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提前有預約,林敬鬆直接帶着幾隻狗子進去打針即可。
四隻狗子都是在山上滿山跑着長大的,渾身的肌肉一個比一個結實。
而且天天在山上追雞趕鴨攆羊的,原本在山上待着都不明顯,這一下山,一跟普通的寵物狗相比,那渾身都帶着一股子威嚴勁兒。
第一個打針的是旺財,它從來穩健,打針也很勇敢,一點兒怕都沒有,院長直接扎針推針,兩分鐘完事兒。
對比院長旁邊那個扎針的狗子,它還沒扎呢,就開始嗚嗚咽咽的叫,針管湊都沒湊近它,眼淚汪汪的就冒出來。
一開始可是把那條狗子的主人心疼壞了,接着狗子主人看旺財這樣,立馬就指着他們家狗子的鼻樑問:“又鬧人呢是不是?”
他這狗子也算是精,立馬就把頭別到一邊兒。
護士趁機擼起狗子腿上的毛就往裏面扎針,那狗子立馬就跟捱了天大的揍似的,嗷嗚嗷嗚叫個不停。
這邊,旺財已經紮好了,院長繩索一解開,它自己就從病牀板子上跳下來,動作利索極了。
這邊,院長開始抽另外的一管疫苗,林敬鬆輕輕用腳尖踢了下進寶的屁股,進寶扭過來頭看林敬鬆,不大情願,嘴角拖拉得老長了。
林敬鬆拍拍鋼板,下命令:“上來!”
進寶扭頭又去看來福。
來福是個鬼靈精,要是讓它腦子裏想出什麼鬼主意還算得了?
林敬鬆又警告的指了指來福的鼻子:“要是不聽話晚上回去就沒飯喫。”
來福好像是沒聽懂,原地轉了幾圈,沒搭理林敬鬆,更沒搭理進寶。
進寶沒得到來福的迴應,接着林敬鬆又朝着它屁股來一腳,當即就慫了,慢吞吞的湊着往病牀旁邊走。
院長笑着把進寶抱上來,摸摸它的肩背。
都到了這地步,進寶已經完全認命,伏在鋼板上面不起來,臉趴在倆爪子下面,倒是直接把前肢暴露了出來。
院長趁機擡起它的爪爪,一針推入。
林敬鬆滿意的看着進寶,這傢伙有心眼兒,但是膽子又不大,要是沒來福在旁邊煽風點火,它就好料理,要是有個來福使壞……也沒什麼,有黑子盯着它們呢!
邪門兒,林敬鬆這纔剛驕傲的想起黑子,腳邊黑子立馬就汪汪的叫幾聲。
林敬鬆低頭看過去,沒想到不知什麼時候來福身上的遛繩斷了,而來福正悄咪/咪的往小角落跑呢!
估計是黑子發現了它的小動作,它嚴肅警告的叫了兩聲,來福立馬就不敢造次,短短的尾巴夾在股中,低眉順眼的一路小跑,溜溜的自動到了林敬鬆腳邊。
來福聰明,它能分辨出林敬鬆纔是真正的老大,回來立即就粘在林敬鬆腿邊打圈圈的轉悠,還哼哼的喉嚨裏叫個不停。
黑子高冷,瞥眼看着來福撒嬌,只蹲坐在地板上。
見識了這一幕,寵物醫院的人們都驚呆了,紛紛討論起黑子和來福。
“那條黃白色的狗子聰明啊!懂得找誰躲風頭,要是主人發話,那隻黑狗肯定不衝它兇了。”
“我看純黑那條才厲害,剛纔它那一叫,我家妞妞都趴地上了。”
“我也覺得黑色那條狗子好,忠誠、敏捷、有分寸,黃白那條狗就純屬小聰明。”
“什麼叫小聰明啊,人家邊牧就是這樣的,小心眼兒賊多,要是主人家不夠聰明,經常就有邊
牧欺騙主人的情況。”
“嘿!這年輕人就不需用擔心邊牧騙他啦,有黑狗在盯着呢!”
林敬鬆瞪了一眼來福,它這膽子倒是大!不輕不重的衝着它屁股來上一腳當是懲罰。
來福立馬就嗷嗷的痛叫,林敬鬆自然是對自己使力有分寸的,剛纔都沒對它用上半分力氣。這狗子就叫得這麼大聲,明顯是混模樣呢,林敬鬆毫不猶豫的往它另外一邊的屁股上對稱來一腳。
這下,來福總算是不敢再對林敬鬆耍心眼兒了。
板子上面的進寶看這架勢,立馬端端正正的坐直,就連被院長抱下去的時候渾身都是乖乖的飛機耳。
院長也是從旁邊說話着的人們口中大概分辨事情原委,一邊彎腰抱起地上賣乖的來福,一邊笑着說:“你這幾條狗子啊,都要成精了。”
林敬鬆也是無奈:“來福一直心眼就多,看來得好好盯着它一段時間。”
“是這樣,狗子敢跟主人耍心眼,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對主人不夠尊重。”院長飛快的打針。
這會兒來福是吭都不敢吭一聲,就跟個雕塑似的任由院長動作。
林敬鬆這邊三隻狗子都打好了,隔壁那條狗子這才結束,悶頭鑽到主人懷裏不出來,委屈得尾巴都垂着。
“你看看你同桌,都換幾茬了,人家一個賽一個的堅強,你咋就這麼委屈呢?”
狗子就默默的不出聲兒,頭塞在主人懷裏求抱抱。
這邊,院長把打完了針的來福抱下去,又衝着旁邊打下手的護士道:“去前臺拿個遛繩來,要加粗尼龍中間帶鋼筋芯兒的。”
來福一下去,林敬鬆衝着黑子叫一聲它名字,接着拍拍鋼板,黑子身量比來福它們高的多,又身手敏捷,輕鬆一跳就自己到了板子上面。
院長轉身去配疫苗,它則是很淡定的看着板子下面的來福,那炯炯目光盯着,來福是一點兒小心思都不敢生。
突然,林敬鬆的手機鬧鐘響了,上面提示讓他買牙刷。
林敬鬆等到院長把針打完,他上前按壓住針眼,並問道:“你這邊有給貓狗刷牙的東西嗎?”
“有的,”打了針,院長摘下口罩扔到垃圾桶裏面,也把手上的手套扔掉,道:“我去給你拿,要幾套?”
林敬鬆算算家裏山上的狗子們,又想起大王……它破壞力一向驚人,便道:“牙膏來個五六管,牙刷要一二十把。”
院長還沒說話,林敬鬆後面坐着等待的人們就吵吵開了,還有大膽的小姑娘直接問林敬鬆:“老哥,你家裏養了多少隻狗子啊!”
林敬鬆直衝她笑笑,沒回答。
院長轉身去給林敬鬆拿東西,又笑着說:“你這一次性買這麼多,估計足夠用上一段時間了。”
林敬鬆想想家裏那隻大傢伙,頭疼着,對於院長的話不置可否。
院長倒是沒強迫林敬鬆說些什麼,他一邊給林敬鬆裝袋,一邊衝他解釋牙膏牙刷怎麼用。
林敬鬆聽到最後,只確認一句:“牙膏喫下肚子,沒問題吧?”
他笑道:“我這兒東西你放心,進的都是良心貨,只要你不是把牙膏當營養膏餵它們,一次進肚子不多都沒有一點兒問題。”
聽到這兒,林敬鬆就放心了,他付了錢,衝着黑子它們招招手,四隻齊溜溜的跟着他往等候室走。
給林敬鬆這四隻打完疫苗,接着就有別的客人要求院長也給他們家的貓狗打針。
林敬鬆往等候室走的時候,就能聽見院長的苦笑:“不是我打針技術高,而是人家狗子忒聽話啊,不
說我,這麼聽話的狗子初上崗的護士都能好好給人家扎針,沒一點兒問題的。”
於是,剩下一衆鏟屎官面對着自家的“大爺”們,繼續頭疼。
林敬鬆帶着四隻狗子到了等候室,裏面坐着的主人們也都見識了林敬鬆家的四隻狗子,他剛一坐下,立即就有人上前問:“老哥,你這是怎麼把狗子訓得這麼聽話的?”
“聽話?”林敬鬆地頭看了眼繼續裝乖的來福,沒好氣的說:“本性乖的狗子用不着訓,本性不乖的狗子照着屁股上撞兩腳,看看乖不乖,不乖再撞兩腳。”
林敬鬆說話不客氣,來福都能聽得出來,它斷尾處剩下的一小截子在股間夾得更緊了。
不過話雖然說的不客氣,林敬鬆還真沒辦法對它們多狠心,想想便認真回覆了問話的人:
“這狗子在山上都是放羊的,它們白天可沒少跑,可不折騰了全身的精力?那等到不工作的時候,它們就只顧着想歇腳,沒心思搗亂了。”
林敬鬆說完,等候室的人們更好奇了,對於他們來講,養狗子是個消遣,是尋求精神上的陪伴,狗子對於他們是朋友,更是家人。至於林敬鬆這樣養來工作的犬,除了警軍系統,國內還真是少見。
“它們居然會放羊?是什麼樣的?”
“你是怎麼訓練它們放羊的?”
“……”
林敬鬆招架不住等候室的熱情連問的鏟屎官們,半小時時間一過,立馬就牽着四隻狗子回家。
來福一直都有點暈車,一上車就趴在座位上眯眼準備睡覺,旺財表現出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直直的坐着,眼睛看向窗外,進寶則是非常沒有形象的四仰八叉躺着,跟來福一樣睡大覺。
而黑子就很有領袖精神了,它坐在最後排,直直的盯着中排的三隻狗子,相當有威嚴。
林敬鬆一路開車準備回家,到了棗莊門口,村長在這邊坐着,他看見林敬鬆連忙衝他招手。
林敬鬆停車,村長帶着他走到不遠處,說是又尋到一個年輕人。
村長簡單給林敬鬆說了那人基本情況,他介紹來的一直都挺不錯,林敬鬆當即就跟村長說:“如果是山下村子,離咱們棗莊應該不遠,今天……”
“我這就讓他上山來看看情況。”村長忙說。
林敬鬆正想跟村長道謝呢,突然村口就熱鬧起來。
只見劉四新他們的車子不知怎麼就被打開了車窗,接着一道黑影子就翻滾出來,再往後林敬鬆驚了!
那隻哈士奇鑽到他車子底下了!
劉四新立馬停車,接着車子裏面一家子都跳下來,直奔林敬鬆那輛金盃車,三個人對着頭往林敬鬆車底下看。
林敬鬆那金盃比平常的車子底盤要稍微高點兒,當初買車就是考慮到需要經常走山路,也是沒成想,居然方便哈士奇碰瓷兒!
“哈哈出來,出來呀!”劉浩然細聲細語的呼喚着。
小傢伙手裏還握着根草繩沒來得及撒手,不用說哈哈肯定是把遛繩都咬斷了,只能先用草繩頂着。
草繩可不比現在的尼龍繩結實,沒出村口估計就被哈哈咬斷,再不知怎麼就跳了出來。
對面小主人的聲聲呼喚,哈哈不爲所動。
“出來有菜喫,快出來。”劉四新的妻子舉着一把小青菜對着車底下,她身形稍微有些胖,一個沒注意,就被裏面的哈哈迅速探着脖子拽走了。
林敬鬆:“……”
劉四新耐性已經嚴重不足,他壓着脾氣,指裏面的哈哈:“你現在出來,咱們好好商量,要是被我用竿子搗出來
就仔細你那張皮!”
哈哈:“嗷嗚嗷嗚嗷嗷嗷奧啊啊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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