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林哥你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我幹不下來這活兒啊!”
不管吳家寶強烈反對,林敬鬆交代完了就走。
他也再聞不得那烤紅薯的香氣了,真甜!
在回家的路上,林敬鬆還忍不住在心裏想,回去就烤上一個!
而王貴,他此時看見這個吳家寶,倒是覺得可愛不少,不懷好意的給他講他往後改怎麼挑糞,又要怎麼施肥。
那畫面描述得,吳家寶一邊聞着烤紅薯那香,一邊彷彿鼻子下面已經是各種惡臭氣息。
那種酸爽的滋味兒,真刺激!
不過這吳家寶是真心大,聽完王貴說的話之後,算計時間紅薯已經烤得差不多了,忙扒拉了灰土去喫。
香甜軟糯的烤紅薯呦!
好喫極了!
吳家寶差點把自己舌頭都給吞下去,至於剛纔說的啥?
他給忘了……
王貴看着田埂上抱着紅薯哇唔哇唔喫的吳家寶,感覺自己剛纔說的好像不太過分?
可是明明他自己都給自己說噁心了!
王貴深深地懷疑起了他自己的能力。
這個吳家寶當真是神人,兩個烤紅薯下肚,喫飽了就主動上工。
王曉娟還不知道是個怎麼回事,看見這人利索索得幹活兒,自己更是偷瞄學的一身起勁兒。
當下地從王貴那邊知道剛纔發生的事兒之後,王曉娟立馬對吳家寶懷疑起來。
於是,吳家寶水深火熱的日子在王曉娟的刻意幫助之下,過得“有聲有色,有滋有味兒”。
當然,吳家寶是個腦筋遲鈍一遠三千里的傢伙,他還覺得這裏挑糞的工作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熬呢。
首先,每日有村裏的村民上來撿拾山上的土糞疙瘩,他自己只需等着人往車斗裏倒就成了,其次,在這兒幹活是有三輪車用的,最後,工作時間也不長。
每天上午十點多晃悠晃悠過來就成,早了也沒人交糞疙瘩,他白白等着也沒用啊!
至於剩下的工作,漚肥用不着他,種地只需要偶爾開着農機車轉一天就成,施肥也用不着他。
王曉娟學會了用農機車施肥,效率大大提升,而且他們也不放心,吳家寶自然樂得清閒。
他每日晌午慢慢悠悠的過來,把糞往地頭一拉,就開着三輪車回翠山,渴了接點兒牛奶煮煮喝。
牛奶要是喝夠了……罪過罪過,這山上的牛奶那麼好喝,吳家寶覺得根本喝不夠!
或者換換口味,可以去山上採摘點兒中草藥,和了煮涼茶喝。
中午,再收拾一下去地裏摘點兒菜回翠山做飯。
錢叔跟趙巖他們那些年輕的不一樣,錢叔性子老實,因爲養了趙巖的關係,對後輩那是習慣性的無條件的疼愛。
再加上吳家寶這人吧,雖然不着調,可人手勤快啊!
更何況,有這王曉娟跟王貴明裏暗裏的排斥,錢叔更是心疼吳家寶了。
“錢叔!來喝牛奶啦!我熱了兩碗!”吳家寶煮了牛奶,笑呵呵的衝錢叔端過去。
錢叔笑呵呵的接了,笑眯眯的衝着吳家寶看,他不會說話,疼起人來只會用他粗糙的手掌心摸摸他的頭頂。
吳家寶就只嘿嘿的笑,悶頭把一碗的牛奶都喝光。錢叔他們在林敬鬆這裏幹活兒,林敬鬆並不禁止他們喫喝這裏的東西,只強調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帶回家。
王曉娟王
貴跟周蘭花之流,他們在這裏幹活拿錢的欲/望是最強烈的,對金錢的渴慕也是最強烈的。
同時,他們還有家裏人要照應,山上的伙食雖好,但是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時候在山上喫飯。
而錢叔跟趙巖,他們是從苦日子過來的,有錢對於他們來說,是件好事,但也完全不需要那麼拼命的幹,把完全的精神都拿去賺錢。
而且,錢叔因爲先天身體的缺陷,更加註重後天身體的健康,在他的影響下,趙巖也是一樣,再苦再累也好喫飽喫好。
吳家寶這小子到山上頓頓喫得肚皮滾瓜圓乎,正好對着那句老話“能喫是福”。
一碗牛奶喝完,吳家寶覺得自己通身都舒暢了,見錢叔也是一口飲盡,他奪了碗去水龍頭下面刷乾淨,再擺到櫥櫃當中。
今天的活兒幹完的早,吳家寶蹲在山上無所事事。
這山上空氣好,環境好,好到他都不想下山了,索性也就直接蹲山上。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這兒玩手機總是覺得寂寞,玩不進去,吳家寶又跟在錢叔的後面幫他打草。
是有割草機的,錢叔只需要找定地方,擺下割草機,推着把手動就成了。
等到槽裏攢得差不多,再用麻繩一捆,放到地上,待會兒回來收拾到山下就成。
吳家寶就是開農機車出身的,這種工作對他來講根本沒啥挑戰性,當即搶了錢叔手上的工作,示意他來幫着幹。
笑呵呵的讓出來,由着吳家寶來做。
看吳家寶做得生熟,但是也沒岔子,錢叔更是笑起來,心中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更喜歡了。
子肖父,錢叔對吳家寶是個怎麼樣的態度,也漸漸的影響了趙巖,他觀察了吳家寶許久,發現這小子就是個單純來蹭喫蹭喝的,自然對他的防備也降低不少。
林敬鬆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吳家寶的到來,使得山上這些工人心裏發生着怎麼樣的變化。
他正頭疼着呢!
大王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天就蹲點兒跑出去,遠的不去,專門就蹲在桃花嶺跟翠山的交界處,蹲在山頂頭藐視一切的往下看。
也不知道在看啥,反正就是天天蹲那兒看。
周蘭花怵它,不敢上前靠近,不光是周蘭花,旺財來福進寶也是一樣,甚至於山上的那些雞鴨鵝羊之類的,都只能縮在山的向陽一面緊巴巴的喫草和蟲子。
而山的另一邊有大王蹲着,它們都不敢過去。
“大王!”林敬鬆沒法子了,只能喊它回家。
黑子遠遠聽見林敬鬆的聲音,黑黢黢的腦殼瞬間往林敬鬆這邊看。
大王站在山高處,望着黑子那動作,心裏不由得酸酸的。
這黑崽子……就這麼喜歡林敬鬆這兩腳獸?
他有什麼好喜歡的?
好吧,確實挺招喜歡,可是也不能把它這個山老大這麼忽視吧!
黑子不遠兩裏多地,跑到林敬鬆跟前,衝着他搖頭擺尾,那小模樣活脫脫跟招財它們有什麼區別?
林敬鬆彎下腰,他也挺喜歡這個辦事靠譜又活潑的黑子,摸摸它頭部,黑子享受極了。
望着山底下林敬鬆跟那個黑崽子和諧的相處畫面,大王心裏酸溜溜的。
一仰頭,他們算個屁哦!
大王轉身跳到了更深的林子當中。
林敬鬆摸摸黑子,讓它繼續值班了,他站起來再往上面看,居然再沒看到大王的身影。發生了什麼?
林敬鬆一臉懵逼,他確定大王剛纔是在這裏的啊
於是,林敬鬆往深處一想,突然一個激靈:大王怕不是看他擼了黑子,喫醋了吧!
當然是爲此喫醋的大王,它正邁着威風凜凜的步子往深山裏面走,直到看不見林敬鬆居住的那個山頭,才突然仿若非常惆悵的一股腦趴在地上。
大爪子在地上撓啊撓,又伸開露出寒光凜冽的尖銳鋒芒,又是一聲長嘆:哼……
難不成,林敬鬆跟黑子好了,不跟它好了?
大王想想,心裏更是酸的冒泡,仔細想想,它確實對這個兩腳獸不大好。
不喜歡跟他親近,就算是享受這傢伙梳毛,也總是愛搭不理的,還不信任他,從不把自己肚子露給他。
難道,就是那個黑崽子無條件的信任,才導致那兩腳獸變心的嗎?
大王更加惆悵了。
“哼……”它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愁啊愁!
大王坐在樹杈上,獅生難得的憂慮了起來。
難不成要跟那個黑崽子一樣,對着兩腳獸俯首稱臣,肚子都露出來麼!
大王想想,這不是它一貫的風格啊!
林敬鬆這邊,他到山裏走了一圈,可他兩條腿到底是比不上人家四條腿的,轉一圈也沒找到它的蹤影,直到天黑,只得下山了。
沒了傲嬌的大王,林敬鬆到家總是覺得空落落冷清清的。
吃了晚飯,他又在山上喊了幾聲大王,不過沒有一點兒聲響,估計是走遠了,或者不想搭理他。
這種事自打進入十一月份之後,林敬鬆就以爲大王再也不離家出走了呢,沒想到這就立馬出現。
不過看它那樣子,估計就是喫醋走掉的,這麼想來,林敬鬆突然覺得之前大王很多時候生氣都有了理由呢!
比如說當初帶着殺狼破狼回來,大王生氣了。
比如說,當初帶着黑子回來,大王生氣了。
再比如說,自己曾經跟劉東坐一起笑談,大王就在旁邊直勾勾的盯着劉東。
這麼想來,大王是個醋罈子啊!
林敬鬆瞬間感覺自己似乎對大王一下子就深入瞭解許多。
不過算算時間,按着之前的慣例,大王一般也跑出去不了多久,估計在山裏轉一圈兒就又回來了。
是以,心大的林敬鬆只愁了一小時,到了睡覺時間點兒躺牀上就犯困了起來。
總算是躺回到自己的大牀上,林敬鬆舒坦的發出一聲呻/吟,他當初做這個牀的時候,顧卿送的可是最頂級的牀墊,跟客房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原本睡了多少年普通牀墊,突然睡上這麼個高級記憶牀墊,睡得舒坦極了自然再睡回去普通牀墊感覺不適應了。
雖然顧卿給他客房配備的牀墊也算是相當不錯的水準,但哪有主臥的好
“還是自己的牀舒坦啊!”
第二天,沒有大王撓門叫醒服務,林敬鬆還晚醒了半小時,在牀上纏纏綿綿的做着早間美夢。
冬日裏的被窩實在是逆天作弊器,就連林敬鬆這個從不賴牀的人都有點兒不想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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