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篇)02明月仙居泣衷腸,紅柳相譏鏡不語_8

作者:不請長纓
不管明月由眼前所見作何五味雜陳,面上只能卑微而恭敬地謝恩,心裏也強壓着不敢有任何想法,只怕一個沒注意露在臉上叫主人瞧了去。

  在仙居里的日子久了,水鏡煮茶,紅柳制香。每日仙鶴會送來些喫食。沒了除塵訣,想將閣樓靈園打掃得乾淨倒也不容易。更重要的是,叄人不敢怠慢仙尊。

  水鏡靠着下棋蒙受恩澤,常常被仙尊玩得堵住下穴,叫她感受被陽精充斥體內的飽脹。

  活動不便的時候,下體又叫仙尊塗了飄仙散磨成的粉末,就是動一下都眼淚橫流,只能盼着仙尊插穿自己。

  明月物傷其類,便不動聲色接過水鏡的活計,默默幫她多做些。

  時間長了,明月也免不得摸出些規律。只要不是特殊情況,玄淵每一旬的前叄天只上午或下午出門,後面六天便不一定。有可能一連好幾天不歸;也可能一連幾天都只在院中練劍,殿中會友,室內狎妓。不過,每旬的最後一日,他似乎都不會回來。

  這裏環境清幽,靈氣濃郁,只可惜靠修煉《承露功》去築基簡直是無稽之談。

  興許是仙尊覺得禮物要一個一個拆纔有趣,個把月來,不論紅柳再有意無意賣弄風情,也只有水鏡得到寵幸。

  也或許是因爲和水鏡下棋真的很有趣。

  有時候,仙尊下棋,會叫水鏡每輸叄個子,就脫一層衣裳,並且不允水鏡認輸。待到所有衣裳盡除,便要帶上狗項圈,撅起屁股用嘴來叼棋子。

  玄淵喜執黑子,黑子先行,他便必下於天元位以示相讓。明月縱然對圍棋一竅不通,但每每水鏡下棋時便是她來代替奉水添茶,時日久了,就看出些門道來。

  雙方執棋,先搶星位,由邊角及內佈局。後擴充地勢,做活自己的局面,劫殺壓縮對方的位域。待到大局略略形成,便可着眼於精細處的劃分。

  不過,通常是水鏡還在這處思考,仙尊便在另一處輕鬆吃了她的子;亦或是水鏡頸套項圈,光着屁股紅着臉盤算着反攻,卻剛落下一子,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仙尊輕輕一子黑棋套了去。

  “輸了叄子。奴兒,這下又要怎麼罰你。”

  玄淵脫着下巴側臥,越來越具侵略的目光看向光溜溜的水鏡撅起的嬌臀。

  那臀兒暴露在涼涼的空氣中許久。聽着仙尊的聲音,水鏡忍不住小穴中的氧意,輕輕左右磨蹭起雙腿來。

  於是,一場棋局到這裏便算結束了。

  那廂,性器相連啵唧啵唧的撞擊聲和嬌俏甜軟的呻吟聲傳來,明月藉着仙尊也沒讓她走開,正好趁機觀看那局棋。

  十九行十九列的方盤上,打眼看去全是黑子在耀武揚威。白子只剩一小方割據,卻仍被不斷地攻城略地,一如此時交纏的兩人。

  明月不斷思索着被玄淵巧妙套了去的那最後一步棋,模擬着若做爲水鏡,接下來如何輸得儘量少。身形一動不動,直到另一邊風雨堪停。

  “水鏡姐姐,你的身體還好嗎?”

  那之後的第六天,明月第一次嘗試和同伴交談。

  在馭香閣,她們不允許交流;來到這神宗仙山,仙尊的神識與她們相比又像汪洋之於涓流,除了日常一些不痛不癢的招呼,明月根本不敢多說什麼。

  可是,她真的太想和水鏡紅柳說些體己話了。在明月看來,她們全都身世飄零,零落爲塵,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一年;如今又一同仰仗一人鼻息過活,這難道不是天底下最同病相憐,最能互相感同身受的親近關係嗎?

  今日若按照慣例,玄淵一整天都不會歸來。明月真的不想再憋住話兒來。練氣期的壽元本就不過一百二十年,若是她們永遠低頭不多言,難道要這樣戰戰兢兢地直到死去嗎?

  水鏡的下體又被玄淵帶上了束具。做爲輸掉的懲罰,這幾日她都不被允許穿褲裙,只能光着屁股,像狗一樣膝行。

  明月只是勇敢地、長久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便覺得恐怖極了。明月覺得這種恐怖並不是面對一個突然出現的精怪,鬼影的那種恐怖,而是一種自然生物處於對生命的敬畏,而看不得自己的同類因受難而變質生瘡的恐怖。......這麼形容或許也不盡準確。但是,明月想,這有點像小時候母親有時給自己講山靈、野鬼、怨咒的故事。每每聽到那種皮幹牙掉的老婦嚎哭,或是新婚之夜沉井而死化作厲鬼的新娘索命......明月都覺得那並不是一種直來直去的可怕。她們確實扭曲陰狠,但“怕她們”這件事又生生凌遲着明月的同情心——明明這些鬼怪纔是最值得同情的,受難的人啊。

  心臟像被一張大手抓住一樣難過。這樣的劫,以後,她能逃的掉嗎?

  明月喚了幾聲,可水鏡並不應答。因爲《承露功》,她的修爲從一開始的煉氣叄層圓滿,已經跌落到叄層初期了。或許她此刻正在想念着仙尊,或許她此刻正在艱難地按捺慾望?

  水鏡的肚腹裏灌滿了玄淵的精液,但玄淵是堂堂正正的正道修士,他練的功法,怎會和陰陽交合有關。他自己不轉化,這元嬰修士的精液便不可能被煉氣女子吸收,只能當成情趣來看待。

  明月蹲下來搭上水鏡的手臂,眼淚一個沒忍住,啪啪噠噠地順着臉流下來。

  “她日日在仙尊身下承歡,我看她好得不得了!”倒是紅柳一臉鄙夷地看着明月,神情也非常奇怪,彷彿在看另一個世界的人。

  “你什麼意思?”讓明月不可思議的不是紅柳的冷漠,而是語氣裏難以掩飾的酸。“她修爲倒退,日日喫精喝尿,最近又經常恍惚……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功法雖是爐鼎功法,但此處靈氣豐裕,若不是她憑着雕蟲小技日日引誘仙尊,怎會掉境界?”

  大概是幾人都發現了仙尊的出行規律,說話也大膽起來。

  明月聽了這話只覺一股惱氣直衝天靈蓋,淚還沒幹,她怒吼:“怎麼,你是不是眼瞎看不見她根本就不能拒絕!”

  “不能拒絕?”紅柳氣笑,“你與其來這兒質問我,不如問問她,看她倒是想不想拒絕嘛?”

  “……”明月怔住了。水鏡……確實看上去非常享受,滿腔柔情。

  “哼,小妹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紅柳扭着柳腰輕笑,“你年紀太小,又太幼稚了,以爲牀榻上的哭喊就是真的痛苦,以爲吹簫弄玉就是一種羞辱。”

  這話不是沒有一點道理,但是……

  不對……紅柳說得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哪裏都不對!可這居高臨下的教導又叫明月一時語塞,難以收拾言語立馬反駁。

  正當明月瞪大了眼睛,卻想不出如何開口時,那邊水鏡突然恍恍惚惚地拿手放在下體上一個勁兒地晃動木塞,喃喃自語:“仙尊,狗奴永遠都是主人的尿壺,永遠都任憑主人責罰……啊,主人,主人,快玩壞小騷狗吧,嗚嗚嗚…”

  “啊!”紅柳這邊一個尖聲叫,嫉恨又氣急敗壞地罵道:“瞧瞧這就知道勾引仙尊的賤人!你同情她?人家比你會多了,真是瞎操個卵子的心!”

  水鏡的動作叫明月一陣熱浪在胃裏肚子裏流過,正有什麼涌動的情緒翻騰,結果被紅柳一罵那叫一個不上不下。壓不住氣,腦子一熱說出了一直以來壓在心裏的話

  “被抓到馭香閣裏,那是沒辦法。紅柳,你被調教得真好啊,嘴上奴才奴才的喊着,倒真的連臉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交易買賣,又怎會有你我今日的苦難!你知不知道,你愛慕的人,可是我們全部痛苦的源泉!你是真不知道那該死的爐鼎功法修煉到死也不可能築基?怎麼,別人教你當狗,你就真的很喜歡趴在地上當別人的狗了,是嗎!?”

  這話吼的紅柳面上簡直掛不住,她慪慪地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你幼稚死了,不知道外邊修仙界的兇險,也不知道呆在玄淵仙尊身邊有多安全。我不和你這小屁妮兒一般見識。”

  又忍不住罵道,“真是沒見識的野貨,知不知道玄淵仙尊是誰?號稱全中域化神下第一人,百歲結嬰,舉世無雙。瞅瞅把這個賤人饞成什麼樣了!”

  “你想同情這個賤人就去吧,千萬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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