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就這樣陰差陽錯下,原主看到了寧威將這戲子摟在懷裏,那滿是鬍渣的臉貼過去,極盡繾綣疼愛之色。
可原主爲了討好寧威,便一直裝作不知道,所以寧威也覺得自己隱瞞的很好,不會有別人知道。
“你這好夫人可是要將我拉出去浸豬籠呢。”寧嫺漫不經心地道,“不過我這點破事,怕遠沒有堂堂一品侯在外面養了只雄的金絲雀有趣吧?”
寧威臉頰上的肌肉抖動着,泛着狠意盯着她:“寧嫺,管好你的嘴!這件事若是透露半點出去,當心你的狗命!”
“我是狗,父親又是什麼呢?我可是父親的孩子呢。”寧嫺看向淩氏,“夫人怕是不知道吧,父親可是認得這個戲子呢。”
寧威倏然看向她,那凌厲裏帶着殺意的神色還沒散去,就聽得寧嫺又道:“父親說看見過好幾次寧曼和這戲子在一道呢。偷人的是誰,他最是清楚。”
“真是搞笑,死到臨頭還不忘攀咬我一口。”寧曼“呸”了一聲,“府裏也就只有這麼浪蕩的你纔會偷人,簡直就是……”
“夠了!”寧威一聲怒喝,手指着寧曼,“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丟人現眼的東西,滾回自己屋子裏去?”
“父親,您是老糊塗了嗎?怎麼能聽寧嫺在這胡說八道?”寧曼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話音剛落就被盛怒之下的寧威狠狠地踢了一腳。
寧曼被踢倒在地,摔了個狗啃食,她捂着小腹,一臉震驚地看着寧威:“父親,分明就是寧嫺不知羞恥勾搭這低賤的戲子,您怎麼反而要打我?偷人偷個低賤的戲子,把侯府的顏面都丟盡了!”
“低賤?你就高貴了嗎?一個庶女,有臉說別人低賤?”這戲子可是寧威的新寵,他第一次嚐到這樣的味道當然是當寶貝,說戲子低賤,不就拐着彎說他也不上臺面了嗎?
寧威一步上前,又一巴掌扇過去,結果寧曼側頭避過,這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她髮髻的簪子上,手心頓時被刺出了血。
寧威氣急敗壞道:“把她給我架走!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出院子!丟人現眼的東西。”
“父親,我都不認識這個低賤的戲子,我怎麼可能偷他呢!”寧曼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事最後怎麼變成自己偷戲子了,而寧威還信以爲真,竟還動手打了她。
別說寧曼不知道了,就是淩氏也被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給震驚了,她疑惑地道:“侯爺,這……”
茗姨娘站在她身後,想問卻不敢問。
寧威不耐煩地瞪了淩氏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瞎折騰什麼?”他又低頭看了那戲子一眼,“趕緊把人給放了,還不嫌事多嗎?”
這幾日寧威事情多,就沒有時間去那青花巷,可興致上來了,怎麼都壓不住,就讓心腹悄悄地去把戲子給請過來,瞞天過海地去他書房嗨了一把,沒曾想送走時卻被寧曼給盯上了。
淩氏還要再問,寧威擔心露出點蛛絲馬跡,摟着她的腰哄着她往外走:“趕緊回院子去吧,我這肩膀有些算賬,你手勁好,幫我拿捏拿捏。”
他眼神示意心腹長隨,務必要把這戲子馬上送走,不要再被別人查到點什麼。
淩氏離開院子時還不忘回頭看向站在院子中間的寧嫺,只見寧嫺嘴脣無聲地動了動說了句話,淩氏見了恨不得上前撕爛她的嘴!
但寧威還摟着她,淩氏不得不先跟着寧威回院子。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個小浪蕩說的是這話,竟敢如此諷刺她,這口氣不出,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院子裏清靜下來,寧嫺這才鬆口氣,跨下肩膀,肚子疼死了!
秋霜連忙扶着寧嫺回了屋子,又拿來湯婆子遞給她,擔憂地道:“小姐可還好?”
“沒事,習慣就好了。”寧嫺臉色有些發白,身體還冒冷汗。
躺在牀榻上的時候卻在想着,這原主知道寧威這麼大一個祕密,卻不知道好好利用,反而被欺負成這樣,都不知道到底是可憐,還是有些愚蠢。
冬梅本來以爲經過這一事,自己既能立功又可以出上次掉糞桶裏的氣,哪知道寧嫺安然無恙,反倒是四小姐被侯爺暴打一頓關在院子裏,而且就連夫人也被訓斥了幾句。
冬梅戰戰兢兢地以爲自己要喫苦頭了,結果等了兩日都沒有等到寧嫺找她的麻煩,她自我安慰,大小姐肯定不知道這次的事自己也參與了。
她沒等到寧嫺的發難,卻等到了淩氏的召喚。冬梅丟下掃帚急急忙忙地就去了淩氏的院子,才進門就被幾個粗使婆子摁住了胳膊。
“夫人!”冬梅大驚,“奴婢可是做錯了什麼?”
淩氏上前左右開弓連着打了好幾個耳光過去,怒道:“我說呢,怎麼寧嫺那賤蹄子會提前知道我們的部署,原來是你這賤婢去通風報信了。”
冬梅一臉的惶恐:“沒有,奴婢沒有啊。”
田嬤嬤揪住她的耳朵往死裏扯:“還說沒有,夏春聽到了大小姐和秋霜在花園裏聊天,說多虧了你,才能及時應對。”
冬梅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寧嫺沒有發難,原來是等在這呢!可不管她說什麼,淩氏都不相信,最後她被田嬤嬤打得半條命都要沒了,淩氏才放她回去。
冬梅頂着紅腫的臉回到陶然苑,見寧嫺和秋霜在院子裏曬着草藥,她上前憤然道:“大小姐爲什麼要這麼說?”
“說什麼?”寧嫺眼皮子都沒掀,專注地翻着草藥。
“說是奴婢向你報信的。”冬梅既氣憤又委屈。
“你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差把陷害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和報信有什麼區別?”寧嫺這時候才擡起頭來,打量了冬梅一番,“看來以後應該叫你豬頭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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