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不会以为我很弱吧?
也就表明他们并沒有将裡面這些人物放在眼中。
而裡面被忽视的人群。
从交谈裡他们已然得知了外面人的身份。
周意致自然很快就能猜出。
眉目一皱。
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啊!
唐家公子,道临院长老,坎水宗真传弟子,這三個身份,在沒有沟通改变时空之前,无论哪一個,都是周意致只能仰望的角色。
就算现在自己名义上挂了個符箓院长老的名号,估计也沒放对方眼中。
不然至少不会這样毫无顾忌,急匆匆找上麻烦。
周意致与符箓院众人对视一眼。
也就明白了各自打算。
既然如此,那就先做過一场。
修者实力为尊。
這個世界上的不公平本就不少。
如果說修为歧视是摆在明面上的。
那么宗门歧视便是不言而喻的。
那是天资才情各方面的隐形歧视。
每年的道临院,皆是如此。
能入一流宗门的绝不会去二流。
能去二流的绝不会去三流。
三流宗门天符门在东阳城内,各大顶尖势力眼中都算是不入流的。
进入其中都算丢了面子。
……
那只彭景穿了一周,沒有换過的带着浓厚味道的色乳烟缎羊皮缎鞋重重地抽在唐家大少爷的脸上。
受到阻力。
鞋底变形。
在脸上留下厚厚的印记。
自然停了下来。
掉落在地。
激起一地灰尘。
彭景咂舌,表情看起来有些遗憾。
他遗憾的是沒有将自己的臭鞋印在另外那张骄傲的脸上。
一向稳重的养生师兄站了出来,知道眼前這几人身份不简单,冤家宜解不宜结。
反正自己這边也算占了上风,他们沒讨到好处,出来打圆场:“一场误会,到此为止,如何?”
自己在這老老实实喝着酒庆祝,突然被人冲进来打扰,這种情况說出這样的话语,明显带着几分诚恳。
更别提脚底下還有如此多的人躺下。
有力量的诚恳,更带来了几分說服力。
道临院长老露出笑容,点点头。
“几位道兄在此,总有一個先来后到。
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
說起来是我們不对,需要向你们道歉。”
好歹是符箓院,六艺之一,就算天符门裡面并沒有什么高深修士,可单有两位白银符笔在這。
在這东阳城并不是可以随便妄为的。
哪怕是你父亲,也得保持明面上的客气。
只有唐家少爷這种蠢货才会如此嚣张,明目张胆。
只是当时根本来不及阻止。
何况三人站在一起,在外人眼中当时便是一條战线。
最主要的是他当时并不知道這坎水宗真传弟子的想法如何?
若是想找回些面子,還是无所谓态度。
便隐而不发。
只是本以为只是符箓院的小辈们,沒想到彭景也在。
筑基修为,白银符笔,就单凭自己這些人可完全敌不過对方。
原本就听說這家伙不拘小节,沒想到還跟着這些练气期的小家伙混在一起。
道临院长老眼神微不可见撇過一眼彭景。
這家伙可不是好招惹的。
主要這家伙属狗脸的。
蹬鼻子上脸有一套。
若是给他找了個机会,坎水宗這真传弟子恐怕也是說打就打。
那样的话自己站在一旁,不仅留不下于這坎水宗真传弟子的交情,恐怕還要落上记恨。
邱阳泽拱了拱手。
沒說话,却也表了個态。
心中虽然也看不起這符箓院与天符门。
可相比较自己的目的而言,在达到目的之前,他并不想招惹太多是非。
就是這唐家少爷,也太蠢了一点。
唐信捂着脸。
一脸不可置信。
他還沒从彭景的鞋底子打击中缓過神来。
面色发黑,气出脑顶。
听到耳边传来的扑哧笑声,尽管回头看。
看到的都是一本正经,面容严肃。
或抬头望天。
或轻声交谈。
或抬头逗鸟。
根本看不到发出笑声的人。
可他明确的知道周围是在笑自己。
你们别笑啦!
他唐信如何受過這种委屈。
“你……
刚想发出狠话。
脸上一股彭景陈年老脚丫子恶臭味,从胃部翻涌难受,令他如此不适。
“呕
踏马……
呕
敢這样……
呕
对我……
呕~”
邱阳泽摇着头跟着道临院长老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
跟這唐家少爷待在一起,实在太掉分了。
彭景指了指屠夫师弟。
努了努嘴。
你看這個家伙和你一样呢!
屠夫师弟白了一眼。
我這是喝酒喝的,能一样嗎?
你就不反思一下,你的脚丫子到底有多少天沒洗了嗎?
周意致看着大吐特吐的唐信,脸上清晰可见的鞋底印子。
莫名生出一点同情。
你招惹谁不好。
你找我麻烦。
我還能给你個痛快。
你招惹彭景。
你看看你现在?
以后在這东阳城你是彻底抬不了头了。
還有……
周意致看着从开始打起来。
就放下果汁,紧紧护在自己身前的薛怡木,手中拿着符箓,小鹿般的眼睛瞪大小心提防,看着四周深呼吸,口中還念念有词。
周意致用灵力听了個清楚,這姑娘居然是不断给自己打气。
“扔符,不怕!”
“扔符,不怕!”
“我,可以!”
靠。
姑娘你不会第一次打架吧?
就你這個样子還要挡在我前面。
你不会以为我很弱吧?
也是。
彭景他们去過城卫司,了解自己越阶杀两個修士的战绩,知道自己很能打。
故沒有太多反应過来保护自己。
而薛怡木,按照她這個呆瓜表现。
好像自己确实沒有在她面前展露過這方面的天赋。
或许在她看来自己就是一個很有天赋,能够振兴符箓大道的菜鸡修士罢了。
比她還要菜的那种。
看着薛怡木那练气八层的修为。
再看看自己這练气五层的修为。
合情合理。
周意致沉默了……
莫名想起了自己有些黑暗的歷史。
怎么有一种莫名的忧伤。
见到情况落定,薛怡木回過头,声音颤抖着安慰周意致。
“唔。
你~不要~怕。
沒事~”
周意致表示不想說话。
姑娘,你的腿還在抖呢!
到底是谁在怕呀!
……
谁,谁做乱?
永远晚来一步的城卫队姗姗来迟。
了解事情经過。
确定沒啥事发生后。
目光盯向了角落裡的周意致。
如获至宝。
城卫队中人一把激动地抓住了周意致。
“如果我沒猜错的话。
你就是周意致。
我找你好久了!”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