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我爲孃親舉大旗
“祖母這件事不如交給父親來解決,父親是男子和賢王說起事來比較方便。”
老夫人聽他說話就來氣。
“你父親是男子,你就不是男子了?
你還是我侯府世子呢,你爲何不能幫你妹妹出頭?”
老夫人說完見鍾成峯不說話,也不說要幫着出頭,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柳氏犯下的錯跟玉珠有什麼關係?
你不能因爲柳氏犯錯就遷怒到玉珠身上,玉珠也是你妹妹呀!
更不要說賢王這番舉動,又將我侯府置於何地?”
鍾成峯任由老夫人怎麼說他都不爲所動。
“孫兒這就親自去將父親找回。”
老夫人看他這樣子氣得胸口起伏,再看眼觀鼻鼻關心坐在一旁的鐘玉桐,
“你,不用你,老身親自讓人去把他找回來,你們走吧,老身不想看見你們!”
鍾玉桐和鍾成峯起身,二話不說就往外走,離開老夫人的院子,還能聽到裏面砸了茶盞的乒乓脆響聲。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
鍾玉彤笑笑。
“大哥真的不打算管鍾玉珠的事嗎?”
鍾成峯笑着伸出大手揉揉她的腦袋。
鍾玉桐無語的伸手拍掉自家大哥的手。
“別動我髮型,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鍾成峯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聲。
“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這件事我雖然不管,但爹還是要去賢王府走一趟的。
其實就算我們去了,也沒什麼太大的效果。
秦王做事自有分寸,他若是不罰那個妾室,肯定是妾室背後有不能動的理由。
鍾玉珠這般鬧騰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賢王不能動那妾室心中定也窩火。
她這個時候應該多博得賢王憐愛才對,昨晚出了事,今天一早就讓人到府上來傳話,這麼做對是對,但不能讓我們去給賢王施壓,讓賢王處置妾室。
這事你不用管,有我和父親在呢,而且具體是什麼情況不能光聽她說,還得查了才知道。”
鍾玉桐覺得有道理。
和鍾成峯分開去了趙氏那邊。
趙氏正在準備送去賢王府的藥材,和滋補身體的東西。
看她回來就問:
“老夫人那邊怎麼說的?”
鍾玉桐咂舌。
“老夫人說要親自過去看鐘玉珠給她撐腰。”
趙氏頓了下,那就讓老夫人去吧,我病還沒好利索得實在有心無力。”
柳氏把自己女兒害得險些慘死,流落在外十幾年吃了那麼多苦,自己憑什麼還要去給她女兒撐腰,笑死個人了。
就是拼着被說不慈她也不會出面。
“那就讓老夫人去吧,反正老夫人一直把鍾玉珠當眼珠子護着。
老夫人若是讓你跟着一起去,你千萬別去!”
鍾玉桐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孃親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這會兒老夫人已經在找我爹,相信很快就能把我爹找回來,讓他們去處理這個事兒吧!”
但同時她又有個疑惑,之前她替鍾玉珠算過,鍾玉珠嫁去賢王府凶多吉少。
有一失兩命之兆,這會兒傳來的只是沒了孩子,看來果然不能算親人,真是不準。
“娘放心我真不會管,孃親我回去畫符了。”
她還要多畫符然後留着對付聖火觀的人,哪裏有時間管鍾玉珠的事。
現在她可是每天都在畫驚雷符,已經攢下不少驚雷符,等着在遇到他們,自己就扔驚雷符劈死他們。
反正自己現在有大把的功德揮霍。
她剛起身要走,永安侯就急急忙忙從外面回來。
“你怎麼還在這裏,趕緊去賢王府看看啊?”
鍾玉桐:……默默坐回去。
趙氏穩穩坐在上首,淡漠的看着衝進來急匆匆的永安候。
“老夫人不是讓您去,那您就去好了,畢竟你和賢王都是男人好溝通。
我去又能作甚,難道去找賢王理論?”
永安候被她給說的一頓,隨即也反應過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看你就是不上心,你是嫡母,你怎麼能連這點氣度都沒有?”
鍾玉桐覺得她家這老爹存在的意義,可能就是惹親孃生氣。
果然就見趙氏的臉色沉下來,冷冷的看着永安候反問。
“你這個時候知道我是她嫡母了,她頂撞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她那個姨娘要害我,要害我女兒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主持正義?
現在你心愛的女兒流產了,你用到我了,又知道我是嫡母了,我可以不是,你信不信我這就去祠堂把她的名字從族譜裏劃去!
丟人現眼的東西!”
永安候感覺自己要被噎死,
“你說誰丟人現眼?
你女兒參加人家宴會,直接把人全家都給送天牢裏,你怎麼不說?”
趙氏下巴一擡,她驕傲,
“那是我女兒的能耐,她有本事送,你有本事送麼?
你連你疼愛的女兒受欺負了都只能回來找我,有本事你自己去找賢王理論啊,你找我做什麼?”
永安侯氣的臉色漲紫,心口起伏。
“好好好,你不去我去。”
“你去就去,不許帶我兒子去!”
趙氏這話讓永安候差點兩眼一黑氣暈過去。
“你什麼意思,你兒子不是我兒子?
沒有我這個侯爺,他能是世子?”
趙氏:“沒有你這個侯爺他不是世子,但他可以是侯爺!”
“你,你你你,”
永安候氣的手抖啊抖的,轉頭看到了鍾玉桐,對着鍾玉桐道:
“你看看你娘,你以後千萬不要跟你娘學!”
鍾玉桐笑眼彎彎的看着他。
“我覺得我娘很好啊!”
說完對着趙氏握拳舉過頭頂吶喊:
“孃親好棒,我爲孃親舉大旗,我看誰敢與娘爲敵,四面八方皆是敵,我是孃親一面棋,能讓敵人全部遭雷劈!”
永安候震驚的後退三步。
“你你你,你真是不學好!
哼,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看珠兒!”
鍾玉桐看着把孃親逗笑,自己也笑了,她可真是個天才。
永安候剛走出院子就遇到了鍾成器,腳步頓住道:
“你大哥也不知道去哪兒找我了,你先跟我去賢王府。”
鍾成器暗道一聲:金蟬脫殼還是大哥玩兒的溜。
拿着帕子掩口就是一頓猛咳。
“咳咳咳,孩兒最近惹了風寒還是不去了,不管過給賢王,還是剛痛失孩兒的側妃都不好,咳咳咳咳咳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