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古穿今] 第114節
宋泊簡聽他嘶啞的聲音也嚇一跳,起牀給他倒了熱水。
一口氣喝下去才覺得好了點,勉強能開口:“嗓子疼。”
“可能是太乾了。”
宋泊簡擔心的摸摸他的額頭,問,“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
南初不在了,很多年過去了。
他確實也算不得什麼皇子了。
他就是哥哥一個人的。
哥哥的男朋友。
而已。
巫澄仔細感受了下,覺得也就是嗓子不舒服,搖頭。
宋泊簡煮了鍋梨湯,給巫澄裝到保溫杯裏。看巫澄洗漱完去換衣服,叮囑:“今天正式開暖氣,你穿個厚外套,裏面穿衛衣就好。”
巫澄聽話換上衛衣,把要穿的厚外套拿出來,順便看了看天氣預報。
他高興:“後天會下雪!”
宋泊簡應了聲。
整個人都埋在宋泊簡懷裏,聲音悶悶震着聽不真切,所有情緒都被隱去。
宋泊簡看不到他的神情,聞言只是輕吻他的頭髮,應:“嗯。”
“哥哥的小皇子。”
第74章
可能是第一天開暖氣房間太乾燥加溼器也無濟於事,也可能是蒸了那麼久的火又在浴室悶着,巫澄第二天一醒來,嗓子幹疼,話都說不出來了。笨手笨腳找出小碗,打開砂鍋舀了兩碗梨湯。其中一碗端給姥爺,軟綿綿道謝:“謝謝姥爺。”
姥爺看着他,板着臉:“多喝點。”
巫澄認真點頭。
在姥姥姥爺家喝了好多梨湯,回到家又喝了宋泊簡煮的很多梨湯。晚上睡前都覺得自己成了個裝滿梨湯的小罐子,戳一下都往外冒梨湯。
他這麼告訴宋泊簡。
他興致勃勃:“後天週六沒課!堆雪人!”
宋泊簡無奈點頭:“好。”
抱着後天就能下雪堆雪人的期待,巫澄高高興興揹着書包和自己裝着滿滿梨湯的保溫杯去學校蹭課。課上發現很多人都在咳嗽,彼時巫澄還以爲他們都和自己一樣是因爲天氣太乾嗓子不舒服,頗有些將心比心的同情。
同情之後感覺到嗓子隱隱幹癢,就擰開保溫杯喝一大口梨湯。
宋泊簡給自己煮的,涼到剛剛好入口的溫度才放進保溫杯裏,甜滋滋暖呼呼,一口下去嗓子潤潤的,心裏也甜甜的。
宋泊簡就一下下戳他的手心,問:“梨湯呢?”
在被窩裏悶那麼長時間,手心溼軟,被戳一下就泛着癢。巫澄攥緊宋泊簡的手指,小聲:“開關不在這裏。”
放在他腰間的手收回來,宋泊簡隨便戳着:“那開關在哪?”
單薄的胸膛、細長的胳膊、肋骨、小腹……
今天只有一節課,這節課上巫澄噸噸噸喝光保溫杯裏的梨水,下了課去姥姥姥爺家裏,等宋泊簡下課來接自己。
姥姥不在家,姥爺在書房看學生的論文,看到他過來,告訴他廚房給他煮了梨湯讓他去喝。
他去廚房一看,推開門就是甜滋滋的味道,記憶裏從沒開過火的竈臺現在放着砂鍋,不斷冒着熱氣。
一看就知道梨湯煮了很久。自己剛來,姥姥姥爺只能是從宋泊簡那裏得知自己不舒服的。
一想到宋泊簡發消息給姥姥姥爺說自己不舒服的樣子,他心裏也跟着又甜又暖。隔着軟薄睡衣,手指正好抓着癢癢肉,連綿不絕的刺激。巫澄又弓成小蝦子,但這次也沒能阻止宋泊簡的動作,只能無濟於事的按着那隻手,一邊笑一邊抱怨,聲音也被笑意染得軟塌塌的。
“不是說好……不是說不戳了嗎?”
指腹一下下撓着軟肉,宋泊簡笑:“沒戳啊。”
巫澄又開始笑,細細喘着氣,補充:“也不許撓!”
宋泊簡停止動作,聲音似乎帶着幾分失落:“好吧。”
他戳得隨心所欲沒有固定位置,巫澄也不知道他下一次會落在哪兒,捉也捉不住,每次跟着伸手,只能摸到剛剛被戳到的地方,癢癢的泛着酥麻感。
實在捉不住又實在癢,他乾脆拉住宋泊簡手腕弓成一團。
手正好停在肚子上,單薄柔軟,因爲喫飽了飯而微微有些弧度,不再是凹進去的可憐樣子。
手掌動不了,宋泊簡就用手指一下下戳着肚子,問:“這裏嗎?”
巫澄又被點到癢癢肉,忍不住想笑,艱難困住宋泊簡的手,否定:“不是!”
巫澄依舊弓成一團,細細喘着氣,艱難平復呼吸。
他蜷成一隻小蝦子,整個人蜷在被窩裏,腦袋就頂在宋泊簡小腹上,現在每一次急促呼吸都隔着睡衣灑在宋泊簡身上,甚至就連毛茸茸腦袋都時輕時重撞着肌肉。
這個姿勢有點糟糕。
宋泊簡摸他的頭:“起來。”
被子裏有點悶,巫澄喘着喘着就咳了下。
宋泊簡就問:“那開關在哪兒?”
巫澄仰頭想告訴宋泊簡在哪兒,又怕自己一鬆手宋泊簡又戳自己癢癢肉,認真和他商量:“那你不要戳我了。”
宋泊簡眼裏蘊着笑意,點頭:“嗯。”
巫澄盯了他好一會兒,半信半疑直起身,手上還握着宋泊簡的手腕,湊到宋泊簡耳邊想說話。
可剛把腰直起來,手下的手腕就控不住,宋泊簡撓他,又問:“在這兒嗎?”正想着要怎麼開口時,被捂在胸口的大手掙開他的手,掐住肩膀把他整個抱上去。
巫澄好像個龍蝦球球,蜷成一團被抱到上面,被子掀上去,他頭髮亂糟糟臉頰通紅,沒想到突然被揪上來,烏黑眼睛溼漉漉的,茫然看宋泊簡。
宋泊簡順了順他的頭髮,在額頭上親一下,說:“這樣說。”
巫澄依舊蜷成一團,把頭埋在宋泊簡肩膀上,悶聲:“不是說不摸我了嗎?”
“不告訴你了!”
聽宋泊簡這麼說,又蜷得深了一點,甚至把宋泊簡的手拉過來抱在胸前,堅持:“不要。”
“不許戳不許撓,也不許再摸我。”
宋泊簡答應:“好,不摸你了。”
少年不許他摸,卻雙手捧着他的手按在胸口,隔着睡衣能感覺到的柔軟,心臟跳得有些快,一下下撞着他的手心。
巫澄還是沒動,窩在被窩裏些許糾結。
宋泊簡沒說話。
巫澄其實很想告訴宋泊簡的,只等他哄哄自己道道歉,自己就告訴他梨湯開關在哪兒。現在看他一直不說話也有點急,反手想去戳宋泊簡癢癢肉。
宋泊簡會覺得癢,但反應比他小多了。被戳了也只是腹肌繃緊,隨後一隻手牢牢抓住他的手,拉着放到胸口。
巫澄感受着撲通撲通的心跳,小聲:“你哄哄我我就告訴你。”
宋泊簡太討厭了,說好了不戳就告訴他的,他還要撓自己。
可一方面他確實沒有戳了,不算違背約定。
另一方面巫澄也想告訴他。
就是想到宋泊簡這麼欺負自己,有點惱。
算不上生氣,宋泊簡總愛在這種小事上逗他,他不生氣的,就是想到宋泊簡這麼幼稚這麼逗他,就……好像心裏有一整鍋梨水,甜甜的暖暖的,咕嘟嘟冒着泡泡,他也總想借着這個由頭鬧宋泊簡,讓宋泊簡哄哄他。剛說完,嘴脣被含住。
整個人蜷成一團被困在宋泊簡懷裏,嘴巴被嚐了又嘗。
原本就沒緩過來的呼吸徹底亂了,整個人都木木的,好像泡在水裏被煮軟了的雪梨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新鮮空氣涌進鼻腔。
他依舊被抱在懷裏,宋泊簡說:“沒摸你。”
宋泊簡又笑。
巫澄耳根更紅:“你是不是在笑我?”
明明是自己跟人賭氣,還要給自己找臺階讓宋泊簡來哄自己。
宋泊簡還是笑:“不是。”
巫澄生氣:“你就是在笑我。我煩你了!”
又啄吻他嘴角,問:“這裏嗎?”
巫澄小口小口呼吸着,悶悶從喉嚨深處擠出個“嗯”。
剛剛要宋泊簡哄,不過就是想找個理由親親宋泊簡。
但沒想到被親得這麼深,嘴巴都麻麻的。
“別煩我。”
宋泊簡聲音裏還滿是笑意,哄,“我沒笑你,就是覺得你可愛。”
巫澄迅速消氣,但依舊炸着毛,氣呼呼等宋泊簡接着哄。
但宋泊簡就只是一下下拍着他的背:“你不告訴我那我接着猜了。”
巫澄氣:“不許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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