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看着前半小時大王從內開門出去,半小時以後李強偷偷摸摸的鑽進來,吳家寶有些發愁:“這可……咋整?”
林敬鬆也發愁了,道:“我回去教大王開關門吧。”雖然大王那麼臭屁,它也不一定願意學就是了。
回到家,林敬鬆並沒有發現大王的身影,出門找了一圈,林敬鬆纔在後山小門那裏看到。
大王正守在小門口趴着,它回來的時候就從這個小門上聞到了一股子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想來想去,似乎是林敬鬆那兩腳獸仇敵的味道……
大王暗戳戳的蹲點兒,想給那個兩腳獸一點兒教訓。
結果,這麼一等,沒有等來那個兩腳獸,反而是等來了林敬鬆。
正好,看見大王在小門這裏,林敬鬆就着手開始教大王進出隨手關門。
大王爬了一下午也沒等到那兩腳獸的蹤跡,這會兒一見着林敬鬆就肚中空空,看他更是不知道在比劃什麼,它打了個哈欠,就往家裏方向走。
林敬鬆:“……”行吧,反正李強他是知道了山上有攝像頭,肯定不會再這麼沒腦子的潛入投毒了。
想到這些,林敬鬆也就暫時放棄,帶着大王回家先喫飯,萬事兒等明天再說。
李強到底是不想蹲監獄的,林敬鬆開出五萬塊錢的條件,他也咬牙去想辦法。
村子裏的親戚李強是不用指望了,他現在在村子裏背一身的罵名,李強只能跑到鎮上找之前的老同學求助。
可惜的是,他上門求了一圈,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借錢給他。
又急又氣的李強,中午在餐館裏喫飯,愁得喝了兩瓶小白酒,他酒量一般,再加上心事又重,兩瓶小白下肚,就暈了。
李強醉酒跟別人還不太一樣,他一醉就喜歡吹牛逼,正好餐館裏還有一桌人在喝酒喫菜,他們說到了八十年代的時候山上的野兔野雞。
“野兔子算個求,我們山上還有野老虎、野獅子呢!”李強打着醉嗝,大聲嚷嚷。
人家一桌倆漢子,就是見了多年老友嘮嗑說閒話,順便回憶回憶往昔歲月,可偏偏李強強勢插嘴,其中一個人就不滿了,道:“瞎嚷嚷什麼啊,咱們這邊怎麼可能有獅子?兄弟你喝醉了吧!”
李強梗着脖子:“老子沒醉!老子村子山上就是有個獅子,是個啥美獅!”
他話音剛落,在餐館另外一桌默默喫飯的人不由得頓了下來,一個嗓子沙啞的漢子狀若無意的道:“什麼美洲獅啊,咱們Z國可不是國外,怎麼可能會有?兄弟,你喝醉了。”
喝醉酒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喝醉,李強爲了證明他沒喝醉,巴拉巴拉的把大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另外還帶着老虎跟美洲豹。
過年的時候,它們仨蹲在林敬鬆別墅裏過年的事兒,簡直在整個棗莊都傳遍了。
“我們山上那些老虎獅子,親人着呢!”李強一臉的驕傲,彷彿就跟林敬鬆不存在、他自己就是它們的主人似的。
嗓音沙啞男的那一桌子人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對李強發出邀請,端起酒杯:“兄弟你桌上朋友還沒到麼?不如咱們先走着?”
李強在棗莊被多少人戳着脊樑骨罵,下山來找往日的同學也沒有一個好臉的,這會兒有人衝他發出邀請,李強簡直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他一過來,一桌子的人就開始半捧着,半假裝無意的問他那邊山上的情況。
李強被敬了好幾杯酒,一開始他還有那麼點兒意識,後來直接就醉得不
省人事。
“怎麼搞?”嗓音沙啞男看着他們頭兒。
那位頭兒脖子上一大個傷疤,傷疤上面還疊着紋身,看起來特別猙獰,他道:“帶走吧,晚上咱們去看看。”
紋身男旁邊坐的是個賊眉鼠目的小個子,他朝紋身老大獻殷勤,笑着小聲說:“應該就是咱們前年落在萬屋山那批貨。”
紋身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小個子臉上,瞪他一眼,突然站起身來,招手喊着:“老闆,買單!”
小個子捂着臉,終於不敢說話了。
他們這個團伙當時規模很大,可惜流年不順,前年遇上一次大搜捕,損失了大半人馬,紋身男也是那個時候得以上位,一羣外圍小弟也跟着起勢,靠着當年流落下來的賬本,他們過的也滋潤。
可惜,第二次就是在上月,他們再次被羊城警力圍剿,又損失了小半人手,到現在,他們這麼一夥兒,也就只剩下五個人了。“大哥,他怎麼搞?”一個光頭壯漢指着完全醉得趴桌上呼呼大睡的李強。
紋身男想了想,道:“帶走吧,晚上讓他領着咱們上山去轉一圈。”
走出餐館,五個人帶着李強回到旅館,把他渾身都綁了個結實,再把嘴巴堵上,幾個人一邊抽菸一邊商量起來。
“咱們這麼一直躲着也不是個事兒啊,乾脆再幹一場,咱們兄弟幾個先散兩年,過了這個風頭,咱們東山再起?”
紋身男聽了,看向另外三個人。
小個子剛被抽一巴掌,這會兒還瑟瑟縮縮的,討好的對老大笑,還道:“您怎麼做,我就跟着怎麼做。”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墨鏡突然開腔:“就算是不散夥,咱們也沒有多少裝備了,聽這小子說,山上就那仨。
咱們當年損失的就一隻蘇門答臘虎,那種老虎體型小,美洲獅通常也沒有特別高的作戰能力,咱們主要應對的就是一頭美洲豹而已,現在咱們剩下的麻藥,剛好可以對付。”
另外一個人也贊成的說:“是得趕緊回籠資金買裝備纔是真。”
幾個人說完,就再次看向他們的頭頭。
紋身男環視一圈,最後下決定:“咱們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凌晨帶着這小子上山先踩踩點,不論是要散夥,還是要買裝備,肯定首先要準備好貨。”
李強一覺睡到傍晚,夢裏發現他好像被送進監獄了,突然醒來,發現他自己竟然渾身都被麻繩緊緊的綁着,嘴巴也被堵住。
“唔唔!”他拼命的掙扎,可卻只能像個蠕蟲,在原地蠕動。
墨鏡男從浴室裏出來,他今天中午在餐廳被醉酒的李強奚落了兩聲屋子裏還戴墨鏡,裝逼,他這會兒看着李強淡淡的笑了兩下,下一秒狠狠的出腳,朝着李強肚子上踢去。
“唔!”李強喫痛,眼淚都要飆出來。
“老實點,要想不喫皮肉苦的話。”墨鏡男摘下墨鏡,只見他只有一隻完好的眼睛,另外一隻,是瞎的。
李強頭一次感覺到了危險,他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對李強這個反應,墨鏡男很滿意,重新戴上墨鏡,回去看電視。
夜裏,李強被捆在牀下面,站不起來、也坐不起來,手上腳上更是被五花大綁,綁在電視機櫃旁邊,甚至連上廁所都去不了,他這是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在他又驚又怕、半夢半醒的時候,突然被冷水澆了滿頭。
“醒醒啦,帶着我們去你說的老虎獅子那裏看看。”小個子趾高氣昂。
李強渾身一冷,他總算是猜到眼前這羣人是什麼了!
他前兩
天才看了新聞,說是羊城本地捉了幾個偷獵者,但是還有幾個被跑了出來,跑出來的這幾個手裏還有槍,新聞勸告市民千萬要主意人身安全云云。
李強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不過就是吃了個午飯,喝了兩瓶小白酒,怎麼就招惹上這羣惡人了啊!
想到這些,李強嚇得褲子都溼了,眼看着他精神不正常,刀疤男硬邦邦的勸:“你要是帶我們找到那三個老虎獅子什麼的,你還有的活,要是……”
剩下他不說,李強也能猜到。
聽到自己似乎還有機會活,李強自然是連連點頭,眼神中那求生欲簡直濃烈的可以寫成字了。
紋身男看着,笑了笑。
幾個人出門的時候,李強扭頭看了眼旅館大廳上的時鐘,凌晨三點。
坐在爛麪包車上,李強心裏一直在安慰自己,順便想象這林敬鬆他倒黴的樣子……
李強一路上帶着五個人到了林敬鬆那邊,爲了防止山上的狗子被驚醒,他們一連繞了老大一個圈子。
“是這裏沒錯了,當時咱們就是在這兒交火的。”刀疤男看着這裏熟悉的景色。
林敬鬆家裏
也許是現在天越來越長的緣故,大王早上醒來的也越來越早了。今天也是一樣,林敬鬆早上四點半就被大王撓門,撓得林敬鬆一頭火兒,起牀氣剛朝着大王說兩句呢,它自己倒是傲嬌起來,轉身就走!
林敬松原本想着它走就走吧,自己還能睡個回籠覺,可卻怎麼也睡不着了,乾脆沿着大王出去的方向,往後山那邊走。
到那邊一看,林敬松果真就看到了沒有關上的小門,就在林敬鬆正準備等大王回來好好給上一節課,讓它知道知道到底什麼纔是隨手關門的好習慣時,深山裏突然發出一聲野獸的巨吼。
跟着林敬鬆似乎聽到了李強的哇哇慘叫,正在林敬鬆有些拿捏不準的時候,深處再次傳來老虎的怒吼。
林敬鬆面上不大好,他立馬給林業局那邊報警打電話,同時找來黑子幾條狗進山。
剛剛翻了幾座山,林敬鬆就聽到大王的尖銳的叫聲。
這不是大王平時的叫聲!林敬鬆心頭更是不好,大王平時脾氣雖然很差,但是多數時候就只是生氣的甩臉子,從不會發出這樣危險的尖叫聲。
林敬鬆加快了腳步,順着聲音尋去,還沒靠近,就再次聽到李強瘋狂的呼喚救命聲,和陌生男子的威脅:“再叫麻痹的先殺你!”
黑子也提前察覺到危險,隱蔽着身形往聲源那邊走,林敬鬆也在後面彎下腰。
突然!林敬鬆耳中一陣“砰砰”響聲,這聲音陌生而又熟悉……
跟着就是大王短且急促的叫聲,一級雜亂的老虎的吼叫跟美洲獅的撕咬,人類的呼痛,以及雜亂的跑步聲。
林敬鬆再次加快腳步,正巧迎面撞到他臉上一個刀疤男,他手裏還端着一把槍,一瞬間林敬鬆身上無窮的潛力被激發了出來。
他三下兩下就奪了刀疤男的槍,槍把狠狠的砸向那男人的後腦勺。
半分鐘砸暈一個,林敬鬆跟着再次如法炮製砸暈另外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跟着再往前就看到了大王,倒在血泊裏的大王……
“大王!”林敬鬆用盡全身力氣,奔到大王身邊,之間它身上處處傷痕,脖頸出還有一個血洞,血水止不住的往外冒。
大王急促的呼吸着,淡灰色的眼眸漸漸聚焦在林敬鬆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大王要變人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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