指針轉動,巳酉丑三煞在東,她朝着東邊去,最後羅盤指針停留在安陽侯府。
侯府的人會借他們府上一個奴才的命?
這個時候指針再次轉動,對上了一青年男子,男子臉色蒼白,一副病弱之態被人扶着從大門出來。
鍾玉桐一手拿着羅盤,看到他身上有三股氣運糾纏,其中兩股一個灰色代表王嬤嬤兒子的。
還有一股帶着書香正氣,也正是因爲那股正氣,才讓青年借對方的壽命較少,正好補上了王嬤嬤兒子缺的那十年。
青年出了門就上了等在一旁的馬車。
鍾玉桐在不遠處看看武陽侯府的匾額,她對武陽侯府不瞭解,不能貿然進去。
走到無人的巷子裏,拿出紙人師父道:
“師父,你去幫我查查剛纔那個病公子的消息。
我去看看另外一個被借命的是誰。”
小紙人師父被風衣吹瑟瑟發抖。
“這種事我親自出馬,保證連他褻褲什麼顏色都能扒出來。”
鍾玉桐無語。
“你覺得我會對他的褻褲感興趣?
行了,師父你趕緊去吧!”
小紙人剛飛上天空就被風吹的搖搖欲墜,嗖的一聲吹進了武陽侯府內。
鍾玉桐一手拿羅盤,一手劍指念動術語。
羅盤的指針一陣轉動後,朝着一個方向,她就朝着那個方向走到了書院。
說來也巧,宋家酒坊就在那書院不遠處。
鍾玉桐也不急,先來到宋家酒坊門口的桌子旁坐下。
這裏喝酒的都是男子,忽然見來了美嬌娘一個個都多看她兩眼。
中年女掌櫃的親自出來招呼她。
“姑娘,您要買什麼酒?”
鍾玉桐腰間荷包裏裝的小元寶,在她荷包裏飛來飛去。
“娘,是我娘,她老了很多頭髮都白了大半,娘——嗚嗚,娘,我好想你啊!”
鍾玉桐神色淡淡的拿出銀子,對婦人開口道:
“我要二斤女兒紅。”
“好嘞!”
看婦人去打酒,宋巧容在荷包裏如泣如訴。
“大師能不能讓我給我娘託個夢?”
鍾玉桐脣角淡漠的勾起。
“你不是很想認親孃,還會在乎你養父母的感受麼?”
“在乎的,在乎的,我養父母對我一直很好,我在去認親之前從來都沒喫過苦。
他們一直嬌養着我,我學不會女紅養母就耐心的陪着我學,我想做生意,學釀酒,他們也願意讓我學,親自教導我。
可是這一切都因爲何家那個女人,都是她,是她害死我,毀掉了這一切。”
“所以你想要認親回去,就是真的想要認親,而不是肖想何家的產業?
何家如今也是隻有一個女兒,就是你口中的外室女何小姐,你若是回去,何家一切自然都是你的。”
“不,不是的,我當初就是好奇我的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宋家雖然不如何家,可也過的很不錯。
我完全沒有必要爲了何家的銀錢。
純粹就是不忍心母親被騙那麼多年,幫外室養孩子,最後家業都被丈夫送給外室子。
我不忍心她被矇蔽,她卻如此對我,我好恨啊!”
鍾玉桐看着婦人將酒罈子送到自己面前,對鍾玉桐慈愛的笑着又給送了她一個竹筒。
“這裏是去年釀的桃子酒,清甜又不易醉人,我看這位小姐第1次來,給小姐裝了些,小姐可以拿回去嚐嚐。”
鍾玉桐看着那竹筒,桃花酒,她舔舔脣,想喝。
拿過竹筒打開聞了下,桃子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人聞之陶醉。
不由對她一笑道:
“謝謝掌櫃的贈我桃花酒,作爲回報,我贈你一卦。
你可有想要算的事,或者想要尋的人,亦或者問吉凶都可以。”
中年女掌櫃驚訝的看着面前也才及笄之齡的小姑娘,竟然就會算卦問吉凶了?
一旁有那聽到她話的人嗤笑調侃。
“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算卦?
來,要不你先給我算一卦,我看你算的準不準?”
鍾玉桐淡漠的看他一眼。
“你存了二十兩私房銀子,在你家牀頭下面第二個暗格。”
說話的男子一頓,原本三分上頭的酒意瞬間清醒,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小姑娘怎麼會知道?
旁邊的人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小姑娘怕是說準了。
又有一個穿着體面的錦衣中年男子,大腹便便的看着鍾玉桐道:
“看樣子你有兩把刷子呀,要不你給我看一下我什麼時候能發大財?”
鍾玉桐眼神掃過那中年男人。
“這麼想發財?
子女宮晦暗,要那些錢有什麼用,你又無人繼承。
你家中兩個兒子都不是你親生的,大可回去滴血驗親驗證,我說的對不對。”
中年男人噌的一聲站起來,撞的椅翻桌晃,怒氣衝衝地盯着鍾玉桐。
“好你個不知所謂的小女娃,竟然敢信口開河,信不信老夫報官抓你?”
鍾玉桐坐在那裏不動如山。
“我信不信不要緊,你回去查了就知道。”
說完將目光看向面前一臉驚訝的中年婦人。
“可有所求?”
中年婦人反應過來點點頭。
“有有有,我女兒,我女兒一年半前失蹤了,不管我怎麼打聽,就是找不到,我,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鍾玉桐雖然知道,還是拿出三枚銅錢往桌上一扔道:
“死了,你那女兒尋親遇害,已經死了一年多。”
旁邊有那酒客看不下去。
“唉我說你這姑娘,人家掌櫃的好心還送了你一竹筒桃花釀,你怎麼還咒人家女兒死了呢?
你就這三枚銅錢就看出人生死了?
這不是戳人家掌櫃的心窩子嘛?”
鍾玉桐微微挑眉,蔥白玉手將桌上三枚銅錢一一撿起。
“我青玄門鐵口直斷,從無虛言。
你們若是想聽假的或者好聽的,那就另尋別人吧!
平時我是一日三卦,一卦一千,今日我心情好便不與計較。”
她說話間放在手邊的羅盤,指針忽然轉動指向一人,隨着那人往前走,指針也在走,她站起身拎着酒罈不遠不近的跟在那書生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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