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第四十八回
四人不知在那林间走了多久,总算在第二日中午之前找到了阵眼,都不禁面露喜色。
只是让宫媚奇怪的是這個岳夏怎么会知道阵眼的事?百年之前她曾和宫一白一同来過,這阵眼還是他们二人发现的,怎么会有其他人知道?
她虽粗心却不代表她傻,這一路上也就多看了冉胥几眼,想从中发现点什么。
可冉胥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宫媚這下又迷糊了。
羽曦一路跟在宫媚身边,自是将她的反应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居然略微有些不快,那女子就有那么好看麽?!虽然生气,却将手中那只手握的更紧了。
“岳夏,你可知道這阵眼如何开启麽?”夏浼和冉胥二人站在一座山壁的前面,那阵法居然就刻在山壁上,可是看上去极为普通,任谁也想不到它就是這鼎天秘境的开启之处。
开启方法冉胥确实是知道,可是她无法用那方法将阵眼开启,“我知道方法,可是……這方法恐怕我們不能用。”
其他三人皆不解,這是何意?
“此法需以一位修为大成者的血为引,启用九方境,在正午阳光最强的时候照射阵眼中心,這鼎天秘境才会开启。”
“修为大成者……到底需要多高的修为?”夏浼還是想试试。
“圆满境甚至飞升境。”冉胥有些沮丧,若是她再努力一些,达到杂修第三层,现在就可以帮到师姐了。
此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了,她们几人的修为哪有這么高?再說這九方境是魔界至宝,是魔主的贴身法器,她们又去哪裡拿這個?
宫媚此时却是更加怀疑冉胥的身份了,方才她所說的方法分明就是百年前自己和宫一白所用的方法,难道這又是巧合嗎?若不是眼前這人是個女子,她真的要怀疑這人是不是魔主变的了。
“那我們只能再想其他方法了。”羽曦拉着宫媚的手,无奈的看着壁上的阵法。
“嗯。”夏浼点点头,只是不知该从何想起,這真是一個大难题。
“其实……刚刚岳姑娘所說的方法也不是不能用……”宫媚考虑一番,還是决定将自己的猜测說出来。
“此话何解?”夏浼眼中一亮,难道事情又有转机了?
“其实所谓修为大成者的血,并不需要真的圆满境修道者的血,只要往血中注入五方灵气,骗過這阵法,就可以了。”
“可是九方镜我們也沒有……”羽曦扯扯宫媚的手,轻声提醒。
“沒有九方镜,”宫媚垂下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念了句口诀,一把极为精致的小镜子就出现在她的手上。
“媚儿……這不是你用来梳妆打扮的镜子麽?”羽曦有些懵了,难不成媚儿想用這個镜子?
“羽曦,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是八方境,是婆婆给我的法器,我看它這么漂亮才拿它当梳妆镜的,它的虽然威力比不上九方镜,可用来反射日光還是绰绰有余的。”
“這就好办了!”夏浼点点头,抬头看看天空,马上就要正午了,“我們开始吧。”
說罢就从灵袋裡拿出自己的匕首,正欲割开自己的手,宫媚却走了上来,“還是用我的血吧,把握更大一些。”她是四人中修为最高的,用她的血更有可能骗過這阵法。
“媚儿……”羽曦已经不知道该說些什么好,心疼的看着宫媚在那完美无暇的玉指上割开一道伤口。
不等其他人出声提醒,冉胥已经从丹田裡引出一股极为淳厚的灵气,這是五道灵气最为强悍的糅合!
“岳夏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也和冉冉一样,可以控制五道灵气!”夏浼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眼。
有了宫媚的血和冉胥的灵气,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多了,正午一到,在那八方镜的照射下,那石壁居然就這么裂开一道缝隙,几人赶紧趁石缝关闭之前钻了进去。
這边另辟蹊径的几人已经成功进入秘境,另一边虞钰却不怎么好過,先是因为来时的幻境她和云岐宗其他人走散,之后自己一個人在秘境外围转了不知多久,始终找不到入口,這個时候居然碰到了不知是哪個无名小派的几個登徒子,居然想非礼她,她的修为虽比那些人高不少,却抵不住他们人多,最后只能扔出葛云清留给她的雷爆珠才成功逃走。
“嘶……”一股鲜血从虞钰腰间流下,将一袭白衣都染红了,這恐怕是刚才扔雷爆珠的时候被那猥琐男人拿剑刺伤的。
還是受伤了,她只得寻了個隐秘的山洞,暂时躲避进去疗伤。轻轻解下自己的衣服,从灵袋裡拿出一個药瓶,涂在腰侧的伤口处,等她上好药穿好衣服累意顿生,居然就這么倒在地上睡着了。
小七這又是怎么了?单青墨正和派内弟子寻找秘境入口,怀裡的小七却又开始不安分了,一直想从他怀裡出来,“她在這裡?!”
单青墨面上一喜,這一路上他都在找虞钰,想着要怎么结识她,再将她带回长门世家,可一直沒有看到云岐宗的人,這下,她终于出现了!
随意找了個借口,单青墨就离开了這裡,在小七的指引之下来到了虞钰藏身的那個山洞。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只看到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就這么晕倒在地上,可以看出来她刚刚经過一场交战,脸色十分苍白,毫无血色,身上白衣出现点点红印,连头发都散了开来。
轻轻将人扶到怀裡,单青墨不知从哪拿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虞钰嘴裡,静静的看着她。
自己苦苦找了十年的人真的是她麽?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小七,果然呢,从进山洞起小七就安静下来了,他沒注意到的是小七压根就不亲近虞钰!依旧安静的待在他的袖子裡,若虞钰真的是天女之女,小七绝对不会只是這個反应。
看着這张苍白的小脸,单青墨居然有些心疼,云岐宗那些人怎么回事?居然让她一個人走,這鼎天秘境有多危险他们难道不知道麽?幸亏是小七将自己带過来,若是遇到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青墨,此次出山你替爷爷寻一個人,“
“爷爷,找谁啊?”
”她是我們长门世家上一任天女岳禾的女儿“那老者說着忽然叹了口气,阿禾,你为何這么傻,那個男人不是真心待你,可你偏要,唉!老者又想起那一天岳禾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成全她和那個男人,自己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了长门世家,直到后来她带着一個小女孩回来都不曾原谅她,再后来,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唯一能确定的事她的女儿肯定沒死,不然小七肯定会告诉自己的。
”可是天下這么大,青墨要怎么找她?“小男孩仰着脸问道。
那老者听到单青墨的疑问笑了笑,从怀裡拿出一個令牌,“這是天音牌,可以感应天女体内的天骨,若是有一日這天音牌亮了,那說明你找到她了。”
小小的单青墨收起令牌,神色严肃,像個小大人一般。
”青墨,你可一定要将她带回来,她……就是你以后的妻,“老者缕着胡子,笑着說,阿禾,当年都是我太過固执,让你无处可去,将来让你的女儿嫁给青墨,也算是给你一個交代了。
”爷爷,你开什么玩笑呢!“听到爷爷打趣自己,单青墨的脸都红了,收好令牌就跑了出去,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青墨,去找你歌韫姐姐,让她把小七给你,”
“知道了,爷爷。”
单青墨忽然感到怀裡的人动了动,這才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裡拉了回来,想到爷爷曾经說過的话,”她……就是你以后的妻“,居然沒有发现怀裡的虞钰已经睁开了眼睛。
虞钰也是被之前那几個登徒子吓坏了,一醒来就看到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怀裡,一把将单青墨推开,满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虞钰姑娘不记得我了?我是地垣宗的单青墨,四派大比之时我們不是见過么?“
”是你……“虞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单青墨,好熟悉的名字,对了,娘提醒過她,让她小心地垣宗的人,尤其是那個单青墨,虞钰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只手往颈上抚了抚,還好,流云坠還在。
”你的伤可好了?“虞钰一听,脸色立即变了,难道這人看了她的伤口?
”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给你吃了一颗本门的雪玉丸而已,并沒有其他意思。“单青墨自然明白了虞钰的疑惑。
”已经沒有大碍了,谢谢单公子。“虞钰微微一笑,本想趁机和单青墨结交,可想起娘的话心裡总有一些疑虑。
”钰儿,這是流云坠,你拿着它可以控制天下百兽,不過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地垣宗的人发现你有這個,尤其是那個来自长门世家的单青墨!!“
”娘,這是哪裡来的?“
”這個你就别管了,這是那個贱人女儿的东西,“岳禾,亲眼看着自己女儿被人削肉剔骨的滋味不好受吧?
”這個……是冉胥的东西。”想到冉胥,虞钰心中更恨,眼中露出杀意。
”钰儿,你怎么了?“這才一会,单青墨对她的称呼就变了。
虞钰自然是发现了,却也沒有說什么,只在心裡暗暗猜测难不成這单青墨是看上自己了?她对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信心的,想到這裡她又不禁有些津津自喜,若是這单青墨真的喜歡上她,那娘的顾虑就不用管了。
“无事,单公子也是一人么?不如和钰儿一起走?”
“嗯,”单青墨见虞钰不再像开始那般排斥自己,心中一喜,“钰儿不要叫我什么公子了,叫我青墨就好。”
“好的,青墨哥哥。”虞钰露出一個自认为很单纯可爱的笑容,二人一起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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