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坑舅舅
“看我,沒忘沒忘,上次答應你的我絕不會食言。”
說着翻開腰間荷包,在裏面拿出一沓銀票,數着正好有十二張,於是拿出了十張給鍾玉桐。
“一千兩,你數一下。”
鍾玉桐當着他的面清點完後點點頭。
“咱們現在銀貨兩訖,下次還要算什麼記得找我。”
坤王:“我現在就有。”
鍾玉桐:“怎麼,刑部被皇上分給你了?
還是說皇帝把你扔到大理寺了?
你這成天的破案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三司其中一司呢!”
坤王嗨一聲。
“別提了,這不是上次我表現太好,這次父皇就又給了我一個案子,我拿不定主意就想問問你。
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要不明天我去找你?”
鍾玉桐和顧婉音對視一眼。
顧婉音道: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唄,我能陪着一起麼?”
坤王聞言立刻點頭。
“當然能,太能了!
我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有顧姑娘陪着再好不過,咱們這往大理寺天牢走一趟?”
“天牢?”
鍾玉桐啞然,去天牢就意味着自己將要看到很多冤魂。
但同時也很好奇,天牢裏的怨魂到底有多少。
跑走的馮妙容一路回到侯府,老夫人見她回來就皺眉。
“你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不是去了顧家麼?”
被老夫人這麼一問,馮妙容瞬間委屈撲到老夫人懷裏。
“外祖母您要爲我做主,今天根本就沒有去顧家。
表姐防着我呢,直接去了外面的書齋和那位顧姑娘見面,我看他們這麼防着我,乾脆我就先回來了。
對了,外祖母,您這裏的那髒東西不是還沒送走嗎?
我聽說表姐就會一些東西,說是能算命能抓鬼呢!”
老夫人對她的話不以爲然。
“那丫頭都是唬人的,她會什麼?
唉,回頭我得再找個道長回來,就不信還收不了那髒東西了。”
馮妙容想着鍾玉桐的話。
“外祖母,聽說那東西要誰害死的誰送走,要不外祖母您唸叨唸叨,給他燒些香燭紙錢,說不定就把她送走了呢?”
老夫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
“老身有什麼錯?
一個伺候人的奴婢,還想要老身親自給她超度,想都別想。”
馮妙容繼續苦口婆心。
“可您若不親自送,那東西不會離開,一直在這還會影響您的運道。”
聽她這麼說,老夫人還真動了心思。
只是想讓她承認錯了,那是不能的,只道:
“行了,我知道,回頭再說吧!
我已經讓人又去找了個道士回來,那道士說要等到晚上纔行能動手超度,若實在不行,我只能再想辦法。”
馮妙蓉看老夫人油鹽不進,只能想着回頭再和鍾玉桐說一聲。
坤王那裏是沒戲了,她不敢讓老夫人知道,只能先吊着。
至於虎賁將軍府,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
虎賁將軍府都是些武夫,她根本看不上。
憑什麼鍾玉珠就能嫁皇子,而自己只能嫁給武將幫她和賢王拉攏勢力。
坤王不能嫁,還有另外兩位皇子。
原本她也不想幫鍾玉桐,但想着鍾玉桐和坤王關係好,她給鍾玉桐賣個好,看看另外兩位皇子那裏有沒有機會。
鍾玉桐這邊跟着坤王和顧婉音去天牢,天牢裏的確是有不少厲鬼。
但都被官威壓制就能嚎兩聲,掙扎一下,實質性的傷害倒是夠不成,頂多就是夏天陰涼,冬天陰冷。
坤王想着她們到底是女子。
“這地牢裏的環境不好,你們兩位行不行?”
鍾玉桐:……
“女人怎麼能說不行,行!
那人關在哪兒?”
“就在前面,平時看着也是個好官,誰能想到竟然販賣私鹽。
這次要不是他外甥舉報,誰能想得到呢?”
聽他這麼說鍾玉桐好奇的大量一番,那牢裏的人。
“你說的就是這位嗎?”
那老裏乾瘦老者,看到他們過來,掃他們一眼轉身,留給他們一個倔強的背影。
“對,可不就是這位,骨頭硬的很,不管怎麼審他都不承認他販賣私鹽。
我也是沒辦法了,總不能屈打成招吧?”
鍾玉桐詫異的看向坤王。
“沒想到你竟還有這般心腸。”
坤王給他呲出一排小白牙。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做過就做過,沒做過就沒做過,我要是把他打個半死不活逼着他承認,那有啥意思?
那我成什麼人了?”
鍾玉桐點頭,這位說起手段的確是有,但不夠狠辣。
“他不承認,那有沒有可能是沒做呢?”
聽她這麼說,坤王糾結了。
“可他外甥親自舉報的,這怎麼說?”
鍾玉桐點頭。
“坑舅舅,他外甥是好樣的,既然我來了就給他算一算,看看他做過沒有。”
鍾玉桐看向牢裏的老者。
“老先生把您的生辰八字給我,我給您算算,看看你究竟做沒做過。
當然你要是不敢的話,那就算了。”
那老者聽鍾玉桐這麼說,轉頭看向鍾玉桐一臉不相信的眉頭緊皺。
但還是把他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
“您老只報個生辰八字,不比被他們動刑要好,我算的可是很準的。
你的八字,嗯,還是不錯的,少時家境優沃。娶的妻子也賢惠,可惜你們緣分太淺,她命太薄,早早的去了。
你這個續絃不咋地呀,這次舉報你的應該就是你這續絃家裏的侄子吧?”
老者聽她這麼說到終於正眼看她了。
“這些都是坤王告訴你的吧?
坤王在一旁擺手。
“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告訴她,我跟你講鍾姑娘的本事大着呢,她可厲害了。
我也是敬您老是兩朝元老,不忍對你動刑才把她給請來,讓她給你算一算。”
老頭聽他這麼說,冷笑一聲:
“你堂堂皇子竟然信這些無稽之談,可笑可悲。”鍾玉桐看着他。
“老先生不懂,不知道並不代表這個世上就沒有。
你幼年喪父,寡母將你拉扯大,雖然家境優渥但你母親強勢。
你的第一任妻子是你自己選的,在你母親房外跪了三天三夜,你母親才鬆了口。
第二任妻子是你母親給你選的,她被人算計了。
她這上香的途中驚了馬,是你這第二任妻子孃家人出手助幫了她一把,這纔有了您的這第二段婚姻。
您夫人的那個侄子,嗯,確切的說並非是侄子,而是她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