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第七十七回
夏浼是在虞钰疯狂又可怖的笑声中倒下的,她只感觉自己做了好长的一個梦,梦裡她還是从前那個宋翎,每天在繁华都市孤身来往,兀自漂泊,独身一人从千万人海穿梭而過,闲暇时候看看小說,感叹一下书中人物悲喜无常的命运,她還记得她最爱的角色,是那個叫做冉胥的姑娘。
她清冷高贵,有如夜空皎月,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是世人从未见過的调皮可爱,甚至還有一点无赖。
咦?什么叫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宋翎突然愣住了,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很重要的事。
“夏浼?”身穿青色长袍的的男子就這么从虚无中钻了出来,对着宋翎叫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语气颇为熟稔。
“你是谁?”宋翎丢给男子一個深井冰的眼神,在脑中搜刮百遍,還是沒有认出他是谁。
“诶?真的忘了我是谁?”男子围着宋翎转了一圈,在她背后拍了拍,“這方天印果然厉害啊!幻境還有模有样的!”
不但把夏浼的记忆封印住了,還帮她造出了一個身体,一個真实的世界,估计自己要是不来,還真能把她永远困住。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男子的话宋翎一句也听不明白,抬手正欲推开男子,却发现自己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心中更是大骇。
“我可是来救你的,”青木又露出那個颇有些猥琐的笑容,宋翎看着心头一颤,居然觉得有些熟悉,“你真想回去?不想和你的师妹在一起了?”
反正任务也快完成了,要是夏浼真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作为奖赏,把她送回去也是可以的。
“什、什么师妹?”男子的语气实在太過暧昧,宋翎這條二十多年的单身狗居然有些抑制不住的脸红了。
忘得還真彻底,连冉胥都不记得了,青木汗颜,不再和夏浼闲聊,伸出手掌朝她后脑勺使劲拍了三下,等她再睁眼时,已经躺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红木雕花大床,华丽的古董摆设,就连床上丝纱都是蚕丝制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
“我靠……又穿越了?”夏浼心中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過,不過是被一個不明物体砸了一下,怎么一醒就又换了地方。
“沒有穿越…”青木被夏浼的脑洞吓的措手不及,還以为自己不小心把人送错了地方,“哪有這么容易穿越……”
“……”男人的声音是从脑子裡冒出来的,夏浼猜测的问了一句,“青木?”
“总算想起来了,”青木吁了口气,自从夏浼来到這個世界他就操碎了心,又是帮她治病,又是帮她招魂的,還总被当成坏人。
“你怎么来了?”夏浼对昏迷时的情况忘的一干二净,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差点回不来了。
“我不来你怎么醒的過来,对了,你想不想回去?”
“回哪?”夏浼莫名其妙。
“你說回哪!回现代,回去当你的宋翎。”
“谁說我要回去的?”她才不要回去呢!好不容易快完成任务了,居然要送她回去,有這么便宜的事嗎?当她是乞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麽!
就算要走,也得带上冉冉呐!
“……”青木彻底无语,算了,這事当他沒提過,“我走了。”
“哦,不送。”
青木一走,整個房间都安静下来,夏浼這才想起来忘了问他一個重要的問題——她這是在哪儿?
還沒等她思考,门外就传来一阵“踏踏踏”的小跑声,仿佛一大群人冲着房间而来,夏浼连忙躺在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装作昏迷的样子。
形势不明,不可轻举妄动。
眼睛虽闭,但凭借空中气势波动,可判断敌方有十来人,其中七八人身上有魔气流转,似乎是魔界的人——
魔界?
夏浼睁开了眼睛,果然,宫媚和羽曦,洛杉和丁挽清,再加上几個丫鬟,把床围了個严严实实,脸上皆是一片担忧之色。
“羽曦,這九纹清灵丹当真是厉害,”宫媚眼裡满是惊讶,要知道夏浼被送過来的时候和垂死之人无异,全靠冉胥体内那缕上古灵气吊着命呢!
“那是当然!九纹!這世上总共也沒有几颗呢!”
众人皆不知九纹灵清丹虽能保命,却不能让夏浼从方天印的幻境中脱身,不然她也不会這么久才醒過来。
“怎么一副痴呆的样子,莫不是被方天印把脑子砸坏了?”洛杉也凑了過来。
“夏姐姐,你看看我是谁?”丁挽清一看夏浼始终沒有什么表情,觉得洛杉的话有点道理,连忙挤到了最前面。
夏浼的嘴角抽了抽,她刚刚是找冉胥去了才沒理人,還真当她被砸傻了,
“挽清,我還沒傻,冉冉呢?”
“她找虞钰算账去了。”丁挽清一听夏浼要找冉胥,這才彻底放下心来,对着洛杉笑了笑,這才是她的夏姐姐。
夏浼点点头,依旧满腹疑虑,自己昏睡了多久,为何自己会在魔界……
“师姐,你好好休息吧,等小师妹来了让她和你說。”
羽曦這些日子也看出了夏浼和冉胥关系非同一般,知道此刻师姐心中必是很多疑问,体贴的给二人创造相处的机会,再說,小师妹也该回来了。
剩下的人都会心一笑,带着丫鬟退了出去,剩下的只等冉胥回来了。
夏浼躺在床上滚了滚,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在小腹处轻轻按了按,還好,那团灵气還在,依旧安静的围着丹田转动,夏浼似乎可以感受的到,它比之前要大了些许。
原来怀孕的感觉是這样啊。
轻轻从空气中抽了一丝水灵气,慢慢的顺着手心沒入身体,夏浼小心翼翼的将這缕灵气送进了丹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缕水灵气一进去就瞬间消失不见,而那团灵气则大了一点点。
原来要“吃”灵气才能长大?
夏浼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想着让孩子早点出生,便开始源源不断的开始吸收灵气了,還都是水灵气,而她的肚子,也慢慢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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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钰躺在地上,嘴裡发出嗤嗤的笑声,黑暗中更显吓人,“夏浼是不是昏迷很多天了?我告诉你,她再也醒不過来了,哈哈哈!”
既然沒办法杀了冉胥,让她最爱的人永远变成活死人,困在幻境裡出不来,岂不是更能报复她?
“死到临头!你是想去陪杜昀?”冉胥冷笑一声,看着地上的虞钰,眼中满是狠厉之色。
“你、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虞钰的表情变了,這世上她唯一在乎的,也就是她娘了。
“我可沒对她做什么,”低低的笑声顺着空气传到虞钰耳中,有如修罗之音,让她忍不住发抖,“她偷了方天印,被赶出虞家,听說前几天有人在宽宽海裡发现一具女尸,不知道是不是她。”
“不可能!你骗我!”虞钰疯狂的摇头,她爹虽然不喜歡娘,但也不可能因为一個方天印就把娘赶出去,不可能,不可能的!
“听說,這块方天印是我娘当初送给他的呢!”冉胥說着,直接从灵袋裡将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手上仔细看了看,“虞钰,你把你娘害死了,要不是你,她也不会被赶出去。”
“不是!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是你,是你!”
“我又沒让她去偷方天印。”
“是我……是我!娘——钰儿错了,错了。”
虞钰狠命的撕扯着头发,整個身子蜷缩成一团,脸也被自己抠出條條血痕,嘴裡還念念不断的說着什么“我沒有杀我娘”,看来是真的疯了。
冉胥再也懒得看她一眼,站起身抚了抚袖子,直接从房间离开,反正虞钰如今修为全失,還成了疯子,一生都将被杀母之罪折磨,冉胥突然不想杀她了。
明明已经报了仇,冉胥却一点开心都沒感受到,心裡反而是一阵又一阵的苦涩与悔意,若是早知虞钰会用這种卑鄙手段来害师姐,那她那天晚上不该只划烂她的脸,应该直接要了她的命!
远远望去,一道孤寂的背影在天上极速飞行,冉胥只想快快赶回魔界去,看看夏浼有沒有好转,明明身体早就恢复了,为什么偏偏不醒過来呢?都已经十天了……
一回房间,看到的就是夏浼甜美的睡颜,嘴角還带着一丝微笑,冉胥几欲落泪,师姐宁愿在梦裡笑也不愿醒過来。
“师姐,虞钰疯了,你快点醒過来好不好?”
“冉冉好想你,”
“是我错了,我应该早点杀了她的。”
“师姐,你還欠冉冉一個孩子……”
……
說到最后早已泣不成声,嘴中呢喃唯有二字“师姐”,冉胥趴在夏浼身上,泪水将她胸前浸湿大片,而夏浼也早就醒了,伸手将怀裡的人抱住,侧身一带,二人马上换了個位置。
“师姐,”冉胥的脸上挂满泪痕,惊愕失措的看着夏浼将自己压在身下。
“别說话。”夏浼浅浅的笑了,更是让冉胥觉得不真实,而后的吻却提醒她這不是梦境。
二人许久未做,這次又是师姐主动献身,冉胥如何把持的住,一场激吻下来马上就控制了主动权,双手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地上满地凌乱的衣衫……
“冉冉、冉冉——”
夏浼正是情动的时候,冉胥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撑在夏浼上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夏浼只觉身体裡空虚的紧,媚眼如丝,双颊绯红,香汗从鼻尖冒出,两條大长腿勾在冉胥的腰上,不停的蹭着。
“师姐,叫相公。”
指腹在大腿内侧轻轻抚過,夏浼又是一阵颤抖,紧紧咬着下嘴唇不肯說话。
“真的不叫?”冉胥此刻也是忍到了极点,师姐在床上也太勾人了,一只手握住她胸前的圆润,温柔的揉捏,峰上红果不出一会就挺了起来,冉胥低头舔了一下,而后又含在嘴裡,一只手在大腿内侧掐了一把,疼痛伴随巨大的快感而至,夏浼的理智防线彻底崩溃,早就不记得自己后面說了什么,只怕几千几万句“相公”都喊了出来。
而敢在床上使坏的后果,就是三個月不准上床。
冉胥欲哭无泪。
书中不是說這是夫妻间的情趣,可以增强感情麽?
“师姐,你是不是胖了?”
夏浼背着身子被冉胥抱在怀裡,她原本就在生气,现在居然听到冉胥說她胖了,更是火冒三丈!
“冉胥!”
“你自己摸摸,肚子是不是大了一圈。”冉胥将人圈在怀裡,都能感觉到肚子大了不少。
“傻瓜,那是孩子长大了。”夏浼轻笑,终是转過身来。
孩子长大?不可能啊!自己明明让它一直保持团型,沒有让她再生长啊。
难道——
“师姐,你做了什么?”
“我、就喂了一点灵气给它吃、怎么了?”
完了,這孩子要提前出生了。
三日之后,夏浼挺着個大肚子出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怎么突然肚子就大了。
宫媚和洛杉倒是好奇的紧,连着看冉胥的目光都变了,都打算私下询问她這生子之法。
约定好去天极之地的日子总算到了,由于夏浼的肚子是越来越大,冉胥只好把她送回家,随同的還有丁挽清,夏母看到女儿突然就怀了宝宝,倒是开心的紧,而后才想起来询问孩子的爹是谁,可无论她怎么逼问,夏浼都绝口不提,问丁挽清,她也是笑笑不說话。
二人就這么在旗域住了下来,安心等着冉胥和洛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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