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古穿今] 第142節
但巫澄一方面很好學想趕快交出滿分答卷,一方面又出乎意料的愚笨,不僅沒學會,還有種諱疾忌醫自暴自棄般的逃避,學着學着就羞惱縮起來不肯再學。所以現在進度緩慢,沒多少進步。
現在又被宋老師詢問,整個人都燒起來,囁嚅:“不怎麼樣。”
好在宋老師非常有耐心,他拉着巫澄壞學生的手,手把手教他:“沒關係,我們重新學。”
巫澄更軟了,窩在宋泊簡懷裏,軟綿綿問:“這次學到哪兒啊?”
“一直只有你一個人的。”
一隻手被攥在溼軟手心裏,另一隻手還放在對方後腰上感受柔韌弧度,宋泊簡勉強控制住力氣,說:“我知道的。”
巫澄等宋泊簡下一句話,但宋泊簡沒說了。
於是他自己問:“那你呢?”
“我也沒有其他人。只有你。”
“親一下你吻痕要一週才能消下去。”
宋泊簡低啞聲音帶着些許無奈,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笑意,弄得巫澄魂不守舍的。
巫澄聽到他說話,聲音啞啞的,跟他的心跳一起震着。
他問:“你還想學到哪兒?”
還想學到哪兒呢?
巫澄得到想要的話,心滿意足摟着宋泊簡的脖子,又往他身上貼了貼。
貼了一下後又默默退回去,眨着眼睛看宋泊簡。
被親得太狠,現在嘴脣還腫腫的泛着紅,好像一顆熟透的玻璃種大櫻桃,臉頰眼尾都泛着粉,桃花似的顏色,又溼漉漉的含着露水。
他沒說話,就這麼看着宋泊簡。
宋泊簡卻好像被看得很沒辦法似的,親了親他的眼睛,問:“清清學得怎麼樣了?”宋泊簡的語氣太過於誇張,巫澄越發覺得不對勁,伸手按在對方胸膛,想把他推開一點。
但沒推開,反而被握着手腕拉過去親了親手背。
宋泊簡感謝:“謝謝清清給我出的主意。”
“我會輕一點的。”
巫澄意識到不對勁,着急:“不是你教我嗎?”
想到上次看到的豔色視頻,巫澄腰眼一酸,整個人都酥了。
但就這麼愣愣盯着宋泊簡,看他狹長眼睛裏滿滿的無奈,神使鬼差般說:“但是你的吻痕可以三天消下去。”
說到這裏,他眼睛都幾不可查的泛起光來,呼吸也停住一瞬:“我可以親得更輕一點,還可以親在衣服能遮住的地方。”
宋泊簡不說話,就連剛剛一下接一下落在眼睛上的吻都沒了。
巫澄卻好像想到絕妙辦法着急討賞的軍師,仰頭看宋泊簡,追問:“好不好?”
但宋泊簡又開始吻他,脣瓣輾轉間低聲告訴他:“對啊,我教你。先做個示範給你,至於以後清清學會……”
“就等教完再說吧。”
早就燒起來的溫度被蒸得越發旺盛。
巫澄脣瓣被濡溼,感覺到剛剛還和自己深吻的嘴脣停在自己下巴尖上。
他被迫仰着頭看不到宋泊簡的表情,但能察覺到宋泊簡在看自己的脖子。他輕喘一聲,剛想說話,就感覺到微涼指尖落在喉結上。
卻看宋泊簡眼神濃得像陰天漆黑夜色,沉沉不見一絲光亮。
眼神看上去這麼危險,嘴角卻還勾着一絲笑意。
巫澄意識到不對勁,剛剛激動的情緒消退些許,眨巴着眼睛,怯怯問:“不好嗎?”
宋泊簡又開始揉他的腰,力道有些大,弄得他不知道是酸還是癢,只能順着宋泊簡揉弄的力道一下下往前拱着,拱着拱着就貼在一起,感受着不同尋常的熱度。
整個人都軟了,又聽到宋泊簡恍然大悟般的聲音:“對啊,可以輕一點,還可以親在衣服遮得住的地方。”他還在餘韻裏沉沉浮浮,尚且沒緩過神,就被嚴厲的宋老師塞了卷子。
幾乎就是摸到的那一瞬間,巫澄就像是生吞了一整顆檸檬,整個身子都酸了。那種從骨頭裏滲出來的酸,酸得他沒有一絲力氣被泡軟了筋骨,只能摸着手下的東西,眼神都虛了。
喉嚨和下頜肌肉也酸得發疼,他控制不住的滾動喉結,張嘴想說話。
但一開口居然沒發出聲音,只留下微弱氣音。
宋泊簡聽到了。
巫澄整個人都酥了,只能感覺到喉結上不輕不重的指尖,還有自己越發急促的心跳。
宋泊簡告訴他:“我會輕一點的。”
下一刻,指尖抽走,脣瓣落上去。
可能是有了上次的經驗,也可能是爲了印證剛剛那句“輕點”,宋泊簡只脣瓣一下下觸着。
好像一片片羽毛貼在身上,輕飄飄的不知道要把他帶去哪兒。
但他假裝沒聽到,啞聲催促:“該你了。”
手心幾乎要被燙傷,巫澄眼神依舊虛着,手指卻自發動起來。
回憶着剛剛宋老師教的,想着他剛剛做題時腕上晃動的紅瑪瑙珠子,巫澄在要被蒸熟的熱氣裏想到自己腕上更大更圓的瑪瑙珠,身體下意識往下看了一眼。
這下不只手心了,就連眼睛都被燒紅了。
巫澄整個人冒着熱氣,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軟綿綿帶着呼吸不暢的輕喘,不知道是求饒還是撒嬌:“我,我不會。”
幾不可查的危險感催促着巫澄快點逃。可身體卻因爲做這些事情的人是宋泊簡,自甘墮落留在原地,又忍不住沉迷。
巫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腦子稀裏糊塗的,手上卻攀着宋泊簡的肩膀,有一下沒一下胡亂親着他,從喉嚨深處擠出無意義的哼唧聲。
好像要飛起來,又好像整個人被泡在溫熱水池裏,被熱水和暖氣蒸得整個融化。
最後還是複習到之前就學過的內容。
耐心的宋老師早在之前的教導中摸到學生的底細,現在直衝重點而去,沒幾下就弄得巫澄繳械投降。手還是抽出來,反按住他。
下一刻他聽到宋泊簡殘忍宣佈:“不行。”
巫澄差點哭出來,求饒:“哥……哥哥,不學了,我有點……”
但宋泊簡親他,學着他放低了聲音:“小祖宗。”
過電似的渾身一麻,就沒噙住眼淚,珠子似的淚水吮着眼角滑下去。
宋泊簡聽到了,但決心不慣着他這種知難而退的壞品質,嚴厲訓斥,聲音太低太啞以至於顯得有點兇:“快點。”
被燒得太熱了,睫毛都沾上水汽,巫澄實在不知道把眼睛放到哪裏,只能閉上了。可一片黑暗裏,還是剛剛看到的場景。
偏偏宋泊簡靠得更近了,呼吸灑在他鼻尖,含着他的嘴脣一口口喫着,手還放在後腰一下下揉着。
巫澄覺得後腰那處都要被揉得軟爛了。
可還沒來得及掙扎,又感覺到宋泊簡的手往下。
還沒滑到鬢角就被吻去,之後嘴脣代替眼淚吻到鬢角,又含着耳根。
宋泊簡還是妥協:“今天先學到這裏,小祖宗把這道題做完。”
總算完整把這道題做下來。
巫澄手腕泛酸,手心都有些痛了。
他不敢看,看宋泊簡稍微鬆了些力氣,馬上撐起軟酸的身體,連滾帶爬的爬到牀尾,輕輕平復呼吸。
手上還握着宋老師塞過來的卷子,腦海裏一時是剛剛看到的場景,一時是之前看過的豔色視頻。
知道會做什麼和死到臨頭是兩種感覺,巫澄幾乎要給逼瘋了。
他忍不住跟着那隻手微擡腰身,又在那隻手越發往下時用力頂下去,把手壓在自己和牀中間。
聲音溢出哭腔,他再次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唔,我不想學了。”
宋泊簡好像笑了一下,但並不放過他。但巫澄只看了一眼就慌張下移視線,看到他比以往顏色更豔麗的嘴脣。當即忘記所有危險,被蠱惑了似的,又慢慢爬回去了。
之前宋老師教他做題,做完還需要檢查一遍。
自己也需要檢查一遍,確保做對了。
重新躺到宋泊簡身邊,胸膛相貼,有溫熱大掌貼在後腰,鼻尖都是宋泊簡身上被蒸得很熱的氣味,好像一切都回歸正常,如魚得水。
他攀着宋泊簡的肩膀,輕輕親宋泊簡的嘴脣,小聲抱怨:“手疼。”
沒了另一個人的溫度,也沒了被子,他意識到些許涼意,順着看過去,發現自己的睡衣現在亂糟糟的,雖然還在身上,但什麼都遮不住。
巫澄整個人都要熟了,慌張擡手,艱難指揮着痠軟的手腕,把睡衣釦子都繫好。
這沒什麼的。
這沒什麼的。
他一再告訴自己,想讓臉上的溫度降下來。
宋泊簡就拉過他的手,掰着指尖,看原本白皙柔軟的手心現在通紅一片,手心微潮。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擦小腹上的水痕沾上的。
現在在自己的注視下微微打着哆嗦,好像風中搖搖欲墜的軟柿子。
他俯身過去親了一口,聲音很啞:“那下次不用手了。”
巫澄哽了一下,想到剛剛宋泊簡揉自己腰的力道,又想到他弄自己手時候的力道。
但一點用都沒有,他的呼吸還是一如既往的急促,連帶着胸膛內不斷跳動的心跳。
根本平復不好呼吸,也平復不好身體陌生的感覺。
柔軟的睡衣現在變得很硬,硌得胸口很不舒服。搭在後腰的睡衣下襬好像也太輕太涼了。就連空氣也非常不合心意,寡淡得讓人煩心。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就是剛爬到牀尾,他忍不住偏頭看宋泊簡。
對上緊盯着自己的狹長鳳眸,眸色隱晦不定,好像根本沒滿足等待下一次捕獵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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