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古穿今] 第122節
朱敏也在上課,收到消息告訴他要等到晚飯時間才能過去。
巫澄也不急,就讓她好好上課。
等下課鈴聲響起,巫澄也叉掉網課,收起自己的東西,揹着書包拿着乾果出去。
其實他也不會剝堅果,之前在南初只吃過核桃,果仁又小又澀,他也不愛喫。後來還是宋泊簡給他買零食時嚐到的堅果和果脯,不過那時候喫的堅果都是剝好殼的。
如果給他一把開心果,他也會覺得難剝不想喫。
但長輩說難剝,他自然就接過剝殼的任務,剝了一小碟。
宋泊簡輕輕摸着手下微腫手指,嘆氣:“以後就不買帶殼的開心果了。”
姥爺把盤子裏的開心果喫光,告訴宋泊簡:“給我剝的。”
宋泊簡還沒來,朱敏和趙曉萍手挽手跑過來。
巫澄朝她們招手,也迎過去,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們。
兩人收了他的東西,興致勃勃說要請他喫飯。
巫澄當即拒絕了。
朱敏轉而說:“那我們等一等,等會兒我請你和宋泊簡喫飯。”
宋泊簡一愣:“嗯?”
姥姥解釋:“他又想喫又嫌難剝,澄澄給他剝的,結果還不小心把手給紮了。”
宋泊簡看看姥爺再看看巫澄,半真半假抱怨:“姥爺怎麼欺負我們澄澄啊。”
明明都說叫清清,現在又跟着姥姥叫澄澄。巫澄不開心了,反握住宋泊簡的手,用力捏一下。
經過的姥姥看到他們交疊的手,愣一下,這才叫他們:“喫飯吧。”朱敏表情立馬複雜起來,如果念頭能化爲實體,她頭上一定頂着一串的“戀愛腦”
但想到弄簡澄真愛情保安的宗旨,她還是□□着和宋泊簡打招呼,目送他們離開。
想到之前宋泊簡喫的兩次醋,巫澄主動把他的酸味掐死在醋缸裏,在他發酸前率先說:“我們沒有說太久的,她也剛下課,我把乾果給她你就來了。”
“敏敏說想要請我們喫飯,我也沒有去哦。”
但這次宋泊簡偏頭看他,居然主動說:“沒關係,你可以和你朋友一起喫飯一起玩。”
這次巫澄想了想,才拒絕。
他認真解釋:“我們是朋友才分享給你的,你不用有顧慮。”
朱敏也說:“當然,我不是顧慮着還人情,就是覺得食堂新開的小火鍋很好喫想請你喫,可以嗎?”
但巫澄還是搖頭。
口袋裏手機震動,他沒有拿出來看,而是偏頭,幾乎是瞬間,就在人潮裏盯住他要找的人。
巫澄喫驚,好像看陌生人一樣看宋泊簡,問:“你不喫醋嗎?”
“還好。”
宋泊簡說着口不對心的話。
巫澄還要問:“真的?”
狹長鳳眼看他,似笑非笑的沉沉看他。
宋泊簡正在朝這邊走過來。
他匆忙和自己的朋友解釋:“宋泊簡下課了,我要和他一起回家了。”
“喫飯什麼的就不用了,希望你們會喜歡這個乾果。”
說話間,宋泊簡走過來,站在巫澄身後。
而巫澄自然後退一步,站在宋泊簡身邊。“明明是我們專業的課程,你卻很快找到大三學姐給你解答問題。”
“還和她們當好姐妹。”
沒想到宋泊簡還會提到那個錯發的表情包,巫澄哽一下,恨不得重新回到那時候把那個表情包丟出十萬八千里。
他急急解釋:“都和你說過了啊!沒有不聽你講故事,那些童話故事真的很無聊,我每次聽你講故事都忍不住只聽你的聲音。我和學姐也沒什麼關係的,就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放假能不能陪我錄節目。我也不喜歡她們只喜歡你自己。”
“而且我和她們也不是姐妹啊!我是男人!”
最後卻只是說想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也需要朋友。你和她們一起玩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
是開心的。
上輩子臥病在牀身邊太監嬤嬤雖然對自己好,但都是伺候主子的態度,很恭敬很有距離。他很喜歡千年後,大家都是平等的,沒有任何利益,純粹因爲喜惡聚在一起。而朱敏又是第一個主動向他示好的人,他很喜歡朱敏趙曉萍這兩個朋友,雖然和她們說不上太多話關係算不上非常親近,但一起玩的時候確實是開心的。
戀愛課上也說過要給彼此空間,把愛情和友情作爲獨立的板塊去處理。
但巫澄總覺得現在的宋泊簡有點不對勁。他幽幽看了一會兒宋泊簡,問:“那前兩次你爲什麼喫醋?”
宋泊簡笑意漸深:“哦。”
巫澄被他笑得心煩意亂,捏着他的手指,再次強調:“我不喜歡她們,只喜歡你!而且,我是男人!”
宋泊簡又說:“我知道。”
“那你重複一次。”
他仰頭看宋泊簡,等宋泊簡重複。
宋泊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認真回答:“前兩次你們做的事情都還沒有和我做過,我不開心。”
“但偶爾一起喫飯是沒問題的。”
這話說得好奇怪。什麼叫他們做的事情還沒有和宋泊簡做過?明明自己和她們也就是偶爾遇到了打招呼,晚上一起玩滑板。說得好像他們關係很好而自己和宋泊簡不太熟一樣。
巫澄看宋泊簡:“我們做什麼了嗎?”
宋泊簡回答得飛快:“我給你講故事你從來不認真聽,卻因爲趙趙的故事哈哈大笑。”他會想到幼清嗎?
正帶着擔心懷疑時,宋泊簡胳膊環過他的肩膀,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宋泊簡整個纜過去,之後那修長手指就繞到他面前,輕捏着喉結。
被追着揉已經很癢很麻很不知道怎麼辦了,現在對方還用手指捏,巫澄只覺得喉結刺刺,很陌生的感覺席捲全身。他忍不住用胳膊肘頂開宋泊簡,因爲這陌生的刺激渾身炸毛:“你幹嘛?!”
他們還在路上走着,怕大聲說話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即使炸毛也是趴在宋泊簡肩膀上小聲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好像還沒長好的仙人掌,自以爲渾身刺,實則水嘟嘟任人揉捏,就連刺也是軟的。
宋泊簡被頂開,無奈收了手,在炸毛巫澄的注視下解釋剛剛的行爲:“我在重複清清皇子的話。”
但宋泊簡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喉結,說:“你是男人,抱着睡那麼久了,我一直都知道。”
“清清生下來就是皇子了,我知道。”
天氣冷了,巫澄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就把棉服拉鍊拉上了,領子高高的一直到下巴處。因爲宋泊簡撥開領子摸他的喉結,風灌進來,和宋泊簡的手指一樣,微涼。
被捂得熱乎乎的脖子被修長手指這麼擦過去,不知道是冷還是什麼,密密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敏感的泛了粉。
巫澄忍不住乾嚥了好幾下,喉結在宋泊簡指尖滾來滾去。
重複就重複,爲什麼要這麼摸自己啊?!
巫澄低頭揉揉自己喉結,蹙眉想了想剛剛被揉捏的感覺,仰頭看宋泊簡。眼睛水汪汪的,先掃過宋泊簡的眼睛,又飛快垂下,看他修長脖頸,和脖頸上突出的喉結。
宋泊簡和他對視,狹長鳳眸裏滿是笑意,在他擡手前,前一步把手放在脖子上遮住自己喉結。
巫澄的手擡到一半,看被遮住的喉結,更炸毛了:“我要煩你了!”
一想到今天自己怕宋泊簡喫醋,拒絕好朋友的喫飯邀請,一下課就跟着宋泊簡回家。結果宋泊簡不誇自己,揉弄自己還不讓自己揉回去。看着宋泊簡的喉結,在心裏忍不住好奇摸上去的手感,偏偏宋泊簡還遮住不讓他摸,更覺得羞惱生氣。
細長脖頸,可以算的上是精緻的喉結,在指尖上下滾着。
宋泊簡好像找到玩具的小孩,沒忍住追着喉結揉弄。
巫澄還在想宋泊簡給自己的稱呼,還有那句“清清生下來就是皇子了”
一方面知道這是自己之前和他說過的話,可能是他拿這句話來逗自己。一方面又因爲清清這個稱呼心下惴惴。
清清皇子。看了一會兒,又彆彆扭扭問:“爲什麼你在姥姥家叫我澄澄啊?不是說好叫清清的嗎?”
好像早就想好了說辭,宋泊簡回答他:“不想給別人聽到,我一個人叫你清清就好了。”
巫澄可有可無的。名字對他來說就是個代稱,他喜歡幼清也喜歡巫澄,別人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他害怕宋泊簡會因爲清清這個名字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然後害怕自己討厭自己不和自己在一起。但別人就無所謂了,他也不是很在意別人。
現在聽宋泊簡這麼說,馬上被說服。甚至因爲這句話裏隱隱的佔有慾而一陣心悸。
摸不到喉結,他就一下下摸着宋泊簡修長手指上的指節,捏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哦。”
之前都是直接煩自己,現在煩自己前還給自己預警。
宋泊簡笑:“那怎麼樣才能不煩我?”
巫澄看他修長手指,想象被遮住的喉結——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之前從來沒有想摸過。但今天宋泊簡摸了他的,他知道被摸喉結是什麼感覺,就忍不住想摸摸宋泊簡的。
他小聲提要求:“給我摸摸。”
說完,想到他的摸摸很有歧義,又補充:“給我摸摸你的喉結。”
宋泊簡握住他的手,指腹擦着手背,聲音遲兩秒傳過來:“這是我們的祕密。”
祕密。
自己是千年前的人,這是自己一個人的祕密。
而現在,自己是清清,是他們兩個人的祕密。
他不補充還好,一補充,宋泊簡馬上想到他爲什麼補充,眼眸染上暗色。
聲音低沉響在耳邊,聽上去無奈又縱容。巫澄以爲他都要同意了,就聽到他說:“不給。”
於是巫澄宣佈:“我煩你了。”
宋泊簡又笑笑,放下遮喉結的手,在巫澄擡手前攥住他的手,這麼姿勢彆扭的往前走。
巫澄覺得自己好像被押送的犯人,皺着鼻子譴責的看着宋泊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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