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李希雅跟洽談合作的人一起過來,說是要參觀唐煜的公司,在公司轉了一圈,李希雅感嘆道:“你這開的是娛樂公司吧,你們公司的員工都是按顏值招的嗎?這是要組合出道?”
姜堯、沈一池,再加上秦時律派過來的溫煦,三個人一個是賽一個的好看,往那一站妥妥的唐氏風景線。
唐煜有點小驕傲:“不出道。”
李希雅看他那得意勁,嘖了一聲:“你家醋罈子居然也放心讓你來,他怕不是沒見過這幾個人吧?”
秦時律確實有點淹入味了,知道他要來公司,秦時律的信息就沒停過,生怕存在感刷的少了,最後還是唐煜說讓他來接去喫飯他才安靜下來。
李希雅問:“中午了,跟我一塊去喫個飯?”
唐煜遺憾的說:“醋罈子一會要來。”
李希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怎麼那麼煩人?”
唐煜心說還好吧,秦時律也沒那麼煩人,他只是偶爾纔會這樣。
“小煜!”
久久不聽這聲音,一聽見還是會讓唐煜頭皮發麻。
看見蕭熾衡從車裏下來,李希雅“嚯”了一聲,“這個長得也不錯,唐煜你行啊,教教我怎麼招桃花唄”
唐煜皺着眉頭說:“爛桃花就算了吧。”
蕭熾衡走到唐煜面前,表情凝重:“唐煜,我們談談。”
“我不想跟你談。”唐煜轉身就走,蕭熾衡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蕭熾衡也顧不上還有外人站在這,開口指責道:“唐煜,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舅舅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說把他們趕走就趕走,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李希雅剛纔還覺得他帥,沒想到一開口竟然是傻逼,她推開蕭熾衡的手:“這位大哥,你家斷網多久了,都不看新聞的是吧,他那個舅舅偷稅漏稅公司都差點被他搞得查封了,不趕走難道留着跟他一塊坐牢嗎?”
蕭熾衡看了李希雅一眼,想說什麼,但她說的都是人盡皆知的實事,根本不容他反駁。
他再次看向唐煜:“就算你舅舅有不對的地方,那唐洛有什麼錯?你把他從公司趕出去,以後公司誰幫你管?你又不懂這些,被人騙了怎麼辦,唐洛畢竟是你哥,他比你熟悉公司運作,你讓他回來幫你打理公司,以後你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用管,這樣不是很好嗎?”
李希雅第一次聽人把騙傻子的話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她看了眼不吭聲的唐煜,“你慫什麼呢?”
唐煜不是慫,他只是看到蕭熾衡就會產生生理性的不適,俗稱――想吐。
姜堯從電梯裏出來剛好聽到蕭熾衡的話,他咳嗽了一聲,走過來:“蕭總這話聽起來不像是在爲我們唐總着想。”
蕭熾衡看過去,“姜堯?”
看着蕭熾衡驚訝的表情,姜堯微微一笑:“好久不見,蕭總。”
蕭熾衡皺眉:“你怎麼在這?”
“蕭總不知道嗎?”姜堯表現出一臉疑惑:“我現在是唐氏副總兼我們唐總不在的時候代理他的位置,剛纔蕭總說沒人幫唐總管理公司,蕭總這是看不起我的能力?”
姜堯在蕭氏幹了三年,他的能力沒人比蕭熾衡更清楚,也正是因爲知道他的能力,所以在他說要辭職的時候,蕭熾衡和蕭彥秋都極力挽留過,可他還是走了。
蕭熾衡怎麼都沒想到,姜堯離開蕭氏居然是爲了來這。
他是瘋了麼?他換一家逼格比蕭氏高的公司蕭熾衡也不會說什麼,畢竟人往高處走,但他來這算什麼?
蕭熾衡不敢置信:“姜堯,這並不精明。”
姜堯笑了笑:“蕭總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當初爲什麼會去蕭氏吧?”
蕭熾衡一愣。
一般人只會想他爲什麼離開蕭氏,而不會去想他爲什麼去。
三年多,他一直盡心盡力的爲蕭氏,蕭熾衡看不出他有什麼目的,要說唯一一次看走眼,就是西郊那塊地。
那塊地之所以會賣給唐偉宏,是因爲姜堯,原本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賣,是姜堯提議賣掉他才同意。
蕭熾衡:“你是唐偉宏派來的?”
姜堯被他蠢笑了:“蕭總真愛開玩笑。”
蕭熾衡也覺得不可能,但除了唐偉宏還能是誰?總不能是唐煜吧!難道是秦時律?
事已至此,蕭熾衡也不想去追究他到底爲了什麼,人都已經走了,不管他過去爲了誰,以後都影響不到蕭氏了。
他今天是爲了唐洛來的。
蕭熾衡再次看向唐煜:“就算你找到了人幫你打理公司,但公司又不差一個人的位置,爲什麼你能找給外人,卻不能讓唐洛回來?”
李希雅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這麼想給那個叫唐洛的找工作,就在自己公司給他安排個職位不就好了,反正公司又不差他一個人的位置,你一個老總這還解決不了嗎,何必來這強人所難?”
沈一池不知道從哪聽說有人來找麻煩,氣勢洶洶的帶着兩個保安走了出來。
餘樂洋那天甩臉子走了,之後又來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去唐煜的公司上班。
他跟餘樂洋屬於那種可以十年不見面,見面就吵的關係,與此同時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小的時候都見過最好的唐煜,也都爲了唐煜後來的“學壞”而深感遺憾。
現在看到唐煜在慢慢變好,沒人比他們還要樂見其成。
知道沈一池真的來唐氏,餘樂洋倒豆子一樣把他這些年知道的事全都跟沈一池說了,尤其是蕭熾衡,說他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妥妥一渣男!
沈一池不知道餘樂洋的話裏有多少水分,但這不重要,餘樂洋雖然說話誇張,但他不會拿唐煜的事胡說八道,他說這個姓蕭的是渣男,就算他不是,那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一池看向保安:“請你們來都是喫白飯的嗎?有人騷擾老闆你們都看不見?”
沈一池天生一張被人欠了錢的臉,他纔來沒幾天,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怕他,就連姜堯有的時候都被他這張不愛笑的臉給唬住,總覺得下一秒他就要掀桌子。
他對着兩個保安一吼,兩個保安生怕丟了飯碗,連忙去趕蕭熾衡。
蕭熾衡長這麼大頭一次被人像趕鴨子一樣趕,他掙脫開兩個保安:“小煜,你現在連跟我說句話都不願意了嗎?還是秦時律逼你不讓你跟我說話?這些人都是他安排的對嗎?”
“是又怎樣?”
秦時律來接唐煜喫飯,結果卻讓他碰上這樣的場面,還真是熱鬧。
他走到唐煜身邊牽起他的手,看了眼沈一池:“保安不會做事就換掉,人不夠明天我再送幾個過來。”
沈一池餘光看了一眼他的手,表情像是又被多欠了一個億,“我們公司的事不勞你費心,保安不夠我會自己找。”說罷,沈一池看向那兩個保安:“不想幹了?還不動彈!”
姜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攔住兩個保安:“哎,給蕭總點面子,蕭總話還沒說完,讓他說完也不遲。”
李希雅:“???”
李希雅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我的老天爺,這是什麼神仙打架的場面,他們到底是想平事兒還是想挑事兒?
她看向唐煜,行啊小海王,玩的比姐姐野!
唐煜這會兒哪裏有心情當海王,他只希望他們能快點把蕭熾衡趕走,不然他真的要吐了。
蕭熾衡看着唐煜那麼自然而然的跟秦時律親近,心裏莫名的不痛快。
唐煜原本是屬於他的,他依賴的、親近的人都應該是他,秦時律憑什麼代替他佔有這一切?!
蕭熾衡:“秦總,小煜雖然跟你結婚了,但人身自由還是有的吧,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他受到了你的威脅。還有,你可能不知道,小煜從小就不喜歡被人管,你是不是不太瞭解他?”
唐煜別的不行,挑撥離間的話一聽一個準。
唐煜突然大聲反駁:“你瞎說!我不想跟你說話是因爲我不想,你走開。”
秦時律脾氣還沒上來就被唐煜給壓下去了,他順了順唐煜的毛,無意間瞥見蕭熾衡的領口,眉梢一挑,秦時律勾起脣角:“看來蕭總昨晚沒盡興,不然也不會扔下你的牀伴跑到這來找我愛人的麻煩。”
一句“牀伴”充滿了諷刺,蕭熾衡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藏在領子裏的吻痕,也不自然的去看唐煜的反應:“這不關你的事。”
“確實。”秦時律冷笑:“你跟什麼人上牀確實不關我的事。”
秦時律左一句“牀伴”右一句“上牀”的不免有說給唐煜聽的意思,唐煜喜歡過蕭熾衡,這件事在秦時律的心裏一直都是個疙瘩,哪怕唐煜種種行爲已經證明了他不在對蕭熾衡有心思,可他還是想斬斷最後一點可能。
唐煜聽到秦時律說蕭熾衡跟人上牀了還是有些意外的,唐煜好奇的問:“是唐洛嗎?”
蕭熾衡沒有否認,“小煜,你聽我解釋......”
昨天晚上唐洛找他喝酒,他第一次見唐洛醉成那樣,他說他找不到工作,沒有公司要他,還說他爸媽被唐煜趕回了縣城,他不想走,但他不知道留下以後要怎麼生活。
唐洛抱着他哭了很久,還主動吻了他,後來兩人去了酒店,現在唐洛人還在酒店裏。
蕭熾衡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敢在唐煜面前承認,他明明喜歡的人就是唐洛,但看着唐煜單純的目光,他卻心虛了。
唐煜連忙擺手:“你不用解釋,我就隨便問問。”唐煜只是奇怪,小說裏沒說唐洛跟蕭熾衡發生過關係,他們一直是你愛我我愛他的狀態,怎麼故事好像變的不一樣了?
沈一池看着唐煜的反應,突然有點相信餘樂洋的話了,“你還挺好奇別人的事,自己的事管好了嗎?那麼閒的話明天開始天天來公司上班吧。”
唐煜:“!!”
救命,這裏有個周扒皮!
唐煜可不想每天都被沈一池盯着,他用胳膊撞秦時律:“我們走吧,我們快走吧,我餓了。”
唐煜把秦時律拽走,熱鬧看完李希雅也不在這多留。
沈一池更是二話不說轉身就回了辦公樓,姜堯客氣的跟蕭熾衡說了聲“慢走”。
轉眼的工夫,蕭熾衡就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頂着太陽一動不動的站在大門口。
茶水間外,姜堯曲起一隻腳靠在牆上點了根菸:“就這麼把唐煜給嚇走了,我還以爲你想跟他一起喫午飯呢。”
沈一池回頭看他。
姜堯挑眉:“幹嘛這麼看我。”
沈一池:“好奇,你爲什麼會去蕭氏。”
“你說這個啊。”姜堯眯着眼睛吐了口煙:“應該跟你膈應蕭熾衡的理由一樣。”
沈一池不喜歡猜別人的話:“什麼意思?”
姜堯笑了笑:“小煜以前喜歡蕭熾衡,我爲了離他近點就去了蕭氏,後來發現他不喜歡蕭熾衡了,我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那了。”
沈一池不能理解他這種行爲:“那你爲什麼不一開始就來這?”
姜堯看了他一眼:“來這?來這幹什麼?他對公司不感興趣你又不是看不出來,現在是沒辦法他才被你逼着來這麼幾趟,以前幾年他都未必來一次,我來這幹嘛,看空氣嗎?”
“所以你就爲了經常看到他纔去的蕭氏?”沈一池皺起眉頭:“你不覺得你這這種行爲很變態嗎,像個偷窺狂。”
姜堯不在意他說他變態,他繼續抽菸:“我只是確認他過的好不好,我並沒打算介入他的生活,只要他開心,他跟誰在一起都可以。他這輩子一事無成也好,遊手好閒也好,我要做的是保證他不會被傷害。”
沈一池猜想過無數種可能,都想不通他所謂的“家奴”是種什麼玩意兒。
他實在是好奇:“你難道是他過世的母親給他僱的保鏢?”
姜堯笑了一聲:“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不過我更喜歡哥哥這個稱呼。”
喫完午飯,秦時律把唐煜送回家,到了家門口看見院子裏停了兩輛車,其中一輛唐煜認識,是林宜的車,他坐過幾次。
唐煜驀的看向秦時律:“你媽媽來了。”
另一輛車是秦沅的,秦時律蹙了蹙眉頭,她們跑這來幹什麼?
秦時律跟唐煜一起下了車,剛走到門口唐煜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太和諧的氣息,他探頭進去,看清了屋裏的人,又驀的往後一縮,後腦勺咚的一聲砸在了秦時律的下巴上。
“哎呦。”唐煜捂着後腦勺。
秦時律被他撞的牙根都酸了,皺着眉去揉他的頭:“疼不疼?”
張嬸聽見動靜走了出來,看見他們就像見了救世主一樣:“小秦先生,小唐少爺,你們回來了!”
秦時律攬着唐煜的肩膀進去,屋裏除了林宜和秦沅,秦鍾居然也在。
秦時律放下揉下巴的手,蹙了蹙眉頭:“你們怎麼來了?”
林宜和秦沅他能猜到她們是爲了唐煜來的,他看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秦鍾。
唐煜也在看秦鍾,一雙眼緊緊的盯着他。
秦時律走進去,回手卻沒撈到人,回頭一看,原本跟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挪到了林宜的身旁,那同仇敵愾的表情宛如那次盯秦鐘的小三。
秦時律:“......”
秦沅來之前沒想到林宜會來,見氣氛好像更加尷尬了,她說:“我是來找小煜的。”
林宜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唐煜,煩躁的情緒好了不少:“我不是跟他們一起來的。”
秦時律看向秦鍾:“你呢?”
秦鍾說:“我找你有點事。”
秦時律:“上樓說還是在這說?”
秦總:“上樓吧。”
秦時律轉頭看向唐煜,“別瞪眼睛了,不累嗎?找你的客人你自己招待。”
唐煜點頭,問秦沅和林宜:“你們要喝茶嗎?”
秦鍾看了他一眼,他到這這麼久就喝了杯白水,他其實也是可以喝茶的。
茶秦鍾是沒喝上,他被秦時律帶去了二樓書房。
樓下,唐煜把新買的茶餅拿出來,手指一戳就在中間戳開個洞,從那個洞裏往外掏茶葉。
秦沅看了眼唐煜抱着的茶餅,一晃眼還以爲看錯了,她突然站起來:“我的天,這麼好的茶餅居然被你掏了個洞!”
林宜看了一眼唐煜手裏的茶餅:“很貴嗎?”
秦沅心疼的看着被掏開的茶餅:“反正不便宜。”
唐煜還記得林宜第一次來得時候說他是爲了秦時律的錢,聽到她問茶餅的價格,他不知所措的撒了個謊:“我沒有花秦時律的錢。”
林宜皺了皺眉:“爲什麼不花他的錢?”
林宜:“他賺那麼多錢不給你花他想給誰花?你不花他的錢,當心他花在別人身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就不怕他在外面亂來?”
唐煜怯怯的看着林宜:“我也是男的。”
林宜一頓,“......我又沒說你,你怎麼什麼詞兒都往身上攬?”
秦沅知道林宜脾氣不好,她這個語氣倒是正常,但她的話聽起來怎麼有點
秦沅有點摸不清頭腦:“嫂子,你嚇着小煜了。”
林宜看了唐煜一眼:“他膽子纔沒那麼小。”
金獅子說往人臉上掄就往人臉上掄,那麼大個墨說往人頭上砸就往人頭上砸,他就看着老實。
樓上書房,秦鍾喝不着茶只好抽菸,煙剛點着,秦時律就推開了窗戶。
秦鍾看了他一眼:“你不抽菸?”
秦時律:“在家不抽,不想讓他吸二手菸。”
秦鐘有點無語:“我跟你媽都不會照顧人,你倒是沒隨我們。”
秦時律不想跟他聊這些:“找我什麼事?”
秦鍾使勁吸了一口煙,過個癮就把煙給捻了,“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場車禍。”
秦時律沒問他什麼車禍,那天他雖然沒回去,但不表示他不知道,“我出生之前的事,你讓我查?”
秦鍾也知道這事兒難辦,畢竟已經過了三十多年:“你可以讓林勉幫忙。”
秦時律冷漠的看他:“你哪來的臉?”
書房裏沒有菸灰缸,秦鍾把菸頭直接按在了茶几上,他低着頭:“我是沒臉,但我想弄清楚真相,如果真的是我錯了,我願意跟你媽道歉,我用我的後半輩子來補償她。”
秦時律氣笑了,不是因爲他的這番話可笑,他是笑自己,他的存在就像個笑話,他們互相憎恨的時候都恨不得他去死,現在他願意跟林宜道歉,那他呢,誰來個他道歉?他招誰惹誰了非得承受這些。
秦時律轉過身,背對着秦鍾:“我最近沒時間,要考摩托車駕照。”
秦鍾知道他忙,但不知道他在瞎忙:“你考那東西幹什麼?”
秦時律:“唐煜喜歡,考下來帶他去兜風。”
秦鍾:“......”
夠了你!在一個即將離婚的老父親面前一個勁的秀恩愛算什麼本事?
秦鐘沒在書房多待,話說完了就下來了。
看見他下樓,唐煜盯着他身後看了半天都沒看見秦時律,他蹭的一下站起來,“你是不是欺負秦時律了?”
秦鐘被他嚇一跳:“......我沒有。”
唐煜不高興的擰起眉頭:“你沒欺負他,你也沒對他好,你以後別來了。”
唐煜說完就往樓上跑。
秦沅跟着站起來,問秦鍾:“時律呢?”
秦鍾就很莫名其妙:“幹嘛,我能幹嘛?我還能欺負了他?”
想想也是,他們父子倆秦時律纔是那個拿捏秦鍾命脈的人,秦鍾就算想做什麼也得先摸摸自己的口袋富不富裕。
唐煜推開書房的門,看見秦時律站在窗戶前抽菸,那萎靡落寞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唐煜輕聲叫他:“秦時律。”
秦時律回頭,看到他進來連忙捻了菸頭,“別進來,這裏煙味大。”
唐煜沒聽他的,他走進去:“你爲什麼抽菸,是不是不高興了?”
秦時律剛要開口,唐煜就撞過來抱住了他,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我抱抱你,你不要不高興,媽媽和小姑說她們晚上在這喫飯,媽媽還要給你做炸酥肉。”
秦時律從來就不愛喫炸酥肉,林宜分明是給他做的。
雖然是騙人的話,但對秦時律來說還是很受用,他下巴擱在他頭頂上輕輕蹭了兩下:“你是來哄我的?”
唐煜:“嗯,我看你爸爸自己下樓了,我有點不放心。”
秦時律摟着他的腰:“還記得上次我教你該怎麼哄嗎?”
唐煜記得,他擡起頭,嘴巴貼在他的脣上蹭了蹭。
秦時律見他跟小貓似的,笑了笑:“爲什麼這麼怕我生氣?”
唐煜抿了抿嘴:“就,就不想讓你生氣。”
秦時律說:“我沒生氣,我就是抽根菸。”
唐煜纔不相信,他剛纔站在那的樣子看起來明明就很難過。
秦時律抽菸確實是因爲心裏煩,但不是爲了秦鍾,而是他突然想起來他定的摩托車快到了,但駕照到現在都沒下來。
他揉了揉唐煜的頭:“走吧,下去看看,不然一會他們打起來我們都湊不上熱鬧。”
唐煜一驚。
他差點忘了,秦時律的媽媽有前科,她是會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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