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
“真巧,這不是我的相親對象嗎?”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不管是認識唐煜的還是認識紀白的都嚇了一跳。
紀白身邊跟着一個藍色頭髮的男人,那雙眼睛長得跟紀白很像,他上下打量唐煜:“你就是堯哥的弟弟,我未來嫂子?你長得可真好看,難怪我哥對你一見鍾情。”
唐煜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就冒出兩道聲音——
秦時律薄涼的聲音砸在唐煜的後腦勺上:“什麼相親對象?”
卷着旋風跑過來的秦時安揚着下巴瞪紀丞:“誰是你嫂子?這我嫂子!”
唐煜:“”
上來就有人跟他搶嫂子紀丞可不幹,他瞪着秦時安:“什麼你嫂子,這明明是我未來的嫂子。”
秦時律看了眼紀白,紀白毫無壓力的回視他,他怕什麼?他可是受姜堯這個異父異母的親哥的僱來撬牆角的。
紀白那張臉實在是太有分辨度,譚南山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你?”
秦時律問譚南山:“你認識?”
認識不敢說,譚南山看了眼唐煜,他怎麼還跟這人有聯繫呢?
譚南山說:“他就是上次在京都唐煜給他做印章的那個。”
譚南山剛說完,紀丞就“哇”了一聲:“哥,可以啊,連定情信物都有了!”
唐煜覺得這個人可以拖出去毒啞,他連忙反駁:“不是定情信物,是交換的。”
紀丞不管別人說什麼,只管自我沉醉:“哇哦,還是交換的定情信物!”
紀白笑了下,看着唐煜說:“算是吧。”
唐煜皺起眉頭:“纔不是。”
他轉頭就見李希雅提着裙襬要溜,他大聲叫住她:“李希雅,解釋!”
李希雅逃跑未遂,回頭看了一眼唐煜:“解釋什麼?我只是讓你替我相親,你那定情信物的事我可不知道。”
“纔不是!”看着秦時律的臉色越來越差,唐煜急了,他拉着李希雅:“你快說我沒有跟他相親,是你相親。”
秦時律黑着臉看他:“她相親你去幹什麼?”
唐煜嘟囔:“你相親的時候帶我去幹什麼,她相親就帶我去幹什麼。”
秦時律一聽更生氣了,他皺起眉頭:“她讓你裝她結婚對象?”
李希雅火上澆油的說:“打住,別把我說的跟你似的好嗎,結婚了還相親的那是你乾的事,我只是讓唐煜陪我去跟他說清楚,不過我也沒想到我的相親對象認識唐煜,還對他一見鍾情。”
唐煜覺得李希雅是想害他,什麼一見鍾情,你能閉嘴嗎?
秦時律看着唐煜:“那你怎麼會變成他的相親對象?”
唐煜抓着李希雅:“你說!”
反正葛飛不在,李希雅說就說了:“那是因爲葛飛那天來了,我總不能跟她說我在相親吧,所以就讓唐煜頂包,都是假的,你什麼氣,你們兩個婚內相親一人一次,這才公平嗎。”
這話姜堯愛聽:“李小姐說的沒錯,一人一次才公平,不過我想問一下秦總,你結了婚還相親?這是什麼新玩法嗎?”
秦時律冷眼看姜堯:“你裹什麼亂?”
姜堯不止想添亂,他覺得他知道的太少了,唐煜在唐偉宏那受委屈他不知道,在蕭熾衡那受委屈他也不知道,在秦時律這受了委屈他還不知道,他推了推眼鏡:“忘了介紹,他叫紀白,是我發小。”
秦時律:“”還他媽真是你在裹亂!
紀丞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原來堯哥的弟弟是個有主的,他哥這是要撬牆角,堯哥都站在他哥這邊了,那他必須幫忙撬啊!
他跟唐煜說:“小唐弟弟,人生在世,眼光要放的遠一點,你看我哥,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又模樣,這臉,你好好看看,多帥!還有,臨江的紀帆集團你聽說過沒,我哥可是紀帆集團的繼承人,你來我們家保證你以後喫香的喝辣的,要不你考慮考慮離個婚什麼的?我哥肯定對你好。”
唐煜問:“你是誰啊?”
紀丞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紀丞啊,堯哥沒跟你提過我嗎?”
唐煜搖頭:“沒有。”
紀丞轉頭看向姜堯:“堯哥,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幫你幹了這麼大一件事,你怎麼能不跟弟弟提我呢?”
姜堯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沒來得及。”
紀丞也顧不上是不是真的沒來得及了,他被姜堯拍了頭,像是得了什麼恩賜似的,他捂住頭頂,美的在那呲牙傻樂。
紀白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看着秦時律說:“聽說秦總家裏不太喜歡他,可我喜歡,我爺爺也喜歡,要不你遂了你們家的意,換一位?”
紀丞都加入戰鬥了,秦時安也不能落了下風,他申請參戰:“我大哥也喜歡小煜哥,我爺爺不喜歡他是因爲我三叔在我爺爺面前挑撥離間說小煜哥的壞話,我爺爺這纔給我大哥找人的。”
紀白眉眼一覷,“都結婚了還給你哥找人,你們家家風挺開放啊。”
他就說麼,姜堯怎麼會突然找他幹這種事,合着是這秦家不做人,他看向唐煜,好好的小孩怎麼就這麼想不開?
秦時律剜了一眼秦時安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秦時安還躍躍欲試的想說話,譚南山推着秦時安的腦袋把他推到一邊去:“不會說話就閉嘴。”
秦時安轉了個圈又回來說了一句:“反正你別想破壞我大哥和小煜哥的感情,他們兩個情比金堅,無堅不摧,小三都給我退!退!退!”
他們這邊捉對廝殺,唐煜卻退出了戰場。
李希雅:“你說許宴?就是上次馬場亂叫喚的那個?”
唐煜點頭:“就是他。”
李希雅上次就看出那個人不對勁了,沒想到他手段還挺高,居然把秦時律的爺爺搞定了。
說曹操曹操到,李希雅一擡眼,髒話脫口而出:“靠,冤家路窄啊。”
許宴跟許家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外許家夫人一向“疼愛”這個小兒子,有這種宴會一定會帶他來參加,明裏是偏心,暗地裏卻是想看看有什麼人能看上他,早日送出去聯個姻,還帶能給家裏賺點好處。
原本想着秦家是個不錯的對象,許宴自己也願意,結果把人送去,人家又把人給退回來了。
許夫人這段時間對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今天又得了機會,來之前許夫人叮囑過,今天一定要讓他搞定一個,不管是誰都行。
唐煜看到許宴,許宴自然也看到了他,許宴臉色有點難看,他不想讓唐煜再把那天說的話再在這重複一遍。
唐洛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合作案的事讓蕭氏虧損了一大筆錢,原本蘇寧靜是想今年年底讓公司上市,可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上市本就沒有多少把握了,現在又被人捲了這麼一比,上市申請都不用報他們自己就知道批不下來。
蕭熾衡這段時間忙得連家都不回,更別說來參加宴會了,蕭彥秋也不想來,來了也是丟人,可宴會請柬都送來了,總不能一個都不去,他們就讓唐洛來了。
唐洛來這其實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紀丞,王魯跑了,唐洛一點門路都沒有,人當初是紀丞聯繫的,唐洛去找過紀丞幾次,紀丞都不肯見他,只讓祕書給他帶話,說他已經退出了這個項目。
他沒想到紀丞真的來了,他剛要過去就看到紀丞和唐煜一副熟絡的樣子。
唐洛一張臉氣的鐵青,這他還有什麼不懂的?
這一切都是唐煜的圈套,什麼合作,什麼王魯,全都是唐煜在設計他,唐煜要把他逼到萬劫不復,要逼他去死!
突然,肩膀被人按住,唐洛回頭看着身後一個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務生,他右手端着托盤,托盤上面放着幾杯紅酒,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先生,要來一杯嗎?”
唐洛皺了下眉頭:“不用。”
服務生的手從他肩膀上挪開:“衝動只會壞事,看見那邊那位先生了嗎,他叫許宴,是秦家老爺子給秦時律找的人,不過因爲唐煜他的計劃失敗了,或許你可以找他聊聊。”
唐洛看着眼前這個笑的陰森森的服務生:“你是什麼人?”
服務生:“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幫到你。”
服務生走後,唐洛再次看向唐煜,唐煜被秦時律帶着,逢人就介紹說是他愛人。
秦時律:“我愛人,唐煜。”
在唐煜聽到第n個他不認識的老總說恭喜後,他整個人都麻了:“秦時律你不要這樣。”
秦時律看他:“哪樣?我們結婚了還不能說?還要藏着掖着?婚禮不辦,我連介紹一下都不行?怎麼,你是想保持着單身人設,隨時去相親還是隨時準備給別人當嫂子?”
聽着秦時律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唐煜知道他這醋缸是真的打翻了,“你不要生氣,我不是不讓你說,只是你每個人都說看起來像瘋了一樣。”
唐煜抽出被秦時律捏的發疼的手,挽住他的胳膊:“你要講道理,有人喜歡你,你也得允許有人喜歡我,上次許宴去你爺爺家我都沒跟你生氣,你幹嘛要這樣。”
秦時律不講理:“你爲什麼不生氣?你不在乎我?”
唐煜頭疼:“我在乎,但我講理。”
秦時律幾乎胡攪蠻纏:“你跟我講什麼理,誰要聽你講理,我就要看你生氣。”
唐煜:“你無理取鬧。”
許夫人也是硬核,明知道秦時律結婚了,把許宴往秦家送還不算,這會兒還領着許宴過來打招呼。
她拿了一杯紅酒遞給許宴,眼看着就要走到秦時律和唐煜身邊時,她故意被裙襬絆了一下,然後一把推向許宴,許宴一個趔趄,手裏的紅酒倒是找準了方向,直接朝着唐煜潑了過去。
秦時律和唐煜背對着這對母子,聽見聲音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了,紀白一把把唐煜推開,唐煜撞進秦時律懷裏,那杯紅酒不偏不倚的全都揚在了紀白的白西裝上。
許宴看見潑錯了人,呆了一下:“對,對不起。”
紀白看着順着衣襬往下滴的紅酒,又擡頭看了一眼許宴和許夫人:“瞎?看不見這裏有人?拿着酒就往人身上潑?”
許夫人沒想到會殺出個程咬金,本來她是想把唐煜衣服弄髒把他支走好給許宴製造點機會,現在好了,機會沒了。
許夫人不太高興,“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人說話也太難聽了。”
紀白脾氣再好也會生氣,尤其是看到他們故意拿着紅酒朝唐煜身上潑,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還有更難聽的,想聽嗎?”
許夫人沒理他,她看向秦時律:“秦總,不好意思,小宴他不是故意的。”
秦時律攬着唐煜的肩,看了眼紀白身上的污漬:“不用跟我道歉,酒沒有撒到我身上,你應該跟紀先生道歉。”
許夫人沒見過這位紀先生,以爲是哪個小公司派來的,“衣服多少錢,我賠你。”
“好啊。”紀白懶散的脫下西裝甩在地上:“法國sc高定,多少錢自己去查,查到了聯繫我助理。”
許夫人那句“你騙鬼呢”都到了嘴邊,紀白的名片突然遞了過來,看到名片上紀帆集團幾個字,許夫人臉色瞬間變了幾個度。
她拿着名片,驚訝的結巴了一下:“你,你是”
在富陽商會辦的酒會上來了個臨江的人,這確實讓人意外,但也沒人規定酒會不讓臨江的人來。
紀白無視她的震驚,他朝着唐煜眨了下眼睛,隨後看了眼秦時律。
秦時律皺着眉頭,不知道是因爲他幫唐煜擋了酒,還是想感激而說不出口,紀白看到秦時律摟着唐煜的手緊了緊,生怕別人搶似的。
紀白還真有點嫉妒,這人要是他的,他也得當成眼珠子護着。
他轉頭問臉色不明的姜堯:“你車裏有備用衣服嗎?”
姜堯:“沒有。”
姜堯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旁邊的紀丞看到他這個表情都不敢再叭叭了。
紀丞連忙說:“我有我有,哥,我下樓去給你拿。”
紀白拍了一下姜堯的肩膀讓他冷靜,跟紀丞說:“我跟你一塊下去。”
紀丞想說要不你在這看着點,可紀白卻沒有留下的意思,他剛纔那出挺英勇就義的,但衣服上被人潑了酒,黏糊糊的他也挺膈應的。
出了宴會廳,紀丞拍了拍胸口:“臥槽,堯哥剛纔的表情差點嚇死我。”
紀白笑他:“沒出息,就這點膽子還敢追他?”
紀丞也就是口嗨,見到姜堯他慫的跟狗似的,哪裏敢像在紀白麪前那樣把追啊追的掛在嘴上。
“我在心理追不行?”紀丞並不承認自己慫,他看了一眼紀白的襯衫:“你幹嘛要去擋啊,那姓秦的就在旁邊呢,酒潑堯哥弟弟身上他還能不管?”
紀白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傻子,酒沒潑他身上你都要被你堯哥的表情給嚇死了,要是真潑他身上,你堯哥今天非得把場子砸了不可,弟控都有毒,惹了的都不得好死,唐煜第一次公開出席這種場合,看看你堯哥那架勢,生怕一眼照顧不到,他能允許發生這種事?”
紀白太瞭解姜堯了,只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什麼都行,可一旦要是碰到了,那他可就不做人了。
剛纔那麼好的機會,他確實想借機英雄救美一把,但礙於那杯酒潑的角度太偏向於唐煜,他要是把人拽過來肯定來不及躲那杯酒,他只能把人推向秦時律。
想到自己把人推了出去,感覺像是送喜歡的人進入別人懷抱一樣,怪憋屈的。
紀丞罵了句髒話:“便宜那倆傻逼了,我都看見那女的是故意的,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
“不知道。”紀白衣服髒了,心情也沒了,“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想留在這就去找姜堯吧。”
“這就走了?”紀丞問:“小嫂子你不追了?”
紀白在他腦袋上錘了一下:“追個屁!等他想離婚了我再追。”
宴會廳裏的鬧劇還沒有結束,唐煜看着滿地的紅酒,溫吞吞的說:“把這裏擦乾淨再走吧。”
許夫人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隨便叫個服務生來收拾就行了。”
唐煜看她:“不行,誰灑的誰擦。”
許宴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趴在這擦地:“唐煜你別太過分。”
唐煜不跟他們吵,他轉頭看向姜堯:“哥”
唐煜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秦時律按住轉了回來:“往哪看呢?有事不找老公,找哥?”
秦時律瞥了一眼許夫人,冷硬的聲音不容反駁:“聽不見嗎?擦乾淨!”
鬧出這麼大動靜,周圍早就圍滿了人,唐洛混在人羣中,他本來是想看着這個許宴到底是什麼人,結果就看見這母子倆蠢的像是腦子還沒進化,跟這種人合作,他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許盛茂去接他老婆的外甥來的晚了些,一進來就看見大家全都圍成一團。
汪齊墊着腳往裏看:“姨夫,你看那邊怎麼了?”
許盛茂拉住他:“別亂跑,當心一會你爸來收拾你。”
汪齊得意的說:“纔不會,我這次考試有進步了三名,我爸樂的牙都要掉了。”
許盛茂笑了下:“最近學習很有幹勁啊,值得獎勵,想要什麼跟姨夫說,姨夫給你買。”
兩個人過去湊熱鬧,等到他們看清了被圍在裏面的人,許盛茂一怔:“吳靜?許宴?”
許夫人看到他,立馬委屈上了:“老公。”
許宴彷彿看到救星了:“爸。”
汪齊的聲音比他們都大,他大喊一聲:“哥!”
許宴一愣,汪齊從來都沒叫過他哥,他這是瘋了嗎?下一秒,就見汪齊像個猴子似的從許盛茂身邊竄了出去,越過許宴,蹦到了對面。
汪齊個頭比唐煜高,唐煜看着他興高采烈的樣子,擡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怎麼也來了?”
汪齊指着許夫人說:“她是我姨媽,我爸一會也來,我爸還說要謝謝你呢。”
唐煜看着汪齊手指的方向,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是小的令人窒息。
許夫人看着親外甥蹦到別人跟前搖尾巴,臉都氣綠了,“汪齊!”
汪齊看見站在許夫人身邊的許宴,他皺眉:“姨媽,你怎麼又把他帶來了,不是說給他送去秦家當小三了嗎,又帶他出來幹嘛,他一個人要傍多少個男人啊?”
汪齊話說完,沒等許夫人發飆,他就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
“誰踹我?”汪齊回頭就看見秦時安站在身後,“你有病吧?”
秦時安完全不顧這段時間一起同甘共苦補課的情誼,罵罵咧咧道:“你說的姓秦的是我大哥,他不找小三!看着我小煜哥沒,他纔是原配,把你們家的垃圾趕緊收拾收拾帶走,別在這礙我小煜哥的眼,還有,讓你姨媽和你這位小三哥哥把地擦乾淨,沒事端着個酒連路都不會走,睜眼瞎似的,往他媽誰身上潑呢!”
唐煜攔住了秦時律,卻沒攔住秦時安和汪齊。
汪齊一口一個小三、傍男人,許宴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盯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時安更厲害,站在這嗷嗷一喊就把他和秦時律結婚的事廣而告之了,效率可比秦時律一個一個介紹要快多了。
唐煜看了眼秦時律。
果然,老男人的臉色好看多了。
唐煜正了正秦時律胸前被撞歪的蘭花:“高興啦?”
秦時律握住他的手:“還行,你要是能在這親我一下我會更高興。”
唐煜瞪了他一眼:“不要臉。”
汪齊聽完秦時安的話,立馬跟他一塊同仇敵愾,他指着許宴:“許宴我警告你,這裏這麼多人你搞誰都行,就是不能搞我哥對象,這他媽是我認的親哥,你要是敢伸手別怪我揍你!”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默默的退後了一步。
什麼叫搞誰都行,他們可不想被搞。
許盛茂跟秦家老爺子有點交情,不然也不能那麼容易就把許宴送去秦家,他原本想着唐煜這種都能被秦時律看上,許宴被他精心□□這麼多年,總不會比唐煜差,可人卻被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了。
汪齊這麼一嚷嚷,許盛茂攔都來不及,差點氣暈過去。
他扶額,這下許宴算是砸手裏了,整個圈子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人全都在這,以後還有誰敢要他?
周停一來就看見李希雅拖着裙襬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周停問他唐煜來了嗎,李希雅像指揮交通一樣指了指人羣。
周停推開人羣,看了看唐煜,又看了看許宴:“唐煜,幹嘛呢?”
唐煜就着汪齊的話說:“處理一下小三。”
另一頭,胡正廷也到了:“小爺,要幫忙嗎?”
唐煜:“暫時不用。”
徐海潮看到了人羣裏的唐洛:“小三?”
唐煜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次不是他。”
蔣陸川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頭髮抹了半斤髮蠟,溜光水滑的,聽說要打小三,他擼了擼袖子:“小三在哪,我幫你收拾。”
這裏面認識唐煜的人不多,可聽着這個名字卻覺得有點耳熟唐煜,唐煜,唐?
終於有人想起來了——他不是唐家的那個小廢物嗎!他是從哪招來了這一幫小弟?
錢振雄跟周老一塊來的,看到這裏這麼熱鬧,錢振雄笑呵呵的:“喲,小唐爺,忙着呢?”
唐煜看過去:“錢老闆,你也來了。”
那些人看看錢振雄,又看看唐煜。
錢振雄這歲數,叫小弟好像不太合適,可錢老闆剛纔叫他啥?
小唐爺?
人羣散開,周老越過了各個企業的老闆們,走向唐煜:“小唐,你這段時間挺忙,我還以爲你不會來。”
唐煜說:“您親自給我的邀請函,我怎麼會不來。”
周圍的人:“”周老親自給的邀請函?他們誰有過這種面子?
周老帶着唐煜往人羣外走:“這麼長時間也約不出來你,想請你喫頓飯都難。”
唐煜:“明天我請您喫飯吧。”
“好啊,順便去古玩市場轉轉。”周老遠去的聲音裏帶着無盡的欣賞和誇讚:“聽文物局的老張說,那幅出土的古畫被你畫好了,過幾天就要拿到京都的博物館去了,年紀輕輕的,名字就能掛到博物館了,真是了不起。”
剛纔那些說唐煜是廢物的人:“”廢物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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