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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所有人都看見了野狗的一舉一動,而衆人也飛到了面前,一雙雙眼睛都看清楚了這羣人的面目
登時,一個個臉色變化莫測,表情豐富至極,但毫無疑問,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瞟向白眉道人。
顯然,這羣人的到來會令白眉道人的日子不好過了。
太虛子一直心繫自己師門前輩的消息,見是唐錚來了,迫不及待地衝出人羣,唰的一下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白眉道人咬牙切齒,恨的牙癢癢,暗道:“太虛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真以爲清虛門就可以從此翻身,壓在我白眉道人頭上了嗎?”
心中不忿,白眉道人口中卻沒敢說出來,即便是面對其他幸災樂禍的眼神,白眉道人也只是看在眼中,記在心底。
相反,他臉上迅速地擠出了笑容,變臉比翻還快,忙不迭地迎向唐錚等人,縱聲大笑:“諸位,久別重逢,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雖然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沒死,可白眉道人還是選擇虛與委蛇,避免露出破綻。
唐錚等人停下腳步,看着站在面前的太虛子和白眉道人,眼神耐人尋味,難以琢磨。
當然,每個人的側重點不一樣。
天禪子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在白眉道人身上,而是灼灼地盯着太虛子,太虛子也迎着天禪子的目光,四目相對。
雖然是在人羣中,這兩雙眼睛還是一下就鎖定了彼此。
因爲,他們都修煉了一樣的功法,自然而然就可以辨別出來,那種獨特的氣息與其他人截然不同。
“前輩”太虛子心下忐忑,激動無比地喊道,但千萬言語堵在喉嚨,一個字都沒辦法說出口。
一聲前輩令天禪子面色一緊,支支吾吾,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兩人的反應落在其他人眼中倒是沒多少稀奇的,只認爲是久別重逢,過於激動了。
唐錚還推了天禪子一把,打趣道:“這都見到同門了,怎麼還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一樣?”
天禪子破天荒地沒有反駁唐錚。
咦?
看着天禪子的異常反應,唐錚大爲詫異,卻沒有吱聲。
太虛子畢恭畢敬,身軀深深地彎下去,激動地說:“清虛門上下恭迎前輩迴歸師門。”
“我”天禪子眼中的神色越發複雜,千言萬語,卻根本沒辦法說出口,與平常判若兩人。
唐錚終於發現天禪子有點古怪了,這根本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
太虛子恭敬地說:“敢問前輩名諱?也好讓我們這些晚輩知曉是哪一位前輩,讓我們記在心中。”
其他清虛門人也走出了隊伍,來到前頭,目光熾熱的望着天禪子,一睹前輩的風采。
看着一雙雙熾熱的眼神,天禪子反而目光閃爍,有躲避之意,彷彿沒有聽到太虛子的問題。
“請教前輩名諱!”太虛子見天禪子一言不發,再次追問道,心頭不禁變得忐忑起來。
天禪子依舊充耳不聞,彷彿魔怔一般。
唐錚終於可以確定其中有不爲人知的玄機,沉聲道:“天禪子,你究竟怎麼了?”
“別叫”聽見唐錚開口,天禪子如夢初醒,魔怔一般地大聲制止起來,但顯然晚了一步,戛然而止,神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難道是讓我別叫他的名字?”唐錚心中一動,馬上就猜到了天禪子沒說完的話,登時,他一頭霧水,萬萬猜不透天禪子的真實意圖。
但天禪子三個字卻令其他人聽的一清二楚,清虛門人一直豎直了耳朵,哪裏會錯過這個三個字。
登時,他們如獲至寶,終於知道前輩的名字了,這下清虛門上下就有前輩庇佑了。
天禪子,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他們馬上與清虛門中記載的知名前輩名諱一一對照起來。
若說清虛門中誰對門派的歷史和那些前輩最瞭解,那當然是掌門太虛子,自從知曉清虛門有前輩尚在人世,太虛子就已經把清虛門的歷史和知名人物羅列了一遍。
然而,天禪子三個字卻並不在這些名單中。
太虛子微微一怔,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嘀咕道:“這名字如此耳熟,肯定是在哪裏見過,我怎麼會忘記呢?”
突然,一道閃電一樣的光在腦海中閃過,他終於記起了這名字爲何如此熟悉了。
他瞪大了眼珠,不可思議地望着天禪子,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合攏,也無法言語。
其他清虛門人也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驚呼道:“天禪子,是他!”
“怎麼會是他?”
衆人面面相覷,着實難以接受這一切,似乎這是一個無比殘酷的現實。
其他人不明所以,卻也看出了問題。
天禪子面色一黯,彷彿失去了精氣神,失魂落魄。
唐錚從未見天禪子如此消沉過,不願見他如此沉淪,低吼一聲,彷彿是一個晴天霹靂在天禪子耳畔炸響,振聾發聵地說:“天禪子,振作起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虛子怔怔地望着天禪子,問:“前輩,你怎麼會是天禪子?”
天禪子也漸漸回過神來,雖然依舊像丟了魂兒一樣,卻期期艾艾地開口道:“我就是天禪子!”
這句話彷彿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渾身大汗淋漓,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
清虛門從上至下,連太虛子也不能例外,紛紛臉色變得蒼白,有人還不停地搖頭,似乎難以接受這個現實,魔怔似地喃喃自語:“前輩怎麼會是天禪子?怎麼會這樣?”
他們根本不願接受這個現實。
“天禪子這個身份究竟有什麼不同尋常,竟然讓他們的反應如此之大?”許多人心中都冒出來這個疑問。
天禪子咬緊牙關,臉色愈來愈複雜。
見從天禪子口中無法得知答案,唐錚目光落在了太虛子身上,沉聲問道:“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虛子支支吾吾地說:“天禪子是清虛門的叛徒!”
天禪子不僅僅是清虛門的叛徒那麼簡單,而是大名鼎鼎的叛徒,是清虛門的反面教材,每個進入清虛門的人都會被耳提面命,告知天禪子的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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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_第1六50章醜聞
清虛門叛徒!
太虛子簡短的一句話深深地震撼了其他人,不可思議的尖叫聲響了起來,一雙雙眼睛看向天禪子,怎麼也看不出他是叛徒。
唐錚更是灼灼地盯着天禪子,他設想過許多種可能,卻萬萬想不到這種可能。
天禪子並沒
有辯解,而是神色黯然,神情憔悴,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
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如今被揭穿出來,衆目睽睽之下,他感覺渾身猶如被刀割一般。
唐錚思考了一會兒,默默地搖頭,他不相信天禪子會是清虛門的叛徒。
因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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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六51章暗流
蠻荒地,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原本氣勢洶洶而來的唐錚等人,因爲天禪子的緣故,並沒有受到預期的效果。
清虛門彷彿從高空跌入了深淵,一直以來抱有巨大期望的前輩卻是門中叛徒,這相當於是狠狠一耳光打在他們臉上,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心情可想而知了。
所有人中應數白眉道人最高興,原本搖搖欲墜的地位似乎又有穩固的趨勢,這些人與正道叛徒爲伍,無論實力多麼深厚,名聲受損,在正道中想要翻起大浪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不過,許多人還是注意到了老祖等人,這羣天外天土著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震撼,更有岌岌可危的感覺。
正道對天外天土著一直以來都存有敵意,如今老祖等人就同住蠻荒地,彷彿是猛虎在側,毛骨悚然。
唐錚的精力被天禪子的事牽扯住,暫時沒有心思去理會捨命通風報信之事,決定徐徐圖之,秋後算賬。
白眉道人並不清楚自己的陰謀已經被識破,還故意熱情似火地安置這些人。
一等安置好了這些人,白眉道人就實施了自己的計劃,雖然捨命尚未歸來通風報信,他還沒弄清楚究竟生了什麼事,但並不妨礙他的計劃。
他就是要趁着這些人尚未在蠻荒地站穩腳跟之際,煽風點火,煽動其他人的情緒,最好把他們驅逐出去,從而保證自己的利益和地位。
正道是一個巨大的聯盟,不單單是一個門派,除了清虛門之外,還有其他不少門派,或大或小。
一個小道消息在這些門派中流傳開來。
天外天心懷叵測,與正道叛徒爲伍,足以說明他們的根本,讓這些人盤踞在蠻荒地,豈不是正道也與這種人爲伍了嗎?
正道之所以稱爲正道,與魔族形成鮮明對比,那就是正道堅持以道德爲準繩,與陰暗險惡勢不兩立。
如今這個局面豈不是說正道墮落了?
許多人心中生出了異樣的心思。
正道即便是滅亡,也不能泯滅了本性,委曲求全,那他們與魔族有什麼區別?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們腦海中萌芽。
“驅逐這些人,縱然是死,也不用他們的庇護。況且,他們未必可以給他們庇護。”
這個念頭像野火一樣,迅地在不少正道人心底熊熊燃燒起來。
暗流涌動,唐錚卻並不知曉,他們並沒有告訴正道絕命谷所生的一切,一羣人正聚集在一起,愁眉不展。
不少人勸說天禪子,讓他說出實情,可天禪子就是一言不,像是突然啞巴了一樣。
老祖不太關心這個問題,而是興沖沖地對:“陛下,我們退守到蠻荒地,但萬一昊天王舉兵來犯,我們如何防禦?”
大家都很清楚,雖然當時嚇退了昊天王,可他終究有回過神來的那一刻,屆時,昊天王的怒火恐怕要毀天滅地,更加會致他們於死地。
蠻荒地未必可以擋住昊天王的怒火。
小白沒有急於回答,而是擡頭望着唐錚,顯然,小白的實力雖然過了唐錚,但他依舊以唐錚爲主,這種大事依舊要讓唐錚定奪。
唐錚把目光從天禪子身上收回來,沉聲道:“我們要團結正道,並且藉助正道的力量,然後以蠻荒地爲據點,佈下天棋,防禦昊天王的進攻。”
“天棋!”不少人眼睛一亮,但老祖等人卻一頭霧水,根本沒有聽過這兩個字。
“若是有天棋,那未必不可以抵禦昊天王的攻擊。”小白若有所思,鬥志昂揚地說。
老祖不明所以,連忙問道:“陛下,天棋是什麼,有這麼大的作用嗎?”
不怪老祖質疑天棋的威力,着實昊天王的實力太過於驚人了。
小白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關於天棋的威力還是由主人來解釋吧。”
唰!
登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唐錚身上。
唐錚知道這個關鍵時刻必須給大家打氣,所以沒有藏私,直截了當地解釋:“天棋是吸收九天星辰之力,以天下爲棋局,棋局中的一草一木皆可爲己所用,化作殺人禦敵的利器。一旦陷入天棋,那就身不由己,身體彷彿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雖然只是寥寥幾語,卻也讓老祖等人心中凜然,但他們依舊將信將疑,問道:“真有這麼厲害?”
唐錚沒有點頭,其他人卻已經深以爲然地點頭了。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看着其他人紛紛點頭,老祖等人心中的懷疑才漸漸消失,但緊接着,他們眼睛也亮了起來,躍躍欲試地說:“那還不快在蠻荒地佈下天棋。”
“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必須先探索清楚蠻荒地的情況,還需要正道的配合,然後纔能有的放矢地佈下天棋。”唐錚沉聲道。
衆人瞭然,信心漸漸回來了,如今不懼怕昊天王攻來,反而有些期待他攻來了。
不少人都想見識一下天棋的威力。
接下來幾日,唐錚不停地探索蠻荒地,蠻荒地可不小,全是荒原,寸草不生,完全是光禿禿的岩石,甚至,連河流也沒有。
見到這一切,唐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荒涼,而且是荒涼到了極點。
難怪天外天的土著都不願踏足這個地帶,卻是沒有任何價值。
“生命之樹可以令沙漠變綠洲,若是有了生命之樹,或許這蠻荒地也可以變成一片沃土。”唐錚心頭一動,突奇想。
只是,這個念頭剛閃過,他心中就猛地一怔,似乎在天外天中還沒有見過生命之樹。
天外天是大世界,那它的生命之樹究竟在何處呢?
自從在人間的生命之樹根部遭遇了火麒麟,唐錚不禁對生命之樹充滿了好奇。
唐錚心繫天棋與生命之樹,卻沒有想到蠻荒地中暗流涌動,一股隱祕的風暴已經悄然形成了。
這幾日,天禪子並沒有待在屋子裏,也是在蠻荒地中流連,只是點在各個門派上。
但大家看向天禪子的目光十分複雜,而且越來越耐人尋味。
天禪子漸漸看出了端倪,心道是大家看不起他,登時,心中愈黯然,只是,他尚未現這種情緒持續下去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
第1六52章滾出蠻荒地!
唐錚再次探索蠻荒地歸來,遠遠地就看見一羣人堵在自己人所住的地方,喧鬧聲不絕於耳。全文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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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荒地雖然荒涼,地面不適宜建設房屋,所以,正道的住所建在了蠻荒地下,在那一層層堅硬的岩石下面。
阡陌交通,蠻荒地下面彷彿變成了一個新的城市,散着生機,與蠻荒地的荒涼截然不同,是另外一番景象。
“滾出蠻荒地!滾出蠻荒地!”
一陣喧譁斥罵聲不絕於耳。
唐錚瞳孔一縮,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從人羣中穿過去,叫道:“讓一讓,怎麼回事?”
看見是他回來,正道紛紛投來目光,難言目光中的鄙夷厭惡之色。
當他終於來到住所門口,現自己的人早已被正道團團包圍着,一個個面露憤慨之色。
“這是怎麼了?”唐錚沉聲問道。
葉叮噹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像是機關槍掃射一樣,快地說道:“這些人無理取鬧,竟然想趕走我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老祖深以爲然,也有同感,憤怒地說道:“我們分明是來幫住他們,他們卻想趕走我們,豈有此理。”
“我們是正道,豈能與你們這羣德行敗壞的人住在一起,我們自然要趕走你們。”正道信誓旦旦地說,渾然沒有在乎他們的怒火。
唐錚眉頭一擰,好奇地看着正道的人。
突然,他在人羣中看着野狗奮力地向前擠過來,沉聲喊道:“野狗,這是怎麼回事?”
野狗面紅耳赤,氣喘吁吁地從人羣中擠過來,面色悻然地說:“這……這個……”
支支吾吾,似乎有難言之隱。
唐錚斥道:“有什麼不敢說的?”
野狗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道:“他們說天禪子前輩是清虛門的叛徒,也是正道的敵人,清虛門都是名門正派,不能與這種叛徒爲伍。”
“什麼?”唐錚驚呼一聲,匪夷所思,這羣人竟然是衝着天禪子來的,而且因爲天禪子遷怒於他們。
“名門正派?好大的口氣,天禪子與清虛門的過往恩怨尚未說清楚,你們就信誓旦旦地要趕走他,還要趕走我們,豈有此理。”
唐錚語氣沉重,聲音一落,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了他們心頭。
野狗連忙解釋道:“這都是他們的想法,我不是這樣想的,我也認爲這是無稽之談,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之前就亂下定論,這也不是嚴謹的正道所爲。”
“野狗,你算什麼東西,這件事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有人嗤之以鼻,根本沒把野狗放在眼中。
野狗面頰越通紅,仰着脖子,說:“我也是正道的一員,我爲什麼不能說話。”
“你是何門何派?一個孤魂野鬼而已。”對方兵不罷休,繼續爭鋒相對。
“我……”野狗無言以對,這是他的軟肋,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修煉到如今的境界,卻是無根的浮萍,無門無派。
“門派有什麼了不起?古往今來,多少門派滅亡,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一個門派而言,何足道哉。”唐錚反駁道。
正道猛地一怔,這番話的打擊面可不小,大家看向唐錚的目光愈不散,原來的心思愈堅定了。
“果然與天禪子這叛徒是一丘之貉,竟然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來。”有人憤怒地說道。
“這種人更加不能留在蠻荒地,簡直是玷污了我們正道上下。”
“對,滾出蠻荒地!”
“滾出蠻荒地!”
一聲聲吶喊震耳欲聾,羣情激憤。
唐錚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種,原本以爲雙方可以在短時間內融合,但現在是針尖對麥芒。
爲什麼會生這一切?
“閉嘴!”唐錚看着激動的人羣,終於按捺不住怒火,大吼一聲,聲浪像是一股衝擊波,波及到了每一個正道。
正道中人彷彿胸口受到了重重一錘,餘下的話完全憋在了喉嚨裏,怎麼也沒辦法說出口。
“我走,他們不用走。”萬籟俱寂,一個聲音悄然響起,天禪子從人羣后走了出來,神色落寞,面露愧疚之色。
“不行!”唐錚灼灼地盯着天禪子,“我們誰都不會走。”
說罷,他目光一轉,彷彿犀利的刀光落在正道之上,看着一個個激憤的人羣,他漸漸看出了一點端倪。
正道爲何會爆如此之大的牴觸情緒,僅僅是因爲天禪子嗎?
爲何正道會如此齊心,沒有人組織,或者暗中煽風點火嗎?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唐錚不是三歲小孩兒,經歷了太多陰謀詭計,當他冷靜下來後,馬上就現了其中的非同尋常之處。
那是誰在暗中煽風點火?
唐錚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名字,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名字上——白眉道人。
他心中冷哼一聲,暗道:“白眉道人,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你倒是先挑起了戰火,把矛頭對準了我。”
其實,到達蠻荒地後,他就有過動白眉道人的心思,但白眉道人身份特殊,乃是正道盟主,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切的證據,那是沒辦法動他的。
或者說即便真的動了白眉道人,也會激起其他正道的反感和牴觸情緒,這不是唐錚樂意見到的。
爲了對付昊天王,奪回天外天,唐錚必須團結正道,後面還有用到正道的時候,如今把正道全得罪完了,這可不行。
這離間計使的爐火純青,但唐錚豈能讓白眉道人的奸計得逞,
他的目光在人羣中了一圈兒,卻沒有現白眉道人的身影,顯然是做賊心虛,不敢來現場。
正道聽了唐錚斬釘截鐵的話,情緒十分激動,面面相覷,雖然懾於唐錚的恐怖實力,可最終萬衆一心,所有人的情緒都積累到了一起,不約而同地爆出來,根本不懼怕唐錚一般。
“滾出蠻荒地!”
“滾出蠻荒地!”
此起彼伏的怒吼聲再次淹沒了人羣。
面對憤怒的人羣,唐錚一羣人顯得勢單力薄,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載浮載沉,隨時都可能被憤怒的人羣給打翻拍碎。
正文_第1六53章立威
憤怒的咆哮聲衝擊着耳膜,一個個正道面色猙獰,似乎大有羣起而攻之的架勢。
“閉嘴!”
一聲咆哮從天禪子口中飛出來,像是一股衝擊波,當即就壓下了所有聲音。
天禪子擡起了頭,灼灼地盯着四面八方的人羣,道:“我走就是了。”
唐錚斷喝一聲,道:“誰也不用走。待我揪出幕後黑手,這個危機自然就迎刃而解。”
“哪裏有什麼幕後黑手?”
“對,胡說八道。”
羣情激憤,怒目而視。
/>唐錚卻不管這麼多,徑直向人羣外走去,冷若冰霜地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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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六54章一夫當關
一個個正道奮不顧身地衝殺向唐錚。
唰!
玄藏劍飛了出起來,懸浮在唐錚面前,散着犀利的劍光,尤其是那簡單到極致的聖紋亮起耀眼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玄藏劍的氣勢太足,嗡嗡的劍鳴聲響個不停,彷彿是玄藏劍渴望飲血的呼聲,令人毛骨悚然。
“聖紋!”有識貨之人立即就認出了聖紋,當即大叫道。
“這是聖器!”
驚呼聲四起,對於聖器,正道衆人是可遇而不可求,一件天級法寶都要搶破頭,更別是聖器了。
聖器的威力大家都很清楚,所以,當看見對準自己的玄藏劍時,一個個都驚呆了,腳下的步子戛然而止,像是急剎車一樣,慌慌張張地停在了唐錚面前。
即便是那些白眉道人的親信,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來冒險,下意識地向後退,不敢向前衝了。
唐錚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這羣正道也並非不怕死,面對聖器,竟然都被嚇住了。
顯然,聖器的名頭比他唐錚的名頭還要大。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正道就一步步向後退去,雙方向白眉道人住所的方向移去。
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朝其他人擠眉弄眼,道:“大家一起去看好戲。”
白是聰明人,也見識過白眉道人的行事風格,自然就不難猜出這一切是白眉道人煽風點火導致的。
白眉道人如此膽大包天,白倒他最後是什麼下場。
其他人也興致盎然,唯獨天禪子興致不高,似乎並不願意跟去。
葉叮噹火爆性格,哪裏見得了天禪子扭扭捏捏,一把拽住他,道:“天禪子,你還是不是男人,是個男人就大膽地去面對,不就是撬了掌門的牆角嗎?這有什麼?你不覺得這很厲害嗎?”
“我沒撬牆角。”天禪子脫口而出。
“沒撬牆角?你不是吧掌門的新婚妻子都拐跑了嗎?這還不算是撬牆角?”葉叮噹好奇地問道。
“我們是情投意合,掌門纔是插足的第三者。”天禪子幽幽地。
葉叮噹眼睛一亮,像是現了新大六一樣,這其中竟然如此曲折,這是有大八卦啊。
“那你快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天禪子爲之一滯,馬上又三緘其口。
葉叮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只能拽着他的衣袖,向唐錚追去,不給天禪子溜走的機會。
萬籟俱寂,只剩下一個個腳步聲,正道後退,唐錚前進,而雙方之間是懸浮在半空中的玄藏劍。
期間,白眉道人的親信又煽風點火地鼓動了幾句,卻沒有什麼效果。
似乎其他正道也從激動的情緒中冷靜下來,雖然正道不怕死,但也並非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顯然,唐錚是衝着白眉道人而去,白眉道人是正道之,這種事理應由他出面。
他卻躲在後面,成何體統。
於是,正道中許多人也漸漸有了心思。
白眉道人躲在自己的屋子裏,四周都是自己的親信,他可以控制正道,坐上盟主寶座,自然有一幫自己的親信,而且人還不少。
“盟主,你放心吧,這羣人一定會被驅逐走,我們醞釀了這麼久,他們怎麼抵擋得住那麼多人的怒火。”
見白眉道人走來走去,心靈不安的樣子,親信連忙安慰。
白眉道人沒有回答,但心情卻十分沉重,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他曾經與唐錚交過手,知曉其厲害。
若是白眉道人知曉絕命谷之戰的情況,或許,他就不會如此魯莽,使出離間計。
他依舊覷了唐錚,認爲聯合正道之力,以天禪子爲突破口,絕對可以逼迫這些人離開蠻荒地。
突然,天禪子扭頭向外望去,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其他親信也紛紛扭頭張望,一個個露出了狐疑之色。
“出去看看。”白眉道人命令道。
一個親信連忙出去,不一會兒,又踉踉蹌蹌,驚慌失措地退回來,道:“盟主,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如此驚慌失措?”
“唐錚來了。”
“什麼?”
白眉道人猛地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盯着門外,似乎要穿透牆壁。
“白眉道人,躲在裏面當縮頭烏龜嗎?還不快快出來。”白眉道人尚未想出對策,唐錚的聲音已經飄了進來。
這直截了當的話立刻就讓白眉道人如坐鍼氈,不知所措。
但有一點,他不能一直躲在屋子裏,否則,他盟主的威信就將會蕩然無存。
白眉道人不用看也知道一雙雙眼睛正齊刷刷地望着他的住所,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所有人眼中。
他從主動變成了被動。
這種滋味兒着實不好受。
見親信都望着自己,等着他拿主意,白眉道人愁眉苦臉,最終還是一咬牙,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砰!
門推開了,一雙雙目光更加熾熱,完全聚焦在白眉道人的身上。
萬衆矚目之下,白眉道人平平地掃了衆人一眼,明知故問地:“你們這是怎麼了?”
“盟主,這羣外來客與叛徒爲伍,我們不能收留他們,要讓他們滾出蠻荒地。”人羣中的親信很聰明地回答。
“原來如此。”白眉道人故作恍然大悟,彷彿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話,知曉這件事。
唐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眉道人表演,若不是猜到了其中的來龍去脈,或許還真被白眉道人的精湛演技給騙住了。
白眉道人遠遠地望着唐錚,長嘆口氣,故作爲難地:“既然這是大家共同的決定,那我這個盟主也只有支持,所以諸位,蠻荒地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吧。”
“哈哈哈,你真的如此決定嗎?”唐錚大笑道。
白眉道人遲疑了一下,點頭道:“這是大家的決定,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左右的。”
“我看恐怕這就是你一個人的決定,然後煽風點火,然後誘導其他人吧。”唐錚一針見血,直截了當地。
這句話戳破了白眉道人僞善的面目。
白眉道人面色一僵。
唐錚冷哼一聲,道:“白眉道人,我還沒和你算賬,你倒是先制人,我今天就讓大家看一看你的真實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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