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撩了撩長發

作者:城南花開
“小帆!”

  陳帆和林無涯在養殖基地正聊得興起,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

  他扭頭一看,不遠處停着一輛葒色的女式摩托車,騎車的是位非常靚麗的美女,居然是“柳玉香”。

  “還真是你。”

  柳玉香看見陳帆的正臉時,那雙動人的桃花眼眨了眨,嘴角泛起笑容,騎車來到了他的跟前。

  “帆哥,我脲急,去養殖基地裏面上個洗手間。”

  林無涯看一眼柳玉香,很上道的直接尿遁。

  陳帆目光落在柳玉香身上,她的穿衣風格依舊是簡約又時尚,上半身白色襯衫,搭配黑色的窄裙,纖細筆直的長腿沒有套絲襪,卻是格外的白皙、瑩潤,有種都市白領的職場範,氣質上又更像是美麗婉約的女性教師。

  “幹嘛這麼看着我,不認識了啊?”柳玉香撩了撩長發,很自信地與陳帆對視一眼。

  “半年多不見,你又漂亮了。”

  陳帆笑着誇了句,然後隨口問道:“來鎮上逛街買衣服麼?”

  “不是。”柳玉香搖搖頭,道:“我寫的小說順利出版了,出版社把樣書郵寄到鎮上的郵局,我今天過來取,沒想到路上碰見你。”

  “小說出版了?”陳帆有些喫驚,瞅着柳玉香道:“你成大文豪了啊。”

  “什麼大文豪,萬里長徵才踏出第一步而已。”

  柳玉香自謙地笑笑,旋即從車後取出一本嶄新的書,遞給陳帆。

  陳帆雙手接住,翻開看了看,竟是一下子就被故事情節吸引住了。

  “寫得可以啊。”

  陳帆由衷誇獎一句,他也算是老書蟲了,看了幾千萬字的小說,能夠一眼就看進去的書已經不多了。

  之前柳玉香跟陳帆說要在家寫小說,他還以爲她是寫着玩,自娛自樂,沒想到時隔半年多,柳玉香的小說就成功出版了。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說明柳玉香在創作方面有着非同尋常的天賦。

  “這書有點意思,可不可以借我看幾天?”陳帆看得有些愛不釋手。

  “可以啊。”柳玉香笑着說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陳帆追問道。

  “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柳玉香招了招手。

  陳帆也不墨跡,一屁骨坐上去,雙手搭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

  柳玉香低頭看了看他的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抱緊點。”

  “這樣就行了。”陳帆很有分寸,只用掌心貼緊了些。

  柳玉香沒再多說什麼,啓動摩托往花鳥市場開去。

  風吹起的時候,拂動着她的長發,帶着淡淡的熟悉香味掠過陳帆的鼻尖,令他的雙眼微微眯起,心思涌動,好像想起了某個值得懷念的時光。

  “當初你之前第一次坐我車,就像個無賴似的,抱着我不撒手。”柳玉香忽然說了句。

  聞言,陳帆笑了一下,說:“那時候我確實無賴,爲了搭你的車來鎮上,故意碰瓷你。”

  “你還記得啊。”柳玉香輕聲問了句。

  “當然記得,是你幫我賺了第一桶金。”陳帆笑笑道。

  那時他帶着靈芝來鎮上售賣,接連碰壁,後來還是柳玉香幫忙,才順利把靈芝賣給了古玩店的土豪老闆李德水,賺了十六萬。

  “這麼說來,你的心裏一直都有我,對不對?”柳玉香問道。

  “額……”陳帆不好作答。

  柳玉香不再多問,加速往前開。

  嗤的一聲,摩托車停在了花鳥市場左側的一間花店門口。

  一個小姑娘捧着束葒玫瑰,腳步輕快地走上前來,笑盈盈地對陳帆說道:“先生,買花送老婆啊。”

  “……”陳帆眼皮直跳,心說這套路我以前見過啊,最後買了花,也沒送老婆,店家明顯涉嫌虛假宣傳。

  “今天是黑色晴人節,單身者的節日。”柳玉香說了句。

  “給我來一束花。”陳帆二話不說直接買花,遞給她道:“喏,送你,既然是晴人節,怎麼能單身呢。”

  “我可不是你老婆,這花我不收。”柳玉香搖搖頭,沒有接過陳帆遞來的葒玫瑰。

  “那你帶我來這幹嘛?”陳帆眨眨眼,覺得奇怪。

  “也沒幹嘛,就……突然的想帶你來一趟。”柳玉香道。

  “好吧。”陳帆聳聳肩,又把花送到她跟前,道:“買都買了,你就給個面子,收下吧。”

  “嗯,謝謝。”柳玉香把花收下,低頭聞了聞花香,又遞還給陳帆道:“你先幫我拿着。”

  “你的手……”

  陳帆接住的時候,發現柳玉香右手的手腕上有一個明顯的鼓包。

  “碼字的時候鍵盤敲多了,有點腱鞘炎。”柳玉香道。

  “我幫你治治。”

  陳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雙手拇指輕輕按住手腕患處,沿着周邊循環遊走幾圈後,拇指稍稍一用力,手腕處腱鞘肌便被按回原位。

  陳帆接着用掌心來回摩拏幾遍,片刻,柳玉香那鼓包的位置變得很神奇的恢復平整,光滑如玉。

  “好了。”陳帆鬆開手,叮囑道:“腱鞘炎容易復發,平時注意勞逸結合。”

  “嗯。”柳玉香點點頭,擡頭看着陳帆道:“你剛纔特別溫柔。”

  “有嗎。”陳帆自己倒是沒在意。

  “有。”柳玉香很肯定,笑着問了句:“你這次回家是探親,過幾天就要回部隊的吧?”

  “在家待一個月。”陳帆如實說道。

  “那還蠻久的,我其實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幫忙,但我現在不知道怎麼開口,你抽空去我家一趟,可以嗎?”柳玉香很認真的詢問道。

  “好,我抽空去你家一趟。”

  陳帆神差鬼使的點頭答應了。

  柳玉香見他答應,嘴角泛起笑容,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其實,那件事她藏在心裏很久了,好幾次都想當面告訴他,卻總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想想也就在家裏那私密的環境下,纔好跟陳帆吐露心聲。

  “我要回家了,你還搭我車嗎?”柳玉香問了句。

  “不了吧,我開車來的。”

  “那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柳玉香又叮囑一句。

  “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再說了,你家又不是老虎洞,我去一趟還能怎麼地?”

  “你去了就知道。”柳玉香下巴一揚,騎上摩托,嘟嘟嘟的開走了。

  陳帆望着她遠去,摸了摸下巴,心裏忍不住琢磨:“有什麼重要的事,當面開不了口,非要我去她家裏纔好說?”

  下午兩點。

  陳帆從鎮上返回桃花村,剛邁進家門,早已等候多時的冬梅嬸拔腿來到他跟前。

  “小帆,你昨晚答應我的事情,辦好了嗎,我家小北他什麼時候能回家?”

  馬冬梅拉着陳帆的手臂,急切地問道。

  “嬸,那看守所也不是我開的,進去了哪這麼容易出來啊。”陳帆有些無語道。

  說實話,他很理解冬梅嬸現在的心情,兒子在看守所裏喫苦受罪,當媽地肯定心疼得要命,恨不得他立刻就被放了回家。

  “小帆,嬸求你了,你人脈這麼廣,認識的都是大人物,隨便打個電話就能把小北給弄出來了,你就幫幫忙吧,行嗎?”馬冬梅哽咽着央求道。

  “嬸,你清楚小北犯的是什麼錯嗎?”陳帆忽然反問一句。

  “我清楚,我都清楚,當初是我豬油蒙了心,想着收人家的錢給小北湊彩禮娶媳婦,所以就上趕着勸他跳槽,沒想到卻害他上了賊船,犯下大錯,怪我,都怪我啊。”

  馬冬梅越說越難受,最後竟是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來。

  陳帆看她哭得那麼傷心,也是心有不忍,連忙伸手把她扶起來,道:“嬸,你別哭了,小北跳槽也好,跟外人勾結也罷,是道德上的事情,我無意苛責什麼。”

  “但他爲了利益不擇手段,使用暴力去對付任鳳娟一個弱女子,那就是在犯罪,在看守所裏羈押着,主要是讓他悔改,只要他改好了,很快就會放出來的。”馬小帆道。

  “他被關了大半年,已經改過自新了,你給他一個機會,好嗎?他還年輕,沒結婚,也沒孩子,不能就這麼毀了啊*。”馬冬梅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當媽地,心疼自家孩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尤其像冬梅嬸這樣的女人,丈夫走得早,她獨自一人含辛茹苦的把馬小北拉扯大,培養他上大學,付出了極大的心血。

  “我以前給過他很多機會,但他不珍惜,這次我不想給機會,您也別求我,小北是大學生,他懂法律,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行爲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陳帆深吸一口氣,心堅如鐵,語氣卻軟了下來,說道:“如果您生活上有難處,儘管開口,其他的,就不要再說了。”

  聽到他這番話,馬冬梅兩眼發直,癱坐在地上,一時間,無語凝噎。

  許久,馬冬梅長嘆一口氣,站起身來,默默的出門去了,陳帆看着冬梅嬸步履蹣跚,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的樣子,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卻又沒法心軟,只能目送她遠去。

  冬梅嬸走後不久,外面傳來敲門聲。

  陳帆往外一瞅,看見門口站着一名西裝革履,梳着大背頭,氣質極爲不俗的中年男人。

  “請問,陳小神醫在家嗎?”中年男人望着陳帆,很客氣的問了句。

  陳帆感覺對方有點明知故問,但出於禮貌,他還是笑着邁步上前:“我是陳帆,您是哪位?”

  “這是我的名片。”

  中年男子遞出一張看起來很普通的紙製名片。

  陳帆接過看了眼,上面的名頭令他眼皮猛地一跳,不由得認真打量幾眼面前這位名叫許冠軍的中年男子。

  “冒昧上門叨擾,是想請陳小神醫前往廬陽,爲我父親治病。”許冠軍主動說明來意。

  “您父親患的是什麼病?”陳帆問了句。

  聞言,許冠軍微微嘆息道;“老爺子病得很重,醫院檢查了很多次,卻都查不出什麼病因。”

  說完,他又拉開手包,取出一張銀行支票遞給陳帆道:“這是預付診金,請陳小神醫笑納,如果能治癒我父親,我廬陽許家,必有重謝。”

  許冠軍說話文緒緒的,很斯文,有點古風,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陳帆沒有怠慢,伸手接過支票,工行現金支票,五百萬元。

  這筆錢不是小數目,可見許冠軍的誠意。

  但從側面也反映出,他家老爺子患的病,非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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