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敬鬆簡直一頭霧水。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善變!
兩個女孩對瓜瓤挺感興趣,拉着林敬鬆東問西問,最後問明白了:“那按這個日子推算,得八月份才能開喫”
林敬鬆點點頭:“大概是這麼個時間,如果有早熟的瓜,大抵是七月底就可以有的吃了。”最後又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熟的西瓜被人喫。”
呂嬌嬌兩人對林敬鬆描述的只有人指甲蓋大小的西瓜幼年期非常感興趣,從地裏出來還說着等那個時候一定要再來一趟。
路上,林敬鬆遇見了錢叔,他領着趙巖正在回來的路上。
趙巖長着一個健壯身子,雖然不會說話,但爲人老實能幹,林敬鬆對他印象很是不錯,這次見着他卻是雙眼紅紅,明顯是哭過了。
錢叔眼眶也是一圈紅,路上有人見着都問是怎麼個回事,可惜錢叔比劃半天人們也看不懂,趙巖一直低着頭一個動作也無。
呂嬌嬌小聲的問:“他們這是怎麼了”
林敬鬆也沒看明白錢叔比劃的是什麼意思,只得小聲推測:“怕是被人欺負了吧,兩個聾啞人,在社會上不好過活啊。”
言希側眼對他倆看了又看,又低頭看看自己鞋面,不知道想着什麼。
林敬鬆帶着呂嬌嬌兩人回家,正好看見大石頭後面一閃而過的大貓,估計它是怕生,看見呂嬌嬌兩人嗖的一下就沒了蹤影。
兩位大小姐沒注意到它,她們穿着精巧的高跟鞋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走了好久,兩腳直髮脹,坐在椅子上歇歇腳,呂嬌嬌指着林敬松石屋後面的翠山問:“這山上你就沒想過中些果樹”
林敬鬆搖頭:“有,但是想想沒打算種。種植單一品種的果樹萬一遭個天災人禍,一年的辛苦就沒了,種多種果樹又得亂七八糟的管理,又忒麻煩。
現在是在各處批了一些果苗種上去,成活率看天,掛果數看它自己,要是懶洋洋的樹有就砍了,冬日當柴火燒。要是有奮鬥目標呢,能多結點果子,我就你們幾個朋友,有新鮮果子了每人分一些,就當是個生活小情趣。”
言希從回來就沉默着,這會兒突然唉的一長聲:“我倒是羨慕你了。”
林敬鬆笑笑,道:“羨慕我什麼我還羨慕你們呢,出生就含着金鑰匙,自己再稍稍努力一輩子都能過得逍遙,你看我現在過得日子好,這地裏的瓜瓤不是我一個一個栽下去的院子裏的小菜園不是我一點點種下的還有每天生產創收的奶牛,更是得日日照料。”
“我要是你,我就藉着自己周身的資源,努力一把,打下自己一片天地,自己有本事又何必祈求別人心情好壞、對你的憐惜施捨”
林敬鬆的幾句話說得言希茅塞頓開,她蹭的一下站起來,身後的椅子都往後摔着,可在場的人都沒在意。
只見言希她雙眼晶亮,揚聲道:“好!家裏不給我參與家族生意的機會,我就嘗試自己闖一闖!”
言希滿懷壯志的走了,呂嬌嬌當然陪同離開。
本來這邊計劃是三人歇歇腳,等吃了午飯再去山上轉一圈,按着林敬鬆所說那樣撿撿野雞蛋,再薅些野菜,嚐嚐山裏獨有的各種莓子。
走時呂嬌嬌還有些可惜,直到林敬鬆接連答應她,等釀好的樹莓酒分她一瓶,才滿意起來。
走在路上,言希壞壞
的問呂嬌嬌:“怎麼樣藉口我見着心上人的感覺爽不爽”
呂嬌嬌推她一把,只說讓她好好開車,直抿着嘴樂,別的閉口不談。
把呂嬌嬌兩個女的送走,林敬鬆的小院子裏倏然安靜下來,當然除了憋奶憋得哞哞直叫得奶牛五頭。
林敬鬆繼續投入到幹活當中。
這次,這五頭奶牛再也不害羞、再也不怕生、再也不矜持了,一看林敬鬆搬着小馬紮拎着小桶,跟前主人家那樣擠奶的架勢,你退我搡的往林敬鬆身邊擠。
排排隊,擠奶奶。
初初擠下來的奶水質量遠沒有達到老四頭產奶的質量,林敬鬆現在也算是過渡出了摸.奶小萌新階段,這些奶要拿出去賣肯定是不行的。
可林敬鬆自己習慣了喝風味一流的奶,再加上又是自家的奶,更不想爲了那麼一點點錢委屈自己。
林敬鬆決定把這些奶給村裏別的人家分一分,送到錢叔家時,錢叔跟趙巖正在對着頭痛哭。
兩個聾啞,對着撕心裂肺的啊啊嚎叫,林敬鬆一個大男人家,看着心裏都直難受。林敬鬆敲敲院子大門,他們都沒聽見聲音,從塌敗的圍牆進入,林敬鬆走到堂屋當中兩人才發覺,侷促的抹抹眼淚,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也是知道他們尷尬,林敬鬆拍拍趙巖的肩膀,拿出自己手機在上面打字:發生了什麼事嗎
趙巖上過聾啞學校,識得字,看了之後卻把手機還給林敬鬆,同時擺手,意思是不想說。
林敬鬆繼續打字:“你們生活艱難,要是真的被人欺負了,咱們村人肯定都是好人,大家都願意爲你們出頭的。”
趙巖還是把手機還給林敬鬆,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林敬鬆勉強不過,只能把牛奶放下,錢叔雙手合十的彎腰感謝,林敬鬆趕緊把他扶起。
林敬鬆這次是從他們家正門走出來的。
錢叔家圍牆破爛很久了,但是他們父子倆在縣城有個工,平常趙巖在那裏端盤子刷碗,錢叔怕他受委屈就近在那條街道撿垃圾賣。
只有趙巖休息時,他們纔會回到村子裏,平時房子當中住得少,破爛的圍牆也就沒太多精力去管,反正家中一窮二白,沒什麼好讓人惦記的。
林敬鬆從錢叔家出來,又把奶帶去給村子裏另外幾家一份,都是一些平時下地時見着面的老人家。
老人家多喝些奶總是好的,他們也真真是心地善良,第二天就往林敬鬆這裏送來個各種各樣的糧食蔬菜。
種類多的林敬鬆都快以爲他們是商量好的,換着花樣送。
今天林敬鬆大早上起來,把手上的活兒幹完就開車準備去鎮上買東西,要好好給那些不長眼的黃鼠狼一點顏色瞧瞧。
昨天他又在山上聽見一隻慘叫的野雞!
……
林敬鬆幹了幾天農活兒,身手可比之前敏捷多了,聽見野雞的慘叫,立馬三步並做兩步爬到山上,但又一隻野雞已經糟了殃,只見那隻慘叫雞已經蹬腿上了西天……
“泥煤啊!”林敬鬆對着鼠躥的那幾只黃鼠狼比了又比中指,看他好欺負是不
今天不知道爲什麼,黃鼠狼羣當中最胖最壯的頭頭沒出來,而是那幾只瘦瘦小小的鬼東西賊眉鼠眼跑過來,偏偏膽子還沒有那個頭領大,白白把野雞咬死了。
林敬鬆自己也不敢瞎喫啊!
可浪費,就是最大的犯罪!
就在林敬鬆對着那幾只黃鼠狼躥沒影子的草叢生悶氣時,耳邊一個咔嚓的樹枝被踩碎的聲音響起。
林敬鬆很給面子的扭頭過去,果然又是那隻
大貓,它對着林敬鬆打了個哈欠,然後:“嘎——”
林敬鬆咧着嘴冷笑,回之:“嘎嘎!要幹啥!”
大貓焦躁的在原地轉了個圈,林敬鬆冷眼瞧着,他就搞不明白了,這個大貓就這麼親人的嗎
雖然之前在網上翻資料說,大部分美洲獅對人類是沒有很強烈敵意的,但也不能這樣天天在林敬鬆面前刷存在感吧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的巧,林敬鬆只能沒辦法把野雞給了大貓喫,給時還不捨得:“我苦心吧啦勾.引來的野雞,自己一個沒喫,全給你享口福了!“
”嘎……”大貓看出這是林敬鬆的投喂,愉悅的叼着當着林敬鬆的面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喫得那叫一個香呦!
林敬鬆撓撓頭,腦殼痛!
……
到了鎮上,林敬鬆直奔農具店,大清早店鋪剛剛把卷簾門拉上去,老闆還在門口處坐着,林敬鬆就首先擠進去轉兩圈,一邊看一遍說:“老闆你這裏有對付黃鼠狼的東西嗎”
“黃鼠狼呦!那東西可不好辦!”老闆正在用牙籤拼命的捅牙縫裏的菜,看得出爲此他很痛苦。
“肯定是有的,我記得之前農村裏山上很多那東西的。”林敬鬆翻翻找找,看見一個類似於□□的東西,頂部是一個鐵質的箭頭,箭頭下面還是一圈紅纓,再下面則是一根長又柔韌的木杆子。
林敬鬆比劃比劃,他生得高大四肢又長,左捅一下右戳一下,再加上一直有練太極的功夫底子在,外人這麼看着,還真有那麼兩分唬人的架勢。
老闆看了連忙阻止林敬鬆瞎戳:“那是鎮上武術館訂購的,你可別瞎戳啊,萬一出事可咋整。”林敬鬆看他往裏面跑了幾米遠,笑呵呵的扔下了。
這時老闆從裏面拿出一把滿是灰塵的叉子,上面鐵質的頭子上中間一跟又長又粗,兩邊各有比中間矮了半截子的小尖,用手把上面灰塵抹乾淨,只見鋼叉頭上甑光發亮,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東西。
老闆說:“我還是建議你沒有必要的話,不要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對黃鼠狼,那玩意記仇得很!要是真需要的話,這個東西比□□好使多了。”
林敬鬆翻來覆去的看,他沒在農村裏待過,哪見過這東西,當即隨口問道:“這是什麼”
老闆繼續跟牙齒中不良分子做鬥爭,口齒不清的道:“叉子啊!你上學沒學過嗎周先生筆下閏土刺碴用的就是這個。”
林敬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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